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核感覺自己的這一覺睡得很好,似乎心中一切的壓抑情緒都在某一刻全部宣泄了出去……
不過等他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陌生的天花板,而是四張表情略顯怪異的人臉……
“臥槽……”
猛然從地上做起之前的記憶,這才紛紛揚揚的湧入腦海,吳核這才想起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
頓時吳核也是一陣無言,看著自己的雙手會有些不確定的自語道:
“剛才的那一切是我乾的”
雖然剛才莫名其妙的陷入了一陣痛苦與瘋狂之中,但是關於戰鬥的記憶吳核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
那種狀態怎麼說呢強歸強吧,但是莫名的本能告訴吳核,他似乎發自靈魂的痛恨那副強大的姿態,在那種狀態當中,他完全被憤怒,痛苦與怨恨所包裹。
似乎那副姿態代表著一個他絕對不想要去回憶的過去……
“看來之前我們對你的擔憂完全就是多餘的,就你剛才表現出來的力量,最後那牙床上的黑火應該就是原著當中所謂的恨意之火了吧。”
“你這個家夥居然已經是一個恨意了,差點兒害得我翻車。如果不是上次我們全體經過了一波生命源質加強,怕是四個加在一起都打不過伱的滿狀態……”
“甚至所有人加起來可能連靠近你都做不到。”
我的治愈係遊戲一書之中,鬼怪的強弱有著各種各樣的標準,但大體上分為幾個檔次。
也就是遺憾,怨念,恨意還有不可言說。
不可言說基本上也就是天花板了,單人對城的那種,好像可以直接生成一個屬於自己的神龕存放精神小世界。
甚至能夠將整個城市拉入自己的世界之中。
而恨意的能力自然沒有這麼牛逼,但是也絕對不差了。
前中期的**oss蝴蝶也就是這個水準。
你開局就是這個水準,還讓彆的身處底層的吳鶴怎麼混啊
對於,吳鶴的吐槽,吳核伸出手指摳了摳自己的臉,明顯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唉,我有這麼厲害嗎……”
不過對於吳核的不好意思,吳鶴全當沒看到,自顧自的繼續著自己的吐槽。
“真的是很難想象你生前究竟經曆了些什麼,居然可以硬生生把你整成一個恨意。”
吳鶴自認對自己的了解還算是可以的。他們的性格雖然算不上多好,但絕對算不上壞。
看到彆人需要幫助,如果有能力的話,他們基本上也都會伸出援手。如果有仇人在麵前露出醜態的話,他們也絕對不會介意上去邦邦給他們兩拳。
屬於那種腦子裡麵有點東西,但是不多,喜歡胡思亂想,但稍微深一點的事情都想不到點子上的類型。
不說粗神經吧,但說一句大心臟應該也沒啥問題。
想象一下原著當中的恨意們經曆的事情。
九個人格在殺戮與救贖之間掙紮的蜘蛛。
從小因為瘋狂的母親與迷信的繼父不斷的受到折磨,長大了也被各種限製,成年之後被強暴懷孕,最後的希望,孩子也被瘋狂的繼父活生生掐死,最後含恨墜樓而亡的莊文……
一直被當成瘋子,知道真相,卻不被所有人認可,想要逃離學校一次又一次抓回,無數次掙紮,無數次絕望,在無數絕望與痛苦中死亡的金生……
……
等等例子作為基本佐證,吳鶴基本可以想象吳核生前究竟遭遇了如何慘無人道的待遇。那是應該是他光想象都渾身打冷顫的痛苦……
“關於你的生前你真的一點東西都沒有想起來嗎你的情況看起來可比幸福小區的其他人要糟糕多了。真要類比起來,和韓非都大差不差了。”
“彆又在你的體內也多出個和狂笑差不多的家夥,把你給擠掉了那可就真的搞笑了……”
對此,吳核翻了個白眼。
“你的笑話可真的是一點都不好笑,不過我不記得,真的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我自認我自己還算是比較心大的,能把我折磨成恨意,嘖……”
說這話的時候吳核的麵上十分的輕鬆,不過周圍的四人可以看出吳核心中燃燒的火焰。他們吳鶴可從來都不是什麼爛好人,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雖然不清楚究竟是誰動的手,但是不管是蝴蝶還是高興亦或者是夢,不管對方究竟多麼的強大,這份恩怨至死方休……
……
這個話題結束之後,此次迷霧空間之旅基本上也已經到達了尾聲,他們之間該互通的知識已經上都互通了,該學的基本上都學了,該訓練的也基本上都練了,接下來的一步基本上也隻剩下了為這次迷霧空間之行畫上句號……
對此,鄔鶴扭頭看向了武鶴開口道:
“噬極脈獸的創造方式我們基本上也都熟練了接下來你準備乾些什麼”
“是打算用生命源製改頭換麵還是假戲真做,直接碰碰運氣……”
說這話的時候,鄔鶴的語氣稍微顯得有些奇怪,似乎是有些期待。期待武鶴選擇後者和自己走一樣的道路,到那時就有人能夠體會一下和自己現在一樣的頭疼了……
武鶴:“……”
斜撇了旁邊的這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家夥,武鶴搖了搖頭開口道:
“假冒魁拔什麼的還是算了吧。魁拔有自己專屬的脈頻。那才是魁拔真正的認證標準。”
“實力異常強大,眼睛會發光這兩個特點,拿來騙騙地界的那些普通妖族還好。如果碰上了對魁拔熟悉的人那基本上一眼就能被看穿……”
“不過想要直接改頭換麵躲起來也是不太可能的。”
“根據那個叫鐵血真的家夥的記憶,他在最後傳輸信息的時候,也把我的一段脈頻信息傳到了獸國首都,脈頻這東西可不是單純改頭換麵就能改變的。”
“想要真正的逃脫追捕,那就必須要躲在深山老林裡……”
到這裡,武鶴的話語停頓了一瞬間。
而對此,鄔鶴歪了歪頭道:
“所以你就打算隱居山林”
“不,當然不是!!!”
提到這件事的時候,武鶴的情緒明顯顯得稍微有些激動,不過這激動並不是興奮,而是憤怒。
“一群沒腦子的家夥,隨便往人的頭上扣帽子,栽贓陷害,謀財害命就要我躲在深山老林憑什麼!”
在這幾天的時間,武鶴可以說是一直卯足著一口氣的。
在最開始回到空間當中的時候,他其實還在因為自己報了仇,而且還積蓄了足量的生命源質而感到稍微有些高興。唯一的一點自閉也隻是因為自己的知識量匱乏而導致他是魁拔謠言進一步擴散與證實而心情不爽而已。
但是平靜下來仔細想想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原本武鶴以為的“賬平了”似乎也不夠平的樣子,武鶴感覺自己吃虧了……
沒錯自始至終武鶴都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他沒有專門去招惹彆人,彆人看他不爽他也沒有在血花鄉裡久留。
從頭到尾,自始至終都是有人在找事兒。,有人再找他的麻煩。
他們有的是被功名利祿迷了眼,有的是被利欲熏了心。但這又關武鶴什麼事呢他們的確是因為自己的行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留給武鶴的卻是一大堆爛攤子。
憑什麼武鶴要為那些家夥的錯誤負責就憑那群人的臉夠大嗎!
武鶴不是魁拔,但不代表他不能乾魁拔應該乾的事……
武鶴現在的心中就有著那麼一口氣。他就想讓那群缺乏想象力的家夥好好看一看,不是所有的野生天才都是魁拔。
所以……
“我打算去渦流島……”
聽到武鶴的這麼一個決定,周圍的四人也都是大吃一驚,畢竟魁拔世界是什麼情況,他們還是知道一個大概的。
渦流島可不是和我的世界漂洋過海一樣,一個隨便乘個小船就可以去的地方,想要去那裡必然要乘坐神聖聯盟製作的曲境一號。
先不說以武鶴這個被通緝的狀態明目張膽的出現,會不會被抓就說這個曲境一號什麼時候出發都是一個大問題……
當然除了曲境一號應該也是有其他的方法前往渦流島的,但是最起碼他們現在還不知道……
“十萬火急的劇情開始了嗎不然你怎麼去渦流島”
對於吳鶴詫異的詢問,武鶴點了點頭。
“沒錯,根據這位鐵血真的記憶,天神已經降下旨意,王國內也開始征兵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魁拔的消息才會被受過列上重點。”
“不然即便是民紋耀襲擊臣紋耀,並殺死獸國派遣的妖俠這種事情影響惡劣,也不應該是鐵血真這位將紋耀且威望頗高的將軍出麵,還帶上幾十位妖俠,這配置就是衝著魁拔來的……”
“他們來追捕我這件事情不但是給貴族們看的,也是給天神們看的。隻是可惜被我直接乾掉了,想必獸國內部應該會很惱火吧……”
雖然當初武鶴殺死鐵血真有一點殺紅眼了的因素在裡麵,後續可能造成的影響相當的惡劣,可能給武鶴造成不小的麻煩,但是對於殺死對方,他卻沒有任何的後悔……
根據鐵血真的記憶,在那家夥與武鶴交手的一瞬間,他便是有了武鶴等於魁拔的判斷,因此殺與不殺其實差彆已經不大了……
對後續沒有影響,還能讓敵人損兵折將,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後悔的……
如果說要後悔的話,那就是武鶴後悔沒有將鐵血真帶來的妖俠們全部乾掉。
畢竟那些家夥全部都是鐵血真的親信,都是後續必然會找他尋仇的家夥,一口氣殺光了,也可以在後麵塗個清淨……
“不過似乎也並不可惜,當初逃離血花鄉的時候似乎還沒跑多遠。拐回去應該還來得及……”
對於武鶴的選擇,在場的其他吳鶴沒有一個出聲阻止的。
為了安穩的生活,為了生命不受威脅,稍微做出一些退步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既然安穩的生活消失,生命的威脅也被架在劍鋒之上,那麼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吳鶴裡沒有懦夫……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我們也就不勸你了,不管你做什麼,我們都是你堅實的後盾……”
說著鄔鶴舉起了自己的拳頭,舉在了武鶴的麵前,其他三位吳鶴也紛紛舉起了手。
四個人的拳頭與武鶴的拳頭碰在一起,拳頭集合在了一起,五個人分彆等分五個方位。
“我們隻有一個要求……”
下一瞬間,五個人同時消失,隻留下五個重疊的聲音越傳越遠……
“活著回來……”
……
這是我最後的存稿了,你們好好的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