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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聽完幾個大姨、大爺的話,很是自然的從摩托上下來,走到那孩子麵前。
蹲下問道,“小朋友,你媽媽跟你說了去哪個鄉,或者哪個村嗎?”
小家夥搖搖頭,又有害怕的往門檻裡擠了擠,楚向前不由皺眉起來。
正常來說,小孩子不僅怕陌生人,更怕穿製服的。
所以,常人眼裡,這孩子的表現很正常,但楚向前知道他母親是誰。
心裡不由想著,該不會這孩子平日裡,發現了他母親的一些異常?
隻是轉念一想,也有可能是山田幸子下意識會主動避開陌生人,不知不覺中就影響到了親兒子。
起身看向身邊的一個大爺,“這孩子幾歲了,家裡還有沒有其他親人?”
那大爺忙說道,“應該6、7歲,除了他娘,家裡早就沒人了,所以我們才會這麼急。”
大家本來就缺糧,不可能一直養著個孩子。
現在願意給口吃的,不過是擔心連個窩窩頭都舍不得,會被人說閒話。
當然,楚向前願意相信大家都還善良。
但這善良在自己家的孩子都吃不飽、養不活時,沒幾個人能繼續善良下去。
要是真有,那才是百年難出的道德天尊。
“這樣,你們先幫忙照看這孩子,給他一口吃了。我會把這事上報給上頭,等決定下來後,會以每家每頓飯1兩糧票的標準,補償伱們這些鄰居。”
一斤糧票加上1塊8毛錢,能在糧站買到1斤白麵,換到3兩棒子麵,足夠讓這孩子吃飽,甚至還有剩餘。
這下大家夥對於照看這孩子的態度,立馬就不一樣了。
楚向前想了想,拿出1斤糧票和2毛錢,交給那大爺說道,“大爺,您受累明天去糧站買一斤白麵,再換成3斤棒子麵。
算是這孩子4天的口糧,怎麼樣?”
但凡有正式工作的,幾年積累下來,手裡的錢其實夠用,大家缺的隻有糧票。
一天7兩多的棒子麵,彆說個6、7的孩子了,一個大人都能吃個半飽。
那大爺忙點頭,“明天棒子麵買回來,我每家分一分,讓這孩子4天裡,每天吃一家,保證不委屈了他。”
楚向前走到那孩子身邊,“叔叔我叫楚向前,交道口街道治安科副科長,有人欺負你,你就去交道口街道找我,知道了嗎?”
幾個大爺大姨一聽楚向前這麼年輕,就已經是乾部了。
而且還是專門管著治安的乾部,心裡那點小心思立馬變成了畏懼。
小家夥怯怯的點點頭,看楚向前的目光,也沒剛才那麼害怕了。
楚向前本想離開,卻不想這孩子忽然拉著自己的袖子,“媽媽好多天前和我說過,要是有警察叔叔願意幫我,讓我把家裡一個盒子交給他。”
楚向前一愣,沒想到山田幸子還有第二手準備,而這也能解釋,剛才這孩子看到自己後,為什麼露出害怕表情。
因為他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他媽媽說的,那個會不會幫自己的警察。
而且看樣子,山田幸子去山洞那邊,應該也有自己的算計。
不過想想也對,錢財動人心,找到寶藏時,往往是最危險的時候。
楚向前低頭看向那孩子,“帶我去你家。”
沒多久,楚向前看著那小家夥,爬進床底,拿出個木盒。
正想打開,忽然覺得自己還是小心點的好。
萬一他喵的裡麵藏著個,掛了弦的手榴彈,那自己就難看了。
不過,即便真有炸彈,自己還是有機會躲進新手村,避開爆炸。
或者把手榴彈扔進新手村,一樣能躲開危險。
想到著,楚向前借著轉身的機會,避開那孩子的視線,把盒子仍進新手村裡。
意念一動,盒子就在新手村外的空地上被打開。
好在裡麵沒炸彈什麼的東西,而且,楚向前仔細想想,自己也笑了。
這玩意一直放在家裡的床底下,又是叮囑了他兒子,這要是一爆炸,不等於連山田幸子自己的親兒子也炸了?
把木盒從遊戲裡拿出來,楚向前也從裡屋走到了外間。
而院子裡的其他人,則被大壯和紅妞擋在了屋子外。
楚向前也不管屋子外,一群看熱鬨的人說些什麼,坐在桌邊打開盒子。
就見裡麵最先入眼的,居然是這孩子的出生證明。
這在這年代可是很難得的。
當然,說穿了,其實不過是一張在醫院產子的文件而已。
但楚向前猜到山田幸子的意思,這是想說,這孩子的父親是天朝人。
果然出生證明下麵,是他父親的遺照和當初的工作證,戶口。
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山田幸子的丈夫叫易廣發,西江豫章郡人,而他們的兒子則叫易方,53年9月初3出生。
也就是說這孩子才6歲半。
楚向前看完就想到了易中海,隻是這心思沒幾秒就被否了。
易中海如果想領養個孩子的話,彆說一個男孩了,三五個都隨隨便便。
可這老東西從始至終都沒這想法,說到底,還是認為領養的孩子養不熟。
當然,四十歲之前,易中海應該還期盼過,那天自己或者一大媽的病治好,能有個親生兒子。
年齡大了後,投資在賈東旭身上的成本和感情有些多。
放棄的話,沉沒成本太高。
而且還有傻柱這個備胎在,易中海的選擇就多了。
加上此時的賈東旭看著其實也還不錯,領養的事,也就一直猶豫不決。
到了三年困難時期,這種心思就更淡了。
而且說真的,易中海其實很小氣。
他是那種希望用最小付出,獲得最大收益的那種人。
可惜人心難測,你算計人家,人家也會防著你。
賈家母子倆的小心思也不少。
而且世事無常,沒人能想到賈東旭會掛了。
但傻柱最後被賈家、易中海算計的死死的,大部分緣由自能說傻柱自己咎由自取。
他其實有很多機會,娶個媳婦過自己的日子的。
楚向前暗暗搖搖頭,把這些心思甩掉。
拿起最後盒子最底下的一分手寫材料,看完心態就炸了,讓楚向前第一個想法就是上交。
涉及到十多年前的舊案和證據,不交的話,就無法大白於天下。
有些二鬼子也就能繼續逍遙法外。
可上交的話,也就意味著自己很可能被懷疑。
左思右想,暗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有些事是顧不了那麼多了。
最後則是一封懺悔書,說白了,山田幸子還是希望看在這份材料的份上,求上頭照顧好自己的孩子。
楚向前這下哪裡顧得上其他的。
對著大壯和紅妞喝道,“看好這孩子。”
隨後看向被自己一臉嚴肅表情,嚇的再次害怕起來的小易方。
“叔叔這兩條獵狗很厲害的,他們會保護你,直到叔叔再次來看你,知道了沒?”
小家夥忙點頭,楚向前乾脆把大壯紅妞喊了進來,摟著小家夥讓他去摸兩條獵狗。
等易春和大壯紅妞熟悉了,這才出門,對著這院子的兩個大爺說道,“我懷疑張幸同誌是在調查敵人時出了意外。
現在你們院子的任務,是保護好張幸同誌唯一的孩子。
任何人過來,除非能拿出有效證明,否則都是心懷不軌的者。萬一對方想帶這孩子走,立馬上報居委會和派出所。
或者乾脆你們集結期這條巷子裡的民兵,聽明白了沒?”
兩個大爺和其他鄰居麵色大變,但一想到楚向前說山田幸子,也就是張幸在暗中調查壞人的話,很快又堅定了下來。
“領、領導,要不,乾脆你把這孩子帶走?”
楚向前搖搖頭,“我現在沒法證明張幸留下的資料是真是假,隻能先向上頭彙報。”
眾人聽了點點頭,忙向楚向前保證會保護好易春。
楚向前騎上邊三輪,直接回了街道,好在孫老頭一如既往的住在門衛室。
見楚向前急匆匆趕來,孫老頭還以為這是來給自己拜年的。
心裡一高興,乾脆出門來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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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楚向前兩手空空,立馬拉下了臉。
楚向前哪裡管他想什麼,表情嚴肅說道,“孫國興同誌,我以治安科副科長,民兵副連長的身份,要求你即刻打電話給,能讓你絕對信任的人。
我手裡有一份萬分重要的材料,需要上交給上頭。”
孫老頭眼睛一眯,認真說道,“向前,你沒開玩笑?”
楚向前嚴肅的點點頭,“我是認真的。”
孫老頭這才意識到,是真出事了。
楚向前其實想過,把這份資料交給街道主任曹廣林,或者薛學禮。
但認真想想,知道這資料真不見得就是好事。
萬一資料和名單是假的,薛家或者曹廣林,還可以做自己的外援。
半個小時後,一輛吉普帶著一卡車的士兵停在街道外,楚向前本想把材料交了,把事情推出去。
可惜結果和自己想的一樣,來人看都不看材料,隻是敬禮讓他上車跟他們走。
楚向前無奈在心裡歎息一聲,來接自己的人也是聰明人,隻要不接觸這材料,他就沒麻煩。
楚向前臨上車,對孫老頭說道,“孫大爺,邊三輪留給您,幫我去我家說一聲,我這是有夜間巡邏任務。”
孫老頭忙點點頭,今天是大年初一,不回去確實會讓家裡人擔心。
“行,我一會就去。”
楚向前上了吉普,乾脆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
好在結果沒他想的那麼嚴重,進了個大院,把材料交給一個中年人,自己就被安排在一個小會議室裡。
除了不能出去外,不管是喝茶、吃飯隻需要和門口的警衛說一聲就行。
楚向前心裡一動,立馬指揮著山雀飛去門頭溝的那個山洞。
隨後和警衛說,能不能弄一份紅燒肉和白米飯。
隻是十幾分鐘,一份油汪汪的紅燒肉蓋飯就出現在他手裡。
吃完乾脆躺在靠在沙發上,用軍大衣蓋著睡覺,注意力卻時不時的放在,已經落在那個山洞外一顆樹上的山雀的視線上。。
沒多久,一個30來歲的人,在門外往裡麵看了一眼,見他居然在睡覺,不由低聲問了問警衛。
那警衛遲疑幾秒,才說道,“報告,這位同誌先是說餓了,想吃紅燒肉,吃完後喝了一杯茶,就坐著睡覺。”
那人聽完,不由嘴角一笑,暗道這小子心還真大。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這小子出去後,薛家老頭來找自己的麻煩。
一夜很快過去,楚向前大概是睡的早,淩晨5點就醒了。
但實際上,他不僅一直注意著山洞那邊,還想好了有人來問自己的話,該如何說。
隻是山雀那邊一直沒人找過去,楚向前想了想,就知道自己心急了。
上頭派出去調查的人又不是自己這種掛比,怎麼可能一夜間就找到那個山洞。
能在三五天內找到那邊,都已經算快的了。
而且現在上麵最先做的,肯定是先確定那份資料的真假。
不過楚向前也沒急著讓山雀回來,萬一上頭查的時候,巧合或者有其他線索找過去,自己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和已經換班了的警衛說一聲,被兩人帶著去放水,又用水龍頭洗了洗臉。
本想漱漱口就算了,沒想到對方叫了個人過來,很快毛巾、牙刷、牙膏,連帶著一份豐盛早晨一起送過來。
楚向前也不囉嗦,洗漱完就開吃。
然後在幾個警衛注視下,故意在小會議室裡打拳當晨練。
而且出招剛猛,打著打著,那四個警衛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再想想昨夜這小子來的時候,他自己主動交上來的配槍和獵刀,立馬知道楚向前除了拳腳厲害外,應該很會用刀。
而且大概率很厲害。
忙對一個警衛說了句,立馬就有人去彙報這事。
楚向前耳聰目明,聽力比一般人厲害多了。
就算對方刻意壓低聲音和腳步,還是被他聽了個一清二楚。
上午9點多,總算有人進來,然後楚向前如願看到自己最想見到的人。
薛孝民一進門,就沒好氣的說道,“想見我就直接說,用得著在這地方打拳,故意把我引過來?”
楚向前的小心思被人卡破,也不在意,聳聳肩,“伯父,我哪知道那麼多,不想點辦法,我這心裡總是忽上忽下的睡都睡不安穩。”
薛孝民瞪了楚向前一眼,心裡卻對他豎起個大拇指。
有時候說的越明白,反而越是好事。
果然,跟著他進來的一個中年人,笑著說道,“老薛,年輕人嘛,沒經曆過多少事,心裡沒底才是正常。”
薛孝民裝模作樣的又罵了楚向前幾句,事情就算過去了。
隨後自然是談話。
楚向前心裡卻知道,上頭應該已經大致查清楚了資料上交代的事,現在想聽自己怎麼說,無非是做個補充,然後看看自己有沒有隱瞞。
好在這一夜的時間裡,楚向前早有預案。
山洞既然還沒被發現,那寶藏和乾掉7個島國人的事,肯定不能說。
隻說自己昨天去師傅家做客,回來時想著自己騎著邊三輪又不費力氣,乾脆走以前從沒走過的路回家,順便就當在巡邏。
這話聽著就讓人起疑,但楚向前相信,上頭沒理由懷疑自己的立場。
在這個前提下,有時候看似不合理的話,卻又顯得非常合理,畢竟人的思維很難琢磨。
絕大部分人都有過,忽然冒出來的想法,和自己的習慣不符。
而且楚向前知道,答的一絲不漏,反而才不正常。
最重要的是,楚向前隱隱覺得,這或許是自己去港島的最佳契機。
這才故意露出破綻。
薛孝民卻嚴肅的問道,“向前,你確定是自己頭腦一熱,才走的那條路?”
楚向前一臉無奈的點點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喝了2斤酒,晚上又喝了兩杯的原因。反正當時我騎著邊三輪吹冷風時,不僅不冷,還覺得舒服。
這才想著繞點路回家。”
薛孝民眼看楚向前露了這麼大的破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問。
隻能看向身邊的中年人,“老薑,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薑晉榮搖搖頭,收起筆記本站起身笑著和楚向前握握手,“小楚,這事你就不用管了,那孩子我們也會妥善安排。
你要是沒事,可以和你準老丈人一起回家去。順便幫我向薛領導問好。”
楚向前忙點頭,心裡卻在猜測,這是故意放自己出去,看看自己會不會露出新的破綻。
跟著薛孝民上了一輛吉普,離開院子後,楚向前幾次想開口,可薛孝民卻沒說話的意思。
心裡歎了一聲。
不管這位準老丈人剛才如何暗示和幫自己,他心裡還是難免怪自己惹來麻煩。
不過也對,除了親爹,人家沒必要,也不可能一心向著自己。
同時,薛孝民應該是暗怪自己,為什麼不先告訴他或者老爺子。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楚向前自己沒把自己當成薛家的一員,也就怪不得人家心裡有意見。
隻是楚向前到底是知道幾年後的那場風暴,有機會出去,不抓住的話,未來說不定就得像婁曉娥一家一樣連夜離開。
一路無話,到了薛家,楚向前和薛孝民都是一臉笑容,仿佛剛才沒發生任何隔閡一樣。
隨意解釋了一番,薛家老小這才沒放在心上。
楚向前對薛靜蘭露出個安慰眼神,這才對薛家老太太說道,“奶奶,昨兒一晚上都沒得空。
工作忙完了後,就和伯父一起回來了,連準備好的拜年禮都沒來得及回家拿,隻能晚點再送過來了。”
“人來了就行,禮物不禮物的不用放在心上。”
老太太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明白,肯定是出事了。
好在現在看來,應該已經解決了,所以她心裡也確實覺得,隻要人來了就好。
吃過中午飯,楚向前就被薛建榮和薛建國拉著,和姑父邱希成、小叔薛孝義坐在一起閒聊。
本來心裡有事的楚向前,自然沒興趣多聊,隻是說著說著,話題居然討論起內外形勢。
心裡一動,看這樣子,薛孝民這是在試探自己的立場。
此時紅色北極熊,已經隱隱有撤離在天朝的專家的跡象。
某個北極熊在天朝的將軍,看到天朝的潛力後,好幾次向莫斯科彙報過自己的擔憂。
楚向前知道結果,也知道有些事沒必要說,因為自己改變不了什麼。
反倒是說多了,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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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屋子的人聽到這話題後,氣氛就有些沉默了。
以往大家都是,紅色北極熊是老大哥,現在大哥打算反悔,甚至有股子,不願意看到小弟過的更好的意思。
這在當時的天朝人看來,實在有些難以理解和接受。
楚向前心裡卻覺得很正常,親兄弟都有個摩擦和矛盾,這國與國之間,自然隻有利益。
全套重工業項目一旦全部完成,可以預見,今後天朝就會和紅色北極熊當年前幾個五年計劃一樣,國力獲得極大的增長。
這在北極熊眼裡,那就是潛在的競爭對手,甚至是威脅。
至於其他的原因,楚向前知道卻不能說。
一群人討論的很是激烈,可說著說著,最後發現楚向前一直坐著沒開口。
薛建國忙使了個眼色,“向前,你是不是昨晚熬夜,困了?”
楚向前搖搖頭,“我們和北極熊關係變差,其實是必然,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不等大家問,楚向前就主動說道,“以前我們是人家的窮親戚,得到結義大哥接濟,並且傳授一些手藝後,慢慢有富裕的跡象。
這下結義大哥心裡就有想法了。
既怕這窮親戚落魄到,需要當大哥的時時接濟。
畢竟想當大哥,你總得有當大哥的樣子,支援點兄弟就成了常事。
而且外麵還有惡霸帶著一群跟班盯著,當大哥的也需要幫手,對吧?”
眾人聽他說的直白,想了想,隻能點頭。
楚向前繼續說道,“這大哥怕我們落魄,也怕我們威脅到他的位置,更怕我們過的比他好。
說白了,這是人性。
也是國與國之間再正常不過的關係。想破局,非大智慧不可。
所以我才說沒什麼好說的,我這種小年輕實在沒那本事。”
薛家祖孫5人,外加姑爺,全被楚向前這話說的沉默起來。
楚向前沒這本事,他們同樣沒那本事。
甚至現在看來,還沒楚向前看的明白。
坐在餐廳那邊的薛靜蘭,見自家爺爺、親爹、親叔、姑父和大哥全都不說話了,心裡那叫一個竊喜。
看楚向前的目光,也越發溫柔和滿是愛意。
隨後又忙收斂起來,畢竟這是親爹、親爺爺和大哥姑父。
老太太摟著薛靜蘭,在她額頭上點了點,小聲說道,“你個死妮子,還沒嫁過去,就一心向著心上人了?”
薛靜蘭臉一紅,忙把腦袋貼在老太太的肩膀上,低聲笑起來。
薛學禮對著楚向前露出個讚許的眼神,開口說道,“好了,這事就和向前說的一樣,確實沒什麼好討論的。”
隻是這話還是傳到了外麵,絕大部分人一笑而過。楚向前這比喻雖然沒說錯,但在大部分人看來過於片麵。
可有些事,知道歸知道,說出來那才是傻子。
下午楚向前帶著薛靜蘭出門,兩人騎著自行車先去了街道,注意力也時不時的放在山雀身上。
想著上頭應該會讓人注意自己,時間也已經下午2點多了,本想開著邊三輪去公園逛逛。
隻是薛靜蘭上次看過電影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壓抑多年的情緒,忽然得到宣泄後,居然對看電影的興趣,遠大於去逛公園、甚至去滑冰。
楚向前倒是無所謂,和上次一樣,找了一圈,看到幾個看起來就不老實的小年輕。
本打算嚇唬幾句,沒想到對方一看到他,立馬就認了出來。
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電影票交出來,笑吟吟說道,“哥,您發一包好煙,這票我和我哥們原價讓給您。”
楚向前有些意外的拿出一包紅牡丹,又給了錢,這才問道,“認識我?”
那人笑哈哈的說道,“哥,現在我們這些大院的人,雖然大部分沒見過您,但沒聽過您名字的卻沒幾個。”
說完,撇了眼薛靜蘭,“再說,您和這姐姐在一起時,實在太好認了。”
這話不僅說的楚向前心裡高興,薛靜蘭笑的也很開心。
隨手又扔了一包紅牡丹,那人接過一看,頓時笑的嘴都合不攏。
楚向前卻不在意的帶著雪靜蘭,進了電影院。看電影時,自然是摸摸小手,說幾句讓薛靜蘭麵紅耳赤的葷話。
惹的薛靜蘭都沒心思看電影了。
電影放完之後,感覺自己好多都沒看,薛靜蘭氣的在楚向前手被上掐了好幾下才放過他。
騎上邊三輪,楚向前想了想,“走,不回家吃飯了,哥哥我帶你去吃東來順。吃完後,再回家把拜年的禮物帶過去。”
薛靜蘭高興歸高興,卻又擔心浪費,一則家裡肯定準備的晚飯,二則出去吃一頓花費可不小。
幾塊錢一頓,加上糧票,都夠普通人一家吃兩三天了。
反倒是自己不習慣在外麵吃飯的問題,薛靜蘭居然沒在意。
這大概是愛情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隻要和楚向前在一起,薛靜蘭甚至覺得,今後讓自己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都是件幸福的事。
楚向前也不管準媳婦怎麼想,開動摩托就往東單走。
進了東來順,楚向前還沒坐下,見服務員是個小夥子,從兜裡掏出紅牡丹,散了根煙給對方。
“同誌,點完菜後,麻煩弄一壺開水過來,要是有擦手的熱毛巾,也幫忙拿兩條。”
那人眼看是紅牡丹,接過後夾在耳背上,笑著點點頭。
楚向前算算自己和薛靜蘭的食量,點了兩斤肥羊、凍豆腐、青菜點了四五盤就沒再點。
交了錢和票,碗筷一上來,楚向前主動接過,用水壺裡的開水燙了一遍,這才放在薛靜蘭麵前。
又和薛靜蘭一起用熱毛巾擦擦手,這才開吃。
薛靜蘭頓時心都要化了,一頓飯下來,要不是楚向前時不時幫她燙羊肉和菜,這小姑娘就隻顧著含情脈脈的看情郎了。
吃完後,兩人一出門,薛靜蘭沒去做挎鬥,而是借著天已經完全黑了。
上了摩托後座,雙手伸進楚向前大一口袋裡,緊緊抱著他,俏臉還貼在楚向前後背上。
楚向前卻忽然楞了一下,山雀那邊忽然傳來警示,注意力放過去時,就看到兩個綠軍裝握著槍,找到了那個山洞。
楚向前暗道來的好快,可心裡深處卻覺得,有這麼厲害的人在,對天朝也是好事。
薛靜蘭還以為楚向前是因為自己摟著他,而有些意外。
聞到楚向前身上的氣味後,心跳加速的同時,心裡也難得的安靜和安心。
雙手搖晃幾下,提醒楚向前該走了。
回過神的楚向前嘴角一笑,啟動摩托就走。
快到大院時,楚向前忽然把摩托車拐到一個巷子裡,轉過身和薛靜蘭麵對麵的坐在摩托車上。
小妮子臉色通紅,而且黑夜中看不清彼此時,膽子往往也會大了很多。
沒多久,被楚向前親的迷迷糊糊的薛靜蘭,忽然感覺糧倉被一雙冰涼的手給握住了。
渾身一顫,忙雙手按住楚向前的手。
身子也左右掙紮起來。
楚向前也不強求,但剛剛握著糧倉時,立馬感覺到糧草確實充足的很。
把手放在薛靜蘭的細腰上,小姑娘這才稍稍放心下來,雙手再次摟著楚向前脖子嬌嗔道,“向前哥,你下次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楚向前哈哈一笑,下次的事下次再說,而且聽懷裡小美人的語氣,就知道她沒真的生氣。
兩人在巷子裡,玩親親一直到9點多,才在薛靜蘭的催促下,騎著邊三輪回了大院。
薛靜蘭心情愉快的正想去敲門,卻被楚向前一把拉住。
指著小姑娘的俏臉,笑著說道,“還是先等你臉上的紅韻散了再進去。”
薛靜蘭的臉立馬更紅了,一雙媚眼盯著楚向前嘀咕道,“還不是你使壞。”
楚向前嘿嘿一笑,“那要不,我先走?”
“不行”,薛靜蘭現在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和楚向前待在一起,哪裡肯讓他走。
再說,都到家門口了,楚向前也不是第一次上門,這要是不進去,鐵定會被奶奶和親媽怪罪。
兩人在門口嘀嘀咕咕好一會,薛靜蘭的臉上的紅韻才慢慢消散開。
等兩人牽著手進門,剛好被三嬸龐玉芬看到,羞的薛靜蘭的臉騰的一下再次紅了。
楚向前忙對三嬸作揖,龐玉芬這才笑嗬嗬的沒說破。
上前拉著薛靜蘭去了餐廳,這才解了薛靜蘭的出醜的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