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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稍微想想就明白，自己這最小的妹妹肯定在口袋裡裝了不少零食，打算去幼兒園炫耀去。
想都不想，就在小妹的額頭上彈了下。
這麼艱苦的年代，家長還讓小孩兒，帶著零嘴去幼兒園，彆說其他孩子，就算是老師都會羨慕和好奇。
自己倒是不怕，也不擔心有人查。
可萬一有人覺得異常，那二叔、二嬸，還有愛國免不了會有麻煩。
愛秋疼的雙手捂著頭，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向楚向前，口袋裡的零食也被楚向前全掏了出來。
果然，奶糖、瓜子、板栗、曲奇餅乾裝了兩口袋。
本來疼的差點哭出來的愛秋，這下哪裡還顧得上哭，一臉緊張的看著楚向前。
楚向前沒好氣的笑罵道，“自己在家偷著吃就是了，拿去幼兒園不行。”
愛秋雖然不懂大哥為什麼不讓自己帶零食去幼兒園，但被抓了現行的她，隻能眼裡含淚，撒嬌說不敢了。
楚向前見她這麼有眼力，這才把零食全裝進自己口袋，抱起小東西放在自行車前杠。
抬著自行車出了四合院，騎著車去幼兒園的路上，專門解釋一番。
小東西雖然還是有些懵懂，但好就好在，自己的話她肯定聽。
不過一路上又纏著楚向前，把物流快曲奇餅乾全吃進肚子裡才心滿意足的邁著小短腿跑進了幼兒園。
楚向前把妹妹送去幼兒園，自然不會回四合院。
想了想後，乾脆騎著自行車出城，然後換上一匹普通的三河馬，騎著去了林場。
回來了，自然得去看看二叔、三叔，順便去親爹的墳上看看。
因為沿途換了一次馬，而且還抄近路走小路，隻是花了40分鐘不到，就已經到了林場外十幾裡處。
找了個小樹林，楚向前換上自行車繼續騎著去林場，見到二叔三叔時，林場的人正在大倉庫裡開全場大會。
楚向前見秦大爺和江會計等人看到自己時眼睛一亮，瞬間後悔今天來林場了。
被人簇擁著說了幾分鐘，這才明白過來，林場成立多年，砍伐的木材雖然不少，山裡也還有很多木頭，但隻砍伐不種苗，加上前幾年煉鋼，耗費的木材也不少。
慢慢的，不管是林業局還是公社，已經明白林場維持不了多少年，就會麵臨著樹木越來越少的窘境。
而且對比東北一望無際的森林，京城周邊的林業資源，確實少的可伶。
光是從成本上來說，京城這邊因為缺乏大樹，砍伐那些不算大的樹木，確實劃不來。
上頭已經打算從京城周邊的幾十個林場裡，調一批人去北邊成立新的林場。
可光是工作關係要調離京城，就讓很多人不用考慮，根本不願意離開京城。
當然，這年代也確實有很多人的思想覺悟很高，可第一批主動走的人走了後，林場免不了還是會進行第二批、第三批動員。
二叔所在的林場，最後大概率還是會撤銷，或者並購到其他林場。
這事楚向前可沒辦法解決，但轉念一想，想保住十三陵這個林場編製，其實辦法也很簡單。
讓香江那邊的進出口公司，加大對竹製品的采購就行。
種竹子雖然也需要5年左右，才會真正成材，但山裡成片成片的竹林維護好，彆說一個竹製品生產廠了。
就算再多幾個廠，也能用十年八年，這期間隻需要年年補種，循環利用完全沒問題。
而且公社和林業局，或者京城的上級單位，看到竹製品大量出口賺到外彙，肯定會護著林場這個賺錢的單位。
大不了今後減少砍伐數量，加大對紙製品的生產，照樣能賺到比其他林場更多的收益。
楚向前隻是稍微想想，就想到港島的木器廠現在也初步打開了島國神龕市場。
今後隻需要一部分竹製品運去港島賣，一部分從津門起運，直接運去島國就行。
以內地這麼低的人工成本，既然賣去香江都有的賺，那進入島國市場，價格絕對能比島國企業生產的竹製品低。
要不然，今後二三十年裡，天朝的木器製品，也不會一點點占據了島國50%以上的市場。
逼得島國一度不得不連續加贈關稅，來保護島國的木器行業。
但天朝商人善於變通，你加贈我的產品的關稅，那我就在島國成立公司，或者和島國的木器企業合作，以島國本地企業的名義委托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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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隻進口零部件，然後在島國組裝。
輕鬆就避開了限製，而且島國木器公司有得賺，自然有人為了賺錢，而不顧島國的政策。
就算到了新千年的20年後，島國還是有漁民，從天朝進口鰻魚、螃蟹等水產品到島國，然後倒進海裡的養魚池。
再撈起來，就是島國本地海產品。
還有喪葬業，天朝也搶走了島國90%的棺槨、骨灰盒、墓碑業務。
即便將來天朝自己也開始缺木材，不得不從島國和其他國家進口大量的木材，可木材進入天朝再加工，反手以工業品專賣回島國。
這情況再7、80年代時，國內是賣資源的，島國是工業品加工國。
但到了新千年，情況則反過來，島國人居然慢慢的不生產佛龕、棺槨等等東西。
不是他們生產不了，而是從天朝進口更便宜，慢慢的，市場就被天朝給占據了。
島國反而沒人再生產這些東西。
這情況擴大到工業品，全世界在幾十年後，其實都已經不得不麵臨著，自己的東西價高賣不動，不生產，最後隻能進口天朝的產品的不利情況。
這想法一出來，楚向前就感覺自己占了一半股份，愛援、菲菲和港生占了另外一半股份的進出口公司。
很可能幾年內，就會因為從天朝進口竹製品，銷售額極可能從幾萬、暴漲到幾十萬，甚至幾百萬後。
然後慢慢的在進入其他木製品行業。
而且新手村裡，每天刷新那麼多的木材，有自家公司做掩護，這些木材也就能合理的拿出來賺錢。
楚向前對幫助林場轉型的事，立馬就有了動力。
但他腦子還是很清醒的，這事隻能以香江公司的名義擴大進口數量，否則但凡知道這生意是楚向前和愛援的，就算是林場的人，也會因為嫉妒而壞事。
更彆說公社要是知道和他們合作是楚向前，百分百會想儘辦法把利潤扣在林場，然後找各種借口挪用這筆錢。
這種事楚向前前世，在網絡上看過不少。
一聽楚向前說，會幫忙問問南邊的企業，是否多采購一些竹製品，林場的老老少少立馬激動起來。
說白了，即便是60年代，企業或者機關單位的領導，也知道要效益，要賺錢。
要不然，就算是計劃經濟，上頭沒理由把生產任務，交給一個產能低、效率低的單位。
就算會分你一點生產任務，可廠子領導想上升，工人想要更好的福利，自然就得爭取更多的配額。
開完會，二叔和三叔忙拉著楚向前回了家。
一進門，就開始擔心起來的，埋怨楚向前不該管這閒事。
楚向前心裡倒是有些感動，畢竟二叔三叔這是在擔心自己，但就算是至親，楚向前也沒打算和他們兄弟說，林場生產的竹製品越多，就等於給老楚家賺更多的錢。
笑著說道，“我就是幫忙問問，而且這事我還是有很大把握的。聽說南邊的竹製品廠，從我們這邊采購了竹席、竹椅等等東西後。
自己生產的卻發往香江賺外彙，再把我們賣給他們的，下發給供銷社賣給南方本地人。”
二叔、三叔一愣，隨後就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但心裡卻也放心下來，換成自己，那也是以賺外彙為主，再兼具維持國內需求為輔。
都不用往深處想，二叔、三叔就覺得，南方生產竹製品的單位的領導，現在說不定正偷著樂。
自然不會放棄從北邊采購竹製品，應付他們需要承擔的計劃任務。
至於為什麼不在南邊其他省份采購，反正隻要拿到車皮運輸單，是一千公裡還是200公裡，其實都一樣。
順帶著，還能避免南方的單位和他們搶奪香江的訂單。
楚向前要是知道二叔、三叔腦補了這麼多，肯定會對他們豎起大拇指。
把帶來的三十斤白麵，十幾斤的果脯，十條鹹魚留給二叔，三叔，楚向前吃了頓簡單的午飯就回城裡去。
隻是讓楚向前沒想到的是，下午5點多把愛秋從幼兒園接回來。
再回四合院打算接上薛靜蘭，一起去前門的三進院子吃晚飯，剛進鑼鼓巷的四合院，就見公社和林業局的人，在二叔、三叔、秦大爺、江會計等人的陪同下，進城來找他。
都不用猜，肯定和擴大采購數量有關。
隻是讓楚向前再次意外的是，按公社的意思，要是擴大的產能，沒法賣去港島賺港幣，他們寧願維持現有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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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想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要是能賺外彙，報告一打上去，上頭主管單位很快就會批準。
這就成了計劃內生產。
可要是把產品賣給南方的省份，等於用京城的生產力，去幫南方的省份擴大生產指標。
這年頭很多省市自己就想著，把所有能生產的產品全建起工廠自己生產。
反正本省市場是自留地，具體賣什麼價，也是供銷社、各個國營商場按照本省規定統一定價。
就算比外省的東西貴，可本省裡買不到外省的東西，價格貴一點你也得買。
當然京城沒這方麵的麻煩，全國但凡好的東西，首先供應給京城。
所以楚向前才會忽略地方保護，而公社可不是京城，他們首先想的自然是自己獲利。
這要是打報告說，賣東西去南方，主管單位首先想到的是，這不是拿公社的林木資源，去給外省添磚加瓦嗎？
不用說，擴大產能的事肯定不會批。
當然，公社自己其實也能上馬，可今後想拿火車車皮得批文，那就你自己去搞定鐵路的人。
所以公社找上門的意思很簡單，他們隻想出口。
楚向前則想都不想就拒絕，隻說自己會上報，具體成不成，那就不敢保證。
但公社的人又不傻，哪裡不知道，這一上報，鬼知道要多久才會有回信。
說不定三五個雨都算快的了。
所以他們就想自己聯係港島的公司。
這下楚向前巴不得抽身。
但為了避免麻煩，還是說這事得先彙報給外事部門。
然後讓薛靜蘭帶著二叔、三叔、愛秋去前門四合院，自己則帶著公社和林業局的人去找唐老頭。
唐連新作為楚向前的直屬領導，哪裡不知道，所謂的進出口公司，就是楚向前為他堂妹搞出來練手的公司。
擴不擴大進口份額，其實就是楚向前一句話。
而公社和林業局的人，見楚向前居然把自己等人，帶到外事部門二把刀麵前，對楚向前的重視程度，立馬漲了好幾個級彆。
這事辦的很快。
愛媛就在港島，給她打電話，很快就下了總價超過10萬港幣的訂單。
對這事，唐老頭其實也樂見其成，畢竟這外彙是實打實的賺到了。
甚至想想辦法，本該直接打給公社和林業局的外彙，說不定得先進外事部門的賬戶。
雖然一個月可能也就10萬港幣，但一年下來也有120萬，甚至更多。
至於這麼多的竹子製品，是否超過香江本地市場需求，唐老頭可不敢。
甚至產品生產出來後，直接拉到津門出口去島國，唐老頭也不管。
還巴不得楚向前去賺島國人的錢。因為這錢天朝其實賺不到，也沒機會賺。
隻有等到兩國關係正常化，才會有商務往來。
所以現在楚向前做中間人，就算他從中賺了差價，唐老頭也會誇他。
道理很簡單，一個是一毛錢都賺不到，一個是雖然被楚向前分走不少利潤，但還是能賺錢，正常人都知道如何選擇。
再說，以唐連新對楚向前的了解，這家夥是出了名的仇恨和敵視島國。
讓他進入島國市場，賺錢還是小事，保不齊這小子就會暗地裡搞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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