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著?”
許哲立刻問道。
那青年聞言,搖了搖頭道:“沒人跟著,就她自己!”
就她自己!
“會不會是她已經知道我們要對付她,故意釣我們?”天雲茵眉頭一挑道。
“是不是釣我們,試試就知道了!”
許哲聞言,站起身來,笑道:“我且去試試她!”
“許哲!”
柳依依當即道:“莫要著急,危險。”
“危險?”
許哲聞言,咧嘴一笑道:“她是通玄境九重,我也是,我豈會怕她?”
柳依依也是道:“許哲,不必以身犯險。”
“當初,唐遊死了,天雲琅投靠了薑月白,雖然府主說是天虛城內的惡人所為,為此還殺了最令人深惡痛絕的十大惡人,可我總覺得不太對。”
許哲錯愕道:“你的意思,唐遊的死,跟她有關?”
“也許。”
許哲聞言,哈哈一笑道:“既如此,我更要去看看了,我不信,她敢殺我,我背後可是許家!”
許哲話語落下,披上大氅,大踏步離去。
柳依依和天雲茵二人相視一眼,表情儘是無奈。
她們倒是想阻攔許哲,可也知道許哲的性子。
“由他去吧!”
天雲茵淡淡道:“不吃點苦,他不會學乖的。”
“未必就是吃苦!”
柳依依開口道:“隻是希望,薑月白若是死了,他彆露出馬腳,被人查出蹤跡,連累你我。”
聞言,天雲茵沉默。
天虛城位於太初域北方偏東位置的雪山區域,方圓數萬裡天地,常年溫度很低,許多山峰山巔,皆是被白雪覆蓋。
一片荒山區域間。
薑月白孑然一身,來到此地,腳步停下,目光看著遠方。
“若不動手,我便回去了!”
淡淡的聲音響起。
突然,周遭山林間,有著道道身影出現。
一行十幾人,一眼看去,皆是身著雪白的長袍,帶著兜帽,圍著麵紗。
且身上似乎有什麼可以屏蔽氣機查詢的寶物,讓人根本無法憑借靈識感知出什麼。
薑月白目光看向領頭二人。
看模樣,是一男一女,約莫六七十歲模樣。
二人一前一後,隱約間將薑月白包圍在中心。
“誰讓你們來的?”
薑月白聲音清冷道:“天雲茵?柳依依?許哲?還是說……他們三人的命令?”
“薑月白,天虛城乃是太初域七大霸主之一,你一個毫無根基之人,擔任少城主,想讓你死的人,太多了!”
那老嫗聲音低沉道:“若非你近段時間來,一直龜縮在城主府,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龜縮嗎……”
薑月白淡淡道:“我給天玲瓏一個麵子,少造殺孽,你二人都是蛻凡境,臣服於我吧!”
隨著薑月白話語落下,那一男一女目光驚愕。
這一瞬間,二人甚至覺得自己聽錯了!
臣服於她?
開玩笑吧!
看到二人表情,薑月白知道,他們懷疑自己。
“我認真的!”
薑月白再次道:“畢竟,於天虛城來說,蛻凡境實屬重中之重的戰力,損失一位都是會讓天玲瓏心痛不已。”
“臭丫頭,找死!”
那老頭一聲低喝,哼道:“殺了她!”
周遭十幾位通玄境頂尖級彆的強者,一言不發,身影瞬殺而出。
薑月白眸光一閃,淡淡道:“我可是給過你們機會了,如此的話,天玲瓏可不能怪我了!”
眨眼間,十幾道身影一擁而上,貼近薑月白。
嗡……
頃刻間。
薑月白手中,一柄如透明琉璃的長劍出現。
那長劍劍身之上,繡刻著道道雪花紋印,在這一瞬間,釋放出極致的劍氣。
嗡……
刹那間。
整片天地的雪花在這一瞬間停滯,仿佛時間停止了一般。
而緊接著。
那片片雪花,凝聚成無數道劍影,頃刻間朝著十幾人身上飛舞而去。
噗噗噗噗的聲音不斷響起。
十幾位通玄境頂尖強者,身軀被道道雪花劍氣所穿透,眨眼間倒在地上,鮮血很快染紅雪白大地。
像是一朵朵盛開的玫瑰,在雪地之間,格外耀眼。
看到這一幕。
僅剩的兩位老者,眼眸滿是錯愕呆滯。
“劍勢!”
那老嫗聲音尖銳道:“你竟還是一位劍修!”
唰……
薑月白手持長劍,頃刻間出現在老嫗身側,長劍劃破老嫗脖子,鮮血噴灑而出。
“我何時說過,我不是劍修了!”
冷漠的聲音響起,老嫗身軀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劇烈地顫抖後,最終沒了任何氣息。
“可……可惡……”
而站在另一邊的老者,眼神更是驚恐十足,低喝道:“你……你是……蛻凡……”
薑月白提著染血的長劍,一步步走向老者,淡淡道:“我何時說過,我不是蛻凡境了?”
眼看薑月白一步一步靠近,老者臉色慘白,低吼道:“是又如何?”
其身影一閃,手持一杆鐵釺,瞬間殺向薑月白。
嘭……
僅僅一個照麵。
老者身軀倒地,口中白氣呼出,喃喃道:“蛻凡境……”
薑月白手持長劍,目光清冷,眼底有著一抹失望。
“許哲!”
淡漠的聲音響起,薑月白頗感無趣道:“我若是你,不可能隻派遣兩個蛻凡境一變的前來……”
隨著薑月白聲音響起。
數裡之外,一片雪堆後方,唰的一聲響起,一道身影,瞬間騰空而起,逃向遠方。
太可怕了!
許哲此時此刻,徹底懵了。
薑月白!
薑月白竟是一位劍修,領悟劍勢的劍修!
整個太初域內,有幾位掌控劍勢的劍修?
而且。
而且她居然到達蛻凡境了!
瞬秒兩大蛻凡境一變的巨頭人物,這得是多麼可怕?
此時此刻。
許哲無比懊惱,懊惱沒有聽從天雲茵和柳依依的話,非要來。
來乾嘛?
送死嗎?
可惡啊!
突然。
許哲身影停下,目光一凜。
不知何時,前方一棵被雪花覆蓋的高大樹木上,薑月白靜靜站定。
其手中的劍,還有血光。
“薑月白!”
許哲腳步停下,手持一柄長刀,全身緊繃,語氣顫抖道:“我隻是恰好路過!”
“是嗎?”
薑月白聲音平淡,抬了抬手。
許哲立時間手掌緊握長刀,做出一刀劈砍的架勢。
薑月白微微一頓,看向許哲,冷淡道:“唐遊死了,天雲琅對我言聽計從,還不能警醒你們三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