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身軀和意誌都在經受瘋狂衝擊的伍河艱難的睜開雙眼,一邊竭力抵擋著麵前瘋狂灌輸入自己體內的各式力量,一邊看著眼前跟黑煤球一樣,隻能大概看出輪廓和無關的黑影。視野恢複清晰的刹那,他便是直接判斷出了對方的真實情況。雖然其血肉已經被天火聖裁的火焰燒的一乾二淨,但那焦黑的骨骼輪廓,伍河依舊可以瞬間還原其上人影都真實麵貌。這不是a先生被自己砍下來的那顆死人頭嗎?不過這家夥右眼上的那塊晶狀體又是怎麼一回事啊?!幾乎是瞬間伍河變時候就想到了些什麼,整個人的臉色都是一黑。“媽的,又是你?!”“阿蒙?!”“對呀,又是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看著麵前麵色猙獰,咬牙切齒的伍河,雖然仍然保持著焦黑骷髏的外貌,上下牙齒不斷的碰撞,發出一陣陣“給料給料”的聲響,但伍河去硬生生的可以從這張完全不成樣子的臉上看出對方那賤到不能再賤的笑容。“驚喜,我可太他媽驚喜了……”捏著手中的天火聖裁,伍河立刻便是明白了之前發生的一切。為什麼儀式破碎之後本應結束了一切並沒有消失,為什麼儀式內的事物全都向著他湧來。這一切的一切如果有一隻阿蒙在其中作祟,那都可以說得通了。“是你!你調換了儀式的指向對象?!”“對呀,你好厲害呀,居然猜對了,要不要我給你一些獎勵呢?”看著麵前就跟個鋼蛋一樣在天上左右亂飛,搖頭晃腦的不斷犯賤的阿蒙,伍河感覺自己嘴裡的牙都要咬碎了。不過伍河雖然生氣,但倒也並沒有失去理智。這場針對於真神的獻祭儀式所帶來的負麵效應雖然恐怖的驚人,效果完全不亞於提了個半神直接硬生生的往伍河的腦袋裡塞。但如果僅僅隻是這種程度的話,伍河腦內的光繭還勉強可以hold得住,隻要能頂住肉身間接傳遞給精神的壓力,進行正常烈度的戰鬥抗到獻祭儀式完全結束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順帶著的!我還可以砍死你這個狗娘養的。”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伍河抬起手中的天火聖裁便是直接暴起。剛剛獻祭進入伍河體內的怨恨,憎惡,憤怒與恐懼,以及肆虐的風暴,席卷的火焰儘數化為烈焰的柴鑫。幾乎是瞬間,天火聖裁便爆發出了前所唯有的威能,熾烈的火焰甚至將整個劍身炙烤得更換了形態。原本以阿斯滿太陽獅的獠牙和還有狂暴海火山蜥蜴的鱗片鍛造的劍體幾乎瞬間便是扭曲成了起本不該有的姿態,爆裂的火焰甚至直接撐炸了整個劍身,肆虐的火光瞬間便是將伍河麵前的那個焦黑頭顱焚燒成渣。不過單純的力量怎麼可能對阿蒙起效果。幾乎就是下一瞬間滔天的火焰便是被瞬間撲滅,一隻整體呈現半透明,渾身上下擁有著**個環節的詭異蟲豸則是出現在了伍河的麵前。蟲豸那屬於腦袋的位置微微開合,阿蒙那令人拳頭一硬的聲音便是猛然響徹在天地之間。“不錯的武器,不但可以燃燒肉身,還可以燃燒靈體。”“可惜每一招都是衝著拚命去的,不符合我的風格。”“不過算了,拿來當收藏也不錯。”話音剛剛傳入伍河的耳中,他便是猛然感覺自己的手中一輕。他低頭一看然後便是發覺自己手中的天火聖裁不知何時居然消失了。抬頭再度看向麵前的時之蟲,伍河便是時之蟲那半透明的身軀之上,不知何時竟是烙印上了一把燃燒到形體略微有些扭曲巨劍的紋身。這家夥竟是偷走了伍河的天火聖裁。而且不僅如此,在偷完東西之後,阿蒙非但不感覺有問題,反倒是開心的在空中打起了滾。時之蟲的身軀張開嘴巴便是直接吐出一簇又一個簇熾熱的火苗,整隻蟲子就好似一架噴氣飛機一般來回翱翔,一邊飛還一邊高喊著“好玩兒,實在是太好玩兒了。”那嘲諷的氣息簡直要糊到伍河臉上了。“冷靜~冷靜~,這混蛋就是要激起我的怒火,不能中招,絕對不能中招。”天火聖裁被毀這件事情伍河並不覺得惋惜,因為他也壓根沒有覺得那玩意兒能夠殺死阿蒙。天火聖裁這種以極端的形式展現出超越自身位階的恐怖威力的非凡物品對於其他的途徑可能爆發出不錯的適合過,但是對於苟三家著實有些專業不對口。狗三家,任何一家的半神都有其自己的能力有效的躲避正麵的襲殺。如果沒有其他限製類的力量阻止其施展力量,單一的數值力量屬實是難以對其造成實質上的傷害。這一點從當初迷霧空間裡吳鶴們能對抗關鍵的時候便可窺得一二。伍河剛才的那一瞬間真正想要的是以天火聖才燃燒靈魂燃燒抑製燃燒記憶,燃燒情感的力量將灌輸入自己體內的雜七雜八的力量全部化作燃料,爆發出去。然而a先生聚集來的各種力量實在是太過於龐雜,天火聖裁遇上這玩意兒,就好似激流勇進之下隻有拇指大小的孔洞泄洪,那麼最終的結果隻會是大壩被衝垮。剛才在伍河揮出那一件的時候,天火聖裁便已經達到其輸出極限了,即便阿蒙不將其偷走,那玩意兒也基本上沒啥用了……對於沒用的東西如何自然不會太過於在意,他更在意的還是如何解決如今的局麵。將自己的思緒從痛苦與混亂中拔出,伍河如今也是終於勉強可以隔斷獻祭所帶來的影響,思考起如今的形式和破局方法。而清醒過來,仔細觀察自身如今的情況,伍河發現破局的方法似乎也並不算太過於複雜……“我現在不是沒有任何優勢。”“由光繭的存在,即便是阿蒙也沒有辦法偷走我的想法。”“也就是雖然我現在的實力還比不上當初克萊恩對上阿蒙的時候,對手還多了個真實造物主,如果能夠撬動灰霧之上的力量,對我身上展開一次強行淨化,如今的局麵應該可以好上很多……”伍河現在所麵對的危機絕大多數因素在於自身位格不足,無法對高位的力量進行精密的控製。如今的儀式獻祭情況總體上和門先生的囈語很類似,對於這種無明顯惡意伍河控製下的光繭隻能過濾,無法屏蔽。根本無法單方麵打破這種阿蒙強加在自己身上的獻祭關係。如果可以登上灰霧的話,這種局麵自然可以迎刃而解。不過如今唯一的問題就是阿蒙這家夥會不會趁著伍河登上灰霧之時使用錯誤的權柄跟隨自己一同前往源堡。雖然這種可能性屬實不是很大,但既然不是絕無可能,那就不得不防……一念至此,伍河便是直接動用意誌操控著覆蓋在自己一直深處的光繭快速向外擴散,將阿蒙牢牢的抵擋在了光繭之外。甚至可能出於彆樣的報複心理,伍河周圍膨脹的光繭好似一堵堅硬的銅牆鐵壁,直直的撞在了在天空中亂飄的時之蟲臉上,硬生生將其撞翻在地,在地麵之上滾了好幾圈,這才迷迷糊糊晃頭晃腦的從地上重新飛了起來。“哇呀,你這個人可真是小心眼啊——”“蟲蟲明明這麼可愛,你居然還要下黑手……”看著麵前渾身上下被一層牢固的光繭所包裹的伍河,剛剛被撞了一下,時之蟲體內的非凡特性都有些不穩的阿蒙將莫家一樣的裝作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用時之蟲那肉嘟嘟的小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明明是一副蟲子的嘴臉,但對麵的伍河卻硬生生的看出了這家夥那股子茶裡茶氣的表麵部情。隻能說與臉無關,茶是一種氣質……不過對此伍河抽了抽嘴角也沒有去在意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欺詐師,將之完全無視。關於天空之上的血色屏障消失,外界的官方非凡者為什麼還沒有來伍河現在不在意也沒工夫去在意。他並沒有嘗試利用空間門逃離阿蒙的追捕,因為他十分清楚這毫無作用。獻祭儀式這種東西除非像是神奇之地那樣籠罩著混沌海的氣息,被諸神所隱藏,要不然那無法被斬斷的非凡聯係壓根不是距離所能夠阻斷的。而對於阿蒙,貝克蘭德內的阿蒙在之前曾經過伍河的一番清洗,還有多個正神教會以及羅恩皇室的監管,相對來說阿蒙的含量還是比較低的。相比於其他地方,現在腳踏的地方反倒是最安全的位置……似乎是因為玩夠了,又似乎是察覺到了彆的什麼東西,原本臉上還帶著些許戲謔神情的阿蒙身上的那種如同痞子一般的氣勢頓時微微一收。時之蟲那半透明的身軀也是直接在伍河的眼前延伸拉長。隨後一個穿著黑色古典長袍,戴著同色尖頂軟帽,黑卷發,黑眼睛,寬額頭,瘦臉龐,右眼之上戴著水晶雕製成的單片眼鏡的人影便是出現在了伍河的眼前……就這正是阿蒙本身所擁有的姿態。伸出手,阿蒙捏了捏自己右眼之上的單片眼鏡,看著麵前的伍河嘴角勾起一抹完事不公的笑容,臉上滿是笑意的開口道:“那個,伱~,我應該叫你什麼呢?”“是凱文卡斯蘭娜,還是米爾格拉姆還是萊昂納,亦或者是格蘭特·亞伯拉罕?”“還真是奇怪呀~,你明明連中序列都不是,但身上為什麼會連了這麼多身份呢?”說著阿蒙表現出一副十分好奇的表情,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不過下一刻他不認識,好似變魔術一般收起了自己的表情,繼續開口笑到:“算了,沒區彆~”“就算你的身上有那個的阻擋,現在你應該也能聽到他的聲音了吧。”“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罵的那麼臟啊……”聽著阿蒙的言語,伍河的臉色並不好看,因為阿蒙嘴裡說的話語都是真的,幾乎就在他提起這件事情的瞬間,伍河的耳邊便是響起了一陣帶著明顯彈舌音的耳語。那是屬於真實造物主的囈語。按理來說那些聲音不應該是這樣的,但是經過光繭的過濾,囈語彙集其本質便是成為了此番模樣……“蘇卡不列……”俄語伍河也會一點,倒不是專門學的,隻是當初體驗幻想創造的時候粘上的一點語言翻譯裡附帶的。真造那家夥的囈語簡直精彩的不像話,含媽量極高,如果是在平時聽到這些內容伍河怕是要笑的不行。但是此刻他確實怎麼都笑不出來……因為既然已經到來,那就代表著這場儀式阿蒙的目的也就完成了一半,真實造物主的神性已然降臨。“怎麼會?!”“獻祭的對象分明是我,真造的神性為什麼會降臨?!這不合理啊?!”而且就在這聲音響起的刹那,伍河便感覺似乎有什麼混入了奇怪東西混入了自己的體內。那詭異的事物出現的瞬間便是直接吞噬了他體內過去他為了對付阿蒙而收集的來自貝克蘭德東區和碼頭區工人的負麵情緒,轉化成一個拇指大小的漆黑嬰兒,紮根在伍河的體內,不斷的張嘴發出刺耳啼哭。這詭異的嬰兒似乎擁有著某種奇特的魔力,僅僅隻是張嘴啼哭伍河手裡原本如臂指使的光繭就好似突然長了根刺,怎麼操作都顯得有點不舒服。雖然光繭仍然可以正常工作,阻攔外界的汙染和偷盜應該還是沒有任何問題,但這股彆扭的感覺仍然讓伍河感覺到了致命的危機。“怎麼會?!究竟是什麼時候?!”“難道?!”瞬間伍河便好似到了些什麼?整個人猛然抬起頭。“a先生?!”瞬間,伍河便是想起了自己之前抽離a先生身上非凡特性的場景,聯想到隱藏的阿蒙,頓時便是明白了一切。“該死!果然那家夥就是來送死的!”“你下一句要說的話是‘這也在你算計之中嗎?阿蒙’。”“這也在你預料之中嗎。什麼?!”看著麵前伍河臉上震驚的神情,阿蒙臉上濃烈的笑意完全掩藏不住。下一瞬間,阿蒙也不裝了,依舊保持著自己詭異的笑容,而他的整個身軀好似烈陽下的殘雪一般瞬間融化,融入了空間之中。而看到阿蒙的此番操作伍河哪裡還不明白這家夥究竟是怎麼一個打算,頓時整張臉都有些發青。隨著阿蒙的消失,一股莫名扭曲的力量便是憑空出現在如何的麵前施加在伍河體表的光繭之上。原本形狀圓潤的光繭就好似被人捏緊的麵團一樣瞬間便是發生了嚴重的形變,一圈又一圈的絲線不斷的從光繭向外剝離。如果在猶豫不決,伍河今天怕是就要交代在這裡了。伍河可不覺得那所謂的死亡資格可以瞞得住阿蒙和真造。如果他死了,那怕是要真死了。如今他還有一波的機會那邊是借助灰霧之上的力量將自己身上的一切異常來個全麵消殺。如果連這都還不行的話,伍河還有最後一個底牌……心中思緒翻湧,伍河也沒有任何墨跡,心裡頓時便是飛快的思念起了尊名。“福生玄黃仙尊……”“福生玄黃天君……”“福生玄黃上帝……”“福生玄黃天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