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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設備試運行一個月無問題後,順利驗收,資方支付了95%的貨款,剩餘的5%作為質保金,需要等一年後方才支付。
因為項目金額相對小,網絡安全標完成交付時,其餘的幾個大標還未進場施工。
在一個封閉的茶室中,就餘長和趙副兩人,餘長將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遞給了趙副,對方心領神會,收下後又給餘長介紹了兩個小項目。
一個金額9萬元,一個金額17萬元。
最後兩個都順利做成。
作為銷售,很窮時,你需要多認識朋友,因為多個朋友多條路;
當你的銷售工作有一定的起色,你需要選擇性認識朋友,因為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而當你憑借銷售建立了自己的人脈,關係網,不缺錢花後,你需要擯棄一些小單,也就需要摒棄一些人脈和人際關係,因為你需要騰出精力和時間去結識更高端的人脈。
目前的餘長還處於第一階段,雖然時運好,中了500萬的單子,但在漫長的銷售之路上,這根本不算什麼。
人需要隨時保持空杯思想,才能一步步成長,銷售員隻有隨時保持饑餓感,銷售之路才能節節攀升。
收回貨款後,餘長順利拿到了公司發的一部分提成,剩餘的部分會在年底的時候再發。
沒有任何耽擱,償還了柴寧先前墊付的款,又將剩餘的全部償還了助學貸款。
餘長四年的大學都是通過國家無息助學貸款完成的,此時一次性將助學貸款還完,雖然手中沒剩多少錢,但餘長感覺全身舒爽。
四、五、六三個月,餘長保持著每天4-5個客戶的拜訪量,將鵝城,元城,平城政企行業,幾乎都跑了一遍,但取得效果卻不是太好。
不過,對三地的人文、地理,環境,經濟等有了宏觀的判斷,同時在一次又一次的拜訪中,餘長的銷售話術得到了顯著提高。
三地都屬於少數民族區域自治縣,人口少,整體經濟相對薄弱,購買能力較之玉溪城區,不是一個級彆。
去年玉溪城區、海市、江市等地的智慧法庭已經做了,而一直到今年中段,這三地的智慧法庭還沒有辦法落地,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財政預算不夠,沒能力購買。
鵝城和江城的教育是宋雨佳在跑,但跑了三個月依然沒有太大的起色,而就在這幾天,宋雨佳得到消息,幾地都要做校園監控係統的升級改造。
宋雨佳邀約餘長,道“餘長,陪我一起跑跑教育組吧。”
餘長並未第一時間答應,道“你是教育組,我是政企組,雖然片區有重疊,但公司似乎不允許吧?”
“公司那邊我去申請,你這樣說,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餘長一陣無語,不過公司最後還最終同意了宋雨佳的申請。
“教育口有什麼消息麼?你那麼急切?”餘長問宋雨佳。
宋雨佳道“是的,我聽說今年教育係統所有校園監控都要進行升級。”
“有錢麼?”餘長問道。
“當然,我已經打聽了,是中央專項資金和本地學校生均公用經費兩部分組成,中央專項資金占大頭。”
“如此,那確實有盼頭。”
2010年以前,數字化監控係統普及率低,還未正式大批量麵向市場,幾乎所有政企,教育,醫療衛生,公檢法等行業用的監控係統都是模擬信號的。
但2011年以後,全國各行各業掀起了數字化監控普及和覆蓋的風波,這一輪風波讓很多人都站在了風口,很多it企業的老板就是憑借著這輪風波發家致富的。
在去的路上,宋雨佳向餘長介紹了三地教育係統的情況,鵝城教育係統和元城教育係統極有可能采取集中統采的方式,而平城資金相對薄弱,即使有中央專項資金,也不足夠統采。
集中統采,就是將所有學校的采購權限統一到教育局,由教育局牽頭完成采購,然後按照指標和數量分配給每所學校。
集中采購的方式會讓競爭壓力比較大,因為項目金額大,是一塊肥肉,所以盯的人比較多,同時關係也比較繁雜,盤根錯節的關係都需要去處理。
“找準重點了麼?”餘長問道。
“應該是還沒有,我現在找到的最大的領導就是教育局局長了。”
(2013年的時候教育局和體育局還沒有合並,因此那時候簡稱教育局,而不叫教體局)
“這事局長能做決定麼?”
“應該不能,鵝城的項目金額預算在1200多萬,元城項目金額預算1600多萬,至少要到縣委的關係才行得通。”
“並且這隻是第一期,後麵還有二期,三期。說不定監控做完後,接著就會進行全麵的網絡升級改造。”
餘長聞言一驚,道“這麼大的項目,我們去跑合適麼?”
“項目信息和概括,我已經向部門總監彙報了,他應該和張總說了吧?不然也不會讓我先下來跑。”
如此大金額的項目,盯的商家一定很多,按說這樣的項目,至少應該教育組的總監杜海濤親自下來跑。
甚至張天親自出馬也應該,可公司為何會同意餘長陪同宋雨佳一起跑呢?
難不成讓兩人當炮灰?張天不會這樣想,更不會這樣做,那說明此時的張天並不完全清楚情況。
餘長想到了一種可能,而這種可能讓他背脊有些發涼。
“雨佳,你向公司申請我和你一起跑,是誰同意的?”
雨佳眉毛微動,道“是公司的副總經理,王國中。”
聞言,餘長暗道糟了。
王國中,公司的副總之一,分管hr、行政和商務部門。他本身不是銷售出身,而是行政出身,原先在總公司做商務部的部門經理,2011年才調下來,擔任分公司的副總。
而餘長之所以說糟了,有兩點原因。
第一、王國中不是銷售出身,不知道項目對於銷售的意義和重要性,也分辨不了,什麼類型的項目應該讓什麼級彆的人去跑,他僅僅是在職責上履行審批同意宋雨佳的申請;
第二、如果王國中是刻意為之,那麼他此舉完全是將餘長放在火上烤,想看餘長的笑話。
餘長進公司半年多的時間,就完成了500萬業績的壯舉,這定然會讓有些人眼紅,尤其是一些在公司混吃等死的老油條。
而如果能看到餘長出醜,甚至犯錯,對這些人而言,在心理上會是一種難掩的快感。
這些猜測和臆想如果正確,那麼真的就尷尬,同時餘長也隻能趕鴨子上架,無路可退。
由此可以判定,張天目前應該還不清楚三地教育係統這個項目,不然,不會同意餘長陪同宋雨佳一起跑的。
兩人的段位都還不夠,下來除了了解基本情況,跑局長或者局長以下的人之外,再上一層的關係,兩人都還不夠格。
“這幾個項目預計什麼時候會采購?”餘長問道。
“大概七、八月份這個樣子。”宋雨佳回複道。
“如此看來還有一個月到兩個月的時間,從項目操控的角度,應該還來得及。”餘長道。
宋雨佳點了點頭,道“這個項目信息我也是這兩天才獲知的。”
按照宋雨佳的段位,這兩天才獲取信息,屬於正常情況,但這個項目的醞釀不可能這兩天才開始。
早就有人布局了,這是可以肯定的。
有必要將此消息告訴張天,隨即,餘長編輯了一條信息,將事情的經過,以及目前掌握的情況向張天做了闡述。
張天聽後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明早給你們答複。”
從張天的停頓中,餘長可以判斷,他對教育口的杜海濤的工作方式和狀態極為不滿。
而餘長的彙報,似乎點燃了一顆雷,成為事情的導火索,兩周後,杜海濤主動辭職,離開了公司。
為此,餘長自責和歉疚了很久,他一直以為是因為他向張天說了關於杜海濤的情況,張天逼迫杜海濤辭職的。
一直到後麵,三縣校園監控係統改造升級項目競爭到水深火熱時,餘長才知道,杜海濤原本早有了二心。
當晚,餘長和宋雨佳聊了很久,將她掌握的三地的項目信息都牢記心中。
第二天,張天來了電話,說“元城的項目你們先不要跑了,重點跑鵝城。”
餘長答應,隨即對宋雨佳說“鵝城教育局電教室的人能否約了一起吃飯?”
宋雨佳思考了一下,道“我試試看。”說完,轉身打電話去了。
而餘長電話趙副,詢問了教育係統是否有熟人,趙副回複說“分管信訪的副局長是我的老同學。”
“能否約見一麵,或者吃個飯?”餘長道。
“怎麼?有大項目?”趙副問道。
“是的,鵝城教育係統將進行一千多萬的校園監控係統改造。”
聽到一千多萬,趙副的眼睛一亮,道“我接著問問他得空不?”
銷售兵法六式二十招,第一式第一招發展內部向導。
大概過了五分鐘,趙副回複信息,道“成了,明晚七點,西湖聽風樓。”
宋雨佳也打完電話,道“我約了電教室副主任,他帶他的徒弟。”
“可以,正好錯開了時間。”見宋雨佳疑惑的模樣,餘長繼續道“我托人約了教育局副局長,雖然他分管信訪,沒有分管電教,但關於項目的事情他應該也知曉,對照電教和副局給的信息,我們就能判斷信息的真實性。”
這個項目,在餘長和宋雨佳做努力的同時,張天也在暗中做著關係,隻不過他做的關係比之目前的餘長和宋雨佳,不知高出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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