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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有心靈控製增幅器就說明在當時厄普西隆已經事實控製了南美洲。
不管怎麼樣,克裡還是感謝那兩位盟軍英雄的,這座心靈控製增幅器的毀滅給了南美洲的拉丁同盟殘部一點喘息的時間
但現在從結果來看,摧不摧毀這座心靈控製增幅器似乎無關緊要了,南美洲仍然陷入了全麵心控之中。
事實上,克裡一路上。已經把心理預期降到了最壞,可是看見增幅器附近極其大量的守軍屍體時,他還是沉默了。
原因無他,心靈控製增幅器周圍的屍體並不隻是厄普西隆的。
克裡還在其中看見了蘇聯兵種的屍體,甚至還有盟軍兵種的屍體。
蘇聯的輻射工兵、磁暴步兵,防控步兵。
盟軍的海豹突擊隊、守衛大兵、光棱步兵。
皆死在了兩位英雄之手。
顯然,這些其他陣營的步兵已經被徹底控製了,兩位英雄無奈將其擊殺,哪怕這其中還有他們曾經的戰友,隨後他們徹底摧毀了那座心靈控製增幅器。
克裡還注意到,在那做心靈控製增幅器,廢墟的旁邊還有一座小小的墳塋。
“這是……”
克裡走近過去,看見了一座用坦克鋼板製作的墓碑。
其上用激光雕刻了幾個字。
克裡英文不錯,湊近讀道
【同盟國聯軍最英勇的戰士,歐洲聯盟精英狙擊手vaentin(瓦蘭丁)之墓】[1]
墓碑下麵還用小字雕刻了一些這名英狙的事跡。
此人隸屬於歐洲聯盟某空降部,在一次馳援巴拿馬運河的任務當中,歐洲聯盟的運載機橫跨亞馬遜雨林被厄普西隆擊落,全機空降兵無一幸存,隻有他僥幸落在了雨林深處,在一座草屋裡獨自存活半年之久。
這位英狙時不時外出打打獵——指拿厄普西隆步兵當獵物。
因為發揮了歐洲聯盟光學幻彩天賦的原因,這名名叫vaentin的狙擊手給自己塗滿迷彩偽裝,躲過了厄普西隆組織的數次搜捕。
直到盟軍兩位英雄的到來。
原本,孤獨的vaentin看見日益建造完善的心靈控製增幅器都已經絕望,準備自殺了,他不想淪為厄普西隆的傀儡。
但令他不可置信的是,同盟國聯軍居然派遣了兩名英雄通過未知手段抵達了戰場。
兩名盟軍英雄也意外發現了幸存的vaentin也是極為高興,毫不猶豫的帶走了他,三人組織的小隊一路奔馳,目標直指西邊的心靈控製增幅器。
一路上,vaentin英勇的作戰技巧給予了譚雅很大的幫助,甚至多次狙殺了隱藏於密林深處的病毒狙擊手。
然而就在勝利前夕,趁兩名英雄專注摧毀心靈控製增幅器之際,一名精英級病毒狙擊手瞄準了譚雅。
掩護,換位,架槍,狙擊。
這名叫vaentin的狙擊手擋在了譚雅身前,與名厄普西隆的精英病狙,展開了最後的生死狙擊。
隨著心靈控製增幅器的轟然坍塌,兩名英雄才發現了已經奄奄一息的vaentin。
當然,那名病毒狙擊手的頭顱也早已爆開。
病毒狙擊手最惡心的一點就是,她不會在轉瞬即逝間殺死你,而是讓你遭受短時間的折磨才會痛苦死去,這一點克裡深有體會。
兩位英雄眼睜睜看見vaentin體內的病毒爆發,由內而外的將他炸成一堆血肉,卻毫無辦法。
墓碑的最後部分是一段禱告詞,內容節選自聖經,克裡沒有繼續看下去。
這名英狙已經很幸運了,起碼他留下來自己的名字。
這些年,先後死在第三次世界大戰和心靈終結戰爭的士兵也有數千萬了,不是每個人都和vaentin一樣幸運,能夠留下自己的名字和單獨的小墳。
克裡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座倒塌的心靈控製增幅器上了。
眼前的心靈控製增幅器顯然已經徹底坍塌,但廢墟也仍然有著五六層樓的高度,克裡攀爬上去,先後檢查了一番,最後確定了心靈控製增幅器毀掉的時間。
“這應該是發生在兩年前的的事情,也就是說,我至少死了兩年多了。”
他終於搞清了自己所在的時間線。
在這座心靈控製增幅器所在的山崖之下,還有一個巨大的尤裡人頭石像,人頭石像直徑十餘米,隻是底座早已坍塌。
克裡沉吟片刻,站在山崖上解開褲子。
對著人頭雕像尿了一泡。
結果萬萬沒想到,就是這一尿,出事了。
克裡看著石像亮起的眼睛,本能的覺得有點不對勁,快速收起武器,提了褲子向後一個翻滾。
隨後,一道墨綠色的溶解光線從石像的石眼裡怦然發出,直接命中率克裡先前所站在的位置,一時間,整片沙石破碎,那片懸崖居然被愣生生犁出一道豁口。
克裡冷汗直流,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光頭石像。
但這並沒有結束,那台坍塌的尤裡雕像仿佛瘋了一般,石眼的位置四處釋放著墨綠色的溶解涉嫌,所過之處,樹木消融,沙石飛濺。
克裡躲在增幅器後麵,看著眼前這時不時閃過的墨綠色射線,咽了口唾沫。
“歪日……”
“這玩意,那倆英雄怎麼給炸掉的?開掛了吧。”
良久,雕像才重新停歇,但那雙石眼仍然泛著綠油油的光芒。
克裡準備下山,沿著雕像的攻擊死角,研究一下這玩意,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收獲。
隨後,一聲充滿心裡能量的怒吼響徹山穀。
“長著兩條腿的是敵人。”
克裡?
“不是,你特麼有貓餅吧?”克裡看著眼前的心靈專家b,十分震驚。
這禿子到底是怎麼摸到這的?這都能找到他?
說話間,又是五六台鑽地車從附近冒了出來,每台鑽地車都下來了一個新兵一個弓箭手一個心靈專家。
清一色的精英級。
開車不超載,親人不流淚。
隨後,又是森林深處傳來了密密麻麻令人牙酸的尖叫聲,伴隨著聲音出現的,是鋪天蓋地的毒爆虱。
這些毒爆虱將原本綠意盎然的雨林染的更加死綠,伴隨著濃鬱的綠霧,看一眼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跟隨這些毒爆虱身後的,是十幾隻披灑著植被的狂獸人。
與此同時,天空上方出現了大量的紫點,克裡定睛一看,看見了從天而降的病毒狙擊手空降小隊,還有一些空降的沙丘騎兵。
接下來,遠方的天際線邊緣,數台入侵飛碟橫連天際,向此處飛速接近。
死局。
“你一定好奇我是怎麼找到你的吧。”
為首的鑽地車上,心靈專家b哈哈大笑,隨後語氣又變得狠厲起來。
“真以為異教大人吃素的?偉大的巴彆塔早以探知了你的位置,也早已將你這個忤逆的心靈的叛逆探查的一清二楚,之所以沒有提前動你,隻不過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找到一些雨林裡深藏的頑固分子。”
“但從這幾天來看,並沒有,異教大人多慮了,這裡並不存在什麼不穩定因素。”
“唯一的不穩定因素,是你。”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不願為厄普西隆奉獻的心靈,就去死吧!”
說完,心靈專家b就被一槍爆了頭。
現場的厄普西隆觀眾?!
克裡將手裡的狙擊槍放下,吹了口槍管。
“聒噪。”
狙擊槍是他剛剛把那名盟軍狙擊手的墳扒了,作為陪葬品取出來了,譚雅還貼心的用油紙包包住槍,她真的,我哭死。
歐洲聯盟油紙質量真的強,狙擊槍光華如初,完好無損,旁邊還貼心包了幾袋子彈。
要知道,埃沃·克裡除了經曆了精英戰鬥兵的魔鬼訓練之外,還一直都是莫拉萊斯忠實學徒,狙擊什麼的,他也略懂億點。
“還有誰?一個個來。”克裡仿佛沒有看到眼前越來越多的敵人,而是站在山頭睥睨四方,風姿一時無兩。
上百名厄普西隆士兵一齊舉起武器,瞄準了克裡。
克裡……
不講武德。
他訕笑一聲,灰溜溜的躲在了掩體後麵。
心靈控製增幅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山頂平地,這片平地隻有一個登山路口,克裡躲在掩體後麵,死守著唯一的路口,和這群大量的厄普西隆士兵展開了陣地戰。
山路崎嶇,一次通過的士兵至多三五人,更不會有任何載具上的來,克裡借助著地形優勢,趴在石頭後麵,對著厄普西隆步兵群展開了單兵戰爭。
一時間,槍炮齊鳴,克裡的石頭掩體一個又一個的被徹底轟碎。
“該死,武器裝備都在那台采礦車上。”
克裡身上隻攜帶了一把**沙和兩把手槍防身,算上那把考古得到的狙擊槍,滿打滿算四把輕武器。
對麵單是狂獸人就至少二十隻!
說不定自己子彈還沒對麵士兵多!
而且,那些入侵飛碟也快飛過來了,自己沒有對空的能力。
克裡躲在沿途之後,一槍一個厄普西隆士兵,指揮這群部隊的小異教終於發現不對勁,開始通過戰場控製係統讓鑽地車也開上山,其他步兵則躲在鑽地車後麵推進。
新概念步坦協同。
與此同時,四五台入侵飛碟也已趕到,對著地麵上的克裡釋放了溶解射線轟擊。
這也成了壓倒克裡的最後一根稻草,無論是狙擊槍還是**沙衝鋒槍,在麵對空軍單位時都沒有絲毫作用。
再加上大量新兵和弓箭手的火力壓製,更彆說還有病狙時不時進行狙擊,克裡最後連頭都抬不起來,更無法還擊。
克裡最後退守了心靈控製增幅器附近,此時,敵人已經衝破他的封鎖,包圍了那片山崖。
“這次是真的要完蛋了。”
克裡咳出一口血,給自己打了一針腎上腺素。
就在剛剛,一枚病毒狙擊彈直接鑽進了它的大腿,早有預料的克裡從小腿處取了一把彎刀,趁病毒彈尚未擴散之際,直接將那一塊肉剮了出來。
這是克裡前世無數戰友用生命總結出來的辦法。
劇烈的疼痛使得克裡愈加清醒,頭頂上的入侵飛碟不斷將溶解射線接連不斷的轟擊在了已成廢墟的心靈控製增幅器上,意圖直接埋葬他。
克裡舉槍反擊,頃刻間,又是一名心靈專家斃命。
躲在最後的掩體之下,克裡的目光變得通明,他機械式的拉動搶栓,瞄準,扣動扳機。
一個又一個的心靈專家先後斃命。
廢墟狀態的心靈控製增幅器的殘餘耐久度再次降低,馬上就要歸零。
克裡熟視無睹,繼續扣動扳機。
一個。
兩個。
三個。
很快,鑽地車下來的心靈專家就已經死絕了,克裡無視了正在瘋狂砸著增幅器殘骸的狂獸人,繼續鎖定著其他的高價值目標。
“希望我不是最後一個。”
又一名沙丘騎兵應聲倒地。
拉動搶栓,瞄準。
“應該還會有其他反抗者吧,他們會成功嗎?”
扣動扳機,射擊。
一名病毒狙擊手驚駭的捂著自己的脖頸,軟軟倒地。
他拉動搶栓,繼續瞄準。
“生命的意義就是不斷鬥爭……對嗎?”
扣動扳機,射擊。
兩名精英新兵被串了對子,頭顱一齊粉碎。
“莫拉萊斯的大哥,我們的祖國當真已經毀滅了嗎?”
克裡硬挨了數發心靈之火,胸口的防彈衣被灼透,火燒痛苦覆蓋了他的意識。
拉動搶栓,瞄準,射擊。
遠方的又一名病狙頃刻斃命。
狙擊子彈空了
換**沙衝鋒槍,射擊。
“我們肯定不會如此終結的,對吧?”
克裡的衝鋒槍依舊抓的很穩,那細窄的口徑噴塗的火焰一如既往,將撲麵而來的毒爆虱掃的粉碎,一簇又一簇的毒氣覆蓋了他。
大量的心靈之火襲卷了他的身體。
克裡的意識逐漸迷離,手裡的衝鋒槍怎麼都無法瞄準衝進來的狂獸人。
“可真的,好困啊……”
嘭,心靈控製增幅器殘骸終於坍塌,迸發出無儘的灰白色煙霧,將整片山崖掩埋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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