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眼神犀利起來,對利奉青冷冷地說:“不要跟我說‘應該’兩字!”“我要的是切切實實的結果!”“現在,馬上!再去佐倫輝的三個家裡搜一次!”“搜完之後把他家東西搬出來,把他的空屋子,再用火燎一遍……”佐倫輝聽見這句話,整個人都跳起來了:“你不能燒我的房子!你不能燒我的房子!”利奉青回過神:“……少將大人懷疑他的房子裡有暗室,或者夾層?!”夏初見擺了擺手:“不,我不知道。我隻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地方!”“記住了,不僅他家,還有他的辦公室和實驗室,都要用火燎一遍。”利奉青這時不需要親自出馬了,因為她留了一半人在佐倫輝的住處、辦公室、=和實驗室那邊等候命令。她馬上通過自己的量子光腦腕表載體,給那些人下達了夏初見新的命令。就在佐倫輝痛心疾首的歇斯底裡中,那邊搜尋的人,還是發現了一些新的東西。比如在他的兩個家裡,發現了兩個暗室,從裡麵又搜出了一批科學院的原始資料。這一次,送回來給陳教授檢查之後,發現正是在虛擬環境下對蟲洞進行飛行測試的數據。剩下的則是大藏星的行星數據。夏初見看不懂這些數據,隻是看著陳教授的臉色。陳教授越看越是臉黑,最後把那疊數據扔到佐倫輝麵前,咬牙切齒說:“這裡虛擬環境下的蟲洞穿越數據顯示,我們現在的星際飛船,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被蟲洞裡麵巨大的壓力給撕成碎片!”陳教授又說:“還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會因為蟲洞裡的強大引力,讓我們的飛船,偏離自己的軌道!”“所以就這樣的結果,你怎麼好意思說我們突破了蟲洞穿越技術?!”夏初見好奇問道:“那如果是我們去,結果會怎樣?”陳教授沉著臉說:“按照這個結果,你們這五萬人如果出發了,也就是一個死字,那是絕對回不來的。”夏初見沉吟道:“那這麼做,會給佐倫輝帶來什麼好處?總不會是他跟我們中誰有仇,非得弄死我們所有人吧?”陳教授苦笑說:“有沒有仇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個好處,就是你們的飛船,會在崩潰解體前的一瞬間,傳送回來蟲洞內部真實的壓力數據和引力數據。”這就是妥妥的拿人命,而且是五萬條人命,來做科學實驗了。夏初見看向佐倫輝,嘲諷說:“我是不是還是應該感謝你,沒用飛船的極限載量十萬人做這個實驗?”“隻死了五萬人,在你們心裡,還是不值一提吧。”夏初見一邊說,一邊觀察這會議室裡一百多科學家的神情反應。這些人其實都是一直埋頭做科研的性格,雖然極少數有著非常自私自利的心思,但也隻是局限在實驗室內的小打小鬨。他們沒有經過那種專業訓練,無法跟夏初見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對視。因此當大部分人都無比震驚的時候,隻有少部分人,移開了視線。很明顯,這少部分人,是知道一點真相的。就是夏初見他們這一趟航行,根本就是死亡測試,是有去無回的死亡航班。陳教授震驚地看著自己的一個同僚,說:“聞人川,你也知道真相?!”聞人川就是第一個幫佐倫輝說話的黑頭發科學家。他偏過頭,不理陳教授。站在聞人川旁邊的一個中年女科學家苦笑說:“之前我們也曾爭論過,是不是用機械智能和動物來做這一次測試。”“但是佐倫輝和聞人教授,都表示信不過機械智能,也不想要動物數據,都要求直接用真人做實驗。”會議室裡那些不知情的科學家頓時炸了。他們憤怒聲討著佐倫輝和聞人川,可惜他們太文明了,聲音再大,也是不痛不癢幾句話,對佐倫輝來說,簡直沒有任何殺傷力。夏初見看不下去了,站起來走到正板著臉無動於衷的佐倫輝和聞人川麵前,抬手就是兩巴掌抽過去。啪!啪!真是字麵意義上的打臉。夏初見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力氣有多大,她是按著自己在現實中的力度來打的。結果兩巴掌一出手,直接把佐倫輝和聞人川都打飛出去,一直飛到會議室另一邊,撞到牆壁上才滑下來。兩人的眼鏡都被她打飛了,牙齒也打掉了幾乎一半。夏初見也沒放過他們的意思,又追了上去。齊膝軍靴踹人的時候,真是能疼到骨子裡,更彆說夏初見現在在遊戲裡的人設,好像力氣還蠻大的。她隻試了試,就發現比現實中的力度要大。夏初見來到佐倫輝身邊,單腿曲立,一手扯住了佐倫輝的頭發,冷聲說:“剩下的資料,你放哪兒了?”佐倫輝滿嘴都是血,但卻是笑了出來,說:“我哪裡還有資料,不都被你抄了嗎?”夏初見攥住他腦袋上稀疏頭發的力氣又大了一些,居然一把將他所剩無幾的金發,幾乎拽了一大半。佐倫輝:“……”夏初見:“……”她嫌棄地鬆開手,把拽下來的頭發扔到地上,然後又薅了上去。佐倫輝想要躲開都來不及。眼看他頭上最後一撮頭發都在夏初見手裡,不由怨毒地瞪著夏初見,簡直恨死了她。夏初見一點都不在乎被佐倫輝死亡凝視,她隻是扯著他的頭發晃了晃他的腦袋,厲聲道:“……還不說?”剛說完這句話,夏初見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佐倫輝的腦袋後方,好像有個小傷口。也許不是傷口,總之是有個三角形的傷疤,又或者是個印記,在他後腦那一塊被她扯掉頭發的地方,很清晰地顯露出來。夏初見“咦”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震驚地回頭,看著陳教授說:“……你們已經有腦機接口的技術了?!”陳教授愣了一下才點頭,說:“有了啊,腦機接口不難,芯片也不難,但是要造出高性能的芯片,還是很難的。”“我們至今還有很多工藝沒有突破。”夏初見一把壓住佐倫輝的脖子,將他腦袋後方的三角形標記顯露出來,說:“這是不是腦機接口?”陳教授還沒回答,佐倫輝已經激烈地掙紮起來。他滿臉都是恐懼,聲嘶力竭地叫著:“彆碰我!彆碰我!放開我!放開我!”夏初見本來還隻是猜測,隻是看見佐倫輝的反應,哪裡還不清楚?她不再多問,右手一翻,那把十五厘米長的鱷龍匕首出現在手裡。然後對準佐倫輝後腦那個小小的三角形圖標紮進去。裡麵果然是空的,正是腦機接口。佐倫輝殺豬一般嚎叫起來。夏初見嫌他太吵,直接摁了他後頸的一個位置,讓他暈過去,然後用刀尖剜掉那塊三角形頭皮,再從他的腦機接口裡,把一塊小小的芯片挑了出來。會議室裡,這些科學家看的目瞪口呆。陳教授著急地說:“七殺少將!您不能這樣直接挖出來啊!一點點差錯都會影響到芯片的精密度,會傷到裡麵的數據的!”夏初見心想,她有七祿,等有機會,把七祿放出來,讓它去這芯片裡麵逛一圈就好……她的刀尖挑著那塊銀色芯片,對陳教授說:“勞駕,您幫找個容器,把這芯片放進去。”陳教授滿頭是汗,但也不敢對夏初見說不,扭頭跟一個年輕一些的科學家說了幾句話,然後那人出去了,很快又回來,給夏初見拿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透明小盒子。夏初見讓他把盒蓋打開,然後把那芯片放了進去。接著,夏初見把暈過去的佐倫輝扔到一旁,又對聞人川說:“你呢?是自己把芯片取出來,還是我親自動手?”聞人川麵無人色,哆哆嗦嗦地說:“……我……我沒裝……”夏初見說:“你說我信不信你呢?”說著,她手起刀落,在聞人川腦袋上劃拉著,把他的頭發割的跟狗啃的一樣。然後夏初見在他後腦的同樣位置,也看見了一個三角形圖標印記。她勾了勾唇角:“撒謊的人,要付出代價的。”然後也是一巴掌將聞人川打暈,然後拿著自己的鱷龍匕首,劃開那三角形圖標印記,從裡麵又挑出一塊芯片。這一次,不用陳教授吩咐,那年輕人又跑出去,拿了一堆指甲蓋大小的盒子送給夏初見。夏初見說:“拿這麼多乾嘛?我這就一塊芯片了。”那年輕人笑著說:“這屋裡裝了腦機接口的科學家,可是不少……”夏初見輕描淡寫地說:“……是嗎?”她抬眸看了看那些人,還有四五個人擠在一起,一臉驚恐的看著她,仿佛她是魔鬼。夏初見朝他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仿佛擇人而噬的凶獸。她說:“是你們自己把自己的腦袋裡芯片取出來,還是我親自來取?”這些人看見夏初見這“粗暴”的手藝,哪裡還敢讓她親自動手?可也沒法自己取啊!又不是小姑娘頭上紮的頭花,怎麼自己取啊!這是第二更,晚上零點過五分有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