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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那三匹小馬駒是真不怎麼樣,按照楚向前的評估,這三匹馬駒,最高價格不會超過三五十萬美元。
能有這價格,除了還是2歲多的馬駒外,還因為這三匹馬駒的親爹是冠軍騎士。
冠軍馬的後代,價格向來都比其他同歲的馬兒高。
即便2歲時,表現不好,還是會有人出高出市場價的價格買回去當種馬。
孫子輩、重孫輩再次出現三冠王的例子,在賽馬行業中可不是一例、兩例。
甚至可以說,所有純血馬的祖輩,都是同一匹馬。
這就注定了,純血馬在今後的繁育中,會更加注重血統。
但楚向前後來得知,那三匹馬駒,最便宜的都賣到了60萬美元的價格。
最貴的那匹,居然賣到了95萬美元。
原因很簡單,這三匹馬出自瑪格麗特的莊園,同時培育這三匹馬的馴馬師是佩雷斯·伍德。
林德賽·伍德自從騎著冠軍騎士和烏騅,連續兩年連奪兩次三冠王冠軍。
不僅自己成了唯一的冠軍女騎士,還把記錄提高到,三冠王女騎手。
兩次三冠王女騎士,最年輕三冠王騎手、最快奪得三冠王騎手等等一係列的記錄。
可惜等烏騅奪得三冠王後,林德賽·伍德就沒繼續但烏騅的騎手。
而伍德父女倆也知道,不是他們父女馴馬和騎手的能力厲害,而是楚向前給了他們父女出名的機會。
這才能先後成為兩匹三冠王馬兒的馴馬師和騎手。
所以自從飛利浦和蒙巴頓,拿到烏騅50%的股權,沒再和林德賽續簽騎手合約。
伍德父女倆乾脆投身瑪格麗特,平時馴馬、訓練,冠軍騎士偶爾出去參加、參加比賽,父女倆則是冠軍騎士的負責人。
靠著綁定了冠軍騎士的便利,這對父女在賽馬界的名氣,並沒隨著兩匹冠軍馬,處於半退休的狀態而下跌多少。
既然名氣還在,那麼有人就是相信佩雷斯·伍德不僅培養出,三冠王的女兒,冠軍騎士當初還沒出名時,也是佩雷斯訓練出來的。
所以他訓練冠軍騎士的後代,即便天賦實力不夠,但就是有人願意出1.5倍,甚至三倍的價錢買下那三匹2歲的小馬駒。
這讓楚向前不由想起,上一世在網絡上看到過的一部紀錄片。
內容是介紹英格蘭貴族是如何奢靡,又是如何維持自家奢靡生活的。
其中就有一條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產業鏈。
5萬買來的2歲、3歲純血馬,在知名馬場裡聘請有名的馴馬師訓練一年,再參加賽馬拍賣會時。
有了知名馬場訓練的經曆,這匹馬的價格,瞬間從當初的5萬,飆升到100萬,甚至500萬。
楚向前一開始很不理解,為什麼能漲二十、甚至百倍。
但紀錄片裡舉了兩個例子。
兩個即將進入社會的畢業生,一個直接參加工作,一個得到推薦,去了世際名校進修,甚至僅僅隻是三五個月的短期培訓。
一年後,兩人的工資和起步工作,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另外一個例子是,兩個長相、身高、形體和自身能力都相差極小的模特。
一個參加了比賽獲得名次,一個毫無名氣,同時進入一家模特公司。
起步的待遇相差也會非常大。
聽完這兩個例子後,楚向前瞬間就明白,人家賣的不是單純的賽馬。
而是名氣、是所謂的權威認證。
楚向前把這事說給趙叢演聽,這家夥果然眼睛一亮。
稍微想想就有了不少鬼主意。
彆看很多純血馬、汗血馬,動不動幾十、上百萬美元,但實際上絕大部分的馬兒,即便是純血馬,價格也就幾百、一兩千美元。
一些在四五歲後,還直接被當成了肉馬給宰殺了。
也就汗血馬在歐美市場裡還很少,就算是速度、耐力都不行的汗血馬,也有人願意花幾萬、十幾萬買回去當種馬。
在今年的港島賽馬拍賣會上,花幾千、一兩萬美元拍下一匹,非專場拍賣場次的馬兒後。
運去倫敦,找個名氣不小的馬場,花幾萬美元訓練一年。
成績確實有提升的話,忽悠幾個有錢的新手,價格炒到十幾萬美元是真不難。
甚至有的人,一聽是倫敦某某貴族的馬場訓練出來的馬,就覺得人家那麼大的馬場,名氣也那麼大,怎麼可能會騙自己十幾萬美元?
而且等這人真的買了後,馬兒繼續放在馬場養著,每年幾萬美元不說。
上了賽場沒跑出成績,鬼佬也有的是理由來安撫你的情緒。
當然,會這麼體貼的安慰你,完全是看中你口袋裡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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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繼續忽悠你訓練馬兒。
二來,再忽悠你購買新馬兒。
萬一多年投入沒結果,也能拿伊麗莎白的經曆來忽悠你。
伊麗莎白身份這麼高,還不是多年投入,卻一直都沒能奪得一個重量級的冠軍?
楚向前想到這的時候,甚至覺得伊麗莎白多年投入小一千萬英鎊,一直沒能奪冠,說不定是有人故意讓她一直當失敗者的代言人,來安撫那些投資很多的馬主們。
以陰謀論來算,這事真不是沒可能。
而且賽馬行業在歐美確實太受歡迎,而這前提就是投資者眾多。
無數有錢人每年花幾萬、十幾萬,上百萬,花在爭奪各個賽事的冠軍上,這裡麵失敗者占據了9成9999。
這麼大的怨氣群體,不給他們找個發泄渠道,一旦積怨達到一定程度,那就麻煩了。
可要是伊麗莎這個國王,花了十幾年,未來花了幾十年。
投資幾百萬,上千萬英鎊,卻始終沒能奪得三冠王之一的冠軍。
頂多也就拿一拿,二級賽事,或者不重要的錦標賽冠軍,這投入回報率,可以說血本無歸都不為過。
有了這麼大的冤大頭在前麵頂著,下麵那些失敗的馬主,一邊氣憤,一邊又自我安慰。
這要是換成是楚向前是英格蘭,幾大馬會的負責人,大概也會想儘辦法,阻止伊麗莎白奪冠。
而且伊麗莎白一直對賽馬保持很高的熱情,本身也是一種廣告。
即便她偶爾因為失望,有一兩年,或者兩三年,對賽馬的關注變少。
但隻要找人多在她身邊,談及賽馬方麵的事。
相信一直想拿冠軍,同時也確實喜歡賽馬的伊麗莎白,肯定要不了多久,又會對培養冠軍馬的事熱衷起來。
這就是人性。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可惜伊麗莎白的這願望好像一直都沒達成,即便晚年名下有一匹馬,確實拿過一項比較重要的冠軍,但三冠王一直都和伊麗莎白無緣。
趙叢演甚至拉著楚向前,嘀嘀咕咕說了好幾種,一起坑人的辦法。
可惜楚向前哪裡看得上這聲音,會告訴趙叢演,不過是看這家夥順眼。
而且這生意自己確實看不上。
也免得趙叢演今後像很多有錢人一樣,死要麵子非要買一匹冠軍馬。
而要是靠著賽馬賺錢,而且這錢賺的還停心黑的,賽馬這項賽事,在趙叢演眼裡就再沒神聖性可言。
自然不會迷上了賽馬,這種能讓人賠的傷筋動骨,甚至傾家蕩產的運動。
當初雷洛也是為了麵子,找楚向前買了一匹汗血馬。
25萬英鎊,大概400萬港幣買下後,也確實在港島奪得個冠軍。
可那之後,這匹馬參加比賽的次數少了很多,每年差不多就等於吉祥物一樣,被雷洛養在跑馬地馬會的馬場裡。
當然,這買賣現在看來,雷洛是一點都沒虧。
當初25萬英鎊,大概100萬美元,放在去年,正好是去年汗血馬的均價。
但這匹馬跑過港島冠軍,即便隻是第三級彆的賽事,一個冠軍也能漲幾十萬美元的身價。
可賽馬除了買馬的價格貴之外,養馬的開銷也不小。
隻能說,雷洛要是現在賣掉那匹馬,隻能說他沒虧。
但要是再過幾年,那匹馬的年齡過了8歲,那就真不怎麼值錢了。
——
趙叢演隔天一大早,就繼續跑去九龍馬場,除了盯著上午和下午,上賽道跑400米的專場拍賣場次的馬兒外。
還在馬場的馬廄區,不停的看今年參加普通場次拍賣的純血馬和汗血馬。
隻是看了一天,就決定放棄汗血馬。
不是他不想買,而是即便這些馬不屬於楚向前,可光是買回去當種馬,在很多馬場和馬主眼裡,都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全世界的汗血馬保有量確實太少了。
不說原產地的三到五千匹的數量,全世界能稱得上族群的,也就楚向前的九龍馬場,還有牌友會9個鬼佬名下的那些汗血馬。
當然,外界現在也在傳聞說,天朝其實也有汗血馬族群,隻是天朝和紅色北極熊一樣,對汗血馬的管理非常嚴格。
嚴禁馬種離開天朝。
所以外界預估,全世界純正的汗血馬數量,應該不會超過1萬匹。
甚至有人預估,這數量還是往高了算,可能也就七八千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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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幾十萬,甚至上百萬數量的純血馬,汗血馬這幾年又受市場歡迎,價格自然低不了。
趙叢演自然把目標放在更有性價比的純血馬身上。
——
兩天後,拍賣會第一天的大早上,楚向前6點不到就起床去練拳。
等他從大屋一百多米外的山頂的涼亭回來,進門就看到三個媳婦、兩個弟弟妹妹、還有琳達、艾麗莎和鄭淑芬都在屋子裡等著自己。
而8歲的鄭寶儀小姑娘,正一臉生氣表情,抱著才1歲多的楚景榮,快步迎上來。
抓著自己的裙子告狀道,“uncle,弟弟太壞了,把我裙子畫的亂七八糟。”
楚向前低頭一看,就見鄭寶儀的白色裙子上,確實有一條條黑線。
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隻是黑條紋裝飾。
楚景榮眼看姐姐居然告狀,嘴巴一撇,對著鄭寶儀露出個鄙視表情。
然後掙紮著從鄭寶儀懷裡溜下來,雙手抓著楚向前的腿,露出討好笑容說著,“爸爸抱抱、抱抱。”
楚向前沒好氣的白了親兒子一眼,然後抓著小東西的後衣領,提起來放在自己麵前。
“下次再欺負你姐姐,我就讓寶儀揍你。”
楚景榮彆看才1歲多,但這小子機靈勁遠超同齡小娃娃,見親爹沒揍自己,忙不迭的點頭保證以後不惹鄭寶儀生氣了。
楚向前聽完就知道,這小子是在敷衍自己。
可鄭寶儀才8歲,雖然人小鬼大,也是個聰明孩子,可到底還是孩子。
居然立馬就相信了楚景榮,看樣子,今後自己這乾閨女,免不了被楚景榮氣個半死。
和媳婦、弟弟妹妹一起吃完早飯,楚向前問了句師傅師娘、一線天和老薑的去向。
薛靜蘭忙說師傅他們一早就去黃大仙那邊去了。
看樣子,這是去給自己祈福,祈求保佑這次拍賣會順利舉行。
楚向前笑著搖搖頭,不過心裡雖然不信,但師傅他們這舉動還是讓人很暖心。
抱著吃飽的楚景榮問了句,想不想去看大馬。
沒想到楚景榮那是忙不迭的不停點頭,甚至還摟著楚向前,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
生怕親爹隻是說著玩玩。
楚向前既然這麼說了,當然就有了帶寶貝兒子去拍賣會的想法。
自家今後必然會一直從事賽馬生意的,那從小培養孩子們對賽馬的興趣,就很有必要了。
好在馬兒、狗狗這些寵物,不管是小男孩還是小姑娘,不喜歡的很少。
彆看楚景榮才1歲多,可實際上這小子被抱著騎馬的次數並不少。
當然,敢這麼做的,也就楚向前這個親爹。
其他人,就算是薛靜蘭自己,還有師父師娘他們都不敢這麼做。
等一家子上了車,楚向前一邊抱著楚景榮,一邊對身邊的鄭寶儀笑著說道,“等這次拍賣會結束,uncle帶你去逛街,給你買10件新裙子。
卻不給弟弟買新衣服,好不好?”
楚景榮一聽嘴巴就翹起來,一副想哭的表情向親媽薛靜蘭求救。
可惜薛靜蘭知道楚向前隻是玩笑,自然不會理會楚景榮。
而鄭寶儀先是一樂,但沒幾秒又猶豫著說道,“uncle,我的衣服好多的,還是彆去買衣服。
我們去吃大餐,然後不準弟弟吃甜點當懲罰。”
楚向前哈哈一笑答應下來,惹的楚景榮都快被逗哭出來。
不知不覺,4輛車下了山頂,楚向前的注意力,也更多的放在了山雀的視線裡。
既然猜到有人可能對自己不利,楚向前乾脆把一家子全帶去馬場。
免得馬場那邊沒事,卻有人盯上了山頂大屋。
當然,楚向前敢這麼做,也不怕被人埋伏,還是因為有山雀和黃貂兒。
而且整個刺客小隊,也早早就被他召喚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