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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晚一把將杵在自己麵前的木頭推開,頭也不回地朝樓上走去。
走到三樓,原本想找貓抱抱,卻發現門露出一條縫,而原本在房間裡的貓不知何時偷跑了出去。
“咪咪?”談晚在三樓找了一圈,就連厲覺的臥室也去找了,沒找到貓,卻撞落下一本書。
昏暗的房間中,談晚著急忙慌地把書從地上拿起來,看了眼封麵,是一本關於心理學的小說。
正當她想把本子放回桌上時,卻看見書的中間夾著一張照片。
照片是塑封的,裡麵的地膠已經微微有些發黃了,談晚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將照片小心抽了出來。
照片上,她還是個十幾歲的年輕樣子,穿著一件翠綠色的連衣裙,站在操場的正中央淺淺微笑著。
身旁站著的是厲覺,半摟著她看著鏡頭微笑。
這是當時校運動會快結束時拍的,當時厲覺還是比她大兩屆的學長
一聲貓叫聲打破了她的思緒,將她從回憶當中拉回現實。
隱約聽見喵喵喵的聲音,貓叫聲急促又綿長,尖銳又激進,像是從一樓發出來的。
循著聲音找去最後腳步停在了施靜芊的房門口。
談晚粘在門口聽了幾秒,確認貓就在屋內後,抬腳將門踹開。
裡屋的施靜芊被談晚的突然出現嚇了一大跳,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門口,手裡提著的小貓被提在空中,幾個小爪子在空中亂撞,眼睛裡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被談晚發現後,施靜芊瞬間將手裡的貓丟在地上。
小貓被摔在地上,發出了一聲嗚咽便不太動了。
“你在乾什麼?!”談晚衝進屋內把推開施靜芊,從地上把小貓撈起來查看狀況。
小貓身上的毛濕漉漉的,身上還有傷,就連屁股後麵的毛也掉了一大塊。
“談晚姐姐,我、我”施靜芊慌忙地扶著床尾站起來,“這貓臟兮兮的,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野貓,還要上我床呢!”
她快快地為自己辯解,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野貓?”談晚抱著貓,一雙眼睛淩厲地盯著施靜芊,“這是我的貓,我把它帶回來那天你就在莊園裡,你敢說你不知情??”
“我、我真並不知道啊”施靜芊不多說,反反複複就是這麼一句話。
好啊,和她玩這種賴!
咪咪屁股上的毛任一看就是被扯下來的,它怕水不可能無緣無故讓自己渾身便濕,任誰看都是遭受過虐待。
談晚一把掐住施靜芊的脖子,將人按到床上“同在屋簷下我原先是不想和你計較的,不是讓你和你媽騎到我頭上的,你招惹錯人了!”
施靜芊被掐得開始喘不過氣來,雙手不斷扒著床想站起來卻使不上勁,一雙眼睛驚恐地盯著身上的人,恐懼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你放開我女兒!!!”錢二夫人起初隻是聽見女兒房間有動靜,過來一看,竟看見自己的女兒被人掐著脖子按在床上,立馬上前阻攔。
談晚本身就沒有想置她於死地,手壓根沒用力,被錢二夫人一推就鬆手了。
在談晚鬆開手的那一瞬間,施靜芊的哭泣聲和呼喊聲充斥了整個房間。
“媽救我!救我!!”施靜芊胡亂撲進了錢二夫人的懷中,哇哇大哭。
而錢二夫人抱著女兒,一邊安撫懷裡哭泣的人,一邊瞪著一雙魚眼看著談晚“你你你殺人啊!我要告你殺人未遂,你等著坐牢吧!!”
謔,這大姐還知道殺人未遂,還算懂點法律知識。
隻可惜,隻懂一點,不完全懂。
“貓是我的私人財產,你女兒先侵犯我的私人財產我還沒告她呢!”
錢二夫人怒了“我們錢家有錢有勢,你個沒媽教的小毛丫頭,還敢和我叫板??!”
“你說什麼。”談晚語氣降了八度,低沉地問。
錢二夫人懷中抱著施靜芊,繼續一字一句地說“我說!你是個沒媽教沒媽養的黃毛丫頭!!”
下一秒,額頭正中間飛來一個硬抱枕,錢二夫人被砸到床上,頭重重地摔在枕頭上!紮著的發繩在外力的擠壓下崩斷,頭發胡亂地擋在麵中。
“啊!!!!!”
楊管家在門口聽著裡麵鬨翻了天,趕忙給厲先生打了個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厲覺趕回了莊園,身邊帶著江達。
錢二夫人和施靜芊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一個頭發散亂,一個哭得眼睛紅腫。
厲覺掃視了一圈房間沒有看見談晚,問楊管家,楊管家指了指樓上“談小姐上樓了。”
看了一眼施靜芊的房間,滿地狼藉,就連玻璃落地燈也倒在地上碎成了渣滓。
厲覺眉頭緊鎖“小晚一向不和她們搭話,今天是怎麼回事?”
“施小姐欺負了談小姐的貓,談小姐可能碰了施小姐一下,後來二夫人插手說談小姐是沒媽教養的丫頭,就被談小姐給打了。”
“怪不得她要動手。”厲覺麵色沉重,“她母親是她的心結,無論誰說她母親,她都是要吃人的,我去看看她。”
厲覺是從後門回來的,二夫人母女在前廳的客廳,兩人都不知道厲覺回來了。
上樓前,聽見客廳兩母女的談話。
“媽,我實在哭不動了。”施靜芊抽泣著,擦了一把眼淚。
“哭不動也得哭,說不準等下你表哥就回來了,你哭給他聽他才會心疼你!”
“可我真哭不動了,假哭也太累人了。”
“滴幾滴眼藥水,然後再嚎兩聲,嚎兩聲你總會吧?”
對話被厲覺聽見,聽到此處他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往三樓走去。
三樓的房間靜悄悄的,厲覺輕輕推開談晚的房門,看見她坐在床上蜷著腿,手裡抱著小貓。
“我還以為你睡了。”厲覺輕聲說道,“我能進來嗎?”
見對方點頭準許了,他才側著身子進了房門。
談晚情緒低落,說道“施靜芊還在樓下嚎呢,誰能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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