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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四台村吃飯時,村大隊長就抱怨過,他們村東邊五六裡的采石場,年初就關了。
要知道,當初開采石場時,那是調集了四五百號退下來的大兵。
這麼多人的說調走就調走,搞得他們四台村不少再采石場工作的村民隻能回家種田。
要是采石場還在,根本不用求區裡,光是廠裡的兩百多條槍,好幾門炮,彆說老虎了,打土匪都沒問題。
所以楚向前知道京城周圍的林場,必然維持不了多少年。
隻是進城工作的事總歸先問問二叔和江叔的想法。
不過楚援進城,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當然,1千塊錢、三個工作、200斤糧票,對比兩頭老虎、一頭豹子、兩頭狼,自己說不定還吃虧了。
但有些事,是不能計較的那麼清楚的。
從陳懷禮的辦公室出來,楚向前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這老小子居然明說,自己想調走,而且就連去哪裡都打算好。
拉著楚向前給自己出主意,甚至暗示讓他幫忙弄一頭野豬。
從內心來收,楚向前當然希望陳懷禮調走。
但時機有些不對。
自己剛升職,短時間內升做科長,楚向前自己想想就覺得不可能。
畢竟現在又不是戰爭年代。
一個20歲的治安科科長,說出去都沒人信,上麵的人同意的概率,自然會增加好幾倍的難度。
還不如穩住陳懷禮,免得上頭空降個新人過來。
這話楚向前思索再三,那是直接和陳懷禮明說。
聽的陳懷禮直接愣住了,然後氣急敗壞的說楚向前和曹廣林一樣不是好人。
楚向前卻聽出他言不由衷。
要是急匆匆的調走,傻子都會認為他這是被自己逼走的。
但等上一年半載,流言蜚語就會少很多。
而且幫楚向前站台,也算是個大人情,今後他調走也能留下香火情。
再打交道時,那就是楚向前欠他的,說話、開口求辦事也容易多了。
兩人把話說開了,並且楚向前再三保證,過上一年時間,彆說一頭野豬,就是兩頭、三頭都給他弄。
陳懷禮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至於今後他會不會後悔,那是以後的事。
而且陳懷禮現在都壓不住楚向前了,在給楚向前一年兩年,就更壓不住。
進了治安科大辦公室,薛紅梅就急匆匆的起身拉著他問東問西起來。
楚向前也沒露出任何不耐煩的意思,兩人有說有笑的一直聊到下班,這才分開各自回家。
到了四合院,一群小子見他進門,全都圍了過來。
楚向前哪有功夫應付這些小孩子,敷衍幾句就借口街道還有事,回家換下一身皮草,穿上軍大衣、棉褲、保暖皮靴。
騎上自行車去找宮老頭。
進山四天,打獵的同時,自然不會忘了在遊戲裡刷經驗。
進山第一天的夜裡,12點一過楚向前的經驗已經到了7級,5820/6400。
第二天、第三天一過,他已經是8級、320/12800。
邊騎著自行車邊想著加點的事。
想了想,最後還是繼續在體質上加了1點。
體質達到5.8的同時,力量和敏捷也各自增加了0.2。
力量3.1,敏捷2.9。
瞬間感覺渾身的肌肉都在鼓動起來,渾身的氣血那叫一個充盈。
要是被練武的老師傅看到,肯定會驚喜不已的拉著他說,他這是天賦異稟的武學奇才。
等到今晚12點一過,兩條獵狗也能升級到8級。至於山雀,得後天才行。
快到宮長慶家時,楚向前左右看了看,借著夜色一塊2斤重的狼肉乾憑空出現,掛在自行車的車把上。
敲門後,還是老太太給自己開的門。
一看是楚向前,老太太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笑容,拉著他進屋的同時,還回頭對著屋裡喊著宮長慶。
老頭這時就沒之前那麼熱情了,畢竟當了師傅,不可能還和以前一樣那麼客氣,總得擺擺師傅的架子。
楚向前也不在意,而且真讓宮老頭像以前一樣客套,楚向前自己也會尷尬。
學人家的本事,就得敬重人家,否則那不就是明晃晃的白眼狼嘛!
進了屋,忙拱手說道,“師傅,我來看您和師母來了。”
老太太笑的一臉慈祥,宮長慶也是笑嗬嗬的點頭,指著餐桌說道,“看你這樣子應該還沒吃飯,快過來坐著吃點。”
楚向前也不客套,把手裡的肉乾交給老太太,也不管老太太嘴裡抱怨說,以後上門不用帶禮物的話。
坐下拿起裝著散酒的小酒壺,給師傅和自己倒了一杯酒,敬酒之後,拿起老太太給自己拿來的筷子就吃了起來。
老兩口見他這麼不客氣,不僅沒生氣,反而更高興起來。
楚向前沒多吃,吃了兩個窩窩頭,喝了一碗小米粥後就說吃飽了。
畢竟每個人的口糧就那麼多,而且自己確實不缺食物,犯不著和老頭老太太搶一口吃的。
不等老兩口勸自己多吃點,主動開口說道,“師傅,我這幾天練拳、打木樁時,總感覺能發力,卻收不住力道。所以來問問您,我這算不算有問題?”
宮長慶和老太太一愣,隨即就是大喜。
忙帶著楚向前出了屋子,讓他對著院子裡一顆柿子樹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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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忙擺擺手,“師傅,我在家裡出拳時,一拳能打的大樹,樹皮碎裂。還是打青石算了。”
宮長慶此時哪有心思管柿子樹,而且楚向前拜師後,上門也不忘了帶肉乾,看這樣子,自己和老伴今後的日子定然會比以往更好。
自然拿楚向前當寶貝看到,哪裡肯讓他打青石。
“彆囉嗦,叫你打就打。”
楚向前聳聳肩,站在柿子樹旁,紮起馬步,出手隻用了5分力道。
可就這樣,還是打的樹皮碎了。
宮長慶眼力不錯,驚喜的同時,忙問道,“用了幾成力道?”
楚向前想了想說道,“五成。”
“好,好啊。”
宮長慶哈哈大笑,五成力道就比彆人十二成力道都強。這就是當年堂叔說的,有人天賦異稟,萬中無一,天生就比常人更適合習武。
“快把我上個星期教你的拳法練一遍。”
楚向前沒囉嗦,走到院子中間,擺起架勢開始演練起來。
那架勢,真的是出拳就帶著破風聲。
更難得的是,腳步移動時,也比常人快不少。
這是既又力道,又不缺靈活,天生就適合練八卦掌和形意拳。
八卦手黑,說的是八卦掌擅長偏門搶攻,打的時候總是繞著伱打,而且專攻要害。
越靈活,移動速度越快,對手就越難防備。
要是在靈活的同時,力量也夠,一掌下去自然效果更強。
而形意拳直來直去,講究倆點一線,瞬間爆發。
拳重力猛,才有形意三年打死人的說法。
力量越大當然更占優勢。
但既然講究直來直去,自然是知道出拳速度的重要性,同樣對靈活有要求。
或者說,但凡是練拳的人,都希望自己既有力道,又不缺靈活。
可這隻能是奢望,練來練去,最後都會有側重點。
而楚向前則是兩者兼具,對宮長慶來說,那就是不可或缺的習武天才。
暗道先祖保佑,我宮家總算又要出一個武學奇才。
至於楚向前不姓宮的問題,老頭早就不在意,或者想在意也沒辦法。
畢竟他自己沒子女,堂妹作為嫡係,也一生未嫁。
現在50多,更不可能招贅婿了。
也就是說,他宮家這一支,未來基本上絕戶。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等楚向前練完一套,專門用來打基礎的拳法,宮長慶激動的臉色潮紅,看了看自家老伴。
老太太此時也是雙眼放光,一臉驚喜之意。
對著宮老頭問道,“是你先教八卦掌,還是我先教形意拳?”
楚向前一愣,沒想到師母看著柔柔弱弱,居然學了形意拳。
至於宮老頭會八卦掌,楚向前倒是沒意外。
宮寶森自己初學的就是八卦掌,然後因為先輩覺得八卦和形意多有相似處,所以兩派很早就互相交流,後來乾脆以師兄弟相稱。
以至於會形意的,不少人也會八卦。
會八卦的,同樣學了形意拳。
然後兩派中就有人開始想著兩者互相結合,才有了形意八卦拳。
這其中,自然是宮寶森最出色,但他師兄丁連山要不是出事,這一派的掌門其實有可能輪不到宮寶森來做。
宮長慶自然能聽出老伴,想先教楚向前形意拳的心思,但他又擔心楚向前學會形意後,在今後的日子裡,更偏重使用形意拳。
想了想,乾脆對楚向前說道,“向前,既然你學基礎拳法隻用四五天,就能學的有模有樣。那不如往後單數你學形意,雙數跟我學八卦。”
楚向前自然是沒問題,但老太太卻撇了宮長慶一眼,暗道這死老頭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耍小聰明。
要不然他那堂叔,也不會守著親侄子不教,偏偏隻把他自己琢磨出來,改良過的六十四手傳給唯一的女兒。
八卦本來就是六十四手,會刻意說宮家六十四手,那自然是宮寶森和宮家的前輩們,自己改良,或者琢磨出的新訣竅和殺招。
這在過去自然是不傳之秘。
甚至葉問當年在佛山學詠春時,交的學費是12兩黃金,約合447.6克。
相當於未來20多萬的學費,普通人根本就學不起。
而且當時葉問的師傅,還租住在葉家祠堂教拳,有了這淵源,才肯收徒。
畢竟當時7歲的葉問身體並不好,他父母讓他學拳,也是想著強身健體。
可見舊社會時,拳法一直都是不傳之秘。
不是你想學就能學,更彆說學人家的絕技、壓箱底的本事。
楚向前沒惦記宮家六十四手,一則他初學,心裡隻想著先學會。
二則在他的意識裡,技巧雖然重要,但力量和速度超過一定程度時,技巧反而不重要的。
因為沒人能和你匹敵。
一拳下去猶如老虎、黑熊的一掌,就算練武的能人都擋不住,根本沒機會顯露技巧的重要性。
楚向前和宮長慶先學掌法變換,宮長慶教著教著,發現楚向前一教就會,一時激動下,連行步走轉的技巧都教了。
兩人一個言傳身受,一個認真學習,不知不覺過了2個小時。
宮長慶眼看再教下去,就得教發力技巧,忙把楚向前打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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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回去好好練,直到練到滾瓜爛熟,再教他其他的。
最後才是實戰的技巧。
楚向前也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這掌法、步伐都學了,夠自己琢磨一段時間了。
更彆說明天晚上還要過來,跟著師母學形意拳。
至於把兩者結合起來,楚向前現在根本沒那個心思,同時也知道,等自己兩者都精通了。實戰時,自然而然的就會活學活用。
犯不著刻意去強行結合。
等楚向前和師母打了聲招呼,推著自行車回家後,老太太盯著宮長慶問道,“宮老頭,你要是敢在向前麵前說形意拳的壞話,今後你就自己做飯,自己洗衣服。
我則乾脆搬去和向前住。反正那孩子一看就是孝順的,家裡也不缺房子和吃的。養活我一個老太太容易的很。”
宮長慶忙求饒,還歎息一聲說道,“你又不是沒看到那小子學東西又多快,我現在是巴不得他努力跟著你學形意拳。
免得我們倆隻教一年半載,就沒東西繼續教他了。”
“那是你”,老太太得意一笑,“你那死鬼堂叔,當年明麵上光明磊落,一派宗師風範。
可暗地裡,他那師兄丁連山,多少次,就因為有人在酒桌上言語間的冒犯,就欺上門殺人。
到老了,又想著什麼南拳北傳,南北合一的心思。
說到底,明麵上想找個接班人,實際上還是為了名。
活該你們這一支人丁單薄,最後落到連傳人都快斷絕的局麵。
我娘家就不一樣了,學武耕種,無視名利,也沒野心。不僅兄弟姐妹、子侄輩眾多,門人弟子也不少。
我沒東西可以教向前了,還可以請我叔叔、師叔,甚至叔公來教。
還能請同輩或者師侄們來給向前喂招。
到時候既又技巧、經驗,又懂實戰,向前今後肯定更擅長和習慣使用形意拳。
再說,形意十二式易學難精,夠向前琢磨一輩子了。”
宮長慶一愣,心裡卻知道老伴說的沒錯,不由有些急切和焦慮起來。
晚上睡覺時,老太太是睡的極其安穩,宮老頭卻怎麼都睡不著。
這好不容易遇到個武學奇才,這要是被形意比下去,自己死後還如何去見祖宗?
不行,明兒我就發電報給堂妹,怎麼著也要她回來看看。
即便不能明著教,卻可以讓向前躲著,看師叔打拳。
甚至讓堂妹在道觀裡,對著神佛講解宮家六十四手的技巧,讓向前在一旁偷聽。
反正他是自己的徒弟,不算偷學。
說出去,外人頂多罵自己這個宮家分支。
又或者對外說,當年堂叔早就教過自己這個侄子宮家六十四手,畢竟丁連山那個外人都會,憑什麼自己這個姓宮的不能學?
想到這,宮老頭又想著,自己是不是找找老關係,查查馬三那些徒弟,這些年到底在做什麼。
這要是馬三的那些徒弟,再次跳出來胡作非為,以清理門戶為借口。
再用大義來堵外人的嘴,教向前宮家六十四手,就順理成章。
再不濟,但凡還在國內生活的同行們,基本上沒人敢在大義麵前挑事。
隻要沒人公開跳出來指責,那就等於整個武術界默認了。
宮長慶嘿嘿一笑,這才安心睡了過去。
隔天一早,早飯都不吃,急匆匆的洗漱完,等在電報局外,等著電報局上班。
然後第一時間發了分電報去港島。
楚向前昨夜回到四合院後,本想回家琢磨、琢磨剛學會的掌法和步法。
可惜一進院子,就被傻住、愛國、愛民等人給堵住。
拉著自己非要去中院,說說獵殺老虎的事。
這年頭娛樂活動極少,有的人家天黑連點燈都舍不得。
一吃完飯,就追著子女洗漱上床睡覺。
為的就是剩下那點電費。
當然,現在的電價也確實不便宜,以至於不少家庭還用煤油燈。
楚向前無奈,隻能被愛國、愛民、劉光天、閆解放和其他小子推著,進了中院。
看到連聾老太太,還有隔壁的管事大爺和幾個老頭老太太也不顧嚴寒,坐在椅子上,楚向前就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了。
既然非要講,楚向前立馬擺正態度,說的那是跌宕起伏。
院子裡的人聽著也是驚呼連連。
等聽到楚向前說,自己差點就被雌虎偷襲,撲倒,幾個膽子小的臉都白了。
婁曉娥更是直接捂著臉,嚇的‘啊’了一聲。
好在隻是叫了一聲,立馬反應過來,不由紅著臉不敢抬頭。
在場的人也沒人懷疑,畢竟楚向前基本上沒進過中院,更彆說後院。
之前兩次,也是扶著許大茂去的後院,甚至這事除了當時喝酒的人外,院子其他人,就沒人知道。
楚向前瞥了眼婁曉娥,繼續說著的同時,無意間又撇了眼秦淮茹,見她也是臉色發白,心裡這才滿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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