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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想好買3張機票後,拿出錢,給了薛建國一千五百塊港幣。
一張票5百港幣,足足是普通港人四五個月的工資,這其實還算便宜的。
紐約飛倫敦,至少300美金,換成港幣一張票就要1200。
薛建國詫異的問道,“你不是隻帶你大妹過去嗎?還有一個座位給誰的?”
楚向前擺擺手,“隻是預備,還不確定人家願不願意跟我去。”
這下薛建國就更感興趣了,但這也提醒了楚向前。
想了想,除非自己帶去港島,加入警隊的人自己偷偷走海路,悄無聲息的離開。
否則跟著自己走的人,不可能瞞得過上頭。
楚向前立馬決定隻買兩張機票。
不能什麼事都告訴上頭,自己也沒那麼大公無私的把培養出來的人手,和上頭一起分享這人將來在警隊的用處。
薛建國一聽楚向前有改注意,隻要兩張了,很快猜到這小子是打算悄悄把人送去港島。
幫忙訂好了兩張機票,薛建國回家後,左思右想,最終還是沒把這事彙報上去。
在他心裡,楚向前是妹夫,而且他想帶誰走,上頭其實攔不住,也沒必要攔著。
再說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去麻煩上司,不見得就是好事。
萬一最後被楚向前知道了,那雙方的關係就會產生隔閡。
當然,這些想法全是薛建國自我安慰而已。
實際上,在他心裡,不涉及天朝利益和安全的前提下,還是偏向於親情。
而楚向前和薛建國分開後,騎著自行車就去找那三,也就是當初他和薛建國第一次上街巡邏,抓到的那個佛爺。
這小子沒個正經工作,家裡還有弟弟妹妹可以照顧老娘。
比南廣生更適合去港島當警察。
按照記憶轉悠了半個小時,才找到那三住的地方。
運氣還不錯,這小子居然沒出門做生意。
那三一看到楚向前,下意識就想跑。
可沒跑幾步,轉念一想,自己能跑,可親媽和弟弟妹妹能跑哪裡去?
隻能停下腳步,露出諂媚笑容走到楚向前麵前,低眉順眼的說道,“楚爺,您找我有事的話,隻管吩咐。”
楚向前看了看周圍,“找個地方請你吃個飯,順便和你說點事。而且這次在我看來雖然是好事,但你要是拒絕,我也不會怪你。”
那三一愣,立馬意識到很可能禍福難料。
對楚向前這個前治安警來說是好事,可對自己這種佛爺,大概率就是壞事。
可那三現在更不敢跑了。
隻能滿心焦慮的帶著楚向前,去了大街上的一家公私合營的餃子館。
楚向前進了店裡後,服務員直接說道,“餃子賣完了,想吃明天請早。”
那三忙上前和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服務員則明顯認識那三,甚至兩人應該很熟。
拿著那三給的糧票和錢,罵罵咧咧的去後廚下餃子。
楚向前自然不會讓那三白請自己吃飯,這家夥沒個正經工作,成天在街上瞎混。
可想而知他家的情況,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隨手掏出2斤糧票和1塊錢放在桌上,推到那三麵前,說道,“說我請客,就我請。”
那三猶豫幾秒,還是伸手把糧票和錢收了起來。
吃著白麵韭菜餡餃子,楚向前隻是吃了三個就沒胃口了。
不過桌上的炒黃豆,嚼著嚼著,味道還不錯。
那三此時心裡亂的很,就算是大魚大肉放在他麵前,也沒心思去吃。
見楚向前放下筷子,忙也坐直了,等著楚向前開口。
“我需要個人幫我,沒危險,但需要離開京城。而且一去很可能好幾年都回不來。想來想去,好像隻有你最合適。”
那三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就想一口拒絕。
可想到楚向前會找上自己,保不齊就是看中自己家裡有親媽、弟弟妹妹,等於有牽掛,容易被拿捏和控製。
又沒個正經的工作,再不找出路,說不定就得餓死。
不過,真說起來,就算那三沒工作,但他一家都是京城戶口,每個月也是能領到糧食的。
日子能過,還不至於真餓死。
要不然,那些拉黃包車,做木匠的人,在城裡根本沒法立足。
隻是沒錢也不行,買菜要錢。鹽、醬油、衣服、柴火、煤全都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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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見他猶豫,笑著說道,“你弟弟妹妹多大了,母親的身體可好?”
那三還以為楚向前這是暗示和威脅自己,眼裡的怒意瞬間流露出來。
可順著楚向前的目光,很快又泄氣的求饒道,“楚爺,禍不及家人。”
“你特麼的”,楚向前頓時氣樂了,撚起一顆炒黃豆,手指一彈,瞬間擊中那三的腦門。
隻是幾秒間,這小子額頭上就起了個包。
而那三也疼的差點叫出來,可看到楚向前手裡握著一小把的黃豆,那三隻能強忍著巨疼,嘴裡不停嘀咕著,“我錯了,我錯了。”
楚向前這才扔了四五顆黃豆在嘴裡,可在那三看著,不由暗罵一句,知道楚向前絕對不缺吃的。
否則其他人吃炒黃豆配酒,那是恨不得一顆嚼半天。
甚至一顆鹽炒黃豆,就能當一口菜,喝下一杯子酒。
眼看楚向前盯著自己不說話,那三也意識到自己很可能相岔了。
這才邊揉著腦門上的包,邊小聲說道,“我弟弟16、妹妹15,我娘的身子骨不行,受不得累。”
楚向前點點頭,想了想後,又問道,“你祖上是北邊的?”
那三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忙擺擺手,“我爹和我說過,我祖籍川地,老祖宗是羌人。
屬於東漢時就漢化,當了八九百年的漢族了。”
楚向前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那’姓不僅僅隻有蒙、回、滿。
更久遠一點的,都能追溯到春秋時期。
楚武王滅掉權國,把權人遷往‘那處’,這裡的‘那’是地名,就在鄂省沙洋縣西南‘那口’城。
有些人後來就以地名‘那’為姓。
還有鮮卑慕容部本身就有那部,大宛國破落‘那氏’部,都是漢化幾百年的漢人了。
換成幾十年後,楚向前根本不會問這問題,但現在嘛,還是謹慎點為好。
“我幫你弟弟妹妹找工作,至少也是臨時工。要是你在外麵工作做的不錯,我幫他們轉正都行。”
那三這下是真心動了。
至於楚向前的話可不可信,反正在那三看來,楚向前想對付自己一家,隻需要先抓自己去坐牢就行。
到時候都不用動手,弟弟妹妹大概率會被母親每個月吃藥的錢給拖垮。
“要我做什麼?”
楚向前嘴角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遝港幣,隨手數了1千扔給那三。
又拿出200斤的糧票和200塊天朝幣。
想了想後,最後扔了200美金給那三。
“十天內,我要在港島油麻地‘有骨氣’酒樓看到你。而且,你得是應聘的服務生,算是對你得考驗。”
那三看著桌上的一疊港幣、美元、糧票和天朝幣,不由露出個哭喪臉。
“楚爺,我能反悔嘛?”
楚向前笑著說道,“你說呢?”
那三這下笑的更難看了。
看著楚向前的背影,那三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隨後下意識的忙把錢和糧票收起來,免得被後麵的服務員看到。
坐在椅子上胡思亂想十幾分鐘,直到那服務員抱怨著喊道,“快下班了,吃不完自己帶走。”
那三這才回過神,看著兩大盤子的餃子,自然不可能直接扔了。
忙掏煙,從服務員手裡接過兩個牛皮紙袋。
打包回家的路上,那三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楚向前為什麼找自己一個扒手。
隨後心裡一緊,暗道楚向前該不會好好的治安警不做,居然跑去當特工。
可仔細想想,好像又不對。
那三可不信,國家培養的人手裡,會沒學過扒手技能的高手。
真需要偷什麼東西,那些高手不僅更厲害,也更忠誠,更保密。
想的腦殼都疼了,家也快到了,那三最後隻能猜測,楚向前應該隻認識自己一個佛爺。
又因為和自己認識,還有老娘、弟弟妹妹在,這才找上自己。
想到這,那三忽然覺得,自己這二十幾年的人生,說是一事無成都不為過。
現在有機會闖一番事業,再不濟,也能報效天朝,心情一下子好像好了不少。
隻是到底該如何和親娘、弟弟妹妹說這事?
一想到楚向前隻給了10天時間,那三又開始頭疼起來。
隨後眼珠子一轉,暗道楚向前都說了,會給自己兄弟和小妹找個臨時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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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做借口,事情好像也不難解釋了。
回家看著母親和弟弟妹妹,高高興興的把50多個餃子吃完。
那三才拿出200斤的糧票、200塊錢出來。
然後跑去自己的房間,把這些年攢下來的127塊錢拿出來。
對著一臉不解的弟弟妹妹,還有臉上已經露出擔憂表情的母親說道,“媽,我得去西北了。這些錢和糧票是安家費。
而且領導還答應我,會給興兒和小芝兒找臨時工的工作。
隻是這一去,很可能好幾年都回不來。”
說完那三看著那興和那芝說道,“媽就要你們照顧了,我在那邊要是做的好,不僅工資會增加。
你們倆說不定,隻要一兩年就能轉正。”
那三母親聽到這,心裡越發的擔憂起來。
這擺明了說,隻要那三的工作做的好,不僅他能加工資,還能惠及遠在京城的弟弟妹妹。
說沒危險,傻子都不信。
那三不等親媽開口問,笑著說道,“我這也是因禍得福,你們也知道我這些人全在街上瞎混。
沒想到練就的一雙眼睛,居然還能被人賞識。
隻需要去關卡當個門衛,專門盯著來往行人。
發現有人有異常,直接上報就行,用不著我去抓人。
再說,我這本事全在手上和眼睛上。真讓我去抓人,領導也不放心。”
那三母親和那興、那芝這才放心下來,而且他們母子三人確實知道那三的本事全靠一雙手。
畢竟佛爺講究的是悄無聲息,真要動手,那不成了強盜嘛。
早就被拉去吃花生米了。
“真沒危險?”
那三心裡哪敢和親媽保證這事,但現在是不去都不行。
更彆說,錢和糧票到了手裡,反悔就是抗命。
那三一想到以前親爹說的,戰場抗命是殺頭的罪,不由打了個寒顫。
想了想後說道,“我也不求升職,好好辦好自己的事,等興兒和小芝兒成了正式工。我家就是三職工家庭。
這幾年裡,我也多教教同事看人的本事。
說不定領導看在我連看家本事都肯教,就會同意我調回京城。
到時候,我一個正式工,說不定還是立功的正式工,娶媳婦分房子都是小事。”
母子三人頓時被他這話說的滿心都是期待和向往。
那三這家夥也是狠人,都不等楚向前把那興和那芝的臨時工工作確定下來,隻是在京城待了一天。
處理好一些瑣事,就帶著錢跑去了津門。
他這種人,隻有手裡有錢,想坐上去港島的貨船或者客船,真不要太容易。
不過楚向前隻給了他10天時間,那三不敢坐客船,免得誤了時間。
楚向前年初帶著師傅師娘去港島,足足坐了13天。
客輪舒服確實舒服很多,但花的時間確實太久了。
貨船就不同了,一路不停的話,三四天就能抵達港島。
而楚向前和那三分開後,回到四合院就吩咐愛援收拾東西。
可看到她大小包袱五個,楚向前直接把包袱全扔進衣櫃裡。
“收拾三天歡喜的衣服,再帶上你自己存的錢,其他的到了港島,我帶你去買。還有,住的地方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就算你去了就想工作,我也能立馬讓你去上班。”
愛援嘟嘟嘴,心裡其實還是很不安的,但楚向前這麼一番操作,瞬間又不擔心了。
楚向前說了句晚上有事,出門就去沙灘街的院子,婁曉娥這女人最近待著那院子的時間,比待在父母那邊的時間更多。
而且她姑姑就住這條街不遠處,婁父婁母隻以為她這是不想看到許大茂,甚至躲著許大茂,也就不管她了。
ps:抱歉,我又忘了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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