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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豹隊長,動員兵、克裡。
“小克裡,對於這個處置結果,你覺得怎麼樣?”
“非常滿意。”克裡點點頭。
“那就行,我還以為你會不適應這裡呢。”海豹隊長哂笑。
克裡沒有回話,倒是旁邊那個看起來和他一樣年輕的動員兵開口了。
“隊長,您把我留下來是有什麼事嗎?”
克裡認得他,這就是昨天下午排隊打飯時的那個動員兵,對方用兩根小木棍吃飯,還把自己誤認成了中國人,讓克裡印象很深。
“也沒什麼事,我就是一直想問你,災變開始前,你隸屬於哪支部隊,又是怎麼跨越整個地球,從東亞來到南美洲的。”
這名年輕動員兵沒有廢話,頗有些冷漠的回複“災變開始前,我隸屬於歐洲遠征軍第七軍,在早期曾經是武將軍的部下,支援過海參崴保衛戰。
後來我國和蘇俄爆發衝突,在位於西班牙坦桑德的撤離行動中,我是最後的一批殿後部隊。我所在的部隊在乘坐最後一批野牛運輸艇撤離時——”
動員兵忽然看向克裡。
“你看我乾什麼?”克裡看著對方幽幽的眼神不明所以。
“撤離時,被拉丁同盟的潛艇襲擊,我的一部分戰友流落加納利群島,生死不明。我則被拉丁同盟海軍俘虜,陰差陽錯之下來到了南美洲。”
克裡……
拉丁同盟的最高指揮部的腦子真是被豬拱了!屁事乾不好,跟著蘇俄搞內鬥倒是第一名。
海豹隊長咳嗦兩聲。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想當年我們美國……”
海豹隊長又聲淚俱下講述了一遍美國的亡國史,終於安撫下來了這個年輕動員兵。
但是克裡怎麼聽都感覺海豹隊長這一套說辭似乎已經很熟練了,好像說過很多遍似的。
“就是吧,你眼前的這位拉丁同盟小戰士,先前的戰績你也知道了,他是一位心靈免控者,對不對?”海豹隊長看向克裡。
克裡點了點頭,他免疫心靈控製並不是一個秘密,不然隨便來倆專家就能控製他。
厄普西隆追捕克裡蒙受巨大損失的一個原因就是厄普西隆習慣性地用了“以心控單位為核心”的戰術,辛辛苦苦保護的那些的心靈專家卻無法對克裡產生任何的威脅,結果被狙擊槍挨個點名。
“那這樣,你們兩個能不能交流一下,你從部隊裡帶出的那一套反心控訓練方法,我也試了,對於普通的人來說隻能說效果有限。
你們兩個交流一下反心控的心得,看看能不能切實有效的總結出一套反心控辦法來。順便測一下克裡的反心控級彆。”
“我坦白告訴你們兩個,從心靈控製增幅器廢墟哪裡獲取的心靈能量池,對所有人的保護是有時效的,按照心靈能量逸散速度來看,這種保護狀態最多還能持續大半年。
而且它隻能勉強保護著這一片區域,同時能保證營地裡的戰士可以短時間離開營地作戰,一旦長時間離開,又必然會受到心控的影響。”
“如果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營地的覆滅隻是時間問題。”
“另外,我雖然也能一定程度的反心控,但也隻能反心靈專家級彆的心控,麵對心靈精英和心靈之主則無能為力。
這一點和你有本質差距,總而言之,你倆下去之後,好好交流,尋找反心控的辦法一直是我們營地最急迫的事情。”
“行。”年輕動員兵答應的很果斷。
“啊這……”
克裡很想解釋自己不受心靈控製影響大概率是因為自己是重生者的原因,之所以能免心控,那是因為它自帶一些心靈抗性,再加上經曆過菁英戰鬥兵的培訓,意誌堅定。
但是看著海豹隊長希冀的眼神,終究是把嘴邊的話重新咽回了肚子裡。
也罷,說說自己對反心控的感悟,有一點作用算一點。
“對了,隊長,這都三天了,我的那個采礦車的裝備是不是……”克裡忽然開口。
“充公了?”
“啊?”
海豹隊長(づ?ど)
克裡(???)
動員兵(ー_ー)
……
“你好”用漢語怎麼說?
“膩嚎”動員兵麵無表情的回答。
“那‘我愛你’用中文怎麼說?”
“俺稀罕你。”
“那‘我的上帝呀’用中文怎麼說?”
“歪日~”
“那‘厄普西隆’用中文怎麼說?”
“餓不吸聾。”
“用中文怎麼罵娘?”
“娘希匹!文白無能,喪權辱國!”
“那……”
年輕動員兵終於煩了“八了百了標了兵了奔了北了坡,炮了兵了並了排了北了邊了跑。炮了兵了怕了把了標了兵了碰,標了兵了怕了碰了炮了兵了炮……”
克裡(???)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克裡又問道。
“這句話的意思呢是表達對女性的仰慕之情。”
“喔~”克裡暗暗將這句話記在心裡。
“叭了白了彪了病了笨了背了坡~”
“你在嘀咕什麼?”年輕動員兵忽然開口。
“沒什麼,我們去哪實驗新型的反心控訓練方法?”學習完漢語知識的南美少年踢踏著步子,活脫脫小孩心性。
來到營地後,克裡的前世記憶變得更加模糊,除了那些戰鬥技巧仍然牢記於心,他的心性也在逐漸往十六歲的年紀靠攏。
他畢竟是魂穿。
克裡沒有刻意抵抗這種心態變化,他覺得,自己隻要當下還活著,就沒有問題。
忒修斯之船的典故他懂,至於自己是不是最初的一塊木板,那並不重要,隻要船還在航行就行。
活在當下。
“你多大啊?”
靶場上,克裡瞅著年輕動員兵問道。
“17。”
“我靠,合著你才那麼小?”
“你個小屁孩說屁呢,你不是比我還小?”
“哎我不是,我……算了不知道咋給你解釋。”克裡又說道“你們國家派十七歲的打仗?你們國家不是十八歲才成年嗎?”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年輕動員兵冷漠回答。
“真是奇怪,你們那裡好像把國與家這兩個概念密不可分地放在了一起,在我們拉丁同盟,國是國家是家,兩者並不相乾。”克裡疑惑地搖了搖頭。
“我們怎麼開始測試你說的“反心控”方法?”克裡問。
“先等等,等那個廚子過來。”
“廚子?”克裡腦海中浮現了打飯的那個光頭。
“他叫拉拉斯,和你一樣是南美洲人,常年混跡在印度地區修行佛教,他說這叫帶發修行,三戰爆發前,我們提前擊敗了南亞次大陸的印度叛軍,他也因此回國。[1]
心靈終結戰爭爆發後,他加入拉丁同盟遊擊隊抗擊厄普西隆,災變發生後,他一個人覺醒了心靈能力,抵抗了天空上無處不在的控製波,四處逃亡,直到遇到了隊長。
你把他當成一名我們陣營的心靈專家就行,如果他願意的話,也可以嘗試控製人,就是他沒受過厄普西隆的訓練,是個野路子,控製不太穩定。營地內的反心控訓練都是靠他來進行,我隻提供訓練方法。”
說話間,那禿子開著一台火炮機車三蹦子,一個漂亮的漂移拐彎兒,帥氣地停在了克裡和動員兵麵前。
“兩位小朋友,需要怪叔叔怎麼配合你們?”禿頭廚師不懷好意笑著。
克裡麵無表情掏出一把手槍。
“咳咳,新來的脾氣就是火爆,你牛逼你說的算,說吧,需要我乾什麼?”
“拉拉斯,嘗試控製克裡。”年輕動員兵吩咐道。
“你,放鬆心神,嘗試讓他控製。”年輕動員兵又拍了拍克裡的肩膀。
“好,不就是例行心控脫敏測試嗎?我準備好了。小兄弟,你要試試嗎,不要以為你有反心控能力就萬事無憂了,心神失守狀態下哪怕是英雄都有可能被心控。”心靈禿頭提前打了個預防針。
克裡表示無所謂,測試一下自己抗心控能力,這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
“好了,我放鬆了,你動用心靈能力吧。”克裡點頭。
年輕動員兵把靶場留給兩人,獨自走遠,看著淡紫色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五分鐘後。
“噗~”
禿頭廚子血染長空。
失神狀態的克裡眼神緩緩聚焦,半晌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半調子心靈專家被反噬了。
年輕動員兵聽見動靜連忙跑過來,看見眼前生死不明的禿頭廚子一臉懵逼。
他先把渾身疲軟的光頭廚子扶起來,快速呼叫了營地裡唯一的軍醫。
等軍醫來的功夫,年輕動員兵連忙問克裡“你是不是凝聚心神守精神導致他反噬了。”
“沒啊,我按他的要求放鬆心神,我剛剛在發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克裡一臉懵逼。
正在克裡給予給自己辯解的功夫,光頭廚子幽幽轉醒。
“我感覺我的心靈控製波就像毛刷子,在刷一塊堅硬的鋼鐵……”
“啊?怪不得那個心靈精英拿我沒辦法,還被我反殺。”克裡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殺過心靈精英?”光頭廚師瞪大雙眼。
“對。”
“那你特麼不早說?!”光頭廚師腿一蹬,又昏死過去。
克裡……
“你早說你能抵抗心靈精英的精神控製啊,那還測試個屁。”年輕動員兵幽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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