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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朝厲覺那兒瞥了一眼,對他的存在十分在意,於是壓著嗓音問“你怎麼把他帶來啦?”
“這個說來話長。”談晚清了清嗓子,又朝韓貝雅姑姑看去,“能詳細說一下事發經過嗎?”
韓貝雅的親姑姑此刻哭得泣不成聲,幾乎是強壓住內心的悲痛,說話聲音也始終顫抖斷斷續續,仿佛下一秒人就要哭暈過去了。
見姑姑這個樣子,大概率也說不清楚了。
好在韓貝雅全程都在場,總算有個條理順的,她便將自己看到的事情描述出來。
昨天晚上慶賀宴結束後,韓貝雅原本想回到酒店繼續睡大覺,卻接到姑姑打來的電話,說小表妹飯後突然嘔吐,還有些發燒,推測可能是吃壞什麼東西引發了腸胃炎。
當天晚上家裡沒有人,姑姑一個人照顧不過來,於是韓貝雅便在淩晨趕回家幫著照料小表妹。
由於之前小表妹得過腸胃炎,家裡還有對症治療的藥片,喂了兩粒藥後效果極佳。
可能是藥效發作了,小表妹沒有再有嘔吐的行為,睡得也十分安穩。
姑姑又守在旁邊觀察了一個小時,見情況穩定下來後才去休息。
上床休息的時候看過時鐘,已經快三點了。
姑姑一大早就做了好消化的皮蛋瘦肉粥,可小表妹一覺睡到中午,直到粥涼了才醒來。
後來熱粥花了大概二十分鐘,等粥熱好重新端上桌,轉頭一看鳶兒不見了。
“鳶兒就是我那小表妹。”韓貝雅補充道。
“我在電話裡聽你說有人綁架,你們又怎麼會認定表妹是被綁架走呢?”談晚問。
“是因為這個,綁匪送來了這個!”姑姑激動地站起身來,將麵前的一張a4紙遞來。
隻見那張a4紙上,用報紙上剪下來幾個大字,連在一起組成了一句話
韓鳶兒在我手上,三天內,將500萬現金放在黑色垃圾袋,放在十字街的垃圾桶裡,否則三天後,你們見到的就是她的屍首!!
每個字的大小不同,字體粗細也不同,就連紙張顏色深淺也有差彆。
看來對方很謹慎,特地找了好幾份不同的報紙,再逐字查找剪下來。
“這張東西你們是怎樣得到的?”談晚又問。
這張東西是姑姑先看見的,韓貝雅也不清楚了,於是眾人又齊刷刷地看向了姑姑。
根據姑姑回憶,這東西當時就插在家門口的信箱裡。
是她發覺孩子不見了後出門找,在信箱裡發現的。
起初她還以為是什麼廣告,從信箱裡抽出來後差點隨手丟掉,還好掃了一眼裡麵的內容,險些誤了大事。
聽到這兒,談晚特地走到門口看了一眼韓家的信箱。
韓家是獨立小戶型,左右兩邊都有鄰居,並且也都是獨立的房型。
她抬頭看了看左右,並沒有看到監控什麼的“這附近有監控嗎?”
韓貝雅的姑姑搖搖頭“沒有,因為我們這邊都是新建的樓盤,物業設備還都不完善,監控這些雖然在群裡說會籌劃,但到現在都沒有落實安裝”
談晚一邊思考著,一邊原地走了幾步。
當她快靠近左邊那家住戶的鐵門時,裡麵的狗突然狂吠起來,聲音尖銳洪亮。
談晚本來還在認真思考問題,被狗這麼近距離一吠,嚇得她朝後一躲,猛地撞進了厲覺的懷裡。
談晚驚嚇之餘不忘用手按住疼痛的後腦勺,使勁地揉了好幾下後疼痛才有所緩解,回頭抱怨道“厲先生你穿鎧甲啦,胸這麼硬?”
“對不起啊晚晚,忘記提醒你了。”韓貝雅趕忙將談晚拉回自家門口,“這狗見到陌生人靠近他們家鐵門就是這個樣子的,叫的這附近都聽得見,熟了之後就不會叫了。”
果不其然,當韓貝雅將她拉開,一旦人離鐵門遠了,狗看不見了就不會叫。
“陌生人都這樣嗎?”談晚發覺了事情的盲點,又問韓貝雅姑姑,“今天你女兒鳶兒醒來到失蹤的那段時間內,聽到過狗叫嗎?”
姑姑和韓貝雅同時回憶,兩人一前一後都說沒有聽到過狗叫。
“確認沒聽見狗叫?你們再仔細回憶回憶,彆出錯。”談晚與兩人再一次進行確認。
這一次姑姑回憶起當時許多小細節,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說辭。
“談警官,當時我在廚房煮粥,廚房的窗戶正對麵就是鄰居家,當時為了散熱氣,窗戶還敞開著的,要是狗叫的話我一定會聽得見。”
談晚根據以往自己對綁架案的經驗,得出了關鍵結論“要真如你們說的一樣狗沒叫,那極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熟人?”姑姑飛速思考著,“能有誰呢”
幾人重新回到客廳,對最近發生過的可疑事情進行複盤。
也不算可疑,而是比較特彆的事情大概有三件事。
鳶兒體質特彆容易過敏,家中常備許多抗敏藥,前幾天整理藥箱的時候發現,抗敏藥少了一盒。
起初姑姑以為是女兒將藥亂放弄丟了,還指責了她一通,可那天女兒的反應尤其激烈,不斷說不是自己拿的,為此還哭了。
後來姑姑找遍了家裡每個角落都沒有找到那盒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是第一件事。
還有也是最近幾天,鳶兒和興趣班裡其中一個男孩子玩得比較近,周末還跟著男孩子翹課出去玩過,也是被姑姑現場抓包,當晚關了女兒禁閉,為此還鬨了幾天絕食。
後來由於營養攝入不夠,睡夢中血糖過低,送去醫院急救才撿回一條命。
這算是第二件事。
最奇怪的事,就是最近一周,每天晚上女兒都會關緊房門自言自語,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
起初姑姑以為女兒背著自己在和男同學煲電話粥,可當她衝進房間後,卻發現電話機好好的擺在桌上沒有使用過,可一旦她離開房間重新關上門,女兒又會繼續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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