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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兩天導遊就可以化解船廠和外國專家之間的矛盾,讓飛魚主機重新恢複使用。
在孫廠長看來,無疑是一筆再劃算不過的買賣。
見顧錚這邊無動於衷,他焦急催促道:
“你在猶豫什麼,快答應啊,理查德先生主動和我們化乾戈為玉帛,是好事啊。”
“你把陶小姐哄開心了,船廠這邊的工作也好開展。
孫廠長說著,滿臉堆笑地看向理查德。
絲毫不覺得讓自己國家的海軍團長去奉承討好一個外賓家屬有什麼不對。
顧錚冷冷掃了他一眼,公事公辦的態度,“外賓及其家屬的接待工作統一由外交部和外事辦公室負責。”
“理查德先生若是需要導遊,有現成的翻譯人員。”
一旁的趙旭翻譯完,緊接著就表示自己在海邊長大,對崇興島以及周圍景點都很熟悉。
見顧錚又一次當眾拒絕自己,陶思怡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從小到大,圍在自己身邊優秀傑出的男人不知凡幾,顧錚還是第一個她多次主動都沒有回應的。
可對方越是這種生人勿近的態度,她內心想要征服的渴望就越強。
就像她曾經看上了彆人的一匹烈馬,不計手段的爭搶,原主人傷心的將烈馬拋棄,無家可歸之際被她接到莊園好吃好喝的供著,最後乖乖被馴服。
男人和馬是一樣的。
如果華皎皎知道陶思怡的想法,絕對會翻個白眼對她說:
“那你挺賤的,撿彆人不要的剩飯吃還這麼驕傲。”
孫廠長急了,壓低聲音對顧錚道:“理查德先生點名要你,你這不是成心讓他下不來台嘛。”
顧錚油鹽不進,孫廠長仰著頭說得嘴皮子都乾了,無奈轉向華皎皎:
“趕緊的,你勸勸他。”
“領著外賓吃吃喝喝玩玩就行,多輕鬆的活兒,新導彈艇造出來那可是交給他們海軍用的!”
華皎皎:“方師長都沒發話,孫廠長你急什麼。”
孫廠長:“我…”能不急嗎,飛魚主機再不恢複,上麵第一個找的就是他!
華皎皎眼眸轉了轉,衝陶思怡揶揄一笑,“陶小姐,你也看到了,孫廠長真的很想給你當三陪,不如你就成全了他吧?”
眾人一愣,三陪……?
也對,陪吃陪喝陪玩,不是“三陪”是什麼。
但怎麼聽著不像一個好詞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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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怡對上孫廠長諂媚的一臉褶子,和微禿40%的頭頂,一陣惡寒。
“孫廠長公務繁忙,手底下管著幾百號工人,我怎麼好意思麻煩他。”
“如果顧大哥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會強人所難,隻是我父親這邊……”
陶思怡善解人意的話說完,又麵露為難之色。
“其實我是想帶喬治出門散散心,他先前在飯店被炸彈嚇得不輕,這次又生病吃藥,悶悶不樂的,父親平時最疼他……”
孫廠長一聽她說算了,那怎麼行,趕忙朝方師長投去求助的眼神。
可方師長就是個狗脾氣炸藥桶,最討厭被人威脅,華皎皎進門前悄悄告訴他陶思怡姐弟倆根本沒生病!
陳磊已經帶人去找喬治和外國專家帶來的醫生了,馬上就到。
他黑沉著臉,指了指趙旭,“小趙,你告訴這些外國人,一切超出合同條款外的要求,全部免談!”
“還有後麵他們單方麵提出增加的福利待遇,全部取消!”
“飛魚能合作就合作,不合作就給我收拾鋪蓋卷滾回他們自己的國家去!”
方師長憋了一晚上的火終於爆發了。
哪怕對方不是真心幫助他們發展,隻按要求履行了合同條款,他們也會傾全國之力讓對方賓至如歸。
可故意來刁難挑釁的,還想他們給好臉色看,真當他手裡的槍吃素的!
趙旭一時有些遲疑,“首長,這……”
這話要翻譯出去,那就是直接把和解的路給堵死了啊。
他嘴裡才剛冒出三個字,就聽見華皎皎操著一口清脆流利、抑揚頓挫的口語:
全部免談!
全部取消!
全部滾回去!
那小嘴,叭叭的,比抹了豬油還絲滑。
“你!你們!”
理查德哪裡受過這樣的對待,不可思議和憤怒交替在臉上出現。
更令他無法接受的是,一直忍讓後退的華國人居然不肯再讓了。
這並不是一個好跡象。
他深吸一口氣,鬆了鬆自己的領帶,高高在上對孫廠長道:
“孫,我會將你們今天的行為告知兩國外交部,你們會為你們的無禮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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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先生,誤會,都是誤會!”
孫廠長急得一個頭兩個大,瞪了華皎皎好幾眼,恨不得把那些話塞回她嘴裡。
雖然是方師長說的,但理查德是個漢語渣渣,她不翻譯他哪兒聽得懂。
“其實,其實...”孫廠長絞儘腦汁安撫理查德,“方師長說的不是這個意思,都是她亂翻譯的。”
“咱們就按照剛才說好的,由顧團長替我們船廠招待您的女兒和兒子。
隻要您保證飛魚主機明天複工,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能滿足的我們一定滿足!”
“小趙,快,快翻譯給理查德先生聽!”
華皎皎一把拉住趙旭,笑眯眯道:“這個你翻譯不了,我來。”
“理查德先生,孫廠長說隻要你為無故罷工向造船廠全體員工公開道歉,賠償損失,並按時交付飛魚艇,我們可以考慮不追究你的責任。”
陶思怡搖頭微微歎氣,看華皎皎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無理取鬨的潑婦。
她轉頭在理查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理查德擰緊了眉頭,“孫,如果你們不想華國的導彈艇報廢在車間裡,就快點把這個搗亂的瘋子趕出去!”
華皎皎冷笑一聲,“理查德先生,我可不是什麼瘋子。”
“我歸屬華國軍方管理,和你一樣有著教授的頭銜,更是,借車送陶小姐和喬治來船廠的好心人。”
“為此我一回駐地就病倒了,司機和家屬院的人都可以證明。”
“你們非但不感謝我還要把我趕出去,知道這在華國叫什麼嗎,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我也很想問問貴國外交部,國人是不是都像你們這樣?”
控訴完,她似乎筋疲力竭,劇烈咳嗽了幾聲,身子搖搖晃晃,然後精準朝身後側一位看熱鬨的外國女士倒去。
“天哪!她在發燒,她的身體好燙!”外國女士驚呼。
“皎皎!”顧崢心臟驟然一緊,條件反射伸出手去撈她。
華皎皎半睜開眼,“虛弱”地衝他眨了眨。
呼啦一聲,眾人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地議論。
陶思怡倒是也想暈,但顯然太晚了。
理查德正要開口,食堂外傳來一片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