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煥開心的和新買的喬丹運動鞋打了招呼,正要出門。
“兒子,爸開車送你吧?”金成鈞期待的問道。
“不用了,我有車。”
“車?”
留下一臉疑惑的父親,正煥和小夥伴們一起上了顧宇的車。
“快點呀,就等你了。”
東龍不耐煩的招呼著正煥,顧宇把車停在了胡同口。
“哇,這真皮座椅,這舒服的感覺,顧宇啊,你早該買車了。”娃娃魚滿臉的享受。
“嗬嗬,主要駕照才辦下來。”
“那你技術行不行?我還有大把的青春要去揮霍。”
“閉嘴啦,娃娃魚,顧宇哥好心帶你,你怎麼這麼多話。”德善從副駕駛探出頭,瞪著東龍。
“我這不是關心下大家的生命安全嘛,不過,顧宇,為啥德善坐副駕駛?我也想坐。”
顧宇沒再理他,發動汽車,向著學校駛去,路過公交車,正煥和東龍兩人還跟要坐公交的學生炫耀著,善宇拉住了得意的兩人,不然說不好這兩個能把身子完全探出去。
一路聽著音樂,先把德善送去學校,然後幾人開到了雙門洞男高,顧宇已經和學校說好了,門衛大爺看到顧宇也是樂嗬嗬的打著招呼。
顧宇的車位就在校長旁邊,學校裡能開私家車的也就他們兩人了,不過校長開的是起亞。
顧宇幾人的學校生活平靜的過著,不過關於阿澤,傳來了一個壞消息,他輸給了一個新人,一些媒體開始質疑他的圍棋水平。
胡同的大人們告誡孩子,不要在阿澤麵前提這件事,不要給他更大的壓力,不過孩子們也有自己的打算。
隨著幾人來到高三學年,在羅美蘭的提議下,開設了由寶拉作為老師授課的輔導班,地點是顧宇家。
之前被姐姐的輔導弄出陰影的德善,在聽到顧宇也會參加後也就不再抱怨,而是在輔導班開課前精心打扮了一番。
在孩子們都上輔導課的時候,幾家媽媽又聚到了公共區域的長椅上,喝酒聊閒,羅美蘭和一花吐槽著各自丈夫。
“你們倆真沒人性,在我這個寡婦麵前還炫耀上老公了是吧?”善英聽了會兒不滿的說道。
“你的命最好了。”羅美蘭頗有幾分真心的說著。
而這時阿澤他爸來跟羅美蘭還餐盤,幾人聊了下阿澤的事情。
“都周日了,怎麼胡同裡這麼安靜?孩子們呢?”阿澤他爸對於今天沒有聽到孩子們的吵鬨聲有點疑惑。
“孩子們去課外輔導了,在顧宇家,我家寶拉授課。”一花隨口回答道。
“嗯?”
“孩子們高三了,我們大姐這次可是破費了,組織了一個輔導班。”善英誇讚了下羅美蘭。
“可是,課外輔導不是違法嗎?”
“咱們幾家之間又不要緊,這集哪會有人報案啊。”羅美蘭無所謂的說道。
阿澤他爸笑著點了點頭。
“你不會去報案吧?來,喝杯酒。”羅美蘭開著玩笑。
“不了不了。”阿澤他爸趕緊找借口離開。
“看來是去報案了。”幾位媽媽又開起了玩笑。
不過這會兒顧宇家的氣氛有些複雜,寶拉在壓抑著自己的脾氣。
“連你也來了?”寶拉衝著東龍皺起了眉。
“是。”東龍小心的回答道。
“你爸不是老師嗎?”
“我爸他,在忙。”
“忙什麼?”
“額,課外輔導~”
寶拉也不再廢話,先檢查起了幾人的知識掌握情況,拿起德善和東龍的數學課本,果然,筆記隻記到第一章集合。
“寶拉姐,你最好彆碰東龍的書,上麵全是他的口水。”
顧宇好意的提醒道,寶拉一臉嫌棄的之間把書扔回給了娃娃魚。
經過大概十來分鐘的努力,寶拉無奈的捂住頭。
“數學還是放棄吧,我來看看你們物理的掌握情況。初中難度,假設,七十公斤體重的正煥以二十牛頓的力量,打了顧宇,加速度多少?”
寶拉壓住脾氣,再次問向德善和東龍,她也清楚,顧宇三人的成績不怎麼需要輔導,重點就是這兩位差等生。
兩人努力的思考了下。
“你還真能忍。”東龍雙眼放空。
“一定很痛吧。”德善滿臉擔心的看著顧宇。
而寶拉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兩人,真是不可救藥。
晚上,顧宇家。
顧宇幾人已經把宵夜準備好了,幾人邊看著電視邊吃著,阿澤終於來了。
“哎呦,聽說你輸慘了啊,厲害啊,小區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阿澤好啊~”
“是聽說阿澤輸了啊。”
“你黃了啊,也是時候輸一次了。”
“看來我們這片隻有我一個名人了。”
麵對幾個小夥伴的冷嘲熱諷,阿澤不再是那張永遠冷靜的臉,漸漸變的越來越難看。
“我是失誤了。”阿澤很認真的說著。
“失誤是什麼狗屁,天才圍棋手怎麼能失誤啊。”
“我難道就隻能一直贏嗎?”阿澤生氣的吼道。
“你就得一直贏,不能有失誤,不能有低估,天才嘛,就是得和彆人不一樣,拉屎都不能是臭的,這點我很有體會。”
顧宇對著阿澤說著,說著說著嘴角就泛起了笑意,阿澤也明白了朋友們是在以毒攻毒,這會兒心情確實好多了。
“笑什麼笑?你這會兒不應該罵那家夥嗎,罵那些該死的亂說話的媒體。”正煥略顯認真的說道。
“瞧好啊,這樣,他媽的樸俊永!該下地獄的媒體!顧宇,你也來。”
“咦~”德善聽到正煥的臟話一臉嫌棄。
“他媽的樸俊永!該下地獄的媒體!該你了,阿澤。”
“哇~”德善聽到顧宇罵人的話語,覺得他好an啊。
“他媽的樸俊永!媽的!嗚~”
阿澤大聲的罵道,心裡的鬱悶和壓力也完全發泄了出來,眼神濕潤的笑了起來。
幾人又笑著看起電視,吃著零食,唱著歌,跳著舞。
正煥坐在顧宇旁邊,說起他爸的事情,已經幾天沒跟他們說話了。
原來這段時間不管是羅美蘭的生日家裡人不配合他,金成鈞想跟孩子們互動沒人搭理他,還是特意買的進口冰淇淋最後沒人吃,金成鈞感覺到了孤獨,心意沒有被人理解和接受。
“這世上最簡單的事就是讓你爸不生氣。”
“什麼?”
“接受他。”
回到家的正煥配合他爸做了那些低級趣味的打招呼方式,他爸立馬就好了,又變回了那個喜歡開無聊玩笑的父親。
沒有再比我的房間,更討厭更簡陋的地方了,但是討厭和簡陋的另一種說法,可能是熟悉和舒適。
一起度過漫長的歲月,再熟悉不過的是我的所有和讓我舒適的我的家人,他們才能理解我,擁抱我,安撫我。
因為討厭和簡陋,有的時候可能煩得要死,但在世界上能守護我的,隻有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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