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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圓午河跟在美樹沙耶香的背後在醫院的走廊中安靜的行走著。
潔白的醫院走廊裡,除了腳步聲,聽不到半點其他的聲音……
不過這一切在魔圓午河的耳中,又是另一副模樣……
“萘~,午河為什麼要幫助上條恭介呢?”
“是想讓這個名叫美樹沙耶香的女孩對你生出感激的情緒嗎?”
“午河你是想要和她一起繁殖後代嗎?就和百江渚一樣。”
“如果是的話,你這樣是不行的,你可以和我許願……”
……
聽著耳邊不斷傳來聒噪的聲音,魔圓午河的一張臉直接黑了下來。
魔圓午河已經不想忍耐了,像是這樣的聲音他已經聽了一路子。
他伸手一抓,直接將自己身側跳起來的丘比抓在手中,腦門上冒著青筋,看著手中的粉白色○獸,手掌不斷的在丘比的脖子與身體上掰動。
“丘比,你這家夥不惹我生氣就不開心,是吧?”
魔圓午河扭頭掃了一眼丘比這撒了一地的血跡也懶得再去扭斷這家夥的腦袋。
丘比這家夥真的是完全殺不完。
從魔圓午河跟著美樹沙耶香來到醫院到現在,這已經是魔圓午河遇到的第十一隻丘比了。
乾掉一隻就重新冒出來一隻,吃掉上一隻的身體繼續跟著他。
以此循環。
對於麵前這家夥殺再多除了泄憤也沒有任何用處。
魔圓午河此時就這麼瞪著丘比的眼睛,似乎想從這家夥的眼睛裡看出它惹怒自己的目的。
魔圓午河可不相信丘比這個家夥會做沒有用的事情。
看了半天丘比的一雙眼睛依舊是那樣猩紅如血,人類所謂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在它這裡完全行不通。
“前輩,有什麼事嗎為什麼不繼續走了?”
聽著前方美樹沙耶香的聲音,魔圓午河不爽的“切”了一聲,魔圓午河懶得再跟手中的丘比計較,伸手將它甩到一邊就抬起腳步跟上了沙耶香。
“剛才想到了一位熟人,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目標的病房前。
不過剛剛來到這裡,一路上都顯得十分著急的沙耶香卻略微有些躊躇了起來。
在病房的外界一陣來回徘徊,手掌幾次握上房門的握把,都沒有下定決心真正推門而入。
對此,魔圓午河站在她的背後,也並不急著去催促,隻是靜靜的等著。
而此時丘比又一次竄了出來。
“她這樣可不行呢。”
看到身旁的丘比,魔圓午河在度被吸引注意力他微微皺著眉。
“你又想搞什麼?”
魔圓午河已經不知道這是自己今天第幾次皺眉了。
反正自從丘比這個家夥出現之後,魔圓午河這裡心情就沒有好過。
這個逼實在是太會搞人心態了。
關鍵就是這家夥看起來就在你的麵前,但實際上卻就好似鏡像一般,殺它多少次都沒有意義,惡心人的程度甚至要超過隔壁的真人。
真人那邊至少有虎杖或者領域可以打真傷。
丘比這個,除非成為圓環之理或者惡魔焰那裡一類的人物,否則根本找不到有什麼針對的辦法……
對於魔圓午河的嫌棄與質疑,丘比的臉上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午河君,你怎麼能這麼看我?”
“從頭到尾我都在幫你的忙,不是嗎?”
說著還做了一個擦眼淚的動作,看得魔圓午河嘴角一陣抽搐。
“有什麼目的你就直說吧,大可不必在這裡拐彎抹角。”
對此丘比戰略歪頭,不過它也終於算是吐露了自己的目的。
“午河君,你想要改變你預言當中美樹沙耶香,因為上條恭介而化身魔女的命運,是嗎?”
“這種事情你是做不到的哦。”
“上條恭介手臂的傷以地球上的醫療手段,除非是海的那邊的幾名泰鬥級的醫生請過來,否則絕對沒有辦法治愈。”
“以你現如今所擁有的金錢與手段,根本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換而言之,上條恭介的崩潰是必然的。”
“他的崩潰也必然會造成美樹沙耶香的崩潰。”
“即便在你的引導之下,美樹沙耶香成功向上條恭介表白,二者走到了一起,但不要忘記這之中還有一個誌築仁美。”
“誌築仁美成為魔法少女的天賦並不高,但並不代表她沒有天賦。”
聽到丘比此言,魔圓午河一雙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丘比這話的潛台詞魔圓午河他不可能聽不懂。
隻是對此魔圓午河有些奇怪的瞥了它一眼,隻覺得丘比這家夥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麼?
用一句相對來說比較冷漠的話來講。
魔圓午河救下百江渚是因為二人曾經相處過不短的一段時間,再加上之前對方舍命救助的恩情。
魔圓午河幫助其他五色戰隊解決劇情當中出現的問題一方麵是魔圓午河前世在看動漫的時候對於這些人物確實有一定的好感,她們的人品也值得魔圓午河去幫助。
另一方麵則是她們對於魔圓午河來說有利用價值。
無論是日常的魔女亦或者是最後的魔女之夜。
有五色戰隊的魔法少女作為隊友,在很多情況下都可以方便一些。
但誌築仁美是個什麼情況?
正劇裡完全沒有戰鬥的畫麵,證明其變身魔法少女之後的天賦也就那樣。
不然以丘比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放棄這個衝業績的機會。
天賦不行,那麼變身之後戰鬥力估計也就那樣。
不說對魔圓午河毫無價值,也隻能說和她毫不相關。
魔圓午河實在不是很理解丘比為什麼會覺得魔圓午河既然要幫助美樹沙耶香,就必定會幫助誌築仁美。
美樹沙耶香最起碼還和魔圓午河確實是朋友呢。
誌築仁美誰啊?魔圓午河認識嗎?
不過這話魔圓午河肯定是不可能說的,於是看著麵前的丘比,魔圓午河眯了眯眼道
“這是在威脅我嗎?”
對此,丘比連連搖頭。
“怎麼會呢~,我隻是很好奇午河君你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解決此次問題而已。”
對此,魔圓午河點頭。
“那你就看著吧。”
魔圓午河抬起頭看著麵前抽搐了大半天終於下定決心準備推門而入的美樹沙耶香,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製止了她進門的動作。
麵對美樹沙耶香投來的疑惑的目光,魔圓午河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你等一下再進去。”
“讓我先和他聊聊,等下我讓你出來的時候你再出來好了。”
“你幫我照看一下百江渚吧。”
聞言,美樹沙耶香的眼中閃出幾分遲疑的神色。
不過她抬起頭,看到魔圓午河那個安心的眼神,還是將自己的擔心放進了肚子裡,點了點頭然後在魔圓午河鬆手之後收回了手後退了一步。
而魔圓午河見此,對她笑著點了點,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推門而入。
……
病房內,躺在床上,手臂之上架著木板,身旁放著病曆單的上條恭介聽到門邊傳來的聲音,微微扭過頭,然後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推門而入。
見此他的臉上也不禁顯露出幾分疑惑的神情。
“你是?”
……
此時,外界。
美樹沙耶香站在醫院的病房外,不斷的來回走動,伸出手指咬著自己大拇指的指甲。
雖然魔圓午河在這段時間裡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可靠貼心的大哥哥形象。
但是這次讓上條恭介振奮起來的行動究竟是否會成功,說實話美樹沙耶香自己內心當中也沒什麼底。
心思煩躁間,她將自己的耳朵直接貼到了門上,仔細的聆聽起了門內的動靜。
還真彆說,醫院的各個病房雖然隔音很好,但是這樣直接貼著牆壁貼著門的話,還真不是聽不到半點聲音。
然後美樹沙耶香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啊,對不起,走錯了,不過我看你有些眼熟啊~”
有一段沉默的時間,似乎是在思考。
“你應該是上條恭介吧。”
“嗯?”
這是上條恭介的聲音。
“你認識我嗎?”
“也算認識吧,之前在國賽的會場上,我看到過你的表演,還不錯。哦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午河,同樣是一名小提琴手。”
上條恭介“唉~,你也拉小提琴嗎?”
魔圓午河“不錯,你之前的演奏很不錯,不過我覺得你還有幾個可以改進的地方。”
隨後門內的兩人就以小提琴為話題,仔細的聊了起來。
這一部分的內容美樹沙耶香聽的雲裡霧裡的。
因為上條恭介,美樹沙耶香也去了解過一些小提琴知識。聽過一些相對應的歌曲,不過專業知識什麼的還是太過於為難人了。
不過對於上條恭介的擔心還是讓她十分耐心的繼續聽了下去。
門內的兩人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說著說著甚至都笑出了聲,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在得到這樣的反饋之後,美樹沙耶香的心中也不禁一喜。
自從上次比賽後出了那一場意外之後,這麼長時間美樹沙耶香都沒有再見過他笑了。
而今天魔圓午河一來,就有了不一樣的效果。
“真不愧是前輩,輕易就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
感歎的同時,她也在內心當中給自己點了個讚。
“居然能找來前輩這樣的幫手,不愧是我……”
不過美樹沙耶香也沒有高興多久,就聽到病房內的動靜突然迎來了沉默。
……
病房當中。
一陣歡笑的上條恭介微微低下頭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臉上的笑容實在是難以維持,不禁再度垮了下來,連聲音中都帶上了幾分哽咽。
“十分高興認識你,午河前輩,不過小提琴交流這種事情我以後可能都不會再做了。”
“我今天躺在病床這裡就是因為手臂受傷,按照醫生的說法,以後可能再也沒有辦法拉小提琴了。”
剛才的上條恭介笑的有多開心,這會兒他的心中就有多麼的失落。
甚至難以抑製的一滴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而且就在上條恭介沉浸在自己內心的世界當中無法自拔之時,卻沒有注意魔圓午河不知何時已然從他病床的一邊來到了另一邊,拿起了他一直堆放在旁邊的小提琴,放在了肩膀之上。
隨即悠揚的旋律便在上條恭介的耳邊響起。
一瞬間,上條恭介腦海當中構建的個人世界破碎,整個人瞬間一陣猛然抬起頭。
然後就看到魔圓午河圍繞著他開始了演奏。
魔圓午河演奏的正是他當日比賽上演奏的作品。
正是他在得知自己在比賽當中即將遭遇的各種強大的對手精心挑選出來的。
專門用來彰顯在困難當中不懼危險的英勇曲目。
聽著這份曲目,上條恭介隻感覺自己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天,眼角的淚水穿成了線,從他的眼中流下。
他不甘心,他不想認輸,他還想拉小提琴。
但他努力的想要控製自己遲鈍的左手,但自己的每一根手指就好似被人用力的按住一般可以動,但想要拉小提琴,那完全是在癡人說夢。
曾經的一切輝煌都化作大山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眼角的淚水如同雨點般落下。
終於小提琴演奏結束,魔圓午河放下小提琴。
“聽完這首曲子你有什麼彆的感悟嗎?”
上條恭介“我還想拉小提琴,但…,但……”
魔圓午河“你是想說你的手讓你沒有辦法繼續堅持嗎?”
魔圓午河走到上條恭介的身邊,伸出手解開了身上的外套,脫下了內襯,顯露出了自己肌肉分明的身體。
當然他不是來誘惑上條恭介的,他是想要讓對方看看自己身上的傷口。
而上條恭介在看到魔圓午河動作的時候的確懵逼了一瞬。
但隨即看到魔圓午河肩膀上那條嚴重的貫穿傷一雙眼睛也不禁瞪的老大。
上條恭介不懂醫術,但作為初二學生的他,也大概知道人體肌肉骨骼的情況。
這樣的傷口,魔圓午河能夠抬起自己的胳膊就已經是奇跡了。
魔圓午河居然頂著這樣的傷口在他的麵前硬生生演奏了一曲小提琴?
這怎麼可能?這是什麼魔幻世界嗎?
魔圓午河指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道
“你覺得我身上的這道傷口比之你身上的那個如何?”
上條恭介“不愧是前輩,就連傷口也比我大那麼多。”
魔圓午河“……”
魔圓午河伸出手給了麵前一臉木訥的上條恭介一個腦瓜崩,沒好氣道
“我跟你好好說話,彆走神。”
“實話告訴你,這條傷口剛剛出現的時候,我甚至連挪動胳膊都做不到。”
“那時候我也以為我以後再拉不了小提琴了。”
“但是我不甘心,努力的進行康複訓練。”
“而現在,我就站在你麵前,你覺得我有幾分像從前?”
“伊藤真奈美你聽過嗎?她是一個小提琴手,同樣她隻有一隻手臂,她曾經站在殘奧會的舞台上為所有人演奏小提琴。”
“這種事情我可以做到,她可以做到,你呢?”
魔圓午河的聲音好似灌入了某種奇異的魔力。
讓上條恭介忍不住沉浸於其中。
他低著頭慢慢抬起自己受傷的手,看著在自己的努力操控下,雖然有些勉強,但還能夠動彈的五指,一雙眼睛逐漸由灰暗變得明亮。
“這種事情我能做到嗎?”
“彆人能做到,我為什麼不能?”
“甚至彆人都直接失去了自己的手臂,我僅僅隻是受傷而已……”
掙紮著,上條恭介從病床上坐起,用力的走下床,走到魔圓午河的身前,從他的手中接過小提琴。
十分艱難的握住了小提琴,用自己曾經的記憶將其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因為手臂受傷壓住琴弦的手指根本沒有按壓的力氣,小提琴的聲音幾乎隻能從一堆雜音當中聽到細不可聞的旋律。
但上條恭介依舊甘之如飴。
帶到一曲難聽到不能再難聽的小提琴曲過後,上條恭介的淚水已然再度打濕眼眶。
他將手中的小提琴放下,隨即便伸開雙臂,用力的抱住了魔圓午河的腰。
“謝謝你,前輩~,我知道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棄了,無論如何。”
說著嗚嗚的哭聲再度從他的口中傳出。
上條恭介終究也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能夠從頹廢中振奮,已經很不容易了。
魔圓午河伸手安撫,並沒有阻止他的行動。
隻是此時,在外界實在等了太久的美樹沙耶香聽到門內的哭聲,終於還是忍不住推門而入。
然後他就看到了上條恭介趴在魔圓午河的腹肌上哭。
美樹沙耶香“(@ロ@;)”
“啪~”
病房大門再度被關上。
美樹沙耶香的聲音從門外傳出。
“抱歉,我來的可能不是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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