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看著麵前一手血肉之盾,一隻手把持著天火大劍,站在原地瘋狂大笑,跟個二傻子一樣的先生,伍河不禁微微有些捂臉。
剛才的那一瞬間伍河的確是有些大意了。
不過關於自己的天火大劍被奪,這件事情,他卻是的確一點都沒有慌張,甚至還有心思對著先生長長地歎出一口氣。
“腦袋都沒了,居然還能活,先生,該說你不愧是神使嗎?特征都一模一樣……”
而對於伍河的內涵,先生明顯沒有get到其中真正的意義所在,甚至聽聞此言他好露出了滿肚子狂野的笑容。
“吾主的強大又豈是你這等渺小蟲豸可以想象的。”
可能因為失去腦袋的緣故,先生的智商好像也的確收到了影響。
在剛才是一番戰鬥之中,基本上能動手就不逼逼的他好似瞬間沾上了話癆的屬性,撫摸著自己手中的天火大劍,完全沒有在意自己被燃燒至碳化的皮膚與血肉。
一根手臂被燃燒成碳就再度長出一根手臂,那等恢複能力,即便是伍河也不由得有些咂舌……
不過咂舌歸咂舌,看著麵前舉止異常的先生,伍河也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不對。
剛才的斷頭雖然的確沒能殺死先手,但是應該也是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看到如今扭曲的肉身,顫抖的意誌,似乎已然出現了些曲瘋狂的征兆……
頓時伍河腦筋一轉,便是推動了自己欺詐師的能力,聲音中帶著俘獲人心的力量,開口誘導道:
“那我該說你的主真是看得起我嗎?早上我們第一次見麵晚上就讓你在這裡設下埋伏還降下了這麼強大的神力。”
“應當是擁有一個很宏大的目標吧。”
伍河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微微頓了頓,他看著麵前肚子上長臉的先生可以明顯的看出其“臉”上那絲毫不加以掩飾的得意與崇敬。
對於先生這種絕對的狂信徒來說,誇讚他的信仰要遠遠比直接誇他的人要有用的多。
不過即便如此,在正常的情況下先生也基本上不太可能將自己的情緒表達於表麵。
畢竟先生自身的城府暫且不提,在之前的戰鬥中,伍河可是清楚的看到過這家夥使用過紙人替身的。
這家夥的手裡至少也應該放牧著一位魔術師,甚至可能是無麵人。
這樣的家夥在正常情況下怎麼可能表現出如此一副膚淺狂躁的樣子。
而以如今的情況,事件拖得越久,外界官方非凡者聚集來的力量可能也就越多,破開儀式的可能性也就越大。而且天火大劍哪怕是待激發狀態,負麵效應也一直在侵蝕著先生的身軀。
事件拖延的越長,理論上是對伍河越有利,對先生越不利。
按理來說,他應該也沒有拖延時間的理由。
因此思來想去,如今的先生演的可能性很小,這家夥大概率的確是被天火重創之後開始滑向瘋狂了……
想到這裡,伍河也就更不著急了。
反正現在周圍的空間還被戒律封鎖,外界還有厚厚的屏障暫時出不去,不如直接套套先生這家夥的話。
畢竟生命源質搜尋記憶的力量的確強大,但在過去也沒有翻過車,萬一行動失敗,殺死先生,真造的真正目的還是沒能弄清,那豈不是成了伍河心中是一根刺……
一念至此,伍河的話音頓時便是一轉,原本正常的語氣頓時便是加上了幾分嘲諷的氣息,開口道:
“可惜了,你的主的確行動果斷,手段強悍,可惜計劃還是出現了紕漏,居然選了你作為行動的負責人。”
“背負了神恩,但作為神選者的你依舊無法完成你的任務。”
說到這裡,伍河的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弧度,吐出了最後的評價。
“我的評價是,不如正神……”
伍河的激將沒有什麼太過於華麗的詞藻,但卻正中靶心,瞬間便是打出了重擊傷害。
看看先生手中捏著的天火聖裁上突然爆起的火焰,便可看出其心中的憤怒。
對於先生這種狂信徒來說,攻擊他的信仰可比對他進行人身攻擊要有效的多。
尤其是在伍河的話語十分接近真相的情況下,這種攻擊尤其的效果拔群。
雖然先生一直日常辱罵著正神教會的一群廢物,將永恒烈陽、風暴之主、蒸汽與機械之神、還有全知全能之神貶作偽神。平日裡對於正神教會要有多看不起就有多看不起。
但是如果有哪一天有人和他說有辦法將極光會發展成所有人都能承認的正神教會,那麼先生絕對會打了雞血,一般要他乾什麼他就去乾什麼。
偉大的真實造物主在如今被這些所謂的正神教會統治的領土當中,能夠插手的土壤真的很少。
如若不然,極光會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如同下水道的老鼠一般,隻能東躲西藏,在正神教會的陰影下行動。
想要謀劃一個合格的神降容器都如同登天一般困難……
不過先生相信此次行動便是真實造物主重新回到大陸舞台的契機,也是讓極光會走向偉大的開始……
“區區螻蟻也敢隨意揣測吾主的智慧?!吾主之深謀遠慮又豈是伱一直小小的可以想象的。”
“我承認你的強大的確超乎我的想象,但這也不過是吾主的安排罷了。”
說著先生肚子上原本暴怒的神情便是緩緩轉成了無比的虔誠與狂熱,雙手張開如同一個好不容易獲得自由的囚徒,沐浴著天空當中血色屏障之上撒下的血光,這才重新將自己的視線看向麵前的伍河滿眼狂熱的舉起手中的爆燃著熾熱火焰的天火大劍開口道:
“雖然過程可能發生一些曲折的變化,但是吾主絕對不會錯。”
“此處便是你的埋骨之地,而你的靈魂,你的血肉,你的一切都將會儘供給吾主,化為吾主,重新降臨於大陸之上的力量。”
聽到這裡,伍河心中頓時一定,捕捉到了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重新降臨在這片大陸之上,這應該就是神降了。
關於這方麵的東西,伍河還是有一定的參考的。
就比如說原著當中黑夜女神的神降容器天之母親,還有就是劇情開始的時候,廷根市內被0-08還有亞當乃至於黑夜女神催化出來的邪神子嗣,還有同樣具備神降資格的詐騙犯蘭爾烏斯。
天之母親就不說了,是黑夜女神親手製造的神降之軀,和獻祭沒啥關係。
伍河要對比也是和邪神子嗣和蘭爾烏斯比。
不過伍河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和這兩者有半毛錢關係。
總不會是因為他手裡的生命源質是用無數下水道動物的生命彙集成的,代表了墮落的生物吧,這未免也有些牽強了……
“總不會是天尊和上帝留下來的後手在我身上爆發了吧?”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伍河也隻能乾脆把鍋扣到最初的那兩個家夥身上,畢竟如今的時代就是由他們開啟的,無論是否是他們可以謀劃,這鍋再怎麼也有他們的一部分,怎麼也冤枉不了那兩個家夥……
“創造一切的主;陰影帷幕後的主宰;所有生靈的墮落自性……”
想不明白伍河也就乾脆不想了,在心中最後嘀咕了一遍真實造物主的尊名,伍河看著麵前仍然在自我感動中的先生,也是收起了自己臉上最後那麼一點表情。
身影微微一閃,便是出現在了仍然在自我陶醉中的先生的麵前,一記鞭腿爆發出刺耳的音爆便是要直擊先生的左肋。
伍河他突然襲擊也的確是嚇了先生一跳,不過豐富的戰鬥經驗和敏銳的戰鬥直覺還是讓他做出了最優的解法,手中的天火大劍橫起便是直接擋住了伍河的大力一腳。
雖然強大的力道還是令的先生的腳步止不住的向右橫移了數步,但天火大劍之聲奔發而出的卻仍是瞬間燒穿了伍河腿邊突然出現的堅冰,點燃了伍河的大腿。
見到伍河攻擊不成,自己反受傷,先生頓時發出了一陣猖狂的大笑。
“看到了嗎這是你武器的力量,之前你用這把劍砍掉了我的頭顱,而如今它卻被我拿在手裡。”
“這便是吾主的安排。”
“而現在我將用它將你的頭顱獻給我偉大的主。”
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大劍迸發出刺目的火光,熊熊烈火化作一道巨大的火焰風暴,瞬間便是席卷麵前十數米距離。
隻是一擊先生僅僅隻是揮出一劍,伍河原本所站立的位置幾乎是瞬間便是變成了一片火海。
如果看著眼前如同地獄般恐怖的一幕,閃身出現在先生另外一側,距離他大約十幾米,距離的伍河則是雙手抱胸,一雙眼睛當中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
就好像眼前的敵人並非是在整個貝克蘭德都享譽盛名的先生,是一個名不經傳的跳梁小醜。其手中揮舞的並非是一個一劍可以清理一片街道的天火大劍,而是一根粗製濫造的燒火棍。
“你跑不掉的!!!”
又是一道橫掃數十距離的火光,伍河完全沒有後退的意思反倒是直接上前一步,身影一閃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熾烈的火焰緊隨著伍河消失的身影便是抵達了此處,瞬間便是將堅實的大地化成了一片赤紅的岩漿。
“去哪裡了?!”
手持著天火大劍,先生不斷的掃視著四周沒有頭顱的身軀之上,一塊塊血肉蠕動,一隻隻眼睛在這膨脹的好似綠巨人一般的身軀之上不斷睜開。
僅僅隻是瞬間,先生的整個身軀變好似化成了一個巨大的蜂蛹,密密麻麻的眼睛布滿了他的整個身軀,眼珠子不斷移動,快速的搜尋著周圍他要找的目標。
不過還不等先生過多反應,下一瞬間眼前微微一慌,伍河的身影便是直接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此時的伍河依舊保持著雙手抱胸的姿態,那副居高臨下的架勢就好似再說我讓你兩隻手你也無法活著從我手上離開。
那股極端的輕蔑自然也是激起了先生憤怒的情緒,身上密密麻麻的眼睛瞬間閉合。
隨後便又是一擊破壞力十足的劍鋒斬出,滔天的火焰將先生麵前全部的事物儘數湮滅,熊熊燃燒的烈焰遠去之後,地麵之上隻留下一條橫亙在地麵之上,深數米,延伸出去數百米距離巨大溝渠。
不過也就在先生認為自己如此近距離的一擊怎麼說也得有一點效果,伍河的聲音便是再度從他的背後響起。
“果然啊,瘋了嘛……”
這聲音就好似來自於九幽黃泉的低語,瞬間便是令得先生心中一涼,能快速轉身再度向後展出一劍,但依舊落了個空。
而伍河就是再度從他的背後幽幽地響了起來……
“無論是再怎麼好的鍛造大師所煉製出來的非凡物品,它都必然會有自身的副作用之所在。”
“一件非凡物品,與其功效相應都會是它的副作用。”
“能力越強無法避免的,其對應的副作用也會大到極致。”
聽著耳邊的聲音,先生滿肚子驚恐的看向四周,伍河的身影就在他的背後。
他轉身揮動著手中的天火大劍,一劍又一劍。
熾熱的火焰直接燃遍了半邊天際,燒遍了整處儀式結界,血色平常之內到處都是赤紅的焦土。
滾滾岩漿就如同河流般不斷的流淌,除了先生腳下的一片土地,血色光芒的照耀下的土地沒有任何一處是完好的。
不過即便他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伍河的聲音依舊如同幽靈般向著他的耳邊講述著一段又一段對先生來說,在普通不過的非凡常識。
說話的聲音是那般的平靜,話語的內容也是那般的平平無奇,但是聽在先生的耳中卻是如同死神的腳步,聽到他渾身發涼,整個人都不禁不斷顫抖。
即便是他手中這把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大劍也無法給他帶來半點溫暖……
明明先生才是這場儀式的祭祀,明明他才是這場刺殺的發起者。但是此刻他卻如同被台上供桌的豬仔一般,整個身影整片靈魂都被恐懼所覆蓋。
但是身為主忠實信徒的一天是絕對無法容忍自己的退縮。
恐懼與信仰不斷的碰撞,化為難以企及的壓力,壓在先生的背脊之上。
終於先生終於是忍受不住這如同天塌一般的恐懼,手中握持著燃燒著熾烈火焰的天火大劍,隻能在周圍不斷的旋轉,看著周圍如同煉獄一般的環境,如圖瘋子般息斯底裡的呐喊。
“出來!凱文卡斯蘭娜!”
“如果你想離開這裡的話,就出來!”
“你和我!就在這裡!”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