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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經理手裡提著裝錢的黑色箱包,剛起身準備送走警察,就看見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
他早早就吩咐外麵的人,因此沒想到這會兒會有人進來,看到門被人打開了有些吃驚,下意識將箱包朝身後藏了一下。
當包廂的門徹底打開,進來的是周凱周總時,王經理臉上瞬間錯愕。
快要到萬聖節了,大勝夜總會也迎合節日辦了很多活動,今天周凱是順道經過來看,沒想到半路上聽會所裡的小弟說警察來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房間裡坐著的竟是熟人談警官?!
王經理見周老板一直盯著談警官看,便各自介紹起來“這位是大勝的周老板,而這位是警察小姐,來查問點事情。”
談晚不認識這個人,可眼前這個男人盯著自己看的樣子活見鬼似的,覺得奇怪。
她直言不諱地問道“看周老板的樣子,像是認識我?”
周凱保持發愣的狀態許久,一直站在門口沒有動。
直到談晚說話了,他才回過神。
一個箭步衝上前趕忙握住她的手,眼睛死死地盯著談晚一刻不放,說話聲也結巴起立“不不不,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到談警官。”
說實話,周凱沒撒謊,他確實是第一次見談晚真人,隻不過以往都是好兄弟手機相冊裡見過幾次談警官的照片。
就像是在相冊裡看了好幾年的紙片人突然變成真人站在自己麵前一樣,驚喜又驚嚇,一時間心頭十分複雜。
對於自家這位小老板,王經理對他的形容很簡單,是個想法簡單又不懂經營的富二代。
地主家的傻兒子,人傻錢多說的就是這位少東家,平常見識過太多周老板做的荒唐事,卻依舊理解不了今日他在見到談警官後突如其來的反常。
在得知自家員工被人殺害了,而談晚已經了解完情況完準備走了的時候,周凱突然將談晚拉住,趕忙說道“等等,這個員工我熟!”
此話說完,在場包括王經理在內的兩名員工都震驚地看著自家老板。
他一年來不了會所幾次,連管理層都沒認全,怎麼可能認識這麼基層的員工。
周凱環顧了一圈四周,又提議“包廂空氣不好,談警官要不然和我去咖啡館,我和你說說那位張小惠的事情唄。”
王經理趕忙小聲耳語“老板,那個員工叫趙小惠。”趙字上還特地用了重音。
“你瞧我這記性,對對,趙小惠嘛我熟!”周凱著急地狡辯了幾句後,朝門外做了個請的姿勢,“談警官這邊請吧。”
談晚覺得此人行為怪異的同時又十分好奇,順勢接下他的話茬,想看看這位周老板在打什麼主意,便按照他的意思陪他去了咖啡館。
大勝會所旁邊就有一家高檔咖啡廳,咖啡單價昂貴,來的客人也不多,整體比較清靜。
周凱熟門熟路地走進去,在窗邊找了一個顯眼的位置請談晚坐下。
待兩人坐下後服務員上前送來菜單“先生小姐,今天喝些什麼?”
“讓她點,談警官不用客氣。”周凱一邊說,一邊頭都沒抬,低著頭瘋狂在手機上打字,不知道在乾什麼。
談晚實在看不懂他在乾什麼,也沒耐心喝東西,擺擺手讓服務員先下去。
“周老板,現在就我們兩個,你總該對我解釋一下吧。”
周凱應該是信息發完了,聽見談警官發話,趕忙收起手機“解釋什麼?”
“你是不是見過我?”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那剛才你怎麼知道看我第一眼就知道我姓什麼。”
談晚壓根就不用猜疑,也不與他繞圈子,一語道破。
剛才在包間裡王經理互相介紹的時候隻介紹了兩人的身份,並沒有告訴周凱自己姓談。
要不是認識自己,那就是見了鬼稀了奇了。
周凱被逼到絕路,拖延時間不說話,眼睛不斷地朝著窗戶外麵張望。
談晚繼續逼問“你在等誰?”
周凱緊張地腿都抖了起來,看窗外的次數越來越頻繁“談警官和我開玩笑呢,我哪裡是在等人哈哈”
他剛才一坐下,談晚就見他在和彆人發消息,眼睛又不斷看著窗外,絕對是在等誰。
看他對自己的樣子不像是有仇,又約在咖啡館這種公眾場合地方應該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談晚一時間無法推測結果,心想,這姓周的不會是傻子吧?
“我沒空和你在這邊浪費時間,我要走了。”終於,她的耐心全部耗儘了,提起包就要離開。
“等等,你彆走!”周凱離開椅子,想要將人留下卻沒有成功。
他眼睜睜地看著談警官離開,臉上寫滿的遺憾幾乎要溢出來了。
談晚離開咖啡店後特地繞了一個大圈,側身藏在建築中盯著咖啡館那邊的動向。
這個大勝會所經理負責人涉黃,而這個姓周的老板也行為古怪,她倒要看看怎麼一回事。
大概過了五分多鐘,一輛賓利一個急刹停在了咖啡館門口,從車上急匆匆下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
談晚藏在咖啡廳馬路對麵,夕陽照地路麵有些反光看不清楚男人的樣子。
直到男人關上車門後急匆匆地小跑進了咖啡館,談晚才透過玻璃窗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怎麼是他
顯然,他和會所老板周凱認識,坐下後兩人交談了起來再無異樣。
就在這時,談晚的手機響了,李東遼打來的。
最近接李東遼電話接多了,每次接起來都有不好的事情。
果真不然,談晚剛按下接聽鍵,就聽見對麵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
“不好了談隊,小何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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