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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起案子很快傳遍媒體網絡,在a城內引起很大的話題。
警局扛著外界壓力臨時開了一場會,並在會上命令談晚負責的小隊在48小時內鎖定嫌疑人。
從會議室出來,李東遼整個人都有些泄氣,將文件冊摔在辦公桌台麵上。
憤憤不平地罵了起來“兩天,就給兩天時間,要是再抓不到人還要降你職,你說這不就是副局長故意刁難我們嗎?!”
“案子那麼緊急了還非要你先上交查案報告。”李東遼站在談晚身旁陪著她寫報告,氣得半死,“這就是在浪費你時間,好到時候找不到凶手順理成章地撤你職!”
有人義憤填膺,就有人泰然自若。
“第一具屍體發現不過兩天就出現了第二起,要是再讓第三起案子出現,勢必會引起居民恐慌。”談晚敲眉目緊鎖專心地敲擊著電腦鍵盤,整理偵案報告,“趙局不得不急。”
就在此刻,第二起女死者的死亡報告也出爐了。
報告上說明死者雖然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但死因是後腦頭骨受到撞擊骨裂外加身體失血過多死亡。
死者的小腿骨、大腿骨以及上肢手骨都消失了,除此之外,死者的口腔上顎被金屬容器劃傷嚴重,嘴裡殘留滌棉纖維,脖子上也留下了脖圈囚禁的痕跡。
在第一起案子上,李東遼還懷疑過服用安眠藥是死者王義了結痛苦的方式,現在這樣的懷疑可以被粉碎了,是凶手用來殺害嫌疑人的方式。
當死者因服用大量安眠藥死亡後,凶手就對他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切割。
兩起案子唯一不同的是,死者取走了女死者的骨頭。
為什麼隻取走女死者的骨頭一時間談晚還沒有合理的說法能解釋其中緣由。
談晚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抓起桌上的鑰匙就往外走“李東遼,跟我去一趟潮河。”
一路上堵車嚴重,李東遼突然心血來潮,開始吐槽起犯案的凶手。
“沒想到突然鑽出來個連續殺人魔,兩位死者的死相也太慘了,這凶手也不怕夜裡碰見鬼魂索命嗎?”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掏副駕前擋板內的士力架。
談晚熬夜辦案不吃飯常常容易低血糖,因此常會在副駕擋板內放點巧克力什麼的。
掏了半天沒找到士力架,卻摸到了談晚的藥。
“你怎麼還在吃這個。”李東遼將鎮定片拿在手裡,“一個月前心理醫生不就說你可以慢慢停藥了嗎?”
談晚苦笑一聲“吃藥容易停藥難,我對它都依賴了。”
“你這樣被彆人發現了可不行啊。”李東遼左顧右盼觀察了一番周圍,確認沒有認識的人後又說,“局裡現在多少人想坐你副隊的位置,你得小心些。”
一說起有關談晚的事,李東遼就會自動開啟老媽子絮叨的模式。
忽然,李東遼的目光透過透明藥瓶停在了裡麵的藥片上“你是不是換藥了?”
李東遼突如其來的話,讓談晚一愣,否認道“沒啊?”
原先的藥片外麵包裹著的糖衣顏色是米白色的,可現在,借助中午的陽光能看清楚裡麵裝的藥片是純白的。
趁著紅燈停下間隙,談晚趕忙接過李東遼手裡的藥瓶,確實和以往不一樣。
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瓶子裡的藥全部調換了
這不是巧合,談晚很快就將譚雪裡應外合闖入自己家的事情聯係在了一起。
要是這兩件事真的有關,那談晚就能斷定與譚雪裡應外合的人是想置自己於死地。
對了,如今韓貝雅與自己住在一塊兒,該提醒她留意外送的吃食,彆被人摻了東西才行。
隻不過現在她搬離了那裡,酒店監控多人流大相對也比較安全,而從對方費儘心機換自己藥的行為看來,應該沒想過與自己發生正麵衝突,隻是在背地裡動些手腳。
而先前李東遼隻知道譚雪非法闖入,並不知道她與外人勾結的事情,這也是好事。
目前最要緊的還是眼前的案子,不能讓李東遼為自己的事情分心了。
李東趕忙追問,打破了談晚的思緒“最近你的副駕駛坐過誰??”
“沒帶過任何人啊。”談晚儘可能表現出輕鬆的表情,然後呆呆地用手指指向李東遼,“隻有你常坐我車的。”
空氣仿佛靜止了,李東遼伸手一個腦瓜彈在談晚頭上“你是白癡嗎??”
談晚吃了痛,卻捂著額頭哈哈大笑與李東遼打趣起來“李東遼你現在是玩笑都開不起了是吧,我現在可是你上司,這是你對上司的所作所為嘛!”
“這藥你到底吃過了沒??”李東遼恨鐵不成鋼,“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我得拿一顆去醫院檢驗看看是什麼藥,彆到時候吃死了都不知道。”
“這隻是備用藥,我常吃的那瓶一直在包裡,全天跟著我不離身的。”談晚將藥瓶丟進包裡,“現在凶案得排第一,等這個案子結束之後再說吧。”
紅燈閃了幾下變成了綠燈,隨著車子重新起步,再也沒有人提起這件事。
大約又行駛了半個多小時,車子穩穩停在發現王義屍體的不遠處。
下了車,順著河道朝下遊看去,目光所及之處就能看見第二具女屍擱淺的蘆葦蕩。
拆遷矮房這塊兒人煙稀少,據說90%的拆遷戶已經搬走了,留下的不是釘子戶就是一些不滿意拆遷條款的居民,寥寥無幾地住在這周圍。
這天是陰天,這河邊的矮房區依舊一潭死水般,死氣沉沉的沒有絲毫人氣。
李東遼一下車,回憶起那天晚上看見屍體的經曆,就感到背後一陣發涼“這鬼地方怎麼白天也這麼嚇人。”
在附近走了幾步,發現先前碰到過的流浪漢就住在河邊附近的小屋裡,怪不得那天能撞見屍體,原來他家就在這附近。
靠近房子,就立馬聞到一股垃圾腐爛的酸臭味。
換做一般人肯定被這味道勸退了,最容易反胃的李東遼,被這幾天的屍臭連續暴擊了幾日,甚至都感覺垃圾的酸臭味也就那樣。
身後一阿婆提著菜籃子經過,看見兩人杵在這裡,便問了一句“哎你們找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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