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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眾人冷靜下來，楚向前才和皺紋懷問道，“電影應該算成功了，但阿龍唱的那首《男兒當自強》在上午觀看過的觀眾眼裡，是好還是一般般。
皺紋懷忙說道，“當然是喜歡的不得了。”
楚向前這才放心下來，看著郭振華說道，“阿龍，這幾天得幸苦你，每天在11家院線不同時間段的播放期間，上台給觀眾唱唱這首歌。”
郭振華忙拍著胸脯保證，3倍獎金下來，等於自己一部電影收入4千。
這比當紅小生和花旦賺的都多一倍。
加上老板之前就說過，歌的版權雖然歸老板，卻可以讓他在夜總會裡隨便唱。
等自己真出名了，說不定出去唱一首，收入就有兩三百。
這也是這年代，絕大部分明星最簡單直接，也是收入最高的來錢路子。
而且不少公司，連這收入，都要收走至少七八成。
但老板卻毫不猶豫的免費讓自己出去唱。
光是這對比，就讓郭振華對楚向前十萬個滿意。
要是有人想挖他，除非條件比這都好，否則郭振華不可能走。
但全港有院線的老板，就那麼兩三個。
邵六叔寧願不要郭振華，也不會開出這條件。
一旦真這麼做，其他明星第二天就會也要求一視同仁。
不答應的話，保管用不了多久，人會跑掉至少一半。
這對一向精打細算著稱的邵六叔來說，那就是賠大了。
短期來看，壓縮成本確實有利於公司盈利，而且造星其實沒想象中那麼難。
但長期來看，人才流失出去，必然會成為邵氏的對手。
而事實也證明，大部分和邵氏電影打擂台的人，基本上都是邵氏培養出來的。
“老板您放心好了，就算是每天跑11家電影院，給觀眾唱一遍我都樂意。”
有時候，一首好歌，至少能提升總票房的三成，甚至5成。
下午1點檔之前，郭振華在銅鑼灣電影院外，隻是清唱了一遍《男兒當自強》，就把周圍在購物的行人全吸引了過來。
本來9成票上座率的1點檔電影，隻是幾分鐘剩下的1成電影票就全賣光了。
甚至3點檔和晚上三場的票，也隻用了半個小時就被行人全買了。
眼看效果如此好，都不用楚向前吩咐，皺紋懷立馬打電話喊來個樂隊。
坐著兩輛麵包車，拉著樂隊成員和郭振華去灣仔的電影。
皺紋懷本來還不同意，畢竟灣仔、金鐘、中環、上環四家電影院是白飯魚的。
但楚向前一句，“今後你這個當總經理的，想真正坐穩院線總經理，就得先去白飯魚的那四家電影院。”
皺紋懷立馬不再多說，讓張榮飛帶隊，帶著樂隊和郭振華去灣仔電影院，做好3點時，再唱一遍《男兒當自強》的準備。
而楚向前自然沒那麼傻，九龍那邊有六家，現在已經1點多，根本跑不完。
反倒是白飯魚那四家，剛到能在下午3點、5點、7點、9點全唱一遍。
至於午夜11點的場次，就算唱，也吸引不到行人了。
還不如讓郭振華早點回家睡覺，明早8點鐘之前，趕去九龍那邊，把6家電影院全跑一遍。
楚向前等到3點多，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來。
拿起一聽，對麵灣仔的電影院經理，激動的彙報道，“老、老板，爆滿，今天的電影票全賣掉了。
甚至明後天的票，也賣掉了大半。”
楚向前嘴角一笑，鼓勵幾句，掛斷電話，對著皺紋懷、何貫昌點點頭，“灣仔和我們這邊一樣，今天的票賣光了。
明後天的票也賣掉一大半。”
皺紋懷、何貫昌大喜，“老板，按照這趨勢，一個月下來，說不定票房就能破80萬。
要是放映時間再增加十天半個月，說不定都能破百萬了。”
一聽這話，在場的導演、攝影和演員、幕後等十幾個員工，全都咽了咽口水。
楚向前卻搖搖頭，“港島現在的人口才剛過300萬，就算有人看第二遍，想吸引八九十萬人進電影，還是過於理想化。”
眾人都是電影這一行的從業者，知道楚向前說的沒錯。
但票房要是能過80萬，其實已經是大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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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票價1塊到1塊2，等於至少70萬人進了電影院，這要是換成20年後的1980年，8塊錢一張的電影，票房就有560萬。
楚向前仔細一想，尼瑪的，1980年龍叔的師弟出馬，票房好像是1100萬港幣。
按照8塊錢一張的電影票，等於有137萬人進了嘉禾的電影院。
而第三名剛好也是560萬，而且這電影就是洪胖子拍的鬼打鬼。
楚向前心裡忽然覺得，票房過百萬，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瑪德，拚一把，坐在桌子上，開始譜寫華仔唱過的《恭喜發財》。
等觀影潮稍微降下一些，就讓郭振華去各大商場唱這首歌。
到時候在舞台上，拉上蛇形刁手的宣傳畫布，說不定連平日裡不看電影的師奶，都能吸引近電影院。
甚至這些師奶大概率會拉著閨蜜，或者老公、孩子一起去看。
可皺紋懷在看過曲譜、歌詞和楚向前針對師奶的計劃，不由楞楞的看著楚向前。
楚向前倒地不是這年代的人，並不知道，粵語歌是60年代末，70年代初才真正進入大眾視線，並且慢慢流行起來。
而整個60年代裡，港島聽的最多的是彎彎那邊的國語歌。
也就是說，此時的港島，大街小巷、夜總會、廣播裡基本上聽不到純正的粵語歌。
楊露明在麗馳夜總會能那麼出名，就因為她算是這年代極少專唱粵語的台柱子。
而楚向前去聽楊露明唱歌後，還以為粵語歌其實已經很流行了，這才沒多想。
但皺紋懷和何貫昌、還有劇組的人就不一樣了。
皺紋懷毫不猶豫的說道，“老板，您長的比阿龍帥多了，身高又高，名氣也大，要說師奶殺手，十個阿龍都比不上你。”
何貫昌和導演沈彰立馬點頭，“老板，要不，這歌您自己唱？”
楚向前不由翻了個白眼，這事讓自己犧牲色相啊！
皺紋懷見他明顯不想答應，眼珠子一轉，“老板，要不，我們請個米國拳王。或者島國空手帶高手過來。
再和您打一場。”
楚向前一愣，仔細一想，還彆說，這點子絕對管用。
隻是從島國或者米國請人過來，錢不錢先不說，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皺紋懷等人聽到這解釋，頓時表情一黯。
楚向前卻心思一動，“要不，邀請港島這邊的空手道武館，更他們說，我要打十個。”
眾人心裡再次燃起希望，這噱頭比打空手道冠軍，米國拳王更吸引人。
皺紋懷激動的嘀咕道，“要是把擂台上的情況拍下來，放在蛇形刁手裡當彩蛋，彆說沒看過這部電影的觀眾了。
就是那些看了一遍的人，大概率也會再次進電影院。”
楚向前立馬拍板道，“行，立馬去辦。”
皺紋懷忙點頭去打電話，何貫昌則看著桌上的曲譜，“老板，那這首歌，是您唱還是讓阿龍來？”
楚向前自然聽出他的意思。
眼看自己明顯不願意唱，那麼作為製片總監的何貫昌，拉攏公司頭號明星，今後不僅合作起來能更融洽，何貫昌的地位也能更穩固。
楚向前拿起曲譜，遞到何貫昌麵前，“就讓阿龍唱。”
隨後在何貫昌激動的表情中，拉著他低聲說道，“阿昌，要是可以，你想辦法當阿龍和楊露明的契爺，明白沒？”
何貫昌當然能聽懂楚向前的意思。
港島這邊拜乾爹的事情太多了，而且這年頭拜乾爹，還沒被人妖魔化。
不僅比師傅的關係更親密，相互之間的約束也更嚴格。
乾爹得為乾兒子、女兒站台。
反之，小輩不能拆乾爹的台，更不能當叛徒。
當然，事情無絕對，但這年代的人還是極重麵子的。
除非乾爹或者師傅做的實在太過分，否則沒人願意的被人罵二五仔。
而楚向前也不擔心何貫昌、郭振華和楊露明會形成個小圈子，最後背叛自己另起爐灶。
郭振華拍了三部電影後，自己本來就打算讓他自己組劇組，拍他自己想拍的電影。
賠了，老老實實回公司拍電影。
賺了，也能為公司其他明星豎立個努力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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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勢把洪三寶、張榮飛捧起來。
而且楚向前絕對相信，郭振華不可能連續幾部電影的票房都大爆。
畢竟龍叔的電影裡，真正賺錢的不少，但賠錢的其實也不少。
三部前世證明了票房的武打片，被楚向前拿出來先拍了，他想繼續在武打片領域繼續維持80萬，甚至百萬票房的難度，不一般的大。
到時候等他失敗一兩次，再拿出警匪片，又能薅一把羊毛。
再過幾年，推他去好萊塢，提前搶下小龍叔的模式，不僅郭振華風光了，公司也賺美金去。
等他在好萊塢站穩，片酬打爆後，再次讓他自己去組局。
基本上郭振華最後還是得老老實實回來。
因為前世龍叔的經曆，已經證明了，他不可能一直在好萊塢不斷成功。
——
晚上6點，楚向前正在銅鑼灣電影院吃盒飯，邊聽著皺紋懷的彙報，就見白飯魚笑哈哈的帶著幾個手下，提著好幾個食盒走了進來。
“阿楚，還是你有辦法，我聽電影院經理說，你這部電影的票，都賣到一個星期後了。而且明天後天的票居然全賣光了。”
楚向前知道白飯魚這是聽說郭振華先去了灣仔、金鐘、中環和上環四家電影院拉票房的事，特意來感謝自己的。
“阿叔，我們建電影院，不就是想上下通吃。吃完電影的利潤，還把院線和發行的利潤全拿到手嘛。
你看著吧，這隻是第一步，保管一年裡，光靠11家電影院，我們一年就能賺到好幾百萬。”
白飯魚大喜，“那不是說，我們兩三個月，就能再開一家電影院？”
楚向前白了白飯魚一眼，“阿叔，繁華地端就這麼多，與其大肆擴張電影院，還不如著重關注電影院帶來的附加利潤。”
白飯魚頓時被說的不明所以起來。
楚向前嘴角一笑，“我打算今後三個月內，院線賺到的錢，留下一半備用，其他的都投入到賣可樂、爆米花、小零食的小賣部上麵去。”
“以我們院線的顧客流量，怎麼也比外麵那些小賣部的生意好。一家每天三五百的營業額，十一家一天就有三五千。
就算純利潤隻有20%，一個月也有2、3萬左右的利潤。
這錢基本上已經足夠我們支付員工的工資和水電等費用了。”
對於能賺錢的事，白飯魚自然是百分百讚同。
而且僅僅隻是增加個小賣部，就能把員工工資和電費這兩項大頭給平了，不做就是傻子。
楚向前見白飯魚答應了，這才繼續說道，“等小賣部建好，院線賺到的錢全留著。
一年下來好幾百萬，足夠我們選一家電影院，建成一樓門店，二樓電影院，上麵是台球室、麻將館、輪滑場的綜合娛樂場所。
光是門店、台球室、麻將館、輪滑場的租金，每年的收益應該會是電影院的2倍。
要是一切都如我所預料的一樣，四五年裡，我們就能把11家電影全部改建一遍。
不僅收入漲兩倍，物業產值也能從現在的11家550萬，暴漲到至少3千萬。
之後每年隻需要拿出10%的收入，用來維護11家娛樂大樓。每年五六百萬的利潤，也能用來投資其他生意。”
楚向前也不是非要帶著白飯魚發財。
但自己這邊的電影院改建的話，白飯魚肯定會有樣學樣。
既然這樣，還不如主動點，讓白飯魚欠自己更多人情。
白飯魚聽完，呼吸都粗重起來。
這不僅是下金蛋的金雞，光是物業產值，就能讓自己的身家漲一倍。
而且11家娛樂城，看場子的人手可不少。
自己手下那些小弟今後也多了份收入來源，同時也能擴大手下的人數。
這生意必須得搞起來。
可白飯魚還是低估了物業的升值速度，楚向前也沒提今後五六年裡，港島的房價漲一倍，實在太容易了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