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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爾剛進馬廄，正滿懷期待的想看看自己的那四匹汗血馬到底如何時。
卻見葛白等人，對著14匹神駿不已的汗血馬指指點點，甚至還開口說，這匹是我的。
哈德爾立馬就不乾了。
對著葛白等人怒吼道，“見鬼，要選也是我先選。”
葛白臉色一沉，可回頭看到是哈德爾後，罵人的話立馬咽了下去。
但涉及到切身利益，眾人還是吵了起來。
最後哈德爾直接用，警署明年建福利房的申請做威脅，葛白等人隻能妥協，但也隻是答應讓哈德爾先選一匹。
剩下的抽簽來決定。
哈德爾其實一眼就看中一匹純黑馬，見自己占便宜了，對方又有5個，而且個個都是警務處高層，在倫敦的關係也不少。
隻能點頭答應。
分配好方案，抽簽完，幾個馴馬師、獸醫也已經仔仔細細的，給14匹汗血馬坐了完整的體檢。
哈德爾、葛白等人拿到報告後，再聽獸醫仔細講解這14匹馬的情況，越聽臉上的笑容越燦爛。
一行人把獸醫送走，來到馬場裡的咖啡館，找到正喝著咖啡，吃著甜點看報紙的楚向前。
哈德爾一屁股坐在楚向前身邊，笑吟吟說道，“楚，不得不說，你是有既有誠信的人。”
其他人聽到這話，不由笑著點頭附和。
叫來服務員，上咖啡時，楚向前也猜到這6個鬼佬是什麼意思。
之前送給諾頓的一匹棗紅，一匹金色汗血。
其中棗紅馬送給了瑪格麗特，在賽道上跑出1分46秒的成績後，價值已經從5萬英鎊，漲到了6、7萬英鎊。
諾頓的那匹金色汗血，在賽道上跑出1分45秒87的成績後，隻要他願意賣，現在至少值15萬英鎊。
現在送給葛白等人的14匹馬裡麵，隻要上了賽道後的成績，不會比瑪格麗特的那匹棗紅馬差。
等於葛白幾個人占了大便宜，這才如此高興和興奮。
而對楚向前來說，這14匹馬他都看過馬兒的三維屬性，冠軍馬沒有，卻也比真正從中亞流入馬市裡的汗血馬好不少。
今後但凡想買汗血馬的有錢人，在和其他販馬商人手裡的馬兒對比一下後，肯定會認準他楚向前手裡的馬才是好東西。
那時，再漲價，就順理成章了。
而且雖然氣象站那塊30畝綠地，已經拿到了批文，就等著辦理了交接和交錢給政務司。
但彌敦道東邊那塊10畝的棚戶，卻還沒簽合同，所以與其計較14匹馬賣便宜的問題，還不如安安穩穩先把地拿到手再說。
不過，既然葛白等人也知道自己占便宜了，楚向前當然不會什麼要求都不提。
“先生們，我想這14匹汗血馬，溢價漲出來的十幾萬英鎊，足夠我要求你們，幫我在尖沙咀沿海一片，弄一塊土地建酒吧一條街，對吧？”
葛白5人臉色一變，但想想之前就說過，10匹汗血馬，幫楚向前搞定氣象站30畝土地的事。
可惜這生意沒哈德爾那家夥給攪黃了。
看哈德爾的目光，就沒之前那麼和善了。
哈德爾聳聳肩，“彆這麼看著我，我之前可不知道你們已經和楚先生有交易。”
葛白等人心裡大罵，這話就是胡扯。
之前批文申請，早就送到了地署，作為地署的上級部門政務司老大的哈德爾，不可能沒聽過這事。
這家夥現在推脫說不知道，肯定是在睜眼說瞎話。
好在哈德爾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現在其實已經和葛白等人算是一夥的。
不過，棚戶區那邊的地好批，可開一整條街的酒吧，還涉及到其他部門，就不再是哈德爾一句就能辦成的事。
葛白等人卻笑吟吟的看向了哈德爾。
哈德爾又不傻，眼珠子一轉就說道，“批文我搞定，甚至地政署、衛生、消防那邊，也全由我搞定。
我們之間的問題算是兩清，同意嗎？”
葛白、布萊爾等人對視一眼，最後隻能無奈點頭。
楚向前這招驅狼吞虎，效果還真是出奇的好。
見目的達到了，笑嗬嗬跳出來當和事佬，“先生們，眼光看長遠點，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
哈德爾眼睛一亮，笑吟吟說道，“楚，雖然氣象站那30畝地，10萬一畝的價格沒法改變。
但伱在建設養馬場時，我們完全可以借口說，你這家養馬場對提升氣象站附近地價和樓市，有極強的推動作用，而主動給你一些便利條件，甚至是補貼。
至於到底是什麼條件，補貼有多少，那就得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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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眼睛一亮，可仔細想想，最後還是搖頭。
自己知道這塊地，將來的價值有多大。
左邊是油麻地、右邊是何文田和紅磡。
南邊是尖沙咀、北邊是九龍城，可以說是九龍中心地帶都不為過。
就算是80年代，幾十億、上百億港幣都隨隨便便。
這要是因為補貼，而讓那些眼紅和嫉妒的人找到借口，將來肯定會有人推動港府要求重新審核這塊地的歸屬。
說不定有人會強行啟動調查，最後逼著自己讓出一部分股權給港府。
即便隻是10%的股權，也是幾億、十億的損失。
當然，楚向前不會說，這塊地將來能漲到幾十、上百億，而是借口說，養馬場要是被人分走股份，其中的麻煩會一大堆。
哈德爾等人聽完楚向前的擔憂，全都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楚向前拒絕了補貼的提議後，轉念一想，哈德爾等6個鬼佬，明顯是想要更多的汗血馬。
那乾脆在九龍未來，各個地鐵站出口周圍，占一塊地建成菜市場。
而且楚向前這些天看地圖後，隱隱覺得，氣象站旁邊的十字路口，未來好像就是油麻地地鐵站。
上有旺角站、太子站、深水埗站。
下有佐敦，尖沙咀。
東邊有紅磡、何文田。
尖東現在還是灘塗地，想買地自己就能搞定。
但其他6個地方，現在都算是繁忙地段，乾脆用汗血馬和他們6人換6塊，可以建一座大的菜市場的土地，或者直接買下已有的物業。
今後菜市場的生意，會因為本身就地處居民眾多地段而賺錢。
將來等著地產升值，回報率也超高。
甚至隔幾年，把菜市場建成高樓，開超市、商場和寫字樓一體的大廈，光是想想就覺得激動。
哈德爾和葛白等人，現在不怕楚向前買地，就怕他沒這個心思。
畢竟一匹汗血就6、7萬英鎊，等於百來萬港幣。
在他們看來，比起本地其他富商摳門、小氣的樣子，楚向前如此大方，不從他身上多摳出點好處，今後睡覺都不安穩。
當然，楚向前也猜測哈德爾等人，拿到汗血馬後，並不是直接運回倫敦賣掉。
應該是想通過培育，獲得更多的小馬駒，三五年，七八年後，他們的馬場說不定就會成為英格蘭專門培育汗血馬的基地。
從長遠利益來看，賺的肯定更多。
這事對楚向前有好有壞。
但楚向前一想到有哈德爾他們在英格蘭，不斷吹捧汗血馬，等於在幫自己培養更多潛在顧客，立馬決定再拿出6匹汗血馬。
而且想想自己在九龍的6家電影院，忽然心裡一動，乾脆就在電影院附近，再弄6塊地，用來建菜市場。
兩種能吸引人流的生意，某種程度上會互補。
人流量越大，地價自然會上漲。
去菜場買菜的家庭主婦，偶爾也會起了，去看一場電影的心思。
喜歡看電影的年輕人，同樣有可能去菜場買點菜回去。
等於給菜市場和電影院，擴大了客戶群體。
哈德爾等人聽完，心裡頓時詫異起來。
楚向前買地，在他們看來很正常，反正天朝人一向都是有錢了，就買土地。
但買地建菜市場，那就出人意料了。
一下子，6個鬼佬全都不說話，默默喝著咖啡，思索著楚向前到底打什麼主意？
又或者，建菜市場是否有自己不知道的大利益？
隻是想了半天，6人都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隻能直接問楚向前。
等聽完楚向前的客戶群互補的解釋，哈德爾六人不由對他豎起大拇指。
隨後六人默默一想，自己是不是也在電影院和菜市場中間地段，買下一座物業，坐等升值？
這事認真想想，確實有搞頭。
哈德爾最後說道，“一塊地，一匹汗血馬？”
楚向前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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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肯吃虧，“5萬英鎊做底價，你們彆想著隨隨便便找塊幾十萬港幣的物業或者地，就拿來和我換。”
葛白等人點點頭，占便宜沒問題，但拿楚向前當傻子，那就真說不過去了。
而且一塊地的對外報價，和最終成交價，肯定是有區彆的。
以自己等人地關係，壓價很正常。這其中的差價就是利潤。
說不定，幫業主個忙，又能多賺一筆。
隻是沒幾秒葛白5人的臉色一變，目光不善的全看向了哈德爾。
這筆生意，明顯哈德爾憑借手裡的權利，能占據更大優勢。
萬一這家夥隻是幾天時間，就把6塊地活著6處物業全搞定了，那就沒自己5人什麼事情了。
布萊爾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楚，我和旺角彌敦道、皆老街交彙處的十字路口，北東麵的書店老板很熟。
我幫你當中間人，促成你們交易那間2層的書店怎麼樣？”
楚向前聽完就眼睛一亮，十字口自然是最佳地段。
消防局那邊的菜市場，離油麻地未來開建的地鐵站，其實還有幾十，上百米的距離。
算不上最好的地段。
想都不想，楚向前就點頭，那塊地自己知道，開車的時候，路過了好多次。
但轉念一想，書店雖然在十字路口上，可麵積好像隻有3百平米，以現在的市場價格，頂多50萬港幣。
布萊爾隻是做個中間人，就想拿走一匹馬，實在有些便宜了他。
“地你買下來，我給你一匹汗血馬。你再給我2萬5千英鎊。算是補差價。”
“nonono”，布萊爾立馬不乾了，如果僅僅隻是拿到汗血馬，轉頭就賣了。
那自己確實能賺個十幾萬港幣。
但布萊爾根本沒想過賣掉汗血馬，讓他補差價，等於還要給錢給楚向前，自然就不乾了。
而且布萊爾還想著把之前14匹汗血馬中，分到的2匹汗血，和即將得到的一匹汗血，全運回倫敦自家的農莊。
花個幾年，1公2母三匹純血汗血馬，說不定就能變成6匹，甚至9匹。
未來自家光是專門培養汗血馬，就是源源不斷的財富。
其他5個鬼佬，差不多也是這心思。
畢竟汗血馬全世界，大概也就三四千匹，還都在中亞，並且嚴格控製了出口。
以至於市麵上很難看到血統純正的汗血馬。
所以價格才能5萬英鎊一匹。
上了賽道成績不錯的，才能立馬漲到6、7萬英鎊。
這價格甚至比很多看起來不錯的英格蘭純血馬都要貴，原因就是因為稀缺。
甚至他們6人一旦把培育純正汗血族群的事，成功在英格蘭做成了。
他們的名字一定會被記錄在賽馬曆史上。
這種流傳無數年的事，對他們這些身份高，錢也不少的人來說，才是今後人生裡的一種追求。
而且賽馬在英格蘭受歡迎的程度，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超過了足球。
其中貴族還是這項活動的最大簇擁，以此來獲得貴族、倫敦政客的青睞，也是上升的一種助力。
到時候，名利權三收，才是他們最大的述求。
“楚，和你明說了，我們現在其實不在乎幾十萬港幣的錢，我們看重的出名，是被銘記在賽馬和馬種培育曆史上。”
布萊爾雖然沒說完整，但楚向前稍微想想，也知道他們想借機打入權貴圈子的想法。
“你們就不擔心，一個不好，就把種馬養廢了？又或者，下一代並沒達到你們的期望？”
哈德爾接話道，“雖然有風險，但彆忘了，我們6個人等於6個族群。
十年後，種群數量超過50匹，甚至100匹後，我們其實已經名利雙收了。”
楚向前思索幾秒就點點頭，但心裡卻好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