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小姐你好,我來找我老婆。”葉楓來到警局的招待處。
招待處的女警抬頭看了他一眼,問“你老婆誰啊?”
麵前的男人穿著高級的駝色羊毛風衣,腳上蹬著意大利定製皮鞋,看起來氣質不凡。
那張臉英俊帥氣,問話的時候語速溫緩不緊不慢,一看就是那種很有教養的男人。
聽了女警的問話,男人笑了一下說“我老婆是徐蕾。”
“徐蕾!”女警立馬叫了起來,又問了一遍“你就是徐蕾老公??”
在得到肯定答複後,女警趕忙倒了一杯熱水,讓他先坐著等一下,然後立馬跑向審訊室。
審訊室內,談晚還在和徐蕾說話。
就聽見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接待處的女警察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談隊,徐蕾的老公來了!”
“人來了?”談晚先是一愣,然後又說,“讓他到隔壁等我一下,我這邊馬上結束。”
“好的談隊~”女警樂嗬嗬地應下話,順手帶上門走了。
談晚回頭再看徐蕾的時候,隻見徐蕾的麵容僵硬,臉色有點不好看。
在談晚叫她名字足足三遍之後,徐蕾才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我我能不能不見他。”憋了許久,徐蕾才憋出這句話。
沒隔幾秒鐘,徐蕾在知道自己丈夫來了之後,臉都嚇青了。
不像是見自己丈夫,而像是什麼洪水猛獸。
“我我害怕他,那個男人沒表麵前看起來那麼和藹,私下他他”
徐蕾雙手包裹住自己的手臂,身體慢慢縮成了一團。
“很恐怖。”
這是徐蕾對葉楓的唯一評價。
徐蕾過於緊張的模樣讓談晚心中起了無限猜想。
家暴、冷暴力、xing虐待無數個詞出現在她的腦海當中。
可當談晚再繼續問下去想得到一個答案時,徐蕾卻沒有說出口。
“談警官。”徐蕾抬頭看向談晚,“要是我說的那些事情沒有證據,你們警察會信我嗎?”
談晚“警察辦事得講證據。”
徐蕾陷入深深的猶豫,過了好幾秒,還是開口說了“這事兒很複雜。”
“那就慢慢說。”
徐蕾“事情要從兩年前的一個夏天說起。
我丈夫原本是做電商的,起初營收還不錯,可遇上疫情之後店就垮了。
但幸好當初我們還沒有孩子,所以依靠我的工資還勉強能過下去。
那段時間我老公待業,他沒興趣搞什麼副業,於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一直呆在家裡,一直到兩年前的那個夏天。
他在郊區開車撞死了人”
談晚皺眉打斷了她“等等,你說什麼?撞死人??”
徐蕾手指微微發顫,輕輕點了下頭“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在家,葉楓回來的時候告訴我的。”
當時葉楓剛從一個聚會上下來,還喝了點小酒,到家的時候臉醉醺醺的。
但對於這一點徐蕾隱瞞了,隻說了撞人的事實。
“是兩年前發生的事情嗎?後來報案了嗎?”
她低著頭,不敢看警察的眼睛“沒有,葉楓說當時他太緊張了,不敢停就開走了。”
徐蕾一邊說一邊流眼淚。
事發地是郊區,路麵監控比較少,撞人又逃逸,要是避開所有的監控攝像頭還沒目擊者的話,就很難被抓到。
加上時間有兩年半這麼久,也不知道被撞者身份,查起來相當困難。
“你說的事情我會找人核實。”談晚皺著眉,“若是證實有這回事,你也會擔隱瞞不報的責任。”
“我知道”徐蕾身體顫抖著,“而也就是葉楓回老家之後,一切都變了。
他在老家待了半年,我們幾乎是斷了聯係。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聽見門鈴響了,打開門一看,是葉楓回來了。”
“按門鈴?”
“是的,他說家門鑰匙在老家弄丟了。”徐蕾說,“他沒有提前告訴我,突然間就回來。
而從那天開始,我就覺得,他變了。”
“怎麼個變法?”談晚重新拿起筆,準備記錄。
徐蕾頗為在意地說道“他突然間對我說想開個畫室,可在此之前葉楓對美術是一竅不通的。
起初我以為他想換換心情,就給他買了油畫棒。”
徐蕾再次將手機拿了出來,翻出一張照片給談晚看“這個是他回來後畫的,和以前隨手塗鴉的根本不一樣。”
兩張照片。
一張是前幾年倆夫妻在diy手工店裡畫的畫,葉楓畫的那幅是皮卡丘。
皮卡丘的輪廓歪歪扭扭的,顏色也上的不均勻,看得出是努力臨摹畫出來的儘力之作。
而第二張油畫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那是一幅色彩豔麗畫麵豐富的風景畫,線條流暢大膽,上色熟練豔麗。
雖然不是專業的人,可論誰沒個兩三年,壓根畫不出來。
兩幅作品對比強烈。
徐蕾也看出了談晚臉上的訝異,又說“這兩張畫的時間相隔不到一年,葉楓沒有美術細胞,對畫畫也不感興趣。
這樣一個人,怎麼突然就覺醒了美術細胞,談警官換做是你都會驚訝吧?”
談晚笑著調侃“是,他的畫很好看,也很漂亮,而且很有靈氣,或許是天賦晚成呢?”
是啊,一幅畫能夠說明什麼。
“撇開畫作不談,性格大變又怎麼解釋呢?”徐蕾不服輸,繼續說,“以前的葉楓是個很溫柔的人。
我愛他也是因為他是個極其溫柔的人,對人和動物都很友善。
可當他從老家回來之後,卻掐死了我們養的吉娃娃。
那是我們養了好幾年的寵物,可他卻趁我不在家掐死了它!”
“等等等等。”談晚不解,“既然你不在家,你怎麼知道是你丈夫殺的?”
“因為家裡是電子鎖,要是有人開鎖的話,我的手機能感應得到。
和他現在美術工作室大門口的電子鎖是一個牌子。
那天他在家裡整整一天沒有出門,除了他掐死我的狗以外,不可能有彆人。”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