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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哪裡做錯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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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之際,金馬長鳴一聲,掉頭了。

它不是自願掉頭,而是被一鞭子抽得掉了頭。

揮鞭的是沈牧野。

挨了一鞭的金馬再次奔跑起來,撣起的沙子埋了謝時暖滿頭滿臉,她呸著爬起來,抬眼便見沈牧野已然追上了陳曉玉的馬。

他沒控馬,是直接從馬背上把陳曉玉抱到了自己的馬上,因著一手抓韁繩,他是單臂將人抱過來,小臂上青筋鼓起。

反應過來的工作人員們紛紛湧了過來,有的扶謝時暖有的去追馬,董策劃和馬場經理則追在沈牧野身後一個勁地道歉。

沙灘旁是遮陽的涼棚,沈牧野縱著馬過來,先將陳曉玉送下去才翻身下馬。

陳曉玉嚇得直哆嗦,下了馬仍揪著沈牧野的袖子不放,沈牧野麵色鐵青,旁邊拖著人,一言不發走到謝時暖麵前。

謝時暖狼狽極了。

從手臂到手掌全是沙子劃出的血痕,細細長長十數道交錯成一片血肉模糊,她頭發淩亂,一個勁往下掉沙子,襯衫一角從裙腰脫出,領口歪著,露出半截鎖骨,膝蓋上也是血痕,但沒手臂上嚴重。

謝時暖先看到沈牧野的皮鞋,茫然抬首,沒有血色的嘴唇顫了顫,沒說出話來。

“怎麼回事?”

四個字從沈牧野的牙縫裡擠出來,馬場經理嚇得腿軟。

“已經讓馴馬師去查了,這馬訓練得很好的,平時性子也很溫順,不應該啊!”

南雅海灣旁邊最近的酒店就是道森集團旗下的濱海酒店,一行人浩浩蕩蕩殺了過去,酒店有醫務室,謝時暖和陳曉玉一人一個床。

陳曉玉沒受傷,但醫生護士全圍在身邊,她嚇壞了,從沙灘到醫務室全程沒說過一句完整的話,又哭又叫,除了沈牧野的話誰的話都不聽。

謝時暖隻得到一個年輕的小護士,小護士倒是蠻細心,用棉簽一點點給她消毒,見她疼得抽氣也不喊疼很佩服。

“前天李教授的千金下台階時扭了一下,腳都沒腫,我們碰一下立馬就慘叫,好麻煩的。”小護士輕輕貼上膠布,“謝小姐,你還是很堅強的,好了。”

謝時暖抽出紙巾擦去額頭上的汗,道“李教授的千金一個人來玩?”

護士一邊收拾一邊解釋“不是,她來相親的,拽著相親對象差點哭暈了。”

是了,能哭愛哭除了天生,大概也是因為有對象可以哭。

像她這種天煞孤星,哭給誰看?

謝時暖回頭看沈牧野。

陳曉玉伏在他懷裡抽泣,他的手掌拍著她的胳膊,一下一下哄著,是在眾人的注視下不避諱的溫柔關懷。

謝時暖鼻頭發酸,深刻感受到了差距。

他安慰她必須要在無人的房間,偷偷摸摸進行,夾雜著**和捉弄,是陰暗裡爬行的安慰。

陳曉玉不同,是光明正大,蒙受天光和祝福的。

謝時暖垂下眼,忽地一道視線射了過來,她下意識抬眸,看到的卻是沈牧野揉著陳曉玉的頭,溫聲道“已經沒事了。”

錯覺而已。

陳曉玉抽著鼻子,總算嘟囔出一句完整的話。

“為什麼……時暖姐看完手機那匹馬就瘋了呢?”

董策劃沒聽清又問了一遍,陳曉玉點頭“時暖姐確實看了一下手機,應該是要給我調整歌曲吧。”

“這……”董策劃為難道,“沈總,剛剛馴馬師說原因找到了。”

沈牧野麵色一沉“說。”

“馬的前胸有被銳器紮過的痕跡,那匹馬不是瘋了,是疼得跳腳。”

話一出口,四下安靜,剛好馬場經理接完電話走了進來,他一邊說一邊擦汗。

“沈總,原因初步確定,是被什麼東西紮到了,奇了怪了,什麼東西能紮到那個地方啊。”

這話摔在地上沒人接,馬場經理這才覺出氣氛有點詭異。

沈牧野鬆開陳曉玉,嘴角勾出些許弧度,似笑非笑。

“董策劃有猜測了是嗎?”

董策劃撓頭“也不是猜測,就是……馬被紮的時候,陳小姐身邊沒彆人……我本能地就懷疑……”

他說著回頭,一眾醫生護士並馬場老板也一起回頭。

隔壁床的謝時暖正呆呆地看著他們。

“你們懷疑我?”

陳曉玉第一個質疑“我不信,不可能是時暖姐,她給我牽馬的時候手裡什麼也沒拿啊。”

“不是還拿了手機嗎?”

“手機又紮不進馬的前胸!”陳曉玉皺眉,“你彆瞎說了。”

陳曉玉的辯解卻讓謝時暖猛地看向手機,董策劃敏銳地注意到了,先一步搶走了手機。

手機吊墜上掛著一個半指長的鍍金小寶劍,旁邊還有個小葫蘆,乍一看是裝飾用,但其實劍身能拔出來,劍尖頗有力度,謝時暖有時找不到快遞小刀會用這個紮膠帶,能紮穿。

董策劃把小寶劍從劍鞘裡拔出來。

“這不是利器嗎?”

謝時暖追著他從病床上下來,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她的目光掠過董策劃看向陳曉玉,一字一句道“不是我。”

陳曉玉捂住嘴,一副癡心錯付的模樣。

謝時暖便看向沈牧野。

“你信嗎?”

沈牧野沒說信,他伸手,董策劃心領神會,忙把手機遞過去。

手機是正麵遞過去的,到了沈牧野手上自動亮屏,麵部解鎖顯示無法識彆,屏幕咯一聲又暗了下去。

連帶著沈牧野的臉色也陰沉了。

他翻弄著那吊墜,指腹抵在劍尖上,還沒給結論,陳曉玉就抽泣起來。

“牧野哥,時暖姐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哭著搖動沈牧野的手臂,“如果你沒來得及救我,我肯定要摔壞的!”

謝時暖大概明白了,她扶著一旁空置的輸液架站穩,冷冷道“各位,隻憑這個就認定是我下的手是不是倉促了點?”

有護士插話“我也覺得誒。”

謝時暖定了定心,繼續道“騎馬的時候,全程可不止一雙眼睛盯著我們看,我腦子被門板夾了才會在這種情況下手,而且,沒記錯的話,董先生,你身邊應該有攝像師在試錄才對,如果我真的動手了,拍不到嗎?”

董策劃噎了一下,馬場經理先道“我去找攝像師!”

攝像師很快趕來,歉意萬分地鞠躬。

“那時候剛拍完一輪,還沒開始下一輪,就這個間隙,沒錄。”

沒錄就是沒證據,沒證據證明是謝時暖動的手,也沒證據證明不是,事情糊塗了。

馬場老板和董策劃隻得都看向陳曉玉。

陳曉玉咬著唇,半晌,望向謝時暖。

“抱歉,時暖姐,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她眼中湧出淚,“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我哪裡做錯了?”

謝時暖也很希望有個人來告訴她哪裡做錯了,莫名其妙天降一口黑鍋。

她深吸氣,努力保持鎮定。

“曉玉,這裡麵應該有誤會,我真的沒有。”

“可我身邊隻有你啊!”

陳曉玉哭吼。

嗬,不是還有你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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