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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進了街道,遇到的人全都向楚向前道喜,但楚向前卻聽出不少人語氣中的羨慕和嫉妒。
楚向前稍微想想,就知道和自己升職、加工資有關。
可這一切是實打實的立功得來的。
彆人再如何羨慕和嫉妒,也影響不到自己的工作和前途。
再說,自己還管著食堂,想吃點好的,全看自己願意弄什麼東西回來。
中午板栗燒野豬肉,楚向前因為晚上要去薛靜蘭家做客,乾脆飯也不吃。
裝了兩飯盒的野豬肉,再拿來3頭窩窩頭,留下錢和街道專用的飯票。
騎上自行車往宮長慶家走。
快到地方時,剛好遇到中午回家吃飯的宮老頭。
楚向前帶著便宜師傅,很快就到了院子。
開門的老太太一看楚向前和宮老頭一起回來,手裡還提著兩個飯盒,不由埋怨道,“讓你彆帶東西,怎麼就是不聽話?”
楚向前笑嗬嗬說道,“師母,這是街道中午做的板栗燒野豬肉。我這個食堂班長彆的權力沒有,給自己弄點吃的還是很容易的。”
一聽有野豬肉吃,宮長慶不由咽了咽口水,忙對老伴說道,“行了、行了,這小子打獵的本事,你也見過幾次。
他說沒事,那就肯定沒事。我們隻管吃就是了。”
老太太嘴上罵了幾句,心裡其實也很高興。
這年頭,窩窩頭管夠已經很不容易了,更彆說三天兩頭吃魚吃肉。
而且肉可比糧食更扛餓,變相的能存下一些糧食備用。
這手裡有餘糧,心裡才不慌。
而對楚向前來說,昨天宮老頭那麼認真、積極的教導自己掌法和步法。
看那樣子,也算是毫無保留的傳授。
那自己自然會認真對待和孝敬他們夫妻倆。
師徒三人樂嗬嗬的吃著午餐,卻不知道,宮老頭今天上午去找老關係,打聽馬三那幾個徒弟的情況後。
灣灣那邊,也因為京城的勢力被一網打儘而惱怒不已。
不僅緊急調派,津冀等地潛伏的人手過來,還打算啟動京城裡,一直靜默的人手做事。
隨後就開始調查和準備報複。
而查過之後,果黨那邊居然認為是方曉升和陳大亮首先發現的前門小院,也就是馬為義的行蹤。
這才惹得街道治安科懷疑和跟蹤了馬為義。
然後暴露了夏菊芬和另外兩個同夥。
最後楚向前等人跟著那兩個同夥,才找到了特派員。
也就是說,一切的源頭,就在方曉升和陳大亮身上。
現在陳大亮已經死了,那第一個報複的對象,就放在方曉升頭上。
反倒是楚向前這個殺了自己六七個人,重傷致殘3人的大敵,已經被上頭有意保護了起來。
彆說照片了,就連資料都被特意調走,處於保密狀態。
果黨那邊現在連殺了自己六七天人的對手叫什麼都不知道。
而這次來報複的人,居然又和馬三有關。
馬三當年重傷宮寶森,並且導致宮寶森病重亡故後,為了避免被同門追究,或者群起而攻之。
隻是考慮幾天,就投靠了小本子。
他那幾個跟著投降的徒弟,自然也不是什麼好人。
小本子投降後,三個徒弟生怕被追究,隻能帶著錢財投靠果黨。
北方那時候是果黨、我黨都占據了一些地盤,所以果黨很容易就接受了很多之前給小本子當打手的漢奸。
有人看上了馬三幾個徒弟的本事,乾脆把他們全招進了軍統。
等北方解放,京城解放,一路打到南邊後,馬三的徒弟和徒孫裡,還真有不少留在了內地。
接到上頭的命令,馬為義的大哥馬為先,搶著接下了報複方曉升的任務。
楚向前在宮老頭家吃完飯後,又喝了二十幾分鐘的茶,這才和老太太站在院子裡,開始學習形意樁功和五行拳。
至於十二形拳,那得等到楚向前把前麵的練熟了再說。
一下午,一個精心傳授。
一個認真努力,又一學就會,不知不覺就到了四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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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回過神,忙和老太太說,還得回街道點卯。免得被人說散漫。
正教的起勁的老太太,隻能點頭放他回街道。
下午5點頭,楚向前在治安科大辦公室裡,和薛紅梅說了半個小時的話。
就對薛紅梅說起,今晚去薛靜蘭家做客的事。
薛紅梅忙讓他現在就走,要是有人問,就說他去搞野味去了。
楚向前忙點頭。
有人幫自己打掩護,早退的事就好辦了。
到了公主墳那邊的大院,門口的警衛一看楚向前,立馬就認了出來。
目光再看向自行車上掛著的一隻野兔,心裡羨慕的同時,對楚向前也是佩服的很。
昨兒張海洋這些大院子弟,一窩翁的去薛家找薛建國打聽楚向前獵到兩頭老虎的事。
今天一天下來,整個大院就沒人不知道薛家姑娘相中的準姑爺,那是既能抓敵人,又能上山獵殺老虎的存在。
以至於他們這些警衛,同樣聽到了這方麵的消息。
看到楚向前帶著野兔後,幾個警衛雖然羨慕,心裡卻沒其他想法,畢竟現在已經明確鼓勵群眾自發的尋找替代口糧的辦法。
所以隻要楚向前拿的不是家養的肉食,那誰也指責不了他。
楚向前和警衛打了個招呼,對方這次並沒要求他交槍,更沒搜身的打算。
看這樣子,不僅有人打了招呼,而且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
楚向前暗樂,要是五六年後特殊年月時,自己遇到了麻煩,那乾脆就調進部隊裡。
憑自己的本事,說不定未來還能混個將軍做做。
隻是這想法楚向前也隻是想想而已,否則還不知道哪位大神,就得注視到自己。
到了薛家門口,剛敲門,就這次居然是薛靜蘭來給自己開門。
楚向前嘴角一笑,“小蘭同誌,好久不見。”
薛靜蘭臉色微紅,但嘴角卻露出笑意的說道,“才一個星期沒見而已,哪有好久沒見。”
楚向前正想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想想這話還是有耍流氓的意思。
“七天其實已經很久了。”
薛靜蘭聽到這話,臉紅的就更厲害了。
白了楚向前一眼,心裡卻高興的很。
“你們倆還要在門口說多久?”
楚向前一聽薛建國這話,不由暗罵一句。
果然,薛靜蘭忙打開門,讓開路,“快進來吧,奶奶和我媽聽說伱要來吃飯,早上就開始準備。隻是爺爺好像有些不高興。”
楚向前知道薛學禮這是嫉妒了,邊進門,邊笑著說道,“放心,一會飯桌上,我敬你爺爺三大杯,保管他什麼氣都消了。”
薛靜蘭笑了笑後,又小聲說道,“還是彆喝那麼多酒,對身體不好。”
楚向前立馬點頭,“行,聽你的。”
薛靜蘭一愣,臉紅的就更厲害了。
不過心裡也越發覺得楚向前這人是真不錯。
一頓飯吃的自然是熱熱鬨鬨,晚上7點多,楚向前本想和薛靜蘭出去散步,卻不想直接被大舅哥拉著,非要和自己好好說說如何帶兵、練兵的事。
楚向前頓時頭都大了,“大哥,我隻是個民兵副連長,民兵連的事,那是我們主任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而且人家民兵每年隻需要訓練三個月,你現在和我說,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不早”,薛建榮一臉正色的說道,“開春農忙之後,我教你的,你就用得上。要是不懂如何震懾住那些個刺頭,保管民兵們不會服你。”
楚向前翻了個白眼,這自古帶兵,無非是恩威並施。
文官帶兵,有些人兵營都還沒進,首先就先收拾了領兵的人,下麵自然不敢怠慢。
楚向前不等薛建榮開口,自己就先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大堆這方麵的事。
不僅說的薛建榮、薛建國兄弟倆目瞪口呆,就連薛學禮,薛孝民父子倆都暗暗詫異。
暗道這小子看樣子,是真喜歡讀書,而且還讀進去了。
薛學禮忙開口說道,“好了,建榮就彆顯擺你那點帶兵的經驗了,人家向前隻是靠著讀書,很多道理就比你懂。
今後你們兄弟倆還是要跟向前學習,平時多讀書,總沒壞處的。”
薛建國立馬頭大了,但薛建榮卻鄭重其事的點頭說道,“爺爺說的沒錯,我這幾年確實有些鬆懈了。”
楚向前忙起身,說天色不早,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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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和準嶽母其實早看出楚向前這是想和小蘭兒獨處,忙接話道,“蘭蘭,你去送送向前。”
薛靜蘭正因為楚向前把大哥、二哥都比下去了,心裡是既得意,又高興,巴不得和楚向前待在一起問他為什麼懂這麼多。
一聽老太太這話,忙起身去拿圍巾、帽子,眾人一看,臉上不由露出揶揄的笑容。
等薛靜蘭反應過來時,羞的耳朵都紅了。
楚向前忙開口告辭,拉著薛靜蘭的袖子,一起出了門。
等兩人一走,老太太就對薛學禮問道,“看這樣子,向前和小蘭兒互相都有好感,是不是該提一提親事的事?”
薛學禮一愣,心裡對楚向前其實也很滿意,加上楚向前因為抓敵人的事,在上頭都已經算是掛上號的人。
對這個準女婿就更滿意了。
就連楚向前的檔案,都經過薛紅梅的手,已經從街道調了出來,放在了保密級彆高好幾個等級的部門裡。
隻是薛建榮和薛建國都還沒成親,這當妹子的卻先結婚,難免會被人笑話。
薛建榮眼看老爺子看著自己,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尷尬的露出個難看的笑容說道,“我這不是部隊裡訓練任務多,這才耽誤了嘛。
不如先考慮建國的婚事。”
薛建國嚇了一大跳。
他心裡對結婚其實並不排斥,隻是一直沒找到對眼的姑娘。
加上還有個大哥過年都26了,還沒成親,在他的潛意識裡,並沒覺得自己23歲有多大。
忙說道,“這都新社會了,有些規矩確實要講,但有些不合時宜的規矩,乾嘛還要死守著?
再說,真要守規矩,向前他父親因為救他,過世才兩個月不到。
難不成他結婚,還得先守孝三年?”
這話雖然不中聽,卻也有一定的道理。
薛孝民開口說道,“三年確實沒必要,但三個月或者半年還是要守的。否則未來對向前來說,不見得是好事。”
薛學禮和老太太也點頭,其他人見狀,自然不敢插話。
而薛建榮和薛建國兄弟倆也鬆了口氣。
就怕爹媽和爺爺奶奶一急,就開始尋思著相親的事。
此時正是新舊交替之時,越是家庭出身好的年輕人,越反感相親。
否則以薛建榮的條件,彆說結婚了,子女說不定就生了兩三個了。
——
楚向前這邊,跟在薛靜蘭身後在大院裡散步時,發現這小妮子這次不僅話多了,還問東問西。
楚向前隻是回了幾個問題,才不多就明白過來。
暗道這年代的人思想就是簡單,看中了後,多的是隻見幾次麵就在一起過日子的年輕人。
至於想談一場戀愛長跑,那得因為工作的原因,無法待在一起才行。
否則,拖久了,對方鐵定心裡會有想法。
楚向前除了心裡的秘密外,基本上是有問必答。
一個小時後,兩人坐在院子裡的涼亭裡,薛靜蘭笑吟吟的問道,“我問了那麼多,你就沒問題問我嗎?”
楚向前聳聳肩,薛靜蘭剛才都問的那麼明顯,那自己也不用顧忌這個顧忌那個。
笑著說道,“在書店時,第一眼我就看上了你,所以不管你是乾部子弟還是農村姑娘,我都想娶你。”
薛靜蘭瞬間羞的臉紅耳赤,心裡猶如小鹿亂撞。
好一會,才用手給滾燙的雙頰扇扇風,一臉嬌羞的嘀咕道,“你和我二哥,還有姑姑都不是好人。”
楚向前哈哈一笑,“對我來說,建國哥和你姑姑都是我的大恩人。至於你最想問的‘愛乾淨’的問題。
說真的,要不是你有這毛病,哪裡還輪得到我和你認識。”
薛靜蘭臉色一黯,本以為楚向前心裡其實還是介意自己過於愛乾淨的事。
卻聽楚向前繼續說道,“小蘭,我這個人的毛病其實也不少。生活上的一些習慣,在外人看來也挺特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