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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前世他就是因為造槍、改槍太多,才被人炸回來的。
所以說,造槍是他的老本行,而且還更加專業。
隻要能弄出一些趁手的工具,不要說造一把氣槍,就算是造高性能的狙擊槍,他都手拿把掐!
得到了啟動資金,不對,得到了啟動的工具,秦軍是一刻也等不下去。
燒石灰能賺幾個錢?更何況現在還不能賺錢!
沒有管那位公社副主任,他的官太大,巴結不上!
拿到了村裡倉庫的鑰匙,秦軍是立即就走。
至於跟玉愛國交流怎麼燒製石灰,那他是得有多麼蛋疼,才會教他?
人家馮會計叔侄,就因為壟斷了這門手藝,瀟灑了十幾年。
想來周圍公社的燒窯師傅,是達成了統一戰線的!
就算他不在乎,現在也不能砸人家的飯碗啊!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利益不夠。
白嫖是不用想了,因為秦軍犯不上。
他圖什麼?就為了一個大公無私,就得罪周圍所有燒石灰窯的師傅?
而且還是得罪的死死的,要知道,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啊!
“小軍,晚上不要忘了來我家吃飯!”
眼看秦軍要走,秦誌久大聲吆喝道。
“行,吃飯不積極,那是大腦有問題!”
秦軍回頭大喊了一聲,因為最近他已經吃習慣了。
這就是秦家的規矩,他也不能打破這麼好的規矩啊!
“小軍,明天晚上還去我家吃飯!”
就在秦軍要跑的時候,秦漢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拉住了他!
“怎麼?你們家要請我兩次啊?”秦軍好笑的道。
“就是兩次,第一次我爹請,第二次我請,因為你教我技術了。”秦漢認真的道。
秦軍一笑道“我們隻能算是互相幫助,這個不用請,走,我還要你幫忙呢!”
說著,秦軍拉著秦漢就走。
回到村裡,來到村裡的老隊部。
新的大隊部是墓磚蓋的磚瓦房,而老隊部雖然也用了黑瓦,但是整體框架卻是泥胚。
這老隊部是三間泥胚房,因為做了倉庫,所以上麵的茅草換上了黑瓦。
總體來說,它還是低矮的土胚房,所以比較陰暗,更何況裡麵還堆滿了曆年來不用的東西。
打開門之後,看到的就是一層灰塵籠罩下的各種破爛。
最先看到的是曲轅犁,再就是講子(土話),這東西就是播種機,隻不過需要人工拉著播種。
除此之外,就是村裡最重要的一個用具--柴油機,這東西是用來帶動水泵抽水用的。
其他的就是一些真正的破爛,比如鐮刀、鐵鍬,鋤頭等等。
堆積在一起,最占地方的是草繩,這個是用來捆麥子的。
這些東西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居然還能看到曆史的滄桑感,從此可以想像,村裡很窮。
翻找了好一會兒,秦軍才最裡麵找到了鐵匠用的鐵砧。
其他還有鐵鉗、鐵剪、鐵刨、鐵鑽、鐵勺、鐵尺、鐵爐。
本來應該還有鐵錘,大的小的都應該有,可是鐵錘明顯是有用的,肯定不能放在這裡吃灰。
秦軍也不缺鐵錘,因為他很容易就能澆鑄幾把。
這裡麵最重要的就是鐵爐和鐵砧,其他工具他都能做。
接著是尋找倒鐵鍋的工具,等找到了秦軍才發現,這裡的東西還真全,就連翻砂製模的砂子都有。
坩堝、鐵鉗、火爐、常用的模具、銼刀,有這些就夠了。
有著秦漢幫忙,秦軍是連砂子都沒有放過,全部運回了家。
有這些東西,他自己壘個小高爐都可以了。
隻不過,他還是需要坩堝。
因為一些特殊合金,需要純鐵、純碳才更加容易煉製,畢竟他沒有各種實驗設備!
在小高爐之中,不容易控製雜質。
反而使用坩堝,他更加容易煉製一些合金!
回到家,東西全部放在院子的西邊。
他家是正宗的北方四合院,正麵是五間屋,三間客房,兩間是臥房。
現在三間大屋之中住著秦誌河夫妻,兩間臥室住的是秦軍兩個姐姐。
東屋住了大哥一家五口,南屋就是他跟二哥和小弟的蝸居。
至於西邊,除了一座豬圈,還有一座雞窩。
原來還有一塊是羊圈,現在沒有羊,就閒置著。
現在好了,正好當做秦軍的工作間。
稍微收拾了一下,秦軍就發現,他還缺個水槽和風箱。
水槽是用來淬火的,風箱不用說,就是用來加熱提高溫度的。
鼓風機沒有,農村還有風箱可以湊合。
要知道村裡有石匠,他們也是半個鐵匠,因為人工打石頭,是需要每天打鐵釺的。
鐵釺這東西,其實就是撬棍截取一塊,打出尖頭,用來鑿石頭。
這東西在本地叫鏨(qian)子,而不是鏨(zan)子!
石頭堅硬,每天鑿石頭,鐵釺的尖部會很快磨平。
所以每天必須要生火加熱,讓鐵釺變軟之後,重新打出一個尖頭。
其實,石匠、鐵匠、木匠,都有相通之處。
就比如秦軍,他會石匠活,這是小時候跟著老人們學到的。
之後他出門打工,學的最為精深的就是機械加工。
既然鐵件都能加工,木頭自然不在話下。
等秦軍收拾好左右東西,全都放在了合適的位置,秦漢也推著車子回來。
車子上麵是這一次出窯之後撿到的各種合用的鐵,還有一些扔在荒野之中的鋼渣。
“小軍,你這是打算煉鋼?”
擦了一把汗,秦漢好奇的問道。
“對。”秦軍也沒有隱瞞。
“那能做幾把撬棍嘛?現在全村都去挖石頭,我們缺撬棍,總不能都去礦上撿吧?”
秦軍無語,雖然說靠山吃山,但是也不能這麼薅礦上的羊毛啊!
村裡的很多東西,都是來自公社裡的兩座煤礦,沒想到秦漢居然能把撿,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不過想一想也對,畢竟這是傳統。
秦軍此時記起來,周圍比他們村裡人更猛的比比皆是。
比如有一個村子,居然把油田用來修建輸油管道的管道,偷了大半。
還有猛人,直接偷了外地勘探隊的鑽機、鑽杆、鑽頭。
當然,這些都是集體行為,因為個人做了要吃花生米。
所以,對於那些丟了東西的單位,就隻能吃啞巴虧。
他們是外來人,還占了當地的土地,肯定不能跟當地人爆發衝突。
就是有著這種種原因,隻要是公家單位,好像都要跟坐地戶妥協。
比如,村裡每年都有一些用煤指標,而且都是免費的。
這肯定是兩座煤礦送的,而且不送不行,要不然拉煤的車就要倒黴。
鬨得最厲害的時候,有人居然把鐵鍬弄彎,成個寬闊的鉤形。
等拉煤的車子過來,稍微摟一下就是幾百斤煤。
因為這個時候的車子,可沒有超載一說。
因為運力不足,都是能裝多少裝多少。
那些拉煤的車子,車廂都堆出一個山尖,隻要稍微一碰就會坍塌,自然就損失巨大。
吃虧吃多了,又拿當地農民沒辦法,就隻能妥協。
像是他家的撬棍,就是純鋼的,六棱的兩三厘米直徑圓鋼,長度有一米二多。
這東西其實是礦上,用來打炮眼用的。
這樣的鋼釺,很難被當做垃圾扔出來,所以想要真正撿到,還是不容易的。
不過,問問就全說是撿的,你也沒辦法啊!
“行,吃過午飯就開乾,先弄幾根撬棍再說。”
想明白了,秦軍立即同意。
雖然燒製石灰弄不來錢,但是每天喝個小酒,吃點肉也不錯。
送走了秦漢,秦軍疑惑的看著堂屋,裡麵就隻有大嫂在忙碌。
“大嫂?咱爹呢?不會因為不想蒸饅頭,連午飯都不回家吃了吧?”
楊媛媛好笑的看向小叔子“你就這麼看咱爹?”
“那我還能咋看?說好了第一天不管飯,可今天都第五天了,他管飯了嘛?”
說到這個,秦軍就有點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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