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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見不想再跟他說了,直接看向宗若安,說:“宗少,您考慮一下。”
“我雖然是平民,但如果你們冒用我的名義在星網上發布不實消息,我隻要一個辟謠,你們就會被反噬……”
胡塗有點不信邪,陰陽怪氣地說:“夏初見同學原來這麼厲害,還會反噬……這是你的異能嗎?但是你又不是基因進化者……”
夏初見不理他,隻看著宗若安,又說:“你們的記性不會那麼不好吧?”
“我是平民,但我的代理律師,來自權氏律師事務所。權大首席,你們都認識吧?”
其實權與訓沒有說要親自做她的代理律師,隻是說會從權氏律師事務所找一個特彆厲害的律師,做她的代理律師。
但現在麵對宗若安的官方競選團隊,夏初見不得不把權與訓拉出來。
胡塗他們這才想起來,剛才還是權與訓用他的私人認證賬號,為夏初見發話!
夏初見有權氏撐腰,那確實不好拿捏……
胡塗終於一拍手,說:“我會馬上準備一份合約,把這件事固定下來。”
“夏初見同學,給我半個小時,我把合約發給你。”
夏初見見他們終於同意出合約,腦子又活泛起來,主動建議說:“這是一份工作合同,要寫明薪酬數目,當然也寫明我不收報酬,免費為宗少服務,算是償還他的救命之恩。”
胡塗用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更加結巴了:“這……這要寫嗎?你是報答救命之恩!需要分得這麼清楚嗎?!”
夏初見挑了挑眉:“我答應幫宗少的忙,就是在報恩。”
“我們把我做的事,用合同的方式固定下來,這要求很合理吧?”
胡塗崩潰地捂臉,說:“要不要這麼麻煩啊?!你就做個協議女友,一切問題完美解決!你為什麼就不願意呢?!”
“我們宗少哪裡不好嗎?——論家世、背景、長相、能力,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
夏初見挑了挑眉,不以為然地說:“胡塗先生,這你就錯了!我要男人乾嘛?”
“男人,隻會影響我拔槍的速度!”
宗若安:“……”
他緊張地說:“夏初見!我說了,不許殺人!”
胡塗:“!!!”
他猛地抬起頭,瞪著夏初見,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姑娘知道她在說什麼?!知道她放棄多大一個金龜婿嗎?!
夏初見攤了攤手:“我不殺人,我保證,我可以全程錄像,保證一切合法。行了,你們繼續商量,我先走了。等你們想清楚了直接把合約發給我。”
夏初見切斷了和宗若安的視頻通話,從小書房裡出來,回到客廳。
權與訓和孟光輝很有禮貌地在尬聊。
好不容易看見夏初見出來了,孟光輝長籲一口氣,說:“你再不出來,星網服務器,又要斷網了!”
夏初見朝孟光輝點了點頭,對權與訓說:“兩位能不能跟我進來一下,有點事情要請兩位幫忙。”
權與訓和孟光輝跟著夏初見進了她剛才待的小書房。
夏初見先對孟光輝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對權與訓說:“權少,有份協議,等下您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權與訓心裡驚訝,麵上還是微笑著點點頭:“這就對了,你不具備簽訂協議的能力基礎,必須要專業的人幫你過一遍。”
夏初見笑著說:“您是大律師,是我占便宜了,這個律師費,不能省。”
權與訓似笑非笑:“如果你還要付錢,那我不看了,我給你找個律師看,怎麼樣?”
夏初見忙說:“好吧,是我不懂事,您彆見怪。這件事,我也是想跟二位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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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光輝皺眉說:“星網上都快吵開鍋了,你不準備回應?真打算當無事發生?”
夏初見說:“這份要簽的協議,就是跟星網上剛剛的熱搜有關,準確地說,是跟宗少的競選團隊有關?”
權與訓微笑著說:“他們找你了?怎麼了?給錢封你口,讓你對他們的‘表白’,不聞不問嗎?”
夏初見挑了挑眉,心想權與訓果然狗,居然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她歎息一聲,說:“宗少確實救過我一命,我當還他個人情。但是,也不能不聞不問,而且,也不叫給錢封口。”
權與訓和孟光輝一起看著她。
夏初見抿了抿唇,說:“宗少的競選團隊,想讓我做他的協議女友,助他競選。”
“什麼?!”
權與訓和孟光輝異口同聲表示驚歎。
孟光輝性子急,說話很快,惱道:“竟然想出這種歪招?!做他的大頭夢去!”
權與訓冷笑:“宗若安的選情已經壞到這個地步了嗎?居然需要用這種餿主意!”
夏初見之前也對這種辦法很無語,但對方信誓旦旦,她也隻好信了。
於是她把對方跟她說的情況,對權與訓和孟光輝都說了一遍。
兩人聽完都沉默了。
孟光輝純粹是氣的,氣的說不出話來。
權與訓用手摩挲著下頜,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初見拿起小書房茶幾上的瓶裝水,打開喝了一口,繼續說:“我當然拒絕了。”
“他們的人腦子不好使,隻想到這種下三濫的方法。”
“我說我來幫他們解決競選中的最大對手,但是我必須要有一份合約,不然空口無憑,以後繼續對我嘮叨救命之恩,那我就隻能把這條命賠給他們了。”
夏初見算是看出來了,宗若安還算是君子,可他身邊的人,君子太少。
他也不可避免,會受影響。
權與訓回過神,說:“就是你想讓我看的那份合約?”
夏初見點點頭:“權少是這方麵的專業權威,您幫看看,有沒有隱藏漏洞什麼的。”
“雖然我信宗少的人品,但我不信那個什麼胡塗的人品。”
權與訓微怔:“胡塗?就是那個專業競選經理人?”
夏初見說:“您也認識他?”
權與訓微笑說:“不算認識,但是知道這個人。如果連他都隻能想到那種餿主意,大概也真是走投無路了。——你決定了,你真的有辦法能夠幫忙?”
夏初見聳了聳肩說:“我已經答應他們了。”
於情於理,她都沒法推辭。
以宗若安的地位身份和財力,說實話,夏初見真想不出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
所以對以前的救命之恩,她銘記在心,可找不到報答他的方法。
現在他終於有所求,她肯定是義不容辭。
但是得按她的辦法來。
她夏初見從不被人牽著鼻子走。
權與訓說:“這跟彆的不一樣,你要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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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競選,裡麵會出現各種匪夷所思的情況。”
“你摻和進去,會被人利用,對你有人身攻擊,會扒你的曆史、家人,甚至可能還有恐嚇、威脅,甚至真正的人身傷害。”
夏初見擺了擺手,不在意地說:“恐嚇、威脅和人身傷害不算啥,我可以應付。”
她的嗓音轉而狠戾:“但是絕對不能對付家人。如果有人對付我的家人,不管哪一方,我肯定以牙還牙!”
“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跟我鬥,讓那些高層、貴族,掂量掂量自己龐大的財產和家族!”
“我說到做到!”
權與訓說:“那這一條,必須加到合約裡。”
權與訓這麼說,就是同意幫夏初見看合約了。
夏初見高興起來,心想麒麟子做事果然靠譜,這麼快就提出專業意見了。
隻孟光輝看看她,又看看權與訓,心裡憋屈的厲害。
他怒氣衝衝說:“初見,我去幫你調查那個滕平茅,幫你還這個救命之恩!”
又數落夏初見:“初見,我知道宗若安以前救過你的命,可你也不能說這種大話!”
“那個滕平茅如果這麼好對付,你以為宗氏收拾不了他?!”
“連宗氏都收拾不了,你摻和什麼勁兒!”
夏初見知道孟光輝說得有道理,但這是她必須要償還的恩情,不親手去做,她於心難安。
夏初見認真說:“領導,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這是我跟宗少之間的事。”
“他確實救過我的命,您不知道,那一次,我都絕望了,可他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把那個樊成才喝止住,又救我出魔窟……那種絕處逢生的狂喜,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再說如果不是難度大,宗氏都無法解決,又怎麼能體現我夏初見的命,真的很貴呢!”
孟光輝瞠目結舌看著她:“……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你明明是要給宗若安賣命!怎麼成了你的命更貴重?!”
權與訓倒是明白了,微笑著說:“看來以後,我也要救夏少校一次命,這真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夏初見笑著說:“還是權少識貨!”
孟光輝這才明白夏初見是什麼意思。
他深深看她一眼,沒再多說什麼,隻是告訴夏初見:“這件事,我肯定要彙報給霍帥。”
“霍帥如果認為不妥,也會問你的。你想想怎麼回複霍帥吧……”
夏初見心想,不久前霍禦燊還問她,要怎麼報答他和宗若安的救命之恩,所以霍禦燊應該不會覺得不妥吧?
她點點頭,“我會跟霍帥說清楚的。”
兩人談話剛剛結束,夏初見就收到了宗若安那邊傳來的一份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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