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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一個答案逐漸浮出水麵,當他的思緒被引到那層用途,瞬間感覺背後一陣寒涼。
“不是保護車內的小孩子的話,就隻剩下一個可能。”談晚嚴肅地看向身後正在朝他們走來的高院長,“為了不讓坐在車裡的人逃走。”
聽到談晚這麼說,謝莫聞神色險些掩飾不住“為什麼要這麼做?”
談晚“不清楚,彆說了人來了。”
謝莫聞見高院長來了,於是也閉上了嘴。
隻不過此刻他再看這家孤兒院,越看越覺得怪異陰森,整個感覺都不對勁了。
高院長走進來了,她一邊說著好冷,一邊反手將門關上。
見兩位站在走廊中間看著她,高院長也沒發現異常,徑直穿過他們朝樓梯上走。
“我的辦公室在二樓,各位請~”
高美子的辦公室位於二樓走廊的最裡麵。
同樣在二樓的,還有幾間房間,分彆是職工休息室,餐廳。
還有一間房間,門上沒有任何標識和牌子,門上掛著一把鎖。
鎖是市麵上常見的金色銅鎖,鎖掛附近的門漆已經掉了色,鎖也是用了許多年的老鎖。
可鎖麵光滑,看來是有人常開此鎖。
幾人經過,談晚停下了腳步“這間房間,是做什麼用處的?”
要是之前,謝莫聞還會覺得談晚失禮,現在卻不會了。
他聽見她的問話,靜靜地站在談晚斜前方,同樣等著高院長的回答。
“倉庫,很久不用了。”高院長一邊說著,一邊來到自己辦公室門前,將門打開。
高美子將抽屜打開,從裡麵拿出三四份恐嚇信。
她將恐嚇信一一擺放在謝莫聞跟前“謝偵探您看看,這都是我三天內收到的。”
信紙用的是大路貨,每一張上麵都用紅色的液體寫上字。
內容是一樣的
‘我很快就會降臨在你們身邊,帶你們去地獄,好好享受最後幾日的陽光吧。’
每一封信的字體都不太一樣,不是印刷得來的,都是寄信的人自己手寫。
雖然字歪歪扭扭地不太好辨認,但從筆鋒和寫字習慣來判斷,寫信的大抵是一個人。
書寫用的紅色墨汁很像血,卻又不是。
談晚放在鼻下聞過,基本能判定是紅色油漆或者顏料。
高美子“每天一封,早上六點準時準點出現在門口信箱。”
謝莫聞看完後將信遞給了談晚“門口沒有監控嗎?有查過監控嗎?”
“隻有院子裡麵有對著大門的監控,至於鐵門外麵沒有安置。”高美子說,“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院前就是村子。
村民說不希望自己經過的時候被監控拍到,所以前年我們就拆了門外的。”
信箱放在門外,監控在門內。
一旦幾米高的大鐵門關閉,外麵就看不到裡麵,同理,裡麵的人也看不見外麵有誰接觸過信箱。
謝莫聞又問“最近有沒有見過可疑的人,或者遇見奇怪的事情?”
他原本是不太懂這些問話技巧的,都是先前錢家婚禮那案子,他目睹談晚辦案經過,耳濡目染學到的一星半點。
沒曾想,竟然很快就派上用場了。
謝莫聞心中暗自驕傲,臉上始終保持著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
談晚配合謝莫聞按在自己身上‘助手’的身份,默不作聲地安靜聆聽,在一旁看著謝莫聞的表演,感覺有意思極了。
高美子“沒有,日子還是如常過。
起初我收到信的時候很緊張,那一天我格外關注周圍接近我的人,從早到晚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卻沒有發現什麼特彆需要注意的人。
除了每天早上的一封信以外,都很正常。
雖然是這樣,可我還是很擔心,這信上寫的內容怪瘮人的,所以請您這樣的專業人士幫忙,希望能幫我抓到那個人,哪怕結局是哪個孩子的惡作劇,我也認。”
當院長用‘專業’二字形容謝莫聞時,謝莫聞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他裝模作樣地拿起杯子,戰術性地喝了口水,然後將目光轉向談晚。
用一種與他臉不符合的成熟低音炮,問談晚“談助理,說說你的看法。”
談晚還算了解他,知道他扛不住了。
線索沒了,他也沒話說了,這會兒便開始用眼神求助於談晚了。
“村子裡的人六點前就已經起來耕作乾活了,人來人往,要是想避開人耳目將信送達,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時間段。
可為什麼送信人從來沒有被村子裡的人發現異端呢,我猜測原因有兩個;
第一,送信的人必定是常出現在這四周,且對紅心孤兒院了解的人;
第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送信的人是理所應當,會每天在六點前,必定出現在紅心孤兒院門口,且不會彆人在意的人。”
分析事情的時候,談晚過於沉浸其中,不知不覺,話裡話外比謝莫聞還要專業。
注意到謝莫聞正在擠眉弄眼朝自己使眼色,談晚才刹住車“這都是謝偵探往日幫彆人查案的邏輯方式,我跟著謝偵探久了也學到了點東西。”
說這句話前,談晚實在是說不出口,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才勉強扯出一個笑臉說完。
轉眼就看見謝莫聞在桌子底下給自己比了個棒的手勢。
高美子聽了陷入回憶“每天,送牛奶的車子會在五點半的時候停在孤兒院門口。
每日孤兒院裡烹飪的食材都是六點前送達的,不止牛奶車,蔬菜車、肉車都來。”
這樣一來範圍就很大了,談晚向謝莫聞看了一眼“真要查的話,估計得兩三天。
送菜和送肉以及送牛奶的員工都不是一家公司吧,謝偵探得調查每家公司近期有沒有臨時人員調配,以此來定位嫌疑人。”
高美子說“沒關係,我能等,我一定要知道是誰送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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