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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個嫂子朝轉角處抬了抬下巴,跟身邊人擠眉弄眼道
“你們快看,文工團的台柱子林珊珊在那兒呢,她不是在跟二營的薛營長搞對象嗎,站她對麵那男的是誰?”
“隔得有點遠,就一個背影,也認不出是誰啊……”
池皎皎扭頭,往她們議論的方向望過去——
第一眼,哪個泥潭爬出來的野人?
第二眼,真巧,野人是她家顧營長。
第三眼,顧營長低頭跟彆的女人說話,看起來都沒有以前帥了。
倒是林珊珊,年輕漂亮,仰起姣好的臉蛋殷切注視著男人,像朵兒花似的。
不加掩飾的愛慕,隔這麼遠都能感覺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挖她池皎皎的牆腳,怎麼敢的?
鋤頭都給你掰斷!
幾個嫂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她們新認識剛來家屬院的小媳婦,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轉角走去。
玲瓏婀娜的背影,偏生被她走出了一股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味道。
有人恍然大悟,“妹子說她在服務社等她男人過來搬東西,不會這麼巧吧?”
這下可有熱鬨看了。
池皎皎還未走近,就從男人嘴裡聽到了一句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
“我所有的錢都是我媳婦的,她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有這句話,前頭那句“我媳婦天底下最好”都稍顯遜色了。
炸毛貓兒被順毛擼,心裡那點兒火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勾了勾唇角,走上前,嗓音比平時刻意多了一分矯揉做作,“親愛的,你怎麼才來呀~”
“媳婦兒?”
顧錚驚訝看過來,心頭因為那句嬌滴滴的“親愛的”,泛起一陣甜蜜。
小媳婦還是頭回這麼喊他,像是在……撒嬌。
他溫聲解釋,“訓練場有事耽擱了,等著急了吧?”
池皎皎抬眸看著他,笑容甜美,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乖得不像話,“沒有,就是有點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如此大膽露骨的提問,顧錚心裡一緊,臉頰轟地熱起來。
兩人正處在蜜裡調油的階段,怎麼會不想呢,從跨出家屬院的第一秒起,他就開始思念了。
可這裡是軍區,旁邊還有外人看著,叫他怎麼好意思張口?
到底舍不得心愛的姑娘失望,顧錚眸底一片熾熱,低低嗯了聲以作回應。
他這副不經撩的純情大狼狗模樣實在戳人,池皎皎笑容更燦爛了。
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親密姿態,林珊珊妒火中燒,不滿地瞪向池皎皎
“你當軍營是你們農村嗎,什麼下流不正派的話都說得出口,也不怕影響不好!”
池皎皎挑眉,語帶譏誚“顧錚是我男人,我們是合法夫妻,夫妻間講兩句話怎麼就成下流不正派了?請問林同誌,你爸你媽是怎麼把你生出來的?
嘖嘖,生孩子光講話可不行啊,那他們豈不是更下流更不正派,而你呢,就是下流不正派的產物,下流都夠不上,隻能是,不入流!”
“你、你太過分了!”林珊珊氣得眼睛紅了一圈。
算上昨晚登門,這已經是第二次領教池皎皎的刀子嘴了。
本以為在顧錚麵前,她會有所收斂,不成想竟是變本加厲。
“顧營長,你看見了嗎?這就是你娶的妻子,粗俗野蠻,簡直就是潑婦一個,你彆被她的外表騙了!”
顧錚沉下臉,不悅道“我沒覺得我媳婦有哪裡錯了,倒是你剛才在我麵前說的話,要我去跟軍區領導重複一遍嗎?”
“什麼話?我不能聽嗎?”
池皎皎俏皮地眨眨眼,一臉好奇。
顧錚嘴角緊繃,微微低下頭在她耳邊說了兩句。
池皎皎氣笑了,“林同誌,你真是屎殼郎戴麵具,你臭不要臉啊!知道你這種行徑叫什麼嗎,破壞軍婚,知三當三!”
林珊珊咬唇,麵色漲紅地辯解,“現在提倡自由戀愛,我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有什麼錯?”
說完,像是沒臉再繼續待下去,她羞惱地跺腳,扭頭跑走了。
人走後,顧錚小心翼翼地看向池皎皎,“媳婦,你生氣了?”
池皎皎“沒啊,我為什麼要生氣?”
無論男女,隻要自身優秀,肯定不缺爛桃花來打攪,偶爾吃醋生氣製造一些小情趣能增進夫妻感情,但真生氣可就是傷感情了。
況且,顧錚看著嘴笨古板,處理起桃花來倒是一點不拖泥帶水,深得她心。
顧錚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又有點失落。
其實他還挺喜歡小媳婦跟自己鬨彆扭的,那樣他才能更多的感受到在乎和愛意。
就像昨晚一樣,哪怕欲火焚身幾近爆炸,可他依舊甘之如飴。
男人隱秘的小心思,池皎皎並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定要罵他一句受虐狂。
“媳婦,這個給你。”
顧錚將乾淨毛巾包著的照相機塞進池皎皎手裡,沒等她問是什麼,就大步朝服務社走去,從售貨員那裡取了東西大包小包掛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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