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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線員聽見事情這麼嚴重,不但極速安排出警,就連救護車也一起叫了過來。
而當警察小隊到達彆墅外,看見被暴力破開的防盜門,全都被嚇了一跳。
這可是防盜門,直接就被破開,入侵者是得有多強悍的武力?
警察們頓時多了幾分小心。
緩緩從門口進入,一點點的摸索前進。
當發現樓梯昏迷的保姆,又是一陣緊張。
房子裡的人被打暈沒人處理,看來嫌疑犯果然還在房間裡!
一名警察打了個手勢,立刻便有人將昏迷的保姆送上救護車,其他人繼續朝著樓上走去。
他們一個個房間搜查,終於,找到了沈名山和楚豔麗的屋子。
“不許動,你們……”
當看見坐在床上笑嘻嘻談論著什麼的兩人時,警察的聲音戛然而止。
楚豔麗倒是眼睛一亮,連忙站了起來
“警察同誌,你們可來了!”
“你們是報警人?”
楚豔麗點頭“對,是我報的警。”
“犯人呢?”
“她,她已經跑了,就往……我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楚豔麗到了嘴邊的話拐了個彎。
不行,不能讓警察知道她們先把沈老爺帶走的,不然就沈思就是衝動闖入,而不是蓄謀!
“不過我們知道她是誰,連身份證號都有,你們直接去抓她就行!”
楚豔麗說著,直接把沈思的名字和身份證號都交給了警察。
有人將身份證號輸入係統。
看著屏幕跳出來的信息和照片,再次向楚豔麗確認
“你說,嫌犯是個女生?才十八周歲?”
“對對對!”
楚豔麗聲音堅定。
對方無語,但也隻能繼續問
“還有誰受傷了?”
楚豔麗連忙擼起袖子,控訴道
“我老公被打了,我也被她捆上,你看我胳膊上還有痕跡。”
但她手臂一片潔白,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痕跡。
沈名山也是一樣,哪怕掀開衣裳,肚皮上也沒有任何痕跡。
警察們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來什麼。
一個個臉上都掛著狐疑。
楚豔麗注意到匕首,連忙指了指地上,
“那是她使用的凶器,上麵一定有她的指紋!”
警察聞言看去。
就看見地上躺著一柄比水果刀稍長一些的小刀,看著鋒利,但上麵卻沒有任何血跡。
立刻有人把匕首拿去采集指紋對比。
原本的警察則繼續問話
“對方用這把凶器傷了人?”
“這……”
楚豔麗沉默。
正不知該說些什麼,沈名山終於開了口。
“幾位同誌,還是我來說吧,其實剛剛進來的人是我們的養女,她前陣子騙了我親生女兒一千萬,我向她索要被拒絕,她應該出於惱怒,所以才闖進來想要殺我們。”
“但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又急匆匆的走了,我們夫妻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警察聽著沈名山的話,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不耐煩之色。
接到報案時本來以為是個性質惡劣的大案。
說來說去,當事人卻連皮都沒傷一塊,而且嫌犯還隻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直接讓他們出動了整個小隊的人員白跑一趟。
為首的警察直接開口
“既然是養女,那你們這是家庭糾紛,說什麼私闖民宅?還謀殺,你們這是欺騙,是報假警,是在浪費警力!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沒有,我們沒有報假警……”
沈名山慌忙擺手,並且將剛剛簽下的協議書拿了出來,
“雖然是養女,但我們已經簽了斷絕關係書了,這上麵有她的簽字,她對我們來說隻是陌生人,所以是私闖民宅。”
為首的警察將協議書接了過來仔細查看。
半晌,神色更加狐疑
“這協議書,該不會是你們剛剛簽的吧?”
沈名山臉一僵,連忙繼續擺手。
警察卻直接暴怒
“你擺什麼手!這下麵日期就是今天,你還想否認?”
這時,有人也將匕首的檢驗結果拿了出來
“頭,這把匕首上隻有一個人的指紋,跟係統數據庫裡的‘沈名山’,也就是這家的房主身份符合,並沒有其他人的指紋。”
“怎麼會?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吧,她明明拿過這把刀,怎麼可能沒有她的指紋?”
楚豔麗不可置信。
她下意識反駁。
但卻隻換來警察的厲聲嗬斥
“行了!既沒受傷也沒有證據,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楚豔麗被嗬的一個瑟縮。
警察又道
“看在你們初犯的份上,這次隻是口頭警告,如果再敢報假警,浪費警力,我們直接走法律程序!”
警告完畢,直接從沈家離開。
剛剛走到門口,方才拖著保姆的警察也把人抱了回來。
“頭,醫護人員說她沒有任何敲擊傷,應該是低血糖一類引起的眩暈,不用去醫院,讓我把人送回去好好休息就行。”
這聲音不小。
二樓的楚豔麗和沈名山聽得清清楚楚。
警察裡的隊長當即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直接哼了口氣,更加不屑道
“剛跟小姑娘簽了斷絕關係書,轉頭就報警陷害人家,以前就聽說後媽心狠,想不到原來養父養母能更狠,真是長見識了,嘖嘖……”
“……”
沈名山臉色鐵青,而楚豔麗比他的臉色還要難看。
——
沈名山給的地址是一個報廢多年的爛尾樓。
沈思到時,就看見沈爺爺正在輪椅上冷的顫抖。
早上的空氣夾雜著冷風,就是好人都察覺得到幾分寒意,更何況沈爺爺本身就有著寒症。
她忙快步走了過去。
沈爺爺的手掌冰冷,就好像沒有溫度一樣。
沈思心臟痛得一抽,眼淚差點落了下來。
“畜生,沈名山這個畜生!”
沈爺爺的身體已經被寒氣侵襲的十分嚴重,就算是真正的綁匪,也不會把他放在這種四麵透風的地方。
沈名山還是親生兒子……
他到底是怎麼狠下心的?
沈思低罵,同時立刻脫掉外套給沈爺爺蓋上。
她打開藥瓶,倒出一顆藥丸。
因為這藥珍貴,不能和油脂接觸,沈思一直戴著一個薄薄的手套來隔絕油脂。
她掰開沈爺爺的嘴巴,想把藥丸喂進去,但巨大的寒意讓沈爺爺不住地打著冷戰。
牙關緊扣,根本就喂不進去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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