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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樓上的石老伯說,五點左右的時候你們聽見樓上有爭吵的聲音?”談晚問,“能具體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男人“當時我和我老婆在客廳看電影,沒看多久就聽見樓上響起了說話的聲音,聽聲音好像是一男一女,應該是劉曉燕和他兒子。”
談晚打斷他的話,帶著質疑的口吻“你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她兒子?”
女人搶先一步說道“因為那兩個人後來吵起來啦!
肯定是她那個賭鬼兒子回來要錢了,每次那個男的回去兩人就要爭吵,吵得嚴重的時候還要砸鍋摔碗呢!!”
女人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又補充道“樓上那家兩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們在樓下過得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這兩年裡我和我老公不止一次找他們投訴了。”
女人說話的時候滿臉帶著厭惡的表情,情緒也比男人要激烈一些。
顯然劉曉燕的存在,給這家人帶來了很大的煩惱。
“她兒子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也住在這裡嗎?”
“她兒子不住這邊,是個胖子,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樣子。”
李東遼在本子上記下了口供人描述的人物特征,又問“你怎麼這麼肯定來的是她兒子?有沒有可能是彆的男人的聲音呢,你會不會聽錯了?”
“應該不會。”男人稍稍想了想,又說道。
“樓上那家平時不太出門,樓上開門關門我們都聽得見,她除了每周三會出門以外,其餘時間都不太出去的。”
“每周三?”談晚重問了一遍。
“對,我太太每周三休息,聽得見樓上外賣員和快遞的敲門聲。
每周三上午八點到下午兩點都是沒有人的,快遞員每次都敲很久的門,我們在樓下也能聽見,很吵。”
“警察小姐,我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談晚微微點了下頭,朝門外退了一步“感謝配合,打擾了。”
李東遼的本子上密密麻麻記了好多東西,其中尹東和劉曉燕兒子被他打上了圈。
兩人並肩慢慢往外麵走,李東遼邊走邊說“我覺得這個劉曉燕的兒子也很可疑,從那倆夫妻的口供聽起來,劉曉燕那兒子貌似有暴力傾向。
他來了之後沒多久,劉曉燕就溺死了,我看他這嫌疑,可不比尹東小。”
談晚淡淡說“你可彆忘了,凶手隻有可能是一個人。”
就算有人想要模仿孤兒院殺人犯留下信息,可恐嚇信沒有辦法解釋。
這是一起**裸的連環殺人案。
高美子,劉曉燕,她們一個是福利院院長,一個是公司保潔員。
這兩個截然不同身份的人,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
案發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凶手的下手速度大大出乎了談晚的預料,可她自己心裡知道,還沒到最後一步。
據她所知,恐嚇信有三份。
也就是說,凶手還會再次犯下凶案。
一定要快點找到兩人之間的聯係,摸清楚凶手犯罪的動機和規律
談晚沉思期間,李東遼又開口了。
他不確定地問“那劉曉燕的兒子,我們還找嗎?”
“找,當然找。”就在這個時候,談晚接到了楊管家的電話。
電話裡楊管家問談晚在哪裡,談晚報了一個地址,讓他來這邊接自己。
李東遼陪著談晚到小區門口等人,此刻已經是深夜了。
為了查案子,兩人連晚飯都沒有吃,此刻早已經餓得不行了。
剛巧路口就有賣澱粉腸的小攤,味道鮮香撲鼻,李東遼實在抵擋不住,拉著談晚就往澱粉腸攤前跑“談隊吃嗎,我請!”
談晚腦袋裡還想著凶案的事情,沒胃口也沒心情“不吃,你吃吧。”
“老板,來兩根。”李東遼眼睛盯著正在滋滋冒油的澱粉腸,掏出十塊錢,“多放甜辣醬和孜然!!”
看著鐵板上不斷翻騰的熱氣,談晚想到了凶案現場的那麵鏡子。
凶手這次沒有明目張膽的將字直接寫在凶案現場,而是用這種不起眼的方式留下字,這樣的做法顯得很矛盾。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事情讓談晚覺得很在意。
在隔音如此糟糕的房子裡,凶手殺一個人卻如此悄無聲息。
劉曉燕除了脖頸後有掐痕,嘴巴沒有被人強捂住的痕跡,這就說明殺死劉曉燕的是死者熟悉的人,或者說至少是認識的人。
“之前那對夫妻是不是說,死者每周三上午都會定期出去?”談晚突然想到了這個線索信息,側頭問李東遼。
“嗯是啊。”李東遼此刻已經手握兩根澱粉腸,咬了一大口在嘴裡嚼。
談晚“明天去查查她每周三都去哪兒了。”
“我覺得可能是去瑜伽課。”李東遼直言。
“瑜伽課?”
“對呀,她衣櫃裡不是掛了三四條瑜伽褲嗎?”
李東遼所說的那幾條瑜伽褲談晚也看見了,不過她覺得眼下流行瑜伽褲外穿當外褲,也就沒有多想。
現在想來也是,劉曉燕作為一名五十多歲的女性,或許已經不會趕這些潮流了,而那些瑜伽褲也是作為它們原本的用途在被人使用。
談晚頓了頓“去查查清楚。”
“收到!”李東遼嘴裡冒著熱氣和腸,鼓鼓囊囊地說道。
楊管家沒有讓談晚在寒風裡等太久,沒一會兒就到了。
回到莊園的時候已經不早了,莊園卻燈火通明。
一進宅子,談晚就聞到了一股飯菜香,來到餐廳一看,桌上放著好幾盤菜。
菜還微微冒著熱氣,溫度適中飄著香氣。
當她走進餐廳的的時候,看見厲覺剛好把飯端上來“回來了?吃飯吧。”
桌上放著兩碗飯,兩雙筷子。
談晚稍稍有些震驚,站在桌子旁邊看向厲覺“你也還沒吃嗎?”
厲覺嗯了一聲“剛忙著做課件沒空吃,既然回來了,就一起吃吧。”
菜色很簡單,是家常三菜一湯,兩素一葷,加上了一盆紫菜蛋湯。
談晚坐下後用筷子夾了幾片小青菜放在嘴裡嚼,小青菜的味道和平時楊管家做的不一樣,今天燒出來的小青菜表麵油光噌了的,比平常的油稍稍大了一些,菜根子也沒完全切除。
她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厲覺,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
這一桌子菜難道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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