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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車身上掛著奔馳的標,在看到這個車標後談晚眉頭微微一蹙。
李東遼開的不是本田嗎,什麼時候買大奔了?
疑惑間,駕駛座上的門打開了,厲覺扶著車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
“厲覺,你、你怎麼在這裡啊?”談晚震驚極了,快速跑上前去,“受傷了沒??為什麼這麼衝動拿車撞門啊?萬一撞漏油箱爆炸你都想過沒有?!”
這一瞬間談晚也驚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以為是李東遼的時候沒這麼害怕。
反倒是見到厲覺,心中莫名就生出了一股發自心底的恐懼。
談晚怒斥他胡來,伸手就往厲覺的胸口錘,生理性眼淚也在此刻迸發而出。
看著眼前的小丫頭淚眼朦朧,又氣又懼的樣子,厲覺反而覺得可愛。
厲覺伸手,將人攬入懷中,揉著她的腦袋輕聲說道“你沒事就好。”
他將人抱在懷中,卻不敢貪久,她身上的傷還要包紮。
厲覺“你身上的傷要好好處理,我們回家吧,我讓江達來。”
“不用了,我回警局再弄吧。”談晚將褲腿撂了起來,視線往門口看去。
她原意是要將汪梅送回警局,對汪梅進行審訊。
雖然汪梅矢口否認自己不是凶手,可她一定知道一些內幕消息。
包括為汪梅為什麼要放火燒孤兒院,還有許多謎團沒有被解開。
談晚有預感,通過汪梅這條線,就能夠順藤摸瓜抓到凶手。
說時遲那時快,當談晚轉頭朝自己安置汪梅的長椅看去。
一眨眼,原本還好好躺在那裡的汪梅突然間就不見了,長椅上什麼都沒有,連那件自己的羽絨服也不見了,就是之前談晚為了防止她著涼特地為她擔上的那件。
“汪梅不見了!”談晚立馬繃緊了神經,抬腳就要去找人。
中間沒隔多長時間,汪梅也一定沒有跑遠。
剛跑了兩步,談晚就被厲覺從身後拉住了手臂“你待在這裡,我去找人。”
厲覺是第一次見到汪梅,知道是談晚是為了救這個汪梅才搞得渾身是傷。
見談晚如此緊張此人,厲覺很快猜測到。
這個叫汪梅的,或許是和紅心孤兒院的凶案有關,是關鍵嫌疑人。
好在他看過一眼那個女人的樣子,還有些印象。
談晚坐在椅子上等厲覺,四周看了看,始終沒有見到李東遼的身影。
怪得很,再一看手機。
才發現原來自己發定位的時候發錯了人,沒發給李東遼而是發給了厲覺。
到這兒談晚才明白,厲覺會出現在這兒的原因。
電話重新撥通給了李東遼,眼看著火勢滅得差不多了,談晚讓他來一趟。
李東遼此刻正在附近和人聚餐,沒過多久就趕到了。
消防車還沒離開,孤兒院門口的路恰好又是一條很窄的坡。
李東遼的車停不上來,又是停在了村子裡,步行上來的。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
在見到被大火燒毀的紅心孤兒院的那一霎那,李東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前兩天孤兒院還好好的,怎麼說燒毀就燒毀了??
“李東遼,這兒!”談晚率先看見李東遼,朝他招手。
李東遼走上前,站在談晚跟前三米處停下。
站在原地,將眼前人上下好好打量了一遍“你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談晚將情況簡單和李東遼說了一遍,李東遼就半張著嘴巴在旁邊聽著。
聞言,李東遼臉色驟變“你是說,這把火是汪梅那個精神病放的,她不僅收到了恐嚇信,還要自殺?
不僅要自殺,她還把大門鎖了要拉你一起死?
最後還是厲顧問用車撞開的大門??”
信息量有些巨大,李東遼快速在腦袋裡將信息整理了一遍。
“她不是拉著我一起死,是我”
他坐直腰板,將周圍掃視了一圈“那汪梅人呢?”
“跑了。”說話間,談晚感覺到手臂燙傷處隱隱作痛,用手捂了一下,“不過厲覺去追了。”
沒過多久厲覺回來了,當談晚看見他一個人從山下上來,就知道沒抓到人。
“村民說看見汪梅往山裡去了。”厲覺朝後山看了一眼,“今天太晚了肯定是找不到人的,最早也要等到明天。”
談晚神色嚴肅地看著深山老林,一句話也沒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啊談隊。”李東遼接口,“今天你也不用回警局了,明天我聯係當地的派出所,一起去山裡找人,肯定把凶手給你逮回來。”
“汪梅不是凶手。”談晚心事重重,雙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她不是凶手,那她跑什麼?”李東遼疑惑。
“凶手不會給自己寄信。”談晚將口袋裡的信封拿出來,“這是在汪梅的宿舍房間裡找到的。”
除了信封,一同交到李東遼手上的還有那個相冊吊墜。
談晚“相片上四個人的身份查一下,我要知道都是誰。”
救人的時候腎上腺素飆升感覺不到疼痛,現在坐定下來後,腿部的疼痛也越來越厲害了,痛到無法走路。
談晚指著遠處榕樹,開始給李東遼安排事情“我在樹下發現了幼童的白骨,叫法醫部的人來收骨,做個dna比對。”
“幼童的白骨?”李東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是,屬下明白。”
隻做這些還不太夠,談晚盯著地上的水泥路看了很久,心中隱隱有個念頭閃過。
於是又招招手,把李東遼叫到身邊。
“不止榕樹,我要你把地上的水泥地全部砸了,以防萬一,我要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屍骨被埋在下麵。”
“這是孤兒院的財產,我們說砸就砸,這”李東遼不安地看了一眼厲覺,“這行嗎?”
厲覺看似置身事外,實際上卻一直在聽兩人的談話。
因此當李東遼看向自己後,厲覺立馬說“都聽你們談隊的,要是有什麼事情,我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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