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當年不過是仗著運氣好,遇見了殺神安美麗把山與基地的大哥們殺絕了,這才搖身一變,成了玲瓏基地的當家人。
但這責任太大,他的精神負擔很重。
尤其最近這一年,物資越來越匱乏,他要操心著基地裡成百上千個兄弟的生計,壓力太大,每天都焦慮得睡不著覺。
所以他很想背靠官方這棵大樹躺平,跟徐喜一起過上兩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
隻是手下的兄弟們都不願意。好像誰都比他有血性似的,非要維持著“臨北第一私人基地的名號”。
這次遇上做大做強基地,也算是個好事。明擺著打不過的對手,終於讓弟兄們都妥協了。
而安南聽說他也要去官方基地,卻覺得有些意外。
她還以為他會帶著手下們遁走他方、換個地方稱王稱霸呢!沒想到居然跟她一樣,要躲進官方基地裡?
官方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在基地裡拉幫結派當大王的,他們要想進官方基地,就隻能解散了吧?
安南打量著對麵的兩人。竟還有人主動放棄手中掌握的權力的?
玲瓏基地可是臨北市最大的私人基地,作為基地當家人,真能甘心去官方基地做一個普通居民、無名小卒?
不過跟自己無關的事情,安南也沒有多問,隻“哦”了一聲,說了句:“挺好。”
馬強壯沉默了一會兒,憂心道:
“也不知道我們全都跑掉了,做大做強基地什麼都搞不到,會不會惱羞成怒,直接打到官方基地去?”
打到官方去?
安南嗤笑一聲。那他們可真是活夠了。
馬強壯沒見識過官方的那個軍事基地,她可是見識過的。
又是大炮又是坦克的,可不是一堆自製的小土槍能比的。管你是人手一支槍,還是人手十支槍,全都給你炸成灰。
於是一臉淡定的回複馬強壯:“放心吧,他們就算有那個膽子,也沒那個能耐。”
馬強壯點點頭,繼續鍥而不舍的問:
“安妹子,你想好要搬到哪裡去了嗎?”
安南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很執著於這個問題。
之前徐喜說他們有事相求,應該就跟這個有關吧。
於是想了想,直接回道:“我也去官方基地。”
隨後不等馬強壯再說什麼,直接將視線轉到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徐喜身上:
“不是說要找我幫忙麼。是什麼忙?”
又是送禮物、又是說好話賣人情的,說到底還是為了求她幫忙。
一開始她還以為他們是想聯合她一起對抗那個私人基地。但看馬強壯剛才的態度,顯然並不是那個意思。
徐喜見安南問到自己頭上,立馬坐得端端正正,老實回道:“我們想求你收留。”
安南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頓時愣住了。
求收留?
啥意思?要跟她住一起??
這怎麼可能!
一旁的馬強壯有些無語的看了自家老婆一眼。
這小丫頭真是太沒城府了!打太極都不會,直接口無遮攔的就把他們的目的說出來了。
兩方談判,要一點一點的試探對方的底線,哪能那麼早把心理預期露出來?
他在旁邊鋪墊了半天,她可倒好,跟倒豆子似的,一下子就把他們的所求所想全都交代了。
當了那麼久的大當家,卻一直沒什麼大長進,空有名頭,一切全都要靠他。
事已至此,馬強壯隻能歎了口氣,跟著一臉誠懇的解釋道:
“是這樣的,妹子,我之前跟官方表達過我們的加入意願。官方的意思是,讓我們的人各自去基地門口排隊、像其他幸存者一樣正常辦理入住即可……”
安南聞言挑眉。看來厲明誠他們壓根沒把玲瓏基地放在眼裡、當做什麼心腹大患。
竟都沒有招安這一說。
既然不算是招安,那就自然不會因為他們解散自己的基地、加入官方,而給出什麼優待了。
想加入?那就作為散戶,跟其他幸存者一樣,交糧、填資料,按正常流程辦。
她想了想,直接回道:“那你們正常加入不就可以了。為什麼要我收留?”
馬強壯一臉為難:“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但是後來出了點問題……”
“你也知道,我們基地的人數不少。官方那邊說,免費的房子不夠我們這麼多人住的。”
安南點點頭。這倒是。
官方基地的免費床位本就數量有限。這兩年入住了那麼多幸存者,差不多都已經飽和了。他們玲瓏基地那麼多人,肯定是住不下的。
安南道:“不是還有付費房?”
她自己住的那棟樓就屬於付費房。官方基地裡這樣的房子非常多,足夠他們這些人住了。
馬強壯一臉為難:“難就難在這‘付費’啊!”
他歎了口氣:“這一年多,市裡的物資實在太匱乏了,我們基地的糧庫早都見了底。要不是這次運氣好,拿下了禹城郊區的那個小幫派,接下來連吃飯都成問題。”
“隻是那小幫派也不算太富裕。加入官方基地每人五斤糧的門票我們倒是能拿得出來。”
“但再加上付費房……這開銷太大了,我們承受不起。”
付費房是需要買賣租賃的。
買房子就不用說了,那房子都是天價,買一套兩套的還行,購置那麼多肯定是不可能的。隻能租房子。
但就算是租房子,他們也負擔不了多久。畢竟人數在那擺著,十套八套的根本不夠住。需要租很多才行。
馬強壯一臉沮喪:“我們數了數全部身家,也就夠大夥租上兩個月的,之後就不知道怎麼辦了。這麼冷的天,總不能露宿街頭啊……”
所以才有求收留這一說。
安南聽完他的話,指了指周圍:“如你所說,我們這彆墅區也已經被人盯上了。怎麼收留你們?”
馬強壯搖搖頭:“妹子,我說的不是這地方。”
他略帶討好的彎了彎腰:“聽說你們夫妻,在官方基地裡有一片自己的彆墅區?”
安南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