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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沒有可以藏匿人的地方。
沒有暗門暗格,也沒有其他能夠逃離的窗戶或者後門,凶手就像幽靈一樣進入房間,在捅了錢昭兒後又似幽靈般原地消失。
案子卡住了,沒人能夠解釋凶手到底是如何殺了人,又全身而退的。
夏知月不服氣,派人去搜了酒店垃圾桶,試圖找出凶手犯案的嫌疑物。
快一天沒吃飯了,眼看著夜幕降臨,談晚的肚子叫個沒完。
正想著找一個地方吃飯的時候,就看見謝莫聞手裡提著兩份精致盒飯走了過來。
“兩位警官都餓了吧,都辛苦了,等吃飽了再繼續工作也不遲~”
謝莫聞笑著說,嘴上說著是兩位警官,目光卻隻看向了夏警官。
夏知月也餓了,順勢將飯盒接了過來,道了句謝。
幾人在新娘室內搬了張桌子,又問酒店找來幾張板凳,坐在一塊兒開始吃飯。
飯桌上,謝莫聞幫著夏知月打開盒飯蓋子,又主動拆開一次性筷子外的塑料封口袋,將筷子送到了夏知月麵前。
談晚坐在夏知月身邊,自己給自己拆筷子,微笑著將視線投向謝莫聞。
她看著謝莫聞這股殷勤的樣子,忍不住笑。
夏知月先前用謝莫聞有嫌疑沒洗清為由將他們一行人扣在酒店,起初謝莫聞還對夏知月莫名其妙的舉動感到生氣,沒想到這會兒卻殷勤上了。
看著他那張嬉皮殷勤的笑臉,談晚覺得有意思,嘴角不自覺勾了起來。
謝莫聞給她們買的盒飯是一樣的菜色,可當談晚低頭看到自己飯盒,比夏知月的飯盒少兩個荷包蛋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
談晚手中的筷子僵在原地,看向謝莫聞“謝莫聞,我蛋呢?”
謝莫聞臉上尷尬地抽了一抽,看了一眼夏知月,解釋起來“你不是對雞蛋過敏嘛,我就沒給你買,嗬嗬嗬嗬”
說完,下一秒謝莫聞又挨著談晚耳邊,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稿費沒到賬,我錢不夠了隻能買一個蛋,見諒見諒。”
靠,談晚氣得險些將手中的筷子折斷。
她辛辛苦苦地在幫謝莫聞洗清嫌疑,這家夥倒好,一個蛋還厚此薄彼!
眼看著談晚表情越來越差,謝莫聞心裡一顫,借口給她們買水,轉身就往門外走。
剛走到門口,轉彎迎麵被個酒店客房打掃員工撞了一下肩膀。
謝莫聞肩膀吃痛,他用手捂住肩膀疼痛處“大姐看路啊!”
隻見來人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是個中年女人。
她頭發有些花白,站在新娘準備室門口往裡張望,眼睛不斷往屋裡瞅。
門口的動靜驚動了房間裡的人,夏知月停下說話,朝門口看來“阿德,什麼人?”
阿德將中年女人帶了進去“這人是酒店的保潔。”
中年女人行為舉止有些局促,一下子見到這麼多警察,顯得有些緊張。
起初夏知月看不懂這女人要乾嘛,見她朝自己張望,便問“你要找誰?”
“我想找姓夏的警官。”中年女人謹慎地環顧著四周,“他們說錢小姐的案子,是一位姓夏的警官負責的。”
談晚嘴裡嚼著飯“這位就是夏知月警官,你有什麼事嗎?”
那女人相貌平平,普通中年婦女的模樣。
她是酒店的客房保潔,平時負責收拾退房客人的房間以及負責衛生間的衛生。
“我剛才在洗衣房工作,工作地時候,發現了這個”
中年女人從身後拿出一樣東西,她一邊將東西遞了出來,一邊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我看到上麵沾了血,覺得應該拿來給你們看一看”
談晚定睛一看,中年女人手上拿著的是一條被人穿過的浴衣。
浴衣的中間被人用利器掏出一個洞,以洞為中心,血跡飛濺映在雪白的浴衣上方,令人觸目驚心。
“大姐,你是在哪裡找到這個的??”
夏知月原本已經夾起那個荷包蛋準備放嘴裡了,看見此物後,瞬間放下筷子,荷包蛋掉在桌上也不顧了。
保潔大姐帶著兩人來到酒店的洗衣房,洗衣房內幾台碩大的洗衣機正在拚命工作,發出吵鬨的機械聲音。
酒店內客人用過的毛巾浴巾都會被送到這兒來,堆在一起存放,等積累到一定數量之後,會被統一運送至洗衣機內清洗。
而這件血浴衣,就是在臟筐子內被人發現的。
“我今天照慣例準備把衣服送到洗衣機裡清洗,起初這件浴衣被壓在下麵隻露出一點,我看到上麵沾了血也沒在意,浴衣被弄臟是常有的事情。
可當我把衣服拎出來之後就感覺不對勁了,衣服上的血不像流鼻血或者女士來月經弄臟的,血量太大了,像是”
說到這裡,那位中年女員工停頓了一下,小聲說“像是殺了人才弄傷上的。”
昨天因為錢昭兒假死的事情,酒店內部員工早就傳遍了。
到了第二天,錢昭兒被人捅,警察封鎖現場,更是將此事鬨得沸沸揚揚人儘皆知。
所以一看到浴衣上有血,女員工立馬就聯想到了錢小姐的事情,轉頭就將浴衣給警察送來了。
“我就說嘛!”夏知月眉開眼笑,將浴衣舉到麵前,像是獲繳到了新的戰利品。
她大笑起來,對談晚說“我就說凶手一定是用什麼東西擋住了自己,才沒沾上血吧!是趙毅德,一定是他!”
沒想到很快夏知月就被那名女員工打臉。
隻見女員工輕聲說道“對不起警官小姐,覺得應該不是那位趙毅德先生穿的。”
夏知月高興的表情僵在臉上,抓著浴衣的手還騰在半空中,側頭問道“啊,為什麼?”
女員工將夏知月手中的浴衣接過來,翻出浴衣內側的標簽。
然後解釋說道“您看這個浴衣的標簽是女款的,女款浴衣通常都做得比較貼身,男性身材基本都穿不了。
趙毅德先生房裡的兩件臟浴衣我們都回收了,所以這件應該不是趙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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