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夏知月和自己用的是加密頻道,其他人聽不見。
“放心吧,其他無關緊要的人聽不見。”
談晚蹲在河邊,看著漆黑流淌的河水,捏著對講機的手指輕輕摸了一下對講機。
夏知月這邊嘴角扯著笑,靜靜地等著,就聽對麵問了一句“什麼。”
上鉤了。
與此同時,厲覺坐在距離目標地不遠處的車裡,耳邊的對講機忽然傳來了兩個女人的聲音。
“以前念書的時候學長就在我們學校很有名,追他的小姑娘可不少,雖然學長都給一一推開了,但還是有一兩條桃色新聞,想不想知道?”
夏知月說完話,立馬引發了對講機另一頭兩個人皺眉。
厲覺斜眼看著放在副駕駛座上的對講機,想到一個小時前夏知月把對對講機給自己時露出的邪魅表情,還特地囑咐不要亂動頻道,已經調好了。
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而談晚那邊也表情微蹙,看著手裡握著的對講機陷入沉思。
這夏知月比自己小兩歲,按她所說的時間,當時厲覺不正在和自己談戀愛嗎??
厲覺有沒有桃邊新聞,自己會不知道?
還真不知道。
用咳嗽掩蓋尷尬,被勾起了話題欲“咳,說來聽聽。”
她倒要聽聽,當初這男人和自己談戀愛的時候還和那些女人勾搭過。
“二班有個小花你知道嗎?”
“哪個小花?”
“就是二班的班花,頭上經常紮一個蝴蝶結的那個,每天都給學長寫情書還送早餐。”
“啊,什麼時候的事情?”談晚是一點都沒印象。
“你們高三我高一的時候,當時高一的都知道,談晚你不知道?”
夏知月的話像是一把刀劈斷了談晚的思考,她使勁回憶也想不起來有這回事兒。
當時她整天和厲覺膩在一起,要不是夏知月在誆自己,否則哪兒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談晚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聲說了一句“然後呢?”
“沒有然後。”厲覺磁性低沉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本來他不想說話的,可要是再不說話,自己在談晚心中的形象恐怕就要萬劫不複了。
厲覺的聲音如同破曉的利刃,斬破黑夜戳入人的心扉。
“厲覺???”談晚慌張地把目光投向對講機,“這不是加密頻道嗎??”
厲覺繼續說“當時她確實給我送過早餐,但每次我都給其他人吃了,情書我也沒有打開過。”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談晚微蹙眉頭,目光盯著對講機。
“我想說的是,我從來沒有和彆人搞過曖昧。”
“”直到這一刻,談晚才知道自己被夏知月給耍了。
她給自己調好頻道分明是早有預謀!
“好了好了不鬨你了等下葉楓就要來了,把頻道調到8,是公共頻道。”
咬牙切齒地把頻道調到了8頻道,還沒過一分鐘,就聽見頻道裡就響起了其他警員的聲音。
“看到目標人物,目標人物距離便利店還有50米!”
(一個小時之前,葉楓躲避的廠子裡。)
徐蕾被綁在了鐵杆子上,嘴裡塞著防聲的布,折騰了好幾天,葉楓已經兩天沒給自己吃飯了。
葉楓盤腿坐在她前麵,從身前的大塑料袋裡拿出最後一個麵包,丟在她麵前。
“不叫才有東西吃,叫了我就餓死你,聽明白了嗎?”
徐蕾眼色迷蒙,嘴唇發白說不出話,看了眼地上的麵包微微點了點頭。
見她不反抗,葉楓一腳踢開麵前的空塑料袋站了起來,拿出她嘴裡的口布然後將麵包遞到她嘴邊,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吃。
葉楓拿麵包的手腕上的血印子還清晰可見,那是三天前被徐蕾咬出的血印。
“早這樣多好,你聽話一點,我還能留你一條命。”
“畜畜生。”徐蕾一雙眼睛瞪著她,被綁了兩天她已經有些脫力了,凶狠的眼神在此刻顯得軟弱可欺沒什麼殺傷力。
下一秒,葉楓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徐蕾的臉被打倒在了一邊,往地上吐了一口鮮血。
“這是你想活命的態度嗎?”葉楓將手裡的麵包丟在地上,又半蹲在地上抓住了徐蕾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他臨死的時候還跪在地上求我彆殺他,沒想到娶了個太太脊梁骨這麼硬!”
徐蕾的臉被抓著,她目光呆滯昂著頭看著眼前人,然後呸的一聲往他身上吐了一臉血。
“惡有惡報,我相信你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哼,你們這些人死了也會成為我的墊腳石,一步步走到天堂。”
葉楓重新將徐蕾的嘴巴塞住,他雙手叉腰抬頭看了一眼廠房的玻璃窗,玻璃窗上掛著星星雨點表示外麵正在下雨。
“嘖。”他咂巴了一下嘴巴,“我出去買吃的很快就回來,你最好不要給我耍小心機!”
臨走前,他又查看了一眼徐蕾身上的枷鎖,確認都堅固,才起身往外麵走。
隨著廠房的大門砰的關閉,緊接著就傳來了鐵鏈子的聲音。
還是這麼謹慎,就算是偏僻的廢棄廠房,他每次離開也會用鐵鏈子從門外鎖上。
徐蕾的視線停在了身前不遠處,麵包袋的保鮮扣還掉在地上。
她咽了一下口水,然後試著用腳尖去勾它。
一次兩次第三次終於將保鮮扣推到了自己跟前,下一步就是要拿到它。
徐蕾踢掉了鞋子,然後用大腳拇指夾住了保鮮扣,緊接著用嘴巴接過,最後傳遞到了手上。
她背著手看不見,隻好憑借著感覺,小心地把保鮮扣外麵那層塑膠剝去,露出裡麵地鐵絲。
她一隻手捏著鐵絲,用鐵絲一頭鑽進手銬的鎖芯反複在裡麵搗。
“拜托你一定要開”
正值寒冬的季節,可此刻徐蕾額頭上的汗珠卻在大顆大顆地滴下。
隨著頭上傳來哢嚓一聲。
鎖扣開了。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