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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從錢老爺子和錢夫人將女兒送回房間開始播放,兩位老人家將女兒放在房間裡後沒過多久就出來了,兩分鐘之後方文茵進房間。
然後方文茵出了房間,此時根據方文茵自己的口供,她是聽了錢昭兒的話,幫她去房間裡取保暖衣物。
在方文茵離開房間後十幾分鐘,酒店的工作人員推著清潔換洗車子經過兩次,兩次中間時間間隔大約十五分鐘。
待清潔車兩次經過結束之後,趙毅德進了房間,他進入房間大約兩三分鐘,見鬼似的,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新娘準備室。
在趙毅德離開後沒五分鐘,方文茵捧著毛毯圍巾回到了新娘準備室內。
之後就是她跑出房間,急切地將在洗漱室內的謝莫聞和談晚兩人拉進新娘室,發現錢昭兒被人捅倒在地上,至此整個監控過程結束。
“你瞧這兒。”
談晚將監控錄像的進度條往前麵拉了幾下,拉到布草車第一次經過新娘室門口的時候。
談晚將視頻暫停:“知月你看,布草車輪子陷進地毯的深度。”
高級酒店的走道裡都會鋪上厚厚的地毯,要是穿著高跟鞋走在這種地毯上,會明顯感覺得到鞋跟陷進地毯內。
同理,當酒店的工作人員推著清潔車經過,清潔車的輪子也會因為車輛內重量不同,形成不同的凹陷程度。
車子第一次經過新娘室門口前,車輪在地毯裡明顯凹陷得很深。
可經過新娘準備室門口之後,車子的輪子並未繼續深陷,就連保潔人員拉動的力氣也減輕了一些。
而第二次車子再次經過時的情況,則與首次相反。
車子第二次經過新娘室門口前,車子自重並非很沉,反而是在經過新娘室之後,車子沉重了一些。
先前查看監控的時候,他們隻注意到有沒有除了凶手以外的人進入房間,眼睛始終盯在人數上,根本沒有注意到保潔車兩次自重改變。
監控的距離遠,角度刁鑽,畫麵也非高清。
除非很認真地去觀察車輪的狀態,否則真的很難發現。
“剛才那個小男孩撞到了醫院的保溫車,我才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不被人察覺到的辦法。”
談晚繼續說,“要是凶手提前躲進清潔車,在車子堵在門口擋住監控的時候從車內鑽出來,殺完人,再重操一遍,用同樣的方式利用清潔車離開呢?”
夏知月認真聽著,雖然這個辦法聽起來十分不靠譜,但確實有這種可能。
但還有一個問題,夏知月不得不較真“難道這過程中,推車的保潔員沒有發現嗎,對車子的重量有差彆這件事。”
“保潔車本身就很高很大,容易卡住人的視野,就算保潔人員事後感覺奇怪,應該也想不到自己的車裡會藏一個人吧。
要證實這個事情,隻要詢問一下監控視頻裡的這位保潔阿姨,就清楚了。”
夏知月點頭,立馬起身要走“我這就讓阿德回酒店!”
“不用。”談晚伸手拉住了夏知月,“我讓謝莫聞去問,這樣節約時間。
況且我們得留在這裡,還不能走。”
這謝作家與談警官是一同來赴宴的,兩人交好,托謝作家去查辦些事情不難,夏知月姑且還能理解。
但她不清楚談晚所說的,她們必須留在這裡的原因。
夏知月問了,談晚沒有直言,隻是打電話給了謝莫聞,快速交代了一下她們在醫院的情況,然後就掛了電話。
掛了謝莫聞地電話,等他辦事回複的時間裡,談晚不經意之間,朝錢昭兒病房門口看了一眼。
原本方文茵是和她倆一塊兒出來的,這會兒卻消失不見了。
“方文茵在哪?”談晚突然著急忙慌地問道,視線也不斷在四周查找著。
夏知月也不清楚了“剛才還在這兒呢,是不是去錢昭兒的病房了?”
病房內,錢昭兒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沉沉地睡著,錢夫人背對大門守在女兒的床邊坐著,安安穩穩地織毛衣。
一家人歲月靜好的待在房間裡,沒有方文茵的身影。
剛巧夏知月先前審訊過方文茵,手機裡有她的聯係方式,便嘗試著打電話給她。
方文茵的手機立馬傳出‘對方關機,請稍後再撥’的提示音。
談晚聽到這兒,心中漸漸流露出不安的情緒,這種情緒很快爬到了臉上,**裸地展現在夏知月的麵前。
方文茵突然間消失不是什麼好事情,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她心事重重,腳下也逐漸快了步子,開始在醫院樓層內不斷尋找搜查。
談晚試圖找到方文茵的急切,很快影響到了夏知月。
夏知月也疾步跟在談晚的身後,見她突然間慌裡慌張,自己也被這股情緒感染,快步跟在談晚身後小跑起來“你急什麼呢??”
先前談晚還不太想說,隻是自己一個勁悶頭找人。
直到兩人跑遍整棟住院部也沒見到方文茵的身影,夏知月才終於忍不住了。
她氣喘籲籲,感覺自己都快跟不上談晚的腳步了“你,到底在急什麼啊!”
談晚被夏知月一拽,她也累得直喘粗氣,終於不瞞了“我懷疑方文茵,很有可能是方文茵刺害了錢昭兒。”
“你懷疑她?”夏知月叉著腰半彎著喘氣,抬頭一臉狐疑地看向談晚。
方文茵這個女孩子柔柔弱弱的,在婚禮上穿著一身粉嫩嫩的伴娘裙,整個一嬌柔小美女,光論外表,怎麼看也不像是殺人凶手。
“就方文茵那細胳膊細腿的,有力氣刺殺?”夏知月緩過氣了,站直了身子,“你我做這行的都很清楚,捅刀殺人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人體骨骼和肌肉都會讓刀子進入身體時產生阻力,得用很大的力氣才行。
這就一個小丫頭片子,我瞧著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估計連豬都沒殺過,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夠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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