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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柔故作驚訝的附和。
可眼底卻是壓抑不住的得意。
沈思啊沈思,想不到你竟然還敢做這種事,這下我倒要看看,你以後還怎麼回沈家。
怎麼搶走她的一切!
“小見蹄子!彆讓我看見她,否則我絕饒不了她!”
楚豔麗恨恨咬牙。
哪怕沒有任何證據,可她已堅信了沈思‘偷錢’的事。
沈舒柔對此喜聞樂見。
她不再為沈思‘辯解’,轉而看向楚豔麗手裡的遺囑,
“媽媽,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沈爺爺進了重症監護室,也就意味著她們的遺囑沒辦法完成。
那麼多的錢,決不能落到沈思的手裡。
楚豔麗自然也想到了這點。
她咬了咬牙
“就在這等著,早晚他都得出來!”
沈名山這幾天為了公司的事忙的焦頭爛額,不管是為了沈氏還是沈家,她都必須拿下沈老爺子手裡的股份。
為了遺囑的事,楚豔麗這幾天早出晚歸,連覺都沒有睡好。
無論如何,她都要成功!
另一邊,沈思早就進入重症監護室。
她先為沈爺爺簡單清潔,而後直接取出從江書航那借來的針,沉穩而專注的刺了下去。
江書航來的時候,沈思已經快要行完針了。
看著沈爺爺頭上和手上已經落下的針,江書航心如刀割。
都怪楚豔麗,害得他錯過了沈思施針的過程!
但現在不是痛心的時候,觀摩學習才是最重要的。
江書航仔細看著沈思乾淨利落的刺下所有銀針,在不同的部位,又分彆使用不同的手法。
刺,透,挑。
沈思神情專注,手法複雜但有條不紊。
待所有的針法完成,沈思又開始一一起針。
和落針時一樣,起針也是按順序進行。
她動作流暢,哪怕隻是最簡單的行動,也有一股說不出的和諧美感。
沈思動作乾淨且迅速,一直到最後一針,沈思沒急著拔出來,反倒是動作一頓,握著針的手遲遲沒有行動。
江書航正疑惑,就看見一道血紅從銀針之中滲了出來。
江書航驚呼
“沈思,你這針落歪了!”
他雖然醫術沒有沈思高明,可也知道針灸刺入的是穴位,而不是血管。
現在有血絲出現,說明針並沒有在穴位上。
現在沈思竟然落錯了針,那麼,不但代表她之前所有的針法無效,甚至還有可能會有反作用。
江書航神色擔憂。
但沈思卻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仍然握著針,一動不動。
就在江書航以為沈思是不知道如何處理的時候,沈思忽然將針拔出。
一條細微的血線順著銀針而出。
與此同時,幾乎全身都不能行動的沈爺爺忽然抬起了手,無意識的抓了一下脖子。
江書航簡直目瞪口呆。
他可是知道沈爺爺的,除了能偶爾發出一些簡單的音節外,身體根本無法行動,簡直就和植物人一樣。
在醫院這麼久,多麼厲害的專家也來過,國內的頂尖醫療團隊也看過,全都束手無策。
能夠維持住現狀就已算是厲害。
誰都不敢說沈爺爺能好起來。
而如今,在沈思的不斷努力下,沈爺爺不但能夠開口說更多的音節,現在竟然連手都能抬起來了。
江書航神色激動。
“沈思,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剛剛你不是針落歪了嗎?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的效果。”
如果沈思找準了穴位,那沈爺爺的身體豈不是能恢複更多?
“我沒落錯針,就是要那麼施針的,我帶出的血絲,就是導致發病的瘀血。”
沈思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從醫書上看到是一回事,自己親自實踐又是另外一回事。
“瘀血?不是早就通過手術排乾淨了嗎?”
江書航麵色困惑。
沈思歎了口氣,說道
“如果當初的手術有用的話,爺爺早就應該恢複了。”
可完成手術後,沈爺爺非但沒有康複,身體反而是一天比一天的差。
到最後,發展成為現在這種不可挽回的狀態……
“我還是不懂,你到底是怎麼從穴位上刺出血來的。”
“這是一種引針的手法,利用手法和針的配合,將身體裡擁堵的血塊化為細血絲,再從下針處引出體外。”
沈思一邊解釋,一邊將針收好。
江書航隻覺得神奇。
“這麼說,要不了多久就能讓你爺爺的身體好起來了?”
沈思搖頭
“我剛剛也隻是帶出來了一點點,如果想要完全排清,我看少說也要半年的時間。”
而沈爺爺的病已經持續多年,現在就算能將身體裡的病根拔除,可沈爺爺身上的肌肉隻怕也都萎縮了。
想要徹底恢複行動,更是遙遙無期。
但不管怎麼說,比起之前,現在已經看見希望了。
針法有效果,沈思也不用隻依賴百年玉參來治病,多來給沈爺爺施針,也能讓他逐漸好起來。
“不過就算能治好也沒用,不把你爺爺帶走,沈家的人就還能找來,他們每次來都會刺激你爺爺,加重他的病情。”
江書航憂心忡忡。
沈思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她之前斷了和沈名山的合作,本以為能讓沈家安靜點。
想不到沈名山安靜了,楚豔麗又不消停。
既然如此,她隻能讓楚豔麗也忙起來,讓這兩人都顧不上沈爺爺才行。
沈思拿起手機,快速地搗鼓著。
沒一會,在外麵等待著的楚豔麗手機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她打開手機,隻看了一眼,頓時火冒三丈。
沈舒柔好奇的探過頭。
一眼便看見了被楚豔麗點開放大了的照片。
照片上的沈名山正在接吻。
而被親吻的人卻不是楚豔麗。
沈舒柔登時呆了。
楚豔麗則如同著了魔一般,又滑開了下一張照片。
還是那個女人,但這次,沈名山已經和她滾到了床上去。
再下一張,沈名山脫光了衣服……
畫麵逐漸不堪入目。
終於,楚豔麗再也看不下去,她‘砰’的一下砸碎手機,憤怒的聲音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沈,名,山!”
再顧不上沈爺爺,楚豔麗丟掉遺囑,她跑出醫院,直奔沈氏,要去找沈名山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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