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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看著忙碌的菲菲,不由嘴角一笑。
暗道這小妞除了出身不好,有些貪慕虛榮外,基本上沒什麼缺點。
敲敲門,菲菲忙回頭,見自家男人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忙把抹布仍在桌上。
急匆匆跑到楚向前身邊摟著他的胳膊,嬌聲說道,“老公,快嘗嘗我泡的咖啡有沒有進步。”
楚向前好笑的坐在老板椅上,端起咖啡正想喝一口,忽然心裡一動的問道,“你該不會每天上班後,都會泡一杯等我吧?”
菲菲臉色一紅,楚向前立馬知道自己猜的沒錯。
拉著小姑娘的手,坐到自己腿上,在菲菲嘴上親了親,“真是好姑娘。”
菲菲心裡一甜,摟著楚向前的脖子呢喃道,“我是你的人,當然一心想著你了。”
楚向前聽完,摟著她的細腰,再次親了上去。
要不是辦公室還沒關門,兩人說不定就得來一場辦公室愛情動作戲。
楚向前耳朵動了動,知道有人過來,鬆開菲菲小聲說道,“有人來了。”
菲菲猛的一驚,忙站起身,快步去拿抹布,等她剛裝模作樣的擦拭一個花瓶,何禕生就拿著一份文件敲門走進來。
因為知道菲菲是大老板的女人,何禕生也沒過多的避開菲菲的心思。
笑著說道,“老板,這是明天報紙,為蛇形刁手的宣傳文案,您看過之後要是沒問題,那我下午就發給印刷廠。”
楚向前接過看了看,暗道皺紋懷真不愧是靠自己本事,坐上邵氏宣傳經理位置的人。
不僅做好了明天的宣發,還製定了連續七天的後續宣發計劃。
想了想後,楚向前還是決定不改,免得後事那些宣發手段,用不了多久就被同行給學去了。
最關鍵的是,既然東方日報崛起的概率極大,自己把未來那些手段拿出來,變相的等於在幫助其他報社提高業務水平。
“行,就這樣發。”
何禕生不由放心下來,這計劃可是自己和皺紋懷花了半夜才製定出來的。
要是被老板給否了,白費一晚的時間倒沒什麼,失落感才是最讓人難受的。
又聊了一會報社的事,楚向前送走何禕生,把菲菲叫過來說道,“想買什麼車,我打電話讓人送過來。”
菲菲到底還是小姑娘,在楚向前麵前再乖,也改變不了喜歡華服、美食和奢侈品的天性。
而且昨天早上聽楚向前說,要給自己買車,昨天一天和晚上,她可是看過不少和車有關的雜誌。
想都不想就說道,“親愛的,我想要紅色的捷豹e-ty敞篷車。”
說完,還把一份汽車雜誌送到楚向前麵前。
楚向前接過一看,頓時覺得這倆車確實挺好看的。
隻是一看到指導價2100英鎊,楚向前頓時翻了個白眼。
3.4萬港幣的價格,等於開著一套房子在外麵亂跑。
而自己開的奔馳,也不過幾千塊錢而已。
菲菲自然知道這價格有多貴,摟著楚向前的胳膊就不停撒嬌,“老公,好不好嘛,我就喜歡這輛車。”
看著菲菲青春靚麗的麵容,楚向前無奈笑了笑,“給你兩個選擇,是買一輛和我開的一樣的平治敞篷版,再給你買一個小門店。
還是繼續選擇這輛紅色捷豹?”
這下對菲菲來說,根本不用選擇。想都不想就要買車買門店。
楚向前露出給讚許目光,拿起電話給肥波打過去。
上次自己的平治,雖然是華萊士那個鬼佬,從一個客戶手裡截下來的,但取車的人是肥波。
現在找他,肯定比自己去店裡買,更容易拿到車。
果然,肥波聽完後,一口保證中午就讓人把車送到報社。
等楚向前掛斷電話,菲菲歡呼一聲,直接坐在楚向前的懷裡,摟著他就親起來。
至於買車加門店,隻花了楚向前2萬,而不是捷豹的3萬4,菲菲現在是一點都不在意。
上午10點多,不僅車送過來了,還是白飯魚這老頭親自帶著人送過來的。
楚向前不由皺眉起來,就聽白飯魚笑著說道,“阿楚,你想買車乾嘛找肥波那胖子。阿叔我可是港島最大的水車代理商。”
楚向前聽完就翻了個白眼,同時也知道了,白飯魚為什麼會來這邊。
所謂水車,不過是走私車和被盜後,運到其他地區的臟物。
而白飯魚靠著海上生意起家,做這生意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甚至他就是最大的水車經銷商。
“阿叔,車沒問題吧?”
“你放一百個心”,白飯魚笑哈哈說道,“這輛車剛從歐洲運過來,百分百的正規渠道過來,手續齊全的好車。”
楚向前這才放心下來,把鑰匙扔給雙眼放光的菲菲,“先給我老老實實去學開車,否則你敢私自開出去,我立馬把車沒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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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嘟嘟嘴,卻沒半點反駁的意思。
她又不傻,不管是撞了人,還是把車撞了,倒黴的都是自己。
本想央求楚向前教自己,可看到白飯魚拉著自家男人就進了報社,隻能多看新車幾眼,轉頭快步跟上去。
到了辦公室,楚向前等菲菲倒了兩杯咖啡,就揮揮手,“行了,這裡不用你照顧,去找何主編的秘書,讓她教你開車。
不過,你們倆,隻能在報社院子裡開,知道沒?”
菲菲忙點頭,和白飯魚打了個招呼,蹦蹦跳跳的就跑出辦公室。
白飯魚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楚向前,“阿楚,你這是來真的?”
楚向前聳聳肩,“相處久了,自然會有感情。至於結婚,菲菲自己一開始就知道隻能做外室。
將來和她有了孩子,大不了給他們母子準備套大彆墅,多給些門店。”
“那就好”,白飯魚這下沒意見了,有錢人沒幾個外室,反倒不正常。
微微做起身,白飯魚小聲說道,“上次說的20萬港幣的糧食,我已經讓人存在上次放糧食的那個倉庫的隔壁。”
說完,從兜裡拿出個鑰匙,放在桌上。
“你有空就去看看,要是想搬走,告訴我一聲,我讓人把看管倉庫的兩個保安叫走。”
楚向前卻搖搖頭,“不用,內地那邊要是搬走糧食這點小事,還需要把人調走,那這事我們今後還是彆做算了,免得出問題連累到我們頭上。”
白飯魚忙點頭,心裡則想著,內地那麼大,厲害的人肯定不少。
而且一個國家的實力,要是搞不定48萬斤,也就是240噸的這點糧食,確實說不過去。
更彆說港島九成九九九都是華人,這其中多的是,心向內地的人。
就連自己這個撈偏門的人,現在不也因為各種原因,在給內地辦事嘛!
楚向前接過鑰匙,放進口袋裡時,立馬收進了隨身倉庫裡。
這才笑著說道,“阿叔,你要是有其他事,現在就說。免得過些天我去倫敦參加賽馬三冠王的比賽,沒空理會你。”
白飯魚頓時羨慕起來。
港島因為英國佬的原因,賽馬還是很受大部分市民青睞的。
而且國人向來賭性不小,想一夜暴富的人也多的是,所以期望當馬主的人是真不少。
更彆說加入馬會,等於進入了上流。
不僅圈子更高,接觸到的權貴更多,本身也是對自身社會地位的一種肯定。
要是成了冠軍馬的馬主,絲毫不比未來,某個球隊奪冠帶來的影響力小。
所以一聽楚向前要帶著冠軍騎士去英格蘭參賽,白飯魚不由問道,“阿楚,幫阿叔買一匹好馬,怎麼樣?”
楚向前卻搖搖頭,“出名對有些人來說是大好事,但你甚至洛哥來說,不見得就是好事。”
白飯魚一愣,暗道自己出名確實會有些麻煩,可阿洛出名為什麼是壞事?
楚向前白了老頭一眼,看來,不管社會經曆多豐富,腦子多聰明的人,都是有認知盲區的。
“我就說一點,要是洛哥的馬跑了冠軍,你說那些個鬼佬見了洛哥時,會不會覺得尷尬?
今後見他的次數少了,可不是什麼好事。甚至覺得他這是搶鬼佬的風頭,或者在挑釁?”
白飯魚頓時冷汗都出來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楚向前勸解的話,讓自己覺得是金玉良言,白飯魚再次堅定了,自己今後一定得維護好和楚向前的關係。
有了這心思,白飯魚忙對楚向前說道,“阿楚,拍攝蒲團的導演沈彰,昨天給我個劇本,我自己看著還不錯。
但這電影的事,我現在是隻信你,要不,你幫我看看劇本?”
楚向前無所謂的點點頭,白飯魚忙從兜裡,拿出個疊起來的幾張紙。
楚向前接過一看就翻了個白眼,看樣子,港島現在和未來一樣,根本不重視劇本。
要不然,也不會隻是幾張紙,還被白飯魚隨意疊起來裝在口袋裡。
仔細看了幾分鐘,不過是古代一個公子哥,荒淫無度,連著到手三個有夫之婦的故事。
可這種偷香竊玉的故事,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向來都是不少人的心頭好。
就連楚向前自己,不也偷了兩個有夫之婦嘛!
看過之後,楚向前想了想,“故事雖然老套,但好處是,這故事吸引人。
拍的好,票房不會低。
隻是古裝片在外埠的票房,東南亞外還好說,阿三那邊最終的票房,我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而且結局得改一改,總得有點社會責任感,奸夫淫婦沒好下場,也能減少些指責。”
白飯魚撓撓頭,但楚向前既然說東南亞的票房應該會不錯。
暗道那就拍。
反正賺錢是肯定的,無非是賺多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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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拍一部隻需要半個月,上映也才半個月到一個月。
收起劇本後,猶豫幾秒,從口袋裡掏出個小盒子。
“阿楚,這是阿洛好不容易收集到的紅寶石胸針,你要是覺得不麻煩,幫阿洛送給那位,怎麼樣?”
楚向前一愣,才反應過來,這是想送給瑪格麗特的珠寶。
拿起盒子打開一看,還彆說,這枚胸針上的紅寶石,確實是極品。
不僅有大拇指指甲蓋大小,而且還是鴿血紅。
拿起來對著窗戶外的光線仔細看了幾遍,純淨度也很好,光是這枚紅寶石,少說也要好幾萬港幣。
而且胸針上,還有兩圈小鑽石包裹著這枚紅寶石,透過光線看起來,都有點晃眼。
收起胸針,楚向前笑著說道,“花了多少錢?”
“不貴”,白飯魚嘿嘿一笑,“聽我女兒月嫦說,隻花了8萬港幣。”
楚向前默默一算,8萬港幣等於2萬美金,5千英鎊,其實已經很貴了。
畢竟這年頭,珠寶鑽石的價格還沒被炒起來。
而且,隻要想想8萬港幣,能在銅鑼灣買下2套千尺的房子,就知道這枚胸針的價格有多高。
楚向前想了想,把胸針放回盒子裡,抬手對想說什麼的白飯魚搖搖手。
“先聽我說”。
白飯魚立馬閉嘴,楚向前這才繼續說道,“送東西不是這個送法。我雖然確實可以幫洛哥把這枚胸針送給瑪格麗特。
但我保證東西送過去,並且瑪格麗特也在葛白、布萊爾幾個鬼佬麵前,為洛哥說了幾句好話後,洛哥不僅占不到好處,反而得倒大黴。”
白飯魚倒地沒混過官場,雷洛更是連官場都隻接觸到外圍。
甚至可以說,雷洛就是個白手套而已。
白飯魚忙問道,“這是什麼說法?”
楚向前不由翻了個白眼,“阿叔,你們翁婿倆還真得多看看書,先不說洛哥巴結上瑪格麗特,能不能讓人家記住他。
我就說一點,你要是葛白,手下的白紙扇越過你,去和勢力更大的社團老大接觸,你會這麼想?”
白飯魚立馬反應過來,暗道,當然是做掉這手下了。
捂著額頭,白飯魚無奈說道,“算了,我回去就勸勸阿洛,還是安心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要不是你,我們翁婿倆,就接連犯了兩個致命錯誤。”
楚向前點點頭,心裡則暗道,看來自己高估了雷洛。
不對,不是雷洛沒腦子,要不然,他也總不上總華探長的位置,而是他在感覺到危機時,已經有些失了分寸。
有點急病亂投醫的意思。
把胸針放進盒子,推到白飯魚麵前,白飯魚卻擺擺手,“送出去哪裡有收回來的道理。
而且要不是你,這胸針送出去就是個禍害。
就當是幫阿叔個忙。”
說完,又把盒子推到楚向前麵前。
楚向前想了想就收起來,然後笑著說道,“其實你們的想法沒錯,隻是做法值得商榷。”
白飯魚本來已經死心了,甚至都打算勸雷洛今後低調點。
聽到楚向前這話,暗道這枚胸針真沒送錯。
同時也覺得楚向前雖然死要錢,但收了錢也真辦事。
比那些收錢不辦事的人,強太多了。
忙問道,“怎麼說?”
楚向前把胸針直接踹進口袋裡,收進隨身空間中,“等瑪格麗特回倫敦前,要是和送行的葛白說,她對港島的印象極好,同時也覺得這裡的治安很好。
葛白得了最大好處,說不定倫敦那邊都會有嘉獎令給他。
那管著大部分華人差佬和街上秩序的洛哥,是不是也該被褒獎?”
白飯魚想了想,一拍自己的腦袋,暗道自己和雷洛是真糊塗了。
有些東西一點就透,但身在其中,往往有看不清。
也就楚向前這種局外人,才能一眼看出,功勞的先送給頂頭上司,自己才能安穩的也撈點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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