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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坤,那個叫顧宇的,今年多大?家是哪的?父母是做什麼的?哪所學校畢業?現在事業發展怎麼樣?”江母起了興致,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一般江氏集團的生意往來,江母都不參與關心,尤其是江父退休後,所以對這兩年才聲名鶴起,有所成就的顧宇很陌生,
“他今年周歲二十五,燕京人,父母早亡…”江浩坤逐一回答起來,掏出手機,把有關顧宇的資料拿給江母看,
“這男生長得還挺帥的,笑起來也陽光正派,不錯不錯,江萊隻比他大一歲,年齡沒有問題,身家殷實,白手起家幾年時間有這成就實屬不易了,換作你們父子兩也很難做到,雖然很抱歉他的經曆,小小年紀失去雙親,但江萊要是真嫁給他了,也省了跟婆婆相處不好的擔心,逢年過節都能在我們家過。”江母越說越滿意,完全沒注意到江氏父子因為她拿兩人跟顧宇對比臉上的鬱悶,
“行了行了,這事八字還沒一撇,你就先彆計劃了。”江父板著臉,對於江母的話心裡不痛快,嘴上又不好說什麼,把手機推到一邊,拿起茶幾上的報紙看了起來,雖然他也受惠於父輩餘蔭,但作為商界前輩,幾十年歲月沉浮,經曆無數大風大浪,豈是一個小輩能比的?
真是婦人之見!多少的人了,還這麼膚淺,我說女兒像誰了呢,當然這些話,江父都是在心裡說的。
“浩坤,你妹妹的事你多上心,這個顧宇跟你是朋友,你要安排機會多撮合他們。”江母沒好氣的白了江父一眼,不跟這個老糊塗一般見識,轉頭叮囑起大兒子,
“媽,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浩坤,你自己的感情生活也要抓緊點,都三十了,已經有些閒言碎語了,那個甘敬,合不合適你自己判斷,但不能再拖了!”江母又看了眼顧宇的照片,滿意的點了點頭,便把手機還給江浩坤,操心完女兒,又掛念起兒子的婚事,語氣難得有些嚴厲,魔都的上流圈子,不少想看江家兄妹的笑話,與此同時,顧宇帶著江萊到了君悅府,先把江浩坤交給他的,有關陳放厚顏無恥的用江萊威脅勒索她的視頻錄音拿給她,在江萊半信半疑之時又把顧宇的調查結果擺在了她的麵前,客觀的記錄了陳放先後欺騙過四個女生,騙財騙色,而後又是如何接近江萊,什麼時間和江浩坤見過麵,跟江浩坤的證據想呼應,並且也沒有隱瞞江浩坤設局讓陳放背上上億債務的事,
“你哥的做法也許有些偏激,但起碼一開始他並不是想要陳放的命,不然以江家的勢力,何必弄的這麼複雜,我也有個妹妹,如果她身邊出現一個這樣玩弄她情感,虛心叵測的男人,我也絕不會坐視不管。”江萊在看完全部證據資料後,雙手顫抖,目光呆滯無神,垂著腦袋,毫無生氣,並沒有眼淚流下。
顧宇儘職儘責的充當說客的角色,還在為江浩坤說話,
“我是不是很傻?”在客廳陷入較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後,江萊低著頭開口問道,聲音清冷,更像是自問自答,
“隻有我被蒙在鼓裡,我現在已經成笑話了是嗎?”江萊麵色蒼白,笑容慘淡,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陽台,得,這位大小姐又想到了跳樓,顧宇一眼就看穿了江萊的意圖,她現在陷在情緒裡,鑽牛角尖,先前在外灘十八號還想著為陳放殉情,現在得知真相後一時接受不了倒也正常,
“這裡是二十層,從這跳下去,十有**是看不出人樣了,基本是當場死亡,且幾乎無法進行入殮修複,你跳的時候注意點,腳著地的話,麵容可能還算完好,但你會倒在地上抽搐,雙腿徑直戳進腹腔,手指頭蜷曲著一摳一摳,衣服在風中被撕成一條一條,淩亂的斷骨將你劃得遍體鱗傷,內臟全都震成爛泥,要是臉朝下的話,那就難看了,五官會癟成一團血肉模糊的難看東西,肋骨、麵骨、下頜骨,全身的骨頭,撞地瞬間悉數拍碎,如果是臉著地的話,牙基本都碎了,一嘴的血,吸到氣管裡,可能會第一時間把自己嗆死…”顧宇跟著江萊來到陽台,兩人隻隔了一隻手的距離,以便顧宇隨時拉住可能會爬上護欄的江萊,正猶豫不決的江萊聽到顧宇悠悠然,好像講故事般的語調,看了眼樓下,腦海中不由浮現自己自殺後的樣子,更是沒有勇氣爬上護欄,
“你說你要是真跳樓了,會不會立刻就有你為陳放殉情,隨他而去的流言傳出,這裡人流量大,關注度高,又是江家大小姐自殺事件,肯定瞞要上熱搜,不管你生前多漂亮,死的時候那慘烈的現場更會讓人記憶猶新,到時候再有人把陳放是個什麼樣的人渣一曝光,你可就真聞名遠揚了。”不等顧宇說完,江萊已經癱坐在地上,背靠著護欄,雙手抱膝,崩潰的大哭著,顧宇回到客廳,從沙發上拿了一條毛毯,蓋在江萊身上,坐到她身邊,並未再說什麼,這個時候,她需要好好發泄一下,為什麼女性相對長壽,除了生理和基因差彆,及時排解內心的壓力,釋放情緒也是一個重要因素,不知過了多久,冷靜下來的江萊,被顧宇扶到客廳,躺在沙發上,
“陽台風大,地上也涼,喝點湯,驅驅寒氣,彆感冒了。”顧宇端了一碗剛煮好的金桔雪梨紅棗湯遞到江萊麵前,躺在沙發上,抱著抱枕,頭發散亂正發呆的江萊,看了看熱湯,又看了看顧宇,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麵,她覺得麵前的顧宇好像有點帥了,還有點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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