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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毛,楚向前也被這群小孩兒說的吉祥話,逗得時不時笑了起來。
本以為給過壓歲錢後,事情就過去了。
沒想到各家各戶當家人,自己上門來給愛林和愛秋壓歲錢。
多的一毛、少的也有5分。
看這樣子,反而是自家占了便宜。
楚向前無奈笑了笑,看樣子自己在這院子裡的地位,已經穩穩和聾老太太一個級彆了。
上午閒的沒事,楚向前想了想,乾脆去師傅家坐坐。
老兩口無二無女,自己這個徒弟在他們眼裡,那就是半個兒子。
叫上大壯和紅妞,楚向前騎上邊三輪很快就到了宮長慶家。
下車前,借著挎鬥做掩飾,從挎鬥裡拿出板栗、紅棗、京白梨和5斤鹿肉去敲門。
老太太開門後,一看是他,臉上的笑容那叫個燦爛和慈祥。
隻是讓楚向前沒想到的是,宮家今天居然有客人。
而且一看對方的麵容,楚向前心裡就有了答案。
果然,等楚向前規規矩矩給宮長慶行禮,說了一番吉祥話。
宮老頭笑的眼睛都眯起來的發了個大紅包給他後,介紹那老者時說,讓楚向前喊他‘薑師傅’就行。
老薑忙擺擺手,“要不是宮家收留了俺,俺早就餓死了,不敢稱‘師傅’。叫我一聲老薑就是了。”
楚向前撇了眼老薑皮毛大衣下,隱隱藏著的刀柄。
不由想起這人是用刀的高手。
隻是認真想想,卻又連馬三一招都接不住。
不過人家再怎麼不行,那也是摸刀、用刀一輩子的人。
拱手說道,“不能叫薑師傅,薑老叔總沒錯。”
宮長慶和老太太不由笑了起來。
老薑常年麵務必請的臉上,也隱隱露出個笑容。
“看少爺剛才看了眼我腰間的刀柄,可是也會用刀?”
“彆,千萬彆喊我少爺”,楚向前擺手道,“您喊我小楚、向前,甚至‘楚二’都行,就是彆喊我少爺。”
老薑一愣,自己喊宮家小姐‘姑娘’,那宮家旁支男丁收的唯一徒弟,喊少爺自然沒問題。
但楚向前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都聽不慣什麼‘少爺’‘公子之類的稱呼。
老薑點點頭,楚向前這才解開身上的皮草大衣,露出腰間的獵刀。
遊戲出品的獵刀,和現實中的自然有些不一樣。
這把刀,刀長48厘米,刀身足足一個巴掌寬,不僅利於劈砍,切割也非常順手和鋒利。
看起來居然和老薑身上的那把刀,看起來相差不大。
“好刀”,老薑一看刀柄和鯊魚皮的刀鞘,頓時知道這把刀的鋼材應該非常不錯。
隻是看到獵刀的同時,也看到楚向前腰間的槍套。
皺眉問道,“楚二爺是衙門裡的人?”
楚向前楞,這意思是不喜歡公門裡的人?
一旁的老太太見乖徒弟麵露不滿的表情。
忙接話道,“老薑,我這徒弟一不仗勢欺人,二不吃拿卡要,三沒欺壓良善。在大是大非麵前,更是看得清,站的穩。”
老薑這才放心下來,沉聲說道,“楚二爺莫怪,當年吃了太多苦,對公門裡的人難免有些偏見。
作為賠罪,您要是有興致,還請露幾手給俺看看。”
楚向前不由看向宮長慶。
宮老頭忙點頭,“向前,老薑一輩子都琢磨著怎麼用刀,他肯教你,那是你的運道。
而且他是我堂叔的人,你學他的本事,身份上沒問題。”
楚向前這才點點頭,向老太太打了個招呼,出門進了廚房。
拿著一根劈開過的木柴站在院子中間。
等宮老頭、老太太和老薑都看著自己後,楚向前深吸一口氣,右手拿著木柴平伸出去。
手掌一鬆,以極快速度拔出腰間的獵刀,一刀砍在正在掉落的木柴上。
隨即反手又是一刀橫切,把已經被砍成兩半的木柴再次切斷。
等木柴落地時,已經變成了四根,兩麵露出平滑切麵的木塊。
彆說宮老頭和老太太了,就連老薑都看的眼角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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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自己手上功夫最鼎盛時,也沒這楚二的出手快。
而且光是快,頂多把木柴砍飛。
想輕鬆切成四塊,需要的不僅是速度,更需要一刀砍斷任何物體的氣勢和力量。
老薑無奈的搖搖頭,“楚二爺,小老兒沒東西可以教伱,免得我這個野路子,反而壞了你的修行。
而且,我這一身功夫說是刀法,其實不過是砍頭的手藝,殺氣太重,已經不適合這時代了。”
楚向前卻忙說道,“薑老叔,您彆看我砍柴砍的利索,其實我不僅缺乏用刀的基礎,連如何用刀都是一知半解。
能有剛才的表現,完全是因為我這副身體,天生比普通人厲害些而已。”
老薑不解的看向宮長慶和老太太,宮老頭笑著說道,“老薑,我這徒兒以前確實沒學過功夫。
刀法倒是會幾招戰場上的招式,應該是他那過世的爹教他的。
可他隻學了那一套殺敵術,其他的就不懂。”
老薑這才信了楚向前的話,而信了後,對楚向前的天賦也是驚喜不已。
就和宮老頭說的一樣,作為宮家旁支收的徒弟,楚向前確實有資格學自己的刀法。
甚至除了宮寶森老爺子琢磨出來的絕招外,六十四手八卦掌宮長慶就會教。
再想想宮長慶的媳婦陳盛蘭學的是形意,也就是說,這楚二天資足夠的話,會成為形意八卦兩派新一代同時學習兩派功夫的傳人。
光是這一點,老薑就覺得,自己有必要多教楚向前點本事。
要是他真學成了,並且融會貫通,那就是第二個宮老爺子。
即便不姓宮,那也是宮家的人傳下來的功夫,就得認宮寶森師叔祖。
同時也是為宮家這一門,傳承了先輩所學。
而傳承向來都是老師傅們最看中的。
就這樣,一個上午裡,楚向前都在跟著老薑學基礎。
而且讓他沒想到的是,基礎不僅枯燥,動作來來回回其實也就砍劈挑切。
用老薑從前人嘴裡聽來的順口溜形容,他們這一係,因為手裡的刀有些短,所以講究‘砍要穩準力不小,劈要高低刀麵齊、挑要轉折虛實靈、切要快準狠不遲’。
還讓楚向前去讀戚繼光的《辛酉刀法》《武備誌》,和何良臣的《陣記》、程宗猷的《單刀法選》。
說是這些古書裡,其實早就記載著刀的用法和使用技巧。
最後再三提醒楚向前,刀法練得再得心應手,身法也是關鍵。
否則就是白費力氣。
這道理楚向前懂,甚至腦子裡想起李聯傑演的精武英雄裡說過的。
嘴裡不有念叨著,“剛缺柔是浪費力氣,柔缺剛是攻而不克”。
一旁的老薑和宮長慶、老太太全都眼睛一亮。
這道理在未來,那是隨隨便便就能從網上,電影裡找到的名言。
可在功夫都隻傳徒弟,兒子的年代,普通人根本沒機會接觸到這些。
甚至在教育水平極低的情況下,書都沒讀過,做人道理都不懂的話,師傅不說,徒弟自己想悟出來,那就是天賦異稟之輩。
老薑這次回來,就是代替宮二和丁連山,想看看楚向前人品和天資如何。
人品沒法看出真假,但這天資確實和宮長慶在電報裡說的一樣。
絕對一等一。
老薑滿意的對楚向前點點頭,心裡暗暗有些羨慕宮長慶和陳盛蘭。
好師傅難得,好徒弟更是難上加難。
要是收了個天賦極好的徒弟,對方也肯吃苦,那這一派就能興旺幾十年。
而天賦其實也分很多種的。
有人天生運動能力極好,但練武說到底,還是殺人技,練到最後,還是得靠腦子。
上午教楚向前刀法基礎,就已經意識到他的身體素質極好,甚至好的有些過分。
有那麼一瞬間,老薑都覺得,楚向前的耐力、速度,比當年從小練武的馬三都要強一分。
而這,還是楚向前有所保留的結果。
既然天賦沒問題,老薑不由想著試試楚向前的人品。
“楚二爺,你學武的目的是什麼?”
楚向前一愣,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想殺人,我用槍就是了。所以我學武說白了還是怕死。”
這話說的老薑、宮長慶和老太太全都詫異起來。
不過怕死不見得就是壞事。而楚向前能這麼說,至少說明他不是偽君子。
或者說,此時他不是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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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薑對著宮長慶和老太太點點頭,“宮大爺,姑娘的身體這個冬天越發不好了,您要是有機會,最好去港島一趟。
免得、、、。”
說到這,老薑實在說不下去,而宮長慶夫妻和楚向前都明白,宮二這是快支撐不住了。
楚向前倒是有辦法,至少能改善宮二的情況。
把她眼睛蒙著,帶她進新手村,吃兩個代表血瓶的包子。
至少她當年受的傷,應該能得到極大的緩解。
可楚向前寧願心裡背負著悔意,也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
而且說真的,他對宮二其實沒半點感情和交情,怎麼可能為了她就冒險。
宮長慶感慨好一會,才沉聲說道,“年前,向前給我弄了一整副的虎骨過來。
我找老關係,做了200顆強身健固的固本丸,你回去時,帶一百粒給我那妹子。
要是吃著有用,立刻給我發電報。”
說完,看向楚向前。
楚向前忙保證道,“師傅放心,就算京城周圍沒老虎了,大不了我跑去燕山深處,或者去太行山和長白山一趟。
怎麼著也要弄幾頭老虎回來。”
老薑覺得楚向前在說大話,宮長慶卻笑著說道,“老薑,你是不知道,前些天向前獨自進山,打死了兩頭老虎、一頭豹子和三頭野狼。
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甚至不少人親眼看到運回來的那兩頭老虎。”
老薑這才信了,同時對宮長慶說,楚向前打獵的本事一等一的話,也信了8分。
剩下的2分,是因為老薑當年就在北方遇到過老虎。
那情形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所以才下意識覺得,楚向前這麼年輕,怎麼可能獨自乾掉兩頭老虎。
但凡見過老虎,甚至隻是在動物園裡,隔著鐵籠子的人,都能體會到近距離接觸老虎時,自己內心深處,那股子與生俱來的恐懼感。
楚向前上次在山裡,就差點被老虎撲到。
前天又再次和遊戲裡的老虎,來了次近距離的接觸,那種心臟砰砰亂跳的感覺。
是既興奮,又恐懼。
老薑抱拳道,“那就先謝過楚二爺。”
楚向前擺擺手,“既然拜師學了師傅和師娘的本事,那就是師傅和師娘的半個兒子。孝敬也就是應該的。”
這話聽著,隱隱還帶著些疏遠的意思。
可在老薑、宮長慶和老太太三個老人看來,這才真實。
而且宮長慶和老太太要的,其實也隻是老有所養,老有所依。
楚向前閒時多去看看他們,陪著一起吃個飯,喝喝茶閒聊。
逢年過節也記著上門,就已經是最大的回報了。
至於披麻戴孝,楚向前的思維到底和這年代的人有些不一樣,不僅一點都不介意,反而在心裡覺得應該。
甚至要是娶了宮家的女兒,多生幾個兒子,讓其中一個跟著母親姓,他也不介意。
可惜宮長慶和宮二這一支的宮家已經沒子嗣了。
倒是老太太有個外甥女。
楚向前中午留下來吃飯,宮老頭也趁機讓楚向前打一套八卦掌和步法。
楚向前自己也想知道,練了這些天,到底有多大的進步。
而他每次進遊戲刷野怪,或者進遊戲泡澡時,都會練一練八卦掌、形意拳和走一走木樁陣。
一套功夫練下來,在宮長慶和老薑眼裡,步法迅疾穩健,掌法轉換極快,出手也虎虎生風。
光是聽手掌的破風聲,就知道力道極大。
這一掌打在人的身體上,保管不斷個骨頭,也得被打飛出去。
老薑低聲對宮長慶說道,“宮大爺,這小子真的隻學了不到半個月?”
“這事我犯得著騙你嗎?”宮長慶白了老薑一眼,心裡卻也震驚的不得了。
暗道這小子學武的天賦,還真是出人意料,隨即就是狂喜和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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