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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金條，秦淮茹不由想起了，半年前楚向前出差前，給自己的那根小黃魚。
僅僅隻是小指大小的一根金條，就給了自己極大的安全感。
秦淮茹心裡不由覺得，楚向前說的還真沒錯，什麼古董字畫，都沒金條來的穩妥。
隨後心裡默默一算，自己現在每個月工資23塊5，全用在家裡的開銷和用的上麵基本上就夠了。
靠著從舊貨收購站裡弄來的瓶瓶罐罐，每個月大概能從自己男人手裡，弄到三五十塊錢。
一年下來，保底一根小黃魚，運氣好2根。
要是自己鑒定的本事越學越厲害，說不定一年能弄一兩千塊錢。
換成小黃魚，就有五根、八根的。
這麼一想，秦淮茹學習的意願就更強烈了。
拿起桌上的一個芝麻燒餅放嘴裡咬一口，腳步不慢的往裡屋走，出來時，手裡就拿著個小本子。
楚向前好奇的直接從她手裡拿過來翻開一開，就見裡麵居然是秦淮茹做的筆記。
雖然字寫的連未來的小學生都不如，但確實能從這點上，說明這女人現在是真想學古玩鑒定。
想著下午這女人在友誼賽時，喊自己無數次老公，楚向前對於教她鑒定知識的事，也就是沒想著藏拙了。
不過，鑒定這玩意，最吃天賦。
具體能學到多少本事，可不僅僅靠努力就行的。
但用在鑒定舊貨收購站，收到的廢品上，就算是半吊子，也能找出很多真古玩。
畢竟這年頭極少、極少有人會在尋常古董上造假。
等秦淮茹十年、二十年如一日的，把心思放在古董上，就算天賦再差的人，也能練就一副好眼力。
要是再有人給她解惑，自然而然的就能成為行家。
等到了80年代，秦淮茹不進肯定是萬元戶，光是做古董生意，就能讓她成為京城第一批富裕起來的人。
楚向前看完筆記，就開始摟著這女人認認真真的講解起來。
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9點多。
等秦淮茹感覺最近兩個月裡，不懂的地方全都恍然大悟後，頓時驚的差點跳起來。
“我得回四合院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我那婆婆會不會和我鬨。”
楚向前也不攔著，早上和婁曉娥打了一架，下午和秦淮茹打了一架，就算因為身體素質太好，而更容易衝動，兩次下來，火氣也給滅了。
不過，想到賈張氏，楚向前心裡一動，“你拿兩個清末的碗回去。要是賈張氏問，你就說這兩個碗是5毛錢收的。
但要是找到喜歡的人，賣兩三塊錢不難。
這也算是提前打個掩護。
然後你明天或者後天，找個時間帶著伱婆婆去委托商店，那邊正常價格收，確實能賣2塊錢左右。”
秦淮茹一聽就明白過來，嘴角一笑，“那我今後在我家的地位，肯定更高。”
楚向前卻搖搖頭，“你那婆婆貪財的很，現在又死了兒子，對錢財就更看重。
你等著看吧，今後她會把大部分心思放在走街串巷收購舊玩意上。
保不齊哪天就會被人給坑了，但這對你是壞事也是好事。”
秦淮茹皺眉想了想，很快點點頭。
自己有向前教，可自己那婆婆就全是靠運氣，加上貪財，被人坑的可能性基本上百分百。
楚向前趁機盯著秦淮茹說道，“記住，但凡你拿不準的古玩，不管看起來能賺多少錢，都彆去碰。
否則，就算是老手，也會有打眼，或者被人設局坑的時候。
而古玩這一行，最忌貪心，一旦貪心，你就會發現，東西越看越像真的。進而忽略了很多本該能注意到的破綻。”
秦淮茹忙點點頭，“我懂，上次你就跟我說過，與其想著一夜暴富，還不如細水長流。而且我守著舊貨收購站這個寶地，就夠我學一輩子了。”
“聰明。”
秦淮茹聽到這話，不由越發高興起來，這是楚向前今天第二次誇自己聰明了。
想想就讓她覺得很有成就感。
而且秦淮茹也不傻，心裡很清楚，自己現在還年輕，楚向前對自己確實挺著迷的。
但十年、二十年後，可就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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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留在他身邊，自然得和他有共同話題，甚至能幫到他。
要不然，一想到楚向前對自己不感興趣，秦淮茹就覺得仿佛天都要塌了。
這麼一想，她又不想這麼快回去了，反正有了足夠合理的借口。
摟著楚向前的脖子，就想發出邀請賽的請求。
楚向前卻理智的很，一巴掌拍在秦淮茹身後渾圓之處，“早點回去，明兒我再教訓你。”
秦淮茹也知道一旦楚向前動手了，就得一個小時，而且自己也肯定會被教訓的，需要緩好一會才能緩過來。
“那我明兒有空就過來等你。”
楚向前想了想就點點頭，把秦淮茹送出小院前，忽然拉住她說道，“對了，過幾天我結婚，你在院子裡彆露出馬腳。”
秦淮茹一愣，好心情瞬間就沒了。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嫁給楚向前，楚向前也不可能一直不結婚，但真到了這一天，心情那叫一個複雜。
楚向前卻隻是一句話，就拿捏住了這女人。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娶了媳婦後，沒你幫我消耗精力，以後我還不得憋死。”
這話一出，秦淮茹的心情立馬就好了一大半。
想起下午時，差點被楚向前給拆散架的經曆，暗道小姑娘哪裡承受的住他這頭蠻牛。
“那你媳婦，我那未來弟妹，還不得好好謝謝我？”
“行行行，你最重要，行了吧？”
秦淮茹白了楚向前一眼，但心裡的恐慌也沒了大半，拉著楚向前問道，“對了，我那弟妹脾氣怎麼樣？是不是好說話的人？”
楚向前一巴掌打在秦淮茹的翹臀上，“你管那麼多做什麼，隻要我還在京城，每個星期總得找你教訓你幾次。
而且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你就偷著樂吧。”
秦淮茹頓時心花怒放起來，一想到自己破了楚向前的第一次，立馬覺得占了天大便宜一樣。
回四合院的路上，走路都輕快起來。
楚向前則一直等到晚上11點，才騎著自行車回四合院。
回到家，看到愛媛時，立馬被她身上的花褂子給惹笑了。
愛媛白了大哥一眼，一看就知道他笑的是什麼，“大哥，你自己還不是土的掉渣。”
楚向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中山裝，因為穿了兩天不少地方皺起來，看著確實有點土氣。
忙轉移話題，“今兒有人找我嗎？”
愛媛見他臉上露出尷尬表情，不由得意的笑了起來。
等楚向前瞪了她一眼，才收起笑容說道，“上午軋鋼廠的後勤主任上門，等到中午了才走。
下午街道、居委會、派出所的人全來了。
一直等到快6點了，才跟我說，明天一早就來。”
說完，愛媛拉著楚向前進了前院東廂房，指著桌上的一堆吃的用的，說道，“全是彆人送的。我不要，他們直接扔屋子裡就走。攔都攔不住。”
楚向前掃了一眼，都是些糕點、布匹、煙酒。
隨後就見愛媛從堂屋桌子的抽屜裡，拿出幾張票據。
楚向前接過一看，兩張手表票、兩張自行車票，正好一家送了一張。
隨手交給了愛媛，“過幾天你交給你二伯和你爹。”
愛媛忙點頭，至於錢，這姑娘大錢沒有，兩月的竹製品生意做下來，加上管著電影公司、院線、木器廠、酒吧一條街賬目，也是有工資的。
手上兩三千塊錢還是有的。
不過，小姑娘知道自己大哥身家幾千萬，哪裡肯自己出小一千，給二伯和親爹置辦兩倆自行車和兩塊手表。
拉著楚向前就伸出手，“哥，我手裡隻有幾十塊錢，其他的都是港幣。”
楚向前一愣，白了親堂妹一眼，進屋做掩護，從隨身儲物格子裡，拿了一疊足足1千塊錢給她。
愛媛高興的忙接過，隨後好奇的問道，“哥，你屋子都是我打掃的，你把錢藏哪了?”
楚向前哈哈一笑，“你管我藏哪了。”
愛媛白了楚向前一眼，隨後眼珠子一轉，“哥，你娶嫂子過門，什麼東西都還沒準備。
要不，你給我錢，我帶著愛國、愛民幫你買齊東西，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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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哪裡不知道這妮子的小心思，無非是東西買好後，把剩下的錢裝進自己口袋裡。
“你嫂子那邊會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你哥我過兩天，去你嫂子那邊把東西全帶回來就是。”
愛媛頓時露出吃驚表情，嘴裡嘀咕幾句，這才出門去倒座房睡覺。
楚向前見狀，正想關門進入新手村泡個澡睡覺，卻見對門西廂房的房門忽然打開，露出閆老摳的身影。
不用猜，肯定是用收到的銅錢、銀元，找自己換糧票或者吃的。
楚向前對此也不覺得煩，反正自己隻出2、3成的價格收閆老摳這兩個月裡，收集到的古玩。
既賺了錢，也幫了閆老摳一把。
要不然，這兩個月裡，閆老摳一家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真說起來，這個四合院裡，閆老摳一家也算是最困難的一批人。
全家就靠他一個人的工資，養活媳婦和四個孩子，會扣扣索索實在太正常了。
閆老摳一進門，眼睛全在桌上的東西上，楚向前忙把東西全收進裡屋。
然後倒了兩杯水，說道，“天色不早了，有好東西就拿出來，免得明天軋鋼廠、派出所、街道和居委會的找上門，你想換糧食都沒份額了。”
閆富貴本來還想著，拿些不算最好的東西換點糧食，聽了這話立馬打消了之前的小心思。
對著楚向前說道，“等我會，我回去再拿點好玩意過來。”
楚向前白了閆老摳一眼，不過，這老家夥手裡的東西，也確實不錯。
一套生肖鼻煙壺，看著就是宮裡流出來的。
上手後，光是這12件鼻煙壺，就給了240點金券。
楚向前不由看向了閻老摳，還算鼓囊的口袋，“這12件鼻煙壺，給你48塊錢，怎麼樣？”
閆富貴想都不想就搖頭，“向前，我也不騙你，這一套鼻煙壺我隻花了35塊錢。
但我不要錢，你給我100斤棒子麵，怎麼樣？”
楚向前聽完就意識到，閆家很可能缺糧缺的非常厲害。
可看了看閆富貴的氣色，又不像是餓的頭眼發昏的那種。
隨後楚向前就明白過來，閆富貴這是未雨綢繆，否則他這種性格的人，怎麼可能舍得把錢全換成糧食。
肯定會和以前一樣，先要錢，把買古玩的成本拿回來，再討要糧食當做差價。
試探著對閆富貴問道，“三大爺，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
閆富貴猶豫幾秒，生怕楚向前聽到消息後，就不換糧食了。
楚向前稍微一想，就猜到他的顧慮，笑著說道，“我一個月定糧44斤，出差在外，光是補助就有幾十斤糧食。加上這段時間一直在北邊山裡打獵。
手裡的糧食雖然不多，但幾百斤還是拿的出來的。”
閆富貴這才放心下來，看了看屋外，確定沒人，這才小聲說道，“我聽我班裡一個學生說，他老家七八口人，全進京找他們救濟。”
楚向前聽到是河洛大災，頓時明白閆富貴為什麼如此做。
傳統產糧大省都缺糧了，但凡有點腦子和見識的，都會和閆富貴一樣，想儘辦法的存糧食。
看著閆富貴滿是期盼的目光，楚向前點點頭，“行，就100斤棒子麵，你要是還有好東西，現在就拿出來。
過了今晚，你再想換，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多餘的糧食了。”
閆富貴大喜，忙從口袋裡拿出個木盒子，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對虎符。
楚向前收藏了那麼多東西，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玩意。
而且看上麵的青銅綠和樣式，一眼就能看出，應該是秦漢的。
仔細看了十幾分鐘，楚向前這才確定，大概率是秦朝的虎符。
最直接的證明是，秦朝虎符的銘文是刻在虎符左右，到了漢朝，則是騎縫刻銘。
唯一可惜的是，這對虎符保存的不算太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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