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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普西隆治下的世界,仍然保留著國家概念。
隻是克裡一直遊曆與南北美洲,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傀儡蘇聯、傀儡中國、傀儡歐洲聯盟、傀儡美國、傀儡太平洋陣線、傀儡拉丁同盟等絕大多數國家建製仍然被厄普西隆帝國保存了下來。
隻不過保存的程度不同。
傀儡中國的建製最完整,傀儡蘇聯次之,至於傀儡美國因為在三戰期間早早亡國的原因,現在基本隻剩下了一個混亂貧瘠的空殼子。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蘇聯將軍在殺死尤裡,繼任蘇聯新總理之後。最高異教並沒有剝奪這位蘇聯新總理的職位,而是繼續命令他繼續治理傀儡蘇聯。
中國也是一樣,基本沒有人事變動,仍然保持新紀元之前的建製,甚至還成為了厄普西隆帝國的主要兵源地。
如此這樣,可以最小程度上減輕厄普西隆內政的壓力。
而最高異教自從繼承了尤裡的衣缽之後,日常工作大多是處理厄普西隆的內政,他也有意從厄普西隆軍事最高主官的位置上退下來。
至於繼任者,自然就是拉恩。
第一、第二、第三異教都是不錯的指揮官,他們各有所長,但是與拉恩比,還是遜色了許多。
拉恩自然也是能感受到最高異教的用意,隻是他曾經立誓守護在巨塔身邊,實在無意繼承異教的位置。
但是今天,最高異教似乎格外的執拗,不惜發火也要把自己趕到阿拉斯加附近擔任總指揮。
不知道為什麼,拉恩感覺異教一直有一種不安全感和緊迫感,他急於處理好厄普西隆的所有事務。
拉恩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著急。
這半年來,異教的所作所為拉恩都看在眼裡,哪怕是曾經對異教有些不滿的自己,如今也不得不承認異教是當下厄普西隆帝國的主心骨。
沒了他,整個帝國得散。
他身上的擔子確實太過沉重了一些。
相比之下,自己似乎太過清閒了。
巨塔啟動到今天才堪堪半年,這位異教就基本搭建好了厄普西隆帝國的框架,同時處理阿拉斯加和月球兩大隱患,甚至還能一邊顧及到天秤一邊治理厄普西隆內政。
戰爭結束,帝國初立,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
拉恩覺得,自己大概是有些過分了吧。
“算了,我確實應該幫他減輕一些壓力。”
拉恩正想著。
“啪。”
拉恩抬頭,隻見自己辦公室的合金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來人正是最高異教。
身後還跟了很多厄普西隆高官。
拉恩還未反應過來,異教高舉著繈褓,中氣十足的開口了“拉恩!”
拉恩巨大的身子抖動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向異教,看見了那繈褓之中的“天秤”。
“天秤讓你去阿拉斯加!”
異教雙手舉起天秤,宛如古代的太監舉起聖旨,威風凜凜的看著拉恩。
拉恩不可思議的看著繈褓之中那臉色蒼白昏睡不醒的天秤,又回想起剛剛的想法,終於屈服了。
“我去……我去……你先把她弄出來乾啥啊,我聽你的,這就啟程去阿拉斯加,趕緊把她放回去。”
“這還差不多,哼。”
最高異教說完,舉著聖旨就回塔裡了。
留下拉恩一個人愣在原地。
“唉,唉,這叫啥事啊。”
……
異教懷裡抱著天秤,急匆匆的趕向巨塔核心處。
天秤現在的狀態雖然可以短暫離開巨塔,但作為巨塔的主腦天秤不能離開太久,因此他需要趕緊把天秤安回去。
“得趕快找到那個複製體,不然天秤這個不完全狀態,根本沒法通過巨塔獲知世界的隱秘。”異教想著,低頭看著懷裡宛如嬰兒睡眠天秤,百感交集。
自己真的太忙了,除了前段時間天秤頻頻醒來那幾次,自己絕大多數時候都在辦公室處理工作。
他已經一周沒有合眼了,全靠藥劑強打精神。
作為事實上領導了全人類的政治領袖,他身上的擔子確實太大了些,每天處理各大洲的政務就幾乎壓垮了他。
讓拉恩趕緊繼承他的軍事地位,這樣他也能把心思放在建設厄普西隆上,更加輕鬆一些。
“天劍係統得繼續鋪設,拉恩這下子應該會聽我的命令了,看看我能不能抽空去一趟月球,解決那些殘餘蘇軍。”
最高異教又想起來了三號登月慘敗的戰場報告,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下一批的登月艙還需要準備一段時間,我也需要提前做一些準備,來克製月球蘇軍的軌道核彈轟炸。”
隨著異教雙手輕輕向前遞去,繈褓中的天秤飄浮了起來,被子裡的天秤隨著那些金色光點飛入了巨塔的核心處。
“早點醒來吧。”
…
就在拉恩乘坐惡靈運輸機趕往阿拉斯加的時候。
克裡和馬爾翁也已經偽裝成了新兵和弓箭手的樣子。
眾所周知,化妝是門技術活。
盟軍的間諜。
蘇軍的破壞者。
厄普西隆軍的滲透者。
焚風反抗軍的千裡眼?
這三大陣營的間諜都有著出神入化的化妝技術,什麼男變女,女變男,光頭變濃發都是常規操作,要知道在某些時間線,一個間諜甚至可以偽裝成一隻條狗。
很難想象兩條腿的人是如何偽裝成狗。
靠兩條腿走路的超時空軍團兵知道吧?
這都是滲透單位能整出來的爛活。
總而言之,化妝是一個前途廣大的技術,儘管1986年的世界還沒有誕生美顏技術,但是其化妝邪術要遠遠超過了當下該有的水平,真正達到了“生死人,肉白骨”的境界。
而化妝的目的,就是為了——
【滲透】
滲透,這是一個偉大的戰爭概念。
這是一場貫穿了心靈終結戰爭史的偉大行為藝術。
這是一個所有指揮官都要經曆的成長曆程,無論是盟軍最高指揮官還是那位蘇聯將軍,又或者厄普西隆的異教,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滲透過往。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滲透】,幾乎改變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以及心靈終結戰爭的走向。
當然,在三戰和心靈終結戰爭裡麵,還有另一種滲透概念,這種滲透概念被稱為【小隊滲透】。
這種小隊滲透往往伴隨著英雄或者精英士兵。
俗稱無雙潛入。
但今天,克裡要模仿的不是【小隊滲透】,而是原汁原味的【滲透】
…
“我說……能行嗎?”
克裡看著眼前忙碌的馬爾翁有些懷疑。
“怎麼不行?瞧不起我的化妝技術?”
馬爾翁哼哼一句,隨後拿起炭塊在克裡臉上塗抹著。
“偽裝成新兵混進去是我們唯一的辦法,入口處有沙丘騎兵,我的隱身會被他們看破,這是最好的辦法。”
“一會咱倆去劫持兩名新兵,搶了他們的軍服和身份標牌還有裝備,混進去。”
克裡憂心忡忡“可是入口那裡有精怪啊,還有蘇聯的偵測塔,滲透會被發現的吧。”
“笨啊。”馬爾翁恨鐵不成鋼開口。
“有入口就說明肯定有車輛出入,我們提前順著公路反方向,直接滲透進入車隊裡麵,比如直接進入運輸載具裡麵,這樣外麵的精怪就聞不到了。”
克裡豎了個大拇指“還得是你。”
兩輛坦克就這麼被放在了戈壁之下,克裡和馬爾翁往坦克上麵鋪了些灰土,偽裝成年久失修的廢棄坦克。
事實上,經過了兩場戰爭洗禮的世界,路邊有廢棄坦克並不是什麼稀罕事,這倆坦克倒也不算顯眼。
…
兩個小時後。
哥倫比亞省軍事封鎖區入口哨站。
由三輛卡瑪茲貨車組成的車隊正在緩慢的行駛,卡瑪茲貨車後麵,是一隊護送步兵。
兩名平平無奇的新兵混雜其中。
克裡和馬爾翁偷偷出手解決了兩名新兵,盜取他們的身份標牌,混了進去。
現場,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
“等會過去之後,有兩條精怪。”克裡的心靈視角提前勘透了閘門背後的個‘狗窩’,於是說道
“等兩名巡邏沙丘騎兵離開了,精怪不能反隱,我帶著你隱身過去就行。”馬爾翁叮囑開口。
克裡點了點頭。
厄普西隆的精怪對標蘇聯的哈士奇軍犬和盟軍的德牧軍犬,是一種基因改造生物,相比於蘇盟的軍犬來說,屬性和能力上沒什麼出奇的地方,都是反步兵反滲透單位。
精怪相比於軍犬,唯一的優點就是繁殖快,克隆成本低,因此精怪成為了厄普西隆的生化反應爐常客,既能發電又能反間諜,絕對是厄普西隆最常見的單位之一。
【這東西的繁殖比孢子都快】——某潘多拉樞紐研究人員。
克裡和馬爾翁正在等待前麵的閘門關閉,讓這些卡瑪茲貨車過去。
厄普西隆的閘門相比於蘇聯和盟軍的升降式混凝土閘門來比,顯得要科幻不少,厄普西隆的閘門由深紫色的電磁隔離帶組成,數根扁平的電線聯通兩段,通入心靈電源後,就可以形成一道紫色和白色交織的隔離電帶。
這種隔離電帶沒什麼威力,但卻能通過強磁效應形成阻遏力,防止彆人強行闖入,甚至能阻擋炮彈的轟擊。
此外,閘門還有很多經典笑話。
【內鬼閘門】
閘門作為圍牆的替代品,從誕生至今,輔助了無數的滲透小隊完成滲透作業,被譽為滲透旅行必備軍備。
譚雅曾經發出這樣的感歎“每當我繞著長長的圍牆跑來跑去找不到入口和油桶時,總會出現一道圍牆來拯救我,成為我的曙光。”
而且閘門這玩意,除了能在關鍵時刻幫助敵人滲透之外,還能起到降低己方行軍速度,製造堵車,攔截友軍支援等關鍵作用。
因此,麵對敵人一碰就碎的閘門,總能在阻攔友軍方麵起到出奇的效果。
但沒辦法,該用還得用,總不能圍牆全部堵死,路都不通了吧?
前麵的車流還在緩慢推進著,顯然是哨站的人員正在審核卡瑪茲運輸車隊的手續。
近期厄普西隆領袖異教下了死命令,任何出入南極點厄普西隆部隊都要經過嚴苛的手續,這種風氣很快在他的光環下蔓延到了全球。
包括阿拉斯加附近的厄普西隆部隊,也都加強了反滲透巡邏,尤其是麵向加拿大南部的衛戍部隊,它們都收到了紐約方麵的戰報,知曉在南部美國本土,出現了一名極其強大的超級英雄單位,於是紛紛加強了巡邏力度,警惕著南方可能存在的敵人。
這道寬三公裡,長數百公裡,橫跨整個加拿大西部的隔離帶就是專門為此建造的。
終於,卡瑪茲貨車全部通過了,作為卡瑪茲貨車的護衛隊,克裡等人也順利經過了哨站的盤查。
“你這化妝技術……真牛逼,居然真混進去了。”
克裡對馬爾翁偷偷傳聲。
打扮成新兵的馬爾翁摁了摁頭上的心靈噴槍頭盔,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論滲透,我們天蠍組織也是專業的。”
就在克裡等人跨過閘門的時候,曲折漫長的厄普西隆圍牆內部死角,忽然傳來了幾聲精怪的尖銳叫聲。
克裡眉頭一挑。
霎時間,兩名沙丘騎兵簇擁這一名心靈精英不知道在何時出現,走了過來。三人的後麵則跟著兩隻奇形怪狀的精怪。
沙丘騎兵反隱形,精怪反間諜,心靈精英則可以探查心靈。
克裡頓時緊張起來,已經做好了暴起的準備。
“你們幾個人,都等等。”
心靈精英叫過停了卡瑪茲貨車護衛隊,護衛隊的隊長是一名精英級的新兵,他出麵和心靈精英繼續交涉著。
兩隻精怪仍然衝著隊伍呲牙咧嘴,它倆聞到了不好的氣息,但卻找不到宿主,隻能暴躁的叫著。
馬爾翁後退兩步,突然出手拽住克裡,隨後光線一陣扭曲,消失不見。
兩隻精怪圍繞護衛隊嗅了嗅,有些疑惑,但總算安靜了下來。
“還好這兩名沙丘騎兵沒有帶隱形探測器。”馬爾翁仔細觀察了那兩名沙丘騎兵的腰間,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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