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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油麻地警署，給了那車夫兩塊錢，對方邊喘著氣，邊露出了個燦爛笑容。
連聲感謝道，“楚師傅，我就等在門口，一會您有需要，招呼一聲就是。”
楚向前點點頭，心裡卻感慨起來，看樣子，自己在港島算是徹底出名了。
進了警署，又被十幾個軍裝和便衣圍著道賀，好一會肥波出來了，這才跟著他上了二樓刑事租的辦公室裡。
還沒開口，肥波就從檔案櫃裡，拿出個文件袋。
交給坐下的楚向前說道，“7萬5千塊，那工廠就是你的了。”
楚向前一愣，接過文件袋打開翻看裡麵的文件。
沒想到不僅地契上些的是自己的名氣，就連改建、重建、擴建、翻修等等許可證全都辦了下來。
而且有效期二十年，楚向前看肥波的表情不由變了變。
看電影時，總覺得這家夥和洪震南、葉師傅交往時，有些狗腿子，一點都不像一個大探長。
到了此時才明白，人家那是會做人，不代表他沒辦事能力。
楚向前收好文件袋，指著辦公桌上的電話，“我打個電話？”
肥波點點頭。
楚向前拿起電話，給‘有骨氣’打過去。
酒樓的段老板接到後，楚向前笑著說道，“段老板，1個小時後，去我家取一頭梅花鹿，晚上我要請10個人左右。
幫我做一桌子全鹿宴。”
段老板忙答應，而且急切地問道，“楚師傅，10個人肯定吃不完一整頭鹿。您用三分一做菜。剩下的讓給我，我花3千塊錢收，您看行不行？
而且今後但凡您自帶食材請客，我這邊隻收個加工費。”
楚向前心裡一樂，這對自己和有骨氣都是好事。
“行，那就有勞段老板了。”
肥波一聽有全鹿宴，立馬知道楚向前今晚是一定會請自己的。
楚向前掛了電話，笑著說道，“晚上6點有骨氣拿錢給你，你這刑事組願意帶幾個人都行。
我這邊應該隻有四五個師傅，順道問問雷老總那個泰拳高手的事。”
肥波臉上的笑容不由收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煙，親手給楚向前點上後。
小聲說道，“楚師傅，我可聽說那家夥功夫好的很，雷老總請了好幾個師傅，看過屍體後，個個都用年紀大，或者過去受過傷來推脫。”
楚向前笑著說道，“其實不在擂台打，反而更容易。”
說完，扯起長袍下擺，露出身上一直攜帶的五四手槍，“伱不會真以為，我出門闖蕩，隻靠手腳功夫吧？”
肥波一愣，隨即歎息起來。
楚向前卻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功夫本來就是殺人技，我練它，唯一的目的就是防身和殺人。可既然有更方麵、更有效的殺人武器。
我要是死守著規矩，人家卻用槍，那不成了傻子嗎？
再說，這七步之內，像我這種手腳快的人玩槍的話，那是又快又準。甚至連開三槍都沒有問題。
要是換成左輪，一秒六槍也不是沒可能。”
肥波心裡一緊，暗罵一句楚向前不當人。
自己這些天天摸槍的人，從摸到槍，再到開槍，少說也要兩秒。
也就是說，遇到楚向前的話，即便自己這邊有三四個人。
可手剛摸到槍，人家已經連開三四槍了。
這還這麼比？
一瞬間，在肥波心裡，楚向前的威脅程度和重要性，再次提高了好幾個級彆。
未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靠他救命。
眼珠子一轉說道，“你等我會，我去給你辦個合法的持槍證。要是你不介意，再給你辦個油麻地警署格鬥教練和顧問的職位。
每月薪水220，和我們這些探長一樣。
隻需要你每個月來警署，隨便教軍裝和便衣些防身的本事。
好處則是，以後你要是遇到不得已的情況，不得不開槍的話，至少法律層麵上，對你有好處。”
楚向前自然是巴不得如此，至於教導格鬥功夫，那真是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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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腦子裡，自然而然的想起前世，因為好奇，而看過的好多馬伽術、菲律賓短棍的視頻。
以自己現在的功底，還有腦力，很容易就能使用出來。
既然馬伽術再60年代還是會出現，菲律賓短棍則是存在了很多年的格鬥技巧，那拿來教給港島的同胞，楚向前不僅沒任何心裡負擔，還覺得就應該搶過來強大自己。
“行，我倒是琢磨過不少簡單、實用又厲害的格鬥技巧，教一教便衣也算是為社會做點貢獻。”
肥波大喜，楚向前是誰，那是得到港島所有師傅公認的功夫大師。
之所以沒說是宗師，隻因為他實在太年輕，有些年紀大的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比他差太遠。
等過了十年、八年的，自然而然就成了港島公認的一代宗師。
隻要楚向前願意教油麻地的便衣，今後自己手下的人，出去辦事底氣都足一些。
更彆說有了這份香火情，今後有事求他，會容易不少。
在肥波的辦公室等了二十幾分鐘，這家夥就拿著本證件和一個文件袋回來。
楚向前接過來看了看，確定是持槍證和聘書後，這才在文件上簽字。
“行了，我得先回去，免得人家段老板久等。”
肥波忙把他送下樓，邊走還邊說道，“華萊士那鬼佬說想請你吃飯。”
楚向前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山雀最近沒事，就會來警署看看那鬼佬。
最近二十來天，那小子天天睡在警署裡，還強烈要求增加夜間增加執勤警員。
說白了，就是被嚇怕了。
現在會找自己，百分百是想讓自己保護他。
肥波見他不說話，忙繼續說道，“那老鬼不知道得罪了誰，先是住的彆墅被火燒了。最近二十多天，天天住在警署裡。
聽說，他還換了個保險箱。看這樣子，應該保險箱也被人動過。
剛才我找他申請顧問和教練的事，他連考慮都沒考慮。
不僅把你的薪酬提高到400，給你配發的持槍證，級彆和證人保護組的一樣。
對了，他還說，要是你肯來警署守夜，還送你一輛賓利mark-v轎車。”
賓利三幾年就被勞斯萊斯收購了，不過兩者雖然一個老板，但待遇卻不一樣。
這年頭想買勞斯萊斯，除非是貴族和當地名望極高的人，否則還是彆想了。
但賓利就不一樣了，主打豪華運動車型的52年開始售賣的賓利mark-v轎車，反而賣的比勞斯萊斯要好。
楚向前想了想，心裡雖然想要，但心裡卻擔心自己接受了那輛車，肯定會被人在背後罵。
“算了，車就不要了，你跟華萊士說，幫我家安裝一部電話，有事過來也就十來分鐘的事。”
肥波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那我讓華萊士給我1萬港幣，我幫你買一輛平治。”
這次楚向前沒再拒絕，出門確實需要一輛車，而平治，也就是內地說的奔馳，在這年代雖然算不是頂尖豪車，但在港島也算是好車。
出了警署，坐上之前那輛黃包車，回到家，剛打包好一隻還帶著鹿角的梅花鹿，有骨氣的段老板就找上門。
看到這頭梅花鹿至少150斤重，段老板笑的嘴都合不攏。
忙拿出3千塊錢，交給楚向前後拍著胸脯保證道，“楚師傅您瞧好了，今晚保管讓您和您請的客人滿意。
要不然，我自己打自己的臉。”
楚向前擺擺手，“段師傅客氣，今後有好東西運回來，我會通知你一聲。
彆的不說，每個月勻出三五頭梅花鹿還是沒問題的。
要是運氣好，給你們幾百斤老虎肉也沒問題。”
段老板大喜，忙不停的拱手作揖謝個不停。
從粵省進貨問題倒不大，即便高麗那邊打仗時，英國佬也沒徹底關閉雙方之間的往來和貿易。
但想穩定的獲得梅花鹿的供應卻很難，更彆說老虎肉了。
而對楚向前來說，穩定的出貨渠道也是好事。
一頭4500，每個月賣5頭，兩個月就能在九龍太子道買百平米的小洋樓。
或者買下自己現在住的這條街上，和自己住的一樣大，帶門臉的小樓。
送走段老板後，楚向前中午陪著師傅師娘吃飯時，把回內地和遊玩的事說了，宮長慶和老太太不由笑了起來。
連連誇楚向前有辦法，心裡也放心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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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點多，楚向前早早去了有骨氣酒樓，段老板一聽他來了，忙從後廚出來，引著他去了後廚。
楚向前這才知道，為了這頓全鹿宴，段家已經退休的60歲前大廚，也就是段老板的親爹都再次進了後廚盯著。
而且晚上除了接待之前定了桌子的客人，其他客人一概不接待。
以至於到了飯點，酒樓裡也隻坐了十幾個客人而已。
等今晚招待過了肥波等人，酒樓明天中午才會接待兩桌老顧客，過來吃全鹿宴。
可以說誠意和重視程度，讓楚向前都不得不記下這人情。
沒多久，聽服務員說洪震南帶著5個師傅過來了，楚向前才出了後廚，把人接進了最大的包間。
喝了幾口茶，楚向前看了看洪震南的氣色，見他隻是二十幾天，頭發就花白一片，不由勸道，“洪師傅，趁著春暖花開，不如去京城暫住三兩個月。
順便我找人請個國醫聖手，給你和宮師叔調養調養？”
洪震南等人一愣，忙問道，“宮師傅要回京城了？”
楚向前點點頭，“我師叔在港島多年，病情一直沒好轉，我這才勸她回京城住一段時間。”
洪震南等人感慨一聲，“回去也好，人老了總歸是要落葉歸根的。而且內地能人那麼多，肯定能醫治好宮師傅的暗疾。”
可說是這麼說，洪震南等人心裡卻不以為意。
當年宮寶森也是受了重拳，傷了肺腑，還不是沒能養好傷。
再說，中醫確實有神奇的地方，但更多的還是束手無策。
要不然，古代的皇帝也不會有那麼多早死的例子。
楚向前見洪震南語氣裡有敷衍的意思，也就不在勸了。而且港島這邊又不是沒有好中醫，人家不見得就比內地的差。
話題很快說到那個泰拳高手上。
洪震南、鄭師傅、羅師傅等人滿口答應會找人留意這事。
聊完正事，自然聊起了功夫上麵的事，隻是沒談多久，肥波就帶著藍鋼和四個便衣敲門走了進來。
鄭師傅、羅師傅等人見肥波、藍鋼對楚向前客氣的有點過分，心裡對那個泰拳高手的事，不由更加重視起來。
隻有洪震南還是和以前一樣，對肥波的態度不算好，也不熱情。
看的楚向前不由在心裡搖搖頭。
但凡洪震南油滑一點，他現在的勢力和錢財，肯定能多好幾倍。
但轉念一想，或許真那樣的話，洪震南說不定早死在利益爭奪的亂子中。
藍鋼本來就是學武的，對楚向前的態度自然好的很，和洪震南等人打了招呼後，拉著他就問道。
“楚師傅，聽肥波說，您答應做油麻地警署的格鬥教練？”
楚向前笑著點點頭，“隻是教些基礎的擒拿格鬥術，換了其他師傅，一樣能教。我這是欠了肥波個人情，被他逼著當了這教練。”
洪震南等人聽了這話，才放心下來。
擒拿格鬥對大家來說，隻是基礎打法，甚至很多招式基本上都差不多，不會影響到他們武館的生意。
說不定，油麻地的差佬練過後，反而會去武館學更深的格鬥技巧。
藍鋼見楚向前說是欠了肥波人情，心裡頓時起了今後得多多關注楚向前的想法。
有些事對楚向前來說是難事，但對他們這些探長來說，可能就是幾句話，或者找幾個人幫幫忙，就能辦成的小事。
忙對楚向前說道，“楚師傅，今後您有事，直接打電話給我，我保管給你辦的妥妥的。”
肥波聽完就罵出口，藍鋼卻毫不在意的任由他罵。
等肥波罵累了，這才笑著說道，“死胖子，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懶的出奇。交給你得三天的事，我一天就能搞定。
再說，我和楚師傅也是朋友，憑什麼就不能幫他？”
肥波白了藍鋼一看，心裡卻暗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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