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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算你擔心老人家擔心才轉頭找了我,可當時我和謝作家倆人在洗漱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現在想來答案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在你藏進保潔車內經過洗漱間門口,聽見了我和謝作家的聲音。
你要我陪著你做第一目擊者,沒錯吧?”
方文茵微微頷首“談小姐說得就好像在旁邊看著我一樣,沒錯,你說的都對。”
夏知月“可惜運氣不好,錢昭兒恢複了,你的計謀全都白費。”
“你之前說,希望我們能夠在錢昭兒麵前保密,可我倒覺得錢小姐早就知道攻擊她的人是誰了。”談晚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方文茵的手腕子。
方文茵順著談晚手指的方向,抬起了自己的手腕子。
手腕上,那條綢緞綁著的白玫瑰還緊緊地綁在手腕上。
談晚“根據婚禮的設計,隻有伴娘手腕上才會綁白玫瑰,你犯案的時候忘記取下手腕上的裝飾,早就被受害者看在了眼裡。
就算受害者有意想要幫你保密,可你的犯罪事實確認,檢察院會代表國家向人民法院提起對你的訴訟。
你是逃不掉的。”
“哼,我本來就沒抱過僥幸心理。”方文茵淡淡地說,“我愛趙哥,錢昭兒那個女人壓根就不珍惜他,她跋扈囂張,有點錢就在趙哥麵前作威作福,她算個什麼東西!
我要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我從不後悔我做的事,隻後悔手上的力道不夠重,竟讓那個女人如此輕易地醒了過來!”
如此狠毒的語句,從一個女孩子口中說出口顯得格外不搭。
方文茵前麵還說希望警方能為她在錢家麵前保密,後麵卻歇斯底裡地開始咒罵錢昭兒,這兩個行為衝突又矛盾。
方文茵既是錢昭兒從小玩到大的好閨蜜,又是拿錢家工錢,在錢昭兒手底下當助理的員工。
這樣複雜的關係,讓方文茵對錢昭兒的感情,變得又愛又恨。
警車停在醫院的後門,錢昭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錢昭兒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她手裡抓著站立輔助器,一步一小挪地朝他們走了過來,“談警官,我能和文茵談談嗎?”
夏知月和阿德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子不過方文茵雙手的手銬不能脫下,阿德也必須在一旁陪同。
談晚陪著夏知月等在原地,沒有跟上前去,看著慢慢走遠的三人,夏知月不禁發出感歎“這方文茵眼睛是不是瞎的,怎麼看上姓趙的那家夥了!”
趙毅德在夏知月看來,妥妥就是一個鳳凰男。
為了這樣一個人去犯罪,實在是不值當。
但換個角度來看,就兩人同時給錢昭兒下毒這件事來看,或許這倆人是絕配。
隻不過趙毅德是為了讓自己擺脫才下的毒,方文茵是為了趙毅德,這種她愛他,而他愛他的戲碼,最終受傷的隻有感情卑微者。
那個人,就是方文茵。
謝莫聞那頭,他早就將行李全部打包完畢,隨時準備撤。
在得知談晚辦完事情後,立馬叫了一輛車,快馬加鞭地要往飛機場趕,準備買最近的一班飛機。
謝莫聞讓司機開到醫院門口和談晚會合,在門口把人接上車。
“哦吼,終於能回家了!”
謝莫聞降下車窗,吹著屋外涼爽的風感覺神清氣爽,“這個案子也弄得太久了,你離開期間啊,我和厲覺被好幾個警察盯著!”
談晚鄙夷地看了一眼謝莫聞“我不信,你哪兒值得知月派好幾個警官盯著?”
“說謊的人是小狗!”謝莫聞雙手交叉在胸前,氣鼓鼓地窩在副駕上,“我上個廁所都會有警察跟在我身後,跟著我進廁所,真是太誇張了!”
他自己說還不夠,說完立馬轉過身看向後排的厲覺“厲覺你說是不是!”
談晚解釋“知月從一開始就知道和你無關,就是找個借口拘下你們罷了~”
“為啥?”謝莫聞想了一會兒,猛然驚奇地問道“難不成夏警官看上我了?”
“白做夢吧你,知月才不會喜歡一個連荷包蛋都厚此薄彼的家夥。”
談晚話裡帶嘲,終於找到機會陰陽了一下,解了氣。
“那是為什麼?”謝莫聞想不通。
談晚重新將身體往椅背上靠了靠,餘光往厲覺那邊看了一眼。
眼底掠過一絲遲疑,緩了幾秒後,說道“知月喜歡厲覺。”
不曾想,下一秒,厲覺冷颼颼的話從身邊傳來“你倒是叫她叫親近。”
“夏警官人美能力又強,我很喜歡她。”談晚麵色平淡,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
紙上是用水筆手寫的電話號碼,談晚將電話號碼塞到厲覺手中。
“喏,知月給你的,希望你能和她聯係。”
“我靠厲覺,你豔福不淺啊!”謝莫聞眼睛盯著那張電話號碼,感覺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謝莫聞仿佛看的不是電話號碼,而是美好的未來。
下一秒,就見厲覺降下車窗,輕飄飄地將電話號碼丟出了窗外。
車子急速行駛著,在風的吹動下,那張薄薄的紙片瞬間被吹到後方馬路,消失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我靠!”謝莫聞再一次脫口而出,眼神空洞洞的,目光隨著電話號碼飛走的方向,扒著車窗玻璃,戀戀不舍地朝後方馬路看著。
美好的未來飛走了
“夏警官人不錯的,多可惜啊。”談晚自顧自說起來,“你們兩個以前就認識,今天又在這裡見麵,多難得的緣分”
談晚腿朝著厲覺方向,喋喋不休著,不斷說著夏知月有多好,有多優秀。
還不等談晚說完,她就感覺一雙大手按住了腦袋,將她身體朝另一旁側去。
“談警官乾脆不要當刑警了,我看去當紅娘好了。”厲覺冷冷看著她,“我看你挺適合的。”
談晚翻了個白眼,轉身不再多說了。
車內靜悄悄的,談晚突然想起厲覺之前在酒店,好像說好和自己說些什麼話來著。
之前是他主動找自己說,後來欲言又止的也是他。
弄得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是什麼事情。
可當談晚問起那件事,厲覺卻說“到機場後再同你說。”
他臉色凝重又深沉,與平日裡風輕雲淡的表情十分不一樣。
談晚雖不說話了,可餘光還在不停瞄身邊的男人,心中不斷琢磨。
到底是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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