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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遼也注意到了這點,他趕忙舉起杯子“談隊醉了,你們接著喝!接著喝!”
氣氛逐漸回暖,李東遼才繼續對談晚說“你不是已經把小奇的筆記本交給媒體了嗎?”
談晚在大火前拿到的小氣的筆記本,裡麵寫了幾十年來孤兒院某幾位院長對孩子們的非人待遇。
這本筆記在案發之後交到了‘新記’的趙亮先生手中,隔了不到半日,一篇關於‘紅心孤兒院醜聞’的報道就以驚人的熱度掛在熱搜榜的首頁。
那些埋藏在汙泥之下的真相,終於在幾十年後的今天見到了太陽。
那兩具白骨確認是照片上那兩名孩童,在案子結束後的一個月後被火化,結束了它們陰暗潮濕永不見天日的日子。
它們將被殯儀館的人存放進了骨灰塔。
酒過三巡,眾人也都已經有了醉意。
往日李東遼都會為了送談晚回家不喝酒,而今天慶功宴,在其他人的慫恿下不得不喝了些。
喝了酒沒辦法開車,李東遼便準備打開手機找代駕。
站在凜冽的寒風中等代駕等得瑟瑟發抖,看見昏暗的路麵上行駛來一輛車。
隨著車子慢慢逼近,這車越看越覺得眼熟。
直到車子停在自己麵前,李東遼這才認出了那車,喊道“厲顧問?”
“我來接你們談警官回去。”厲覺從車上下來,朝李東遼背後看了一眼,“你們還沒結束嗎?”
“不不,剛好結束呢。”李東遼一臉錯愕地看著厲覺。
慶功宴是臨時決定的,決定去哪兒之後李東遼就拿走了談晚的手機定位子,此刻手機還放在自己的口袋裡忘記還給她,所以不可能是談晚發定位讓厲顧問來接。
厲顧問今天又不在警局,怎麼知道他們在哪裡聚餐?
還沒等得及他想明白這件事,就聽見身後發出嘔吐的聲音。
轉身一看,原本好好躺在沙發上的談晚捂著嘴,一個鯉魚翻身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要找地方吐。
厲覺對李東遼說了句“辛苦了,之後的事我來吧。”然後一個箭步衝上去。
醉酒的人最難‘服侍’,李東遼都有些束手無措,卻見厲顧問處理的很得心應手。
他叫餐廳的人處理了地上的嘔吐物,給了清潔工500塊錢的補償費用。
在出門前,解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談晚的肩膀上,壓了壓脖子處的領口,防止冷風吹進衣縫凍著她。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般,看得李東遼都傻眼。
這兩人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李警官,我帶她回去了。”
“好的好的,晚上路滑,厲顧問開車注意安全啊。”
李東遼叮囑了兩句,悠然地看著厲覺將人扶進車裡後,手一插口袋,猛然發現談晚的手機還在自己口袋。
“厲顧問,等等!!”李東遼趕忙上前叫住準備發車的厲覺,“談隊手機落我這兒了,給你吧。”
厲覺接過手機放進自己的口袋,道了一句“多謝了。”
這一舉一動,就連李東遼這樣的男人看了都覺得溫柔,直到車子開遠,他才轉身走回了餐館。
談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家的,隻知道當自己醒來的時候身邊暖洋洋的,桌上還泡了去寒的薑茶。
看著冒熱氣的薑茶,她從床上爬了起來。
身上的衣服還在,隻是外套被人脫了。
談晚雖然醉的厲害,但在路上隱約還能聞得到冷杉的香氣,是厲覺常用香水的味道。
手機就放在自己身邊不遠處,在黑暗的房間中閃爍了一下。
談晚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消息,是蘇辰季發來的房屋繼承遺囑。
幾分鐘後,談晚拿著手機去找厲覺。
他不在臥室裡,隔壁臥室的門掩著、燈暗著,沒有人。
一路找到了書房,暖光從書房內露了出來,裡麵還傳出敲打鍵盤的聲音。
談晚沒穿鞋,推開門的時候也沒發出聲音,加上厲覺坐著的椅子背對著大門,並沒發覺門口的人。
屋內雖然開著燈,但和電腦屏幕相比不算亮。
電腦屏幕閃爍的白光十分顯眼,上麵的內容也清晰地映在談晚的眼前。
那是一份專研論文,論文的標題被厲覺的身體遮住了一半。
能看得見的是一些她不懂的詞彙經顱磁刺激實驗
就在此刻,厲覺感覺到身後的動靜,快速轉身對上了談晚的眼睛。
“怎麼來了也不說話?”他溫文地笑著,快速將論文界麵快速縮小化,似乎不想讓談晚看見。
他話剛說完,低頭就看見談晚沒穿鞋,就穿著一雙長棉襪踩在地板上。
“我知道你不愛穿鞋,但寒從腳底起,至少在冬天穿一下。”
厲覺一邊說,一邊彎腰從書房櫃子裡找了一雙備用的,跪在地上為她穿上。
這些日子談晚不知不覺也習慣了和厲覺這樣的相處方式,也不再問他還有沒有報複自己的想法,貌似這種問題在他們之間已經不存在了。
“你在寫什麼?”待厲覺為自己穿好鞋子,談晚朝電腦方向走了兩步。
電腦下方縮小欄上還能看得到文件名,可惜太小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厲覺的身體再次遮住了。
“感覺怎麼樣,頭還痛嗎?”厲覺一邊問,一邊在不經意間用身體擋住了屏幕。
“好多了,但還有點頭暈。”談晚鍥而不舍,又問,“你不是心理學專業的嗎,怎麼還要做什麼實驗?”
厲覺“學校投資的項目,和中一大腦科醫院聯合研究的課目,目前還隻是理論階段。”
一聽到研究和理論這種東西,談晚瞬間就沒了興趣,哦了一聲之後也沒再繼續問下去了。
厲覺自知她沒興趣了,便將人帶出了書房“想吃東西嗎,我給你做?”
談晚搖搖頭“沒胃口。”
“時間確實不早了,吃多了不好消化。”厲覺看了一眼時間,“吃顆褪黑素早點休息吧。”
“我能不能”談晚不等他說完,開口又問,“搬出去住?”
“什麼?”厲覺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你前不久和我說過想和我回到正常狀態,我理解成你不會強迫我做任何事情。
既然這樣的話我想搬出去自己住,可以嗎?”
厲覺聽得出來,這不是請求的語氣,而是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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