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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見秦淮茹不說話，很容易猜到她的心思。
笑著說道，“讓賈東旭出錢，總好過讓他拿著錢，去補貼外麵的女人吧？”
這下秦淮如沒話可說了。
“可我那婆婆會答應嗎？”
楚向前嘴角一笑，“你小看了你婆婆的貪婪，對她來說，隻有進了自己口袋裡的錢，才是自己的錢。
否則，那就是兒子和你的錢。
再說，隻要賈東旭願意分兩年時間去還這70塊錢，伱那婆婆肯定舍得拿出自己的養老錢，先給你補上。
到時候，她拿你的36塊錢，又不擔心兒子敢不還錢。這買賣她肯定願意做。
而對賈東旭來說，兩年每個月還2.92塊錢給賈張氏，換來你每個月多出8塊錢的工資。他肯定也願意。”
秦淮如聽完腦袋都蒙了。
好一會才說道，“可我那8塊錢，4塊用來吃中午飯，4塊還一大爺。哪裡有錢給家裡？”
楚向前笑著說道，“那你就跟賈東旭說，他付出的3塊錢，換你在家裡少吃一頓中午飯，你看他願不願意。”
秦淮如不用想，就知道賈東旭肯定願意。
前些天棒子麵還隻要2毛錢一斤，可現在3毛都不一定能買到。
街麵上，那些個沒有正式工作的拉板車的板爺，現在拉貨時都起步1毛。
實在是不漲價，已經養不活自己和家人。
當然，沒工作卻有城市戶口，還是有定糧可以領的。最可憐的就是進城卻是農村戶口的家庭。
所以那時候城裡人基本上不可能娶農村媳婦，一旦有孩子，孩子的戶口是隨母親的。
說臨時工沒定糧，說的是農村戶口的人在城裡做臨時工。
“那我要是讓我婆婆出這140塊錢，我今後三年，每個月給她2塊錢，你說她會同意嗎？”
楚向前一愣，這秦淮如腦子還靈活。
3年就是72塊錢，而且，秦淮如也隻需要出這72塊。
而對賈張氏來說，借出140給兒子幫兒媳買工作，不怕兒子不還。
三年又賺72，這買賣絕對能做。
這尼瑪的等於婆媳倆，聯手壓榨賈東旭。
楚向前聳聳肩，“我是無所謂，隻要你和賈張氏能勸服賈東旭就行。”
“那肯定沒問題”，秦淮如恨恨說道，“就和你說的一樣，讓棒梗他爹出這140塊錢，也免得他便宜了外麵的女人。”
說完，報複一樣的摟著楚向前，低聲呢喃道，“向前，真想明天就上班，這樣我就有機會好好伺候你。”
楚向前一聽就翻了個白眼，這女人這是給自己使手段了。
但好像自己從沒吃虧，不僅臨時工賣了110塊，還白得個漂亮小媳婦願意伺候自己。
這麼一想，楚向前就點頭道，“行，隻要錢給了易中海，易中海又給了閆阜貴和劉海中，最後100塊錢到我手裡。
明天趁著街道、居委會和派出所聯合維持幾個菜場治安時，我找機會和居委會的王主任說說。”
話是這麼說，可自己其實隻要找科長陳懷禮說，傻麅子已經帶進了城裡。
陳懷禮立馬就會開條子讓自己去會計那拿錢，去換傻麅子。
等傻麅子進了街道，陳懷禮就會寫介紹信，讓自己交給居委會王大媽。
到時候，自己把那介紹信交給二大爺、三大爺。
再由一大爺交給賈家，秦淮如隔天就能去居委會報道。
隻不過，楚向前肯定不會讓秦淮如，掃南鑼鼓巷這條街。
最好分去帽兒胡同，到時候幽會就簡單了。
而帽兒胡同那院子，楚向前想了想，自己偽造租賃合同還是不妥。
最好找個同樣叫廖國棟的人去冒領，甚至這人都不用出麵，隻用他的戶口本，寫一份委托照看房子的協議。
這樣既不用把租金交給居委會代收，也不用因為過戶而需要買家出麵。
等過上兩三年，大家都不在意劉一發一家後，再辦理過戶手續。
秦淮如見楚向前答應了，忙踮起腳送上香唇。
隻是沒一會，楚向前瞳孔裡傳出賈張氏的身影，忙放開秦淮如說道，“你婆婆出來了，快去廁所。”
秦淮如忙點頭，快步就往公廁走。
沒多久，等她出來時，剛好碰上借口上廁所的賈張氏。
老虔婆這才放心下來。
楚向前則趁機回家，沒想到賈張氏上完廁所，居然敢走到倒座房外偷聽屋子裡的動靜。
楚向前暗道，今後不能在這個院子裡和秦淮如接觸了。
眼看賈張氏側著身子，站在窗戶邊側耳偷聽。
楚向前冷笑一聲，低聲喝了一句，“誰？”
說完，故意又說了句，“我的槍呢？”
嚇的賈張氏心肝都在顫抖。
這一急，轉身就跑時，腳步從台階上踏空，直接摔了一跤。
強忍著劇痛，忙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往中院跑。
楚向前不由樂了。
等四五秒，等賈張氏剛進了中院，這才拿著槍，拉開門跑出來。
然後故意裝作誤以為是外人進了四合院，拿著槍，往大門外走。
嚇的躲在中院門房裡偷看的賈張氏，臉色都有些發白。
忙繼續忍著腳踝上的劇痛，往自己家走。
進了屋子，這才唉聲歎氣的叫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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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東旭和秦淮如忙走上前詢問。
賈張氏自然不敢說自己是偷聽楚向前屋子裡的動靜，這才扭傷了腳。
隻能說上廁所天黑沒注意腳下，給扭傷了。
換成是以前的秦淮如，說不定就信了。
但此時的她，早就留意到賈張氏的表情不對。
再想想剛才楚向前和自己正貼在一起時，忽然推開自己。
等自己解手，出了公廁，剛好就碰到賈張氏，心裡哪裡還不明白，這老太婆是故意去找自己。
好在自己那小男人夠厲害，隔著牆，都能聽到院子裡的動靜。
這麼一想，秦淮如立馬猜測，賈張氏扭傷腳，肯定和楚向前有關。
推了推賈東旭，“東旭，你先給媽揉揉腳，我去燒水用熱毛巾給媽敷一敷。”
賈東旭卻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媽，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前幾天淮茹扭傷了還沒好利索，您這又扭傷了。
明天去菜場排隊買過年的年貨時，就一個人排隊的話，萬一想上廁所，怎麼辦？”
賈張氏的臉頓時就黑了。
母子之間有抱怨很正常，換成其他時候，賈張氏頂多罵賈東旭幾句。
可一想到自己是為了兒子才受的傷，賈東旭還埋怨自己，心裡那口氣，簡直如同爆炸一樣。
好在秦淮如有求賈張氏，“東旭，媽都扭到腳了，你就少說兩句。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排隊就是了。”
好在秦淮如說了這句話，否則賈張氏心裡的氣，肯定會撒在她頭上。
卻不想賈東旭搖頭道，“不行，明天廠裡還要加班，隻能你一個人去了。”
一聽賈東旭居然讓自己一個人，明天淩晨三四點就起床去菜市場排隊買過年的年貨。
秦淮如整個人都不好了。
強忍著怒意，語氣平靜問道，“東旭，明天元旦，你們廠裡還要加班？”
賈東旭自然不敢說，自己想去給相好的買年貨。
甚至為了不露破綻，他還主動和車間主任提出和一部分工友一起加班。
不過，本來是想著，明天淩晨親媽和媳婦去東單菜市場排隊後，自己再溜出去。
等去了朝內菜場，和‘相好的小寡婦’買完年貨，時間應該也才7、8點。
足夠趕回軋鋼廠上班。
可賈張氏也扭傷了腳，淩晨時想走，就得找個合適理由，去忽悠親媽了。
所以賈東旭剛才，才會心情不好的埋怨起賈張氏。
麵對秦淮如的詢問，賈東旭心裡就更不耐煩了，“我有什麼辦法，車間任務多，主任指名道姓叫我和十幾個工友加班。我敢不答應嗎？”
賈張氏暗自歎息一聲，後悔剛才不該疑神疑鬼，以至於扭傷了腳。
而且讓秦淮如一個人去買年貨，按道理來說問題不大。
但每年到了幾個大的菜市場頭年開市時，物資往往是最豐厚的時候。
自然會吸引大量居民連夜排隊。
這人擠人，對女人來說，可就太吃虧了。
甚至被人耍流氓了，隻要不過分，不少人都不敢吱聲。
免得鬨起來，即便抓到了流氓，也耽誤了買東西。
再說，流氓受處罰，被占便宜的女人，也好不到那裡去。
不僅丈夫心裡不痛快，名聲也不好聽。
所以但凡家裡有男人的，都是男人去。
沒男人的，也是4、50的女人去。
而且連夜排隊，肯定要考慮上廁所的問題。這就需要個人換崗。
當然，排隊的事問題不大。
四合院裡其他人也要去排隊，互相幫忙很正常。
但秦淮如前幾天回來時，假裝扭傷的腳，在外人看著腳還沒好利索，讓她去站五六個小時，確實過分了。
秦淮如想了想，眼睛一亮說道，“東旭，我們早點去排隊，說不定明天早上5點一開市，用不了多久就能買齊東西。
到時候，東西我扛回來，你直接去上班就是了。”
賈東旭頓時抓瞎了，實在找不到理由，隻能說，“工作本來就不輕鬆，加上一直吃不飽。
這要是還休息不好，萬一上班時精神不集中，搞不好就會出事的。”
賈張氏一聽，自然以親兒子的身體為重。
但讓秦淮如撐著腳傷去排隊，也有些說不過去。
“這樣，東旭你去和你師傅說說，開個全院大會，大家今年一起去排隊。男的負責排隊，女的換崗。”
賈東旭和秦淮如一聽，都覺得這主意不錯。
賈東旭忙出門去找易中海。
沒多久院子裡的人陸陸續續接到通知，拿著板凳、椅子來到中院。
楚向前見愛國、愛民和傻柱坐在一起，想了想，再次坐在了許大茂身邊。
隔著許大茂和簍小娥點點頭，惹得簍小娥眼睛都笑彎了。
許大茂也得意的向傻柱笑了笑。
隨後忙掏出煙，散給楚向前。
兩人點上煙，楚向前這才低聲對許大茂說道，“下午山裡給我回了信，魚和兔子你什麼時候要，跟我說一聲，當天就能運進城裡。”
許大茂大喜，“兄弟，還是你做事靠譜。這才兩天就搞定了。”
隨即想了想，低聲問道，“今兒我和後勤的新采購南家小子見了見，向前，你確定那小子做事牢靠？”
楚向前嘿嘿一笑，“人家真金足銀給足了錢，才進了軋鋼廠後勤當采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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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會為了20隻兔子、200斤魚，就毀了自己的前途？”
許大茂這才放心下來，“讓南廣生當個中間人不是不行，畢竟他也算我們這一片自家的孩子。
可錢我出，功勞卻要分他一半，實在有些不甘心啊。”
“我說你是不是傻？”
楚向前沒好氣的說道，“你一個放映員，讓你們後勤主任和廠領導知道你這個人，也知道東西是你弄回來的，就已經達到了你的目的。
可你要是弄得人儘皆知，就不想想會惹來多少人的惦記？
到時候這個朋友找你買肉，那個親戚也找你買。
我就算有再大本事，也弄不來幾百、幾千斤的肉。
那時，不僅我得罵你，你那些朋友、親戚是不是也會恨你？”
許大茂嚇了一大跳，仔細一想，還真和楚向前說的一樣。
又聽楚向前說道，“再說，好東西當然要用在刀刃上。賺你朋友、親戚那點錢，哪裡有獲得廠裡領導信任來的重要。
這道理，你總不能不懂吧？”
許大茂忙點頭，“對對對，兄弟，還是你看的明白，難怪你小子進街道才一個星期，就成了9級辦事員。
哥哥我在廠裡工作了5年，也不過和你平級。”
楚向前自然聽出許大茂話裡的嫉妒情緒，“笑著說道，誰讓你丫的動不動就報複彆人。”
許大茂撇撇嘴，“哥哥我也不是瘋狗，逮人就咬。要不是我們宣傳科的科長，拿錢不辦事，我犯得著舉報他嗎？”
楚向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說你傻，你還彆不認。換成我，我肯定天天私下裡去堵你們科長。
就算他心裡對我不滿，也因為拿來我的錢，而不敢真翻臉。
等被逼的沒辦法，他反而會想儘辦法提升你做7級辦事員。”
許大茂一愣，暗道這法子聽著，好像真可行。
楚向前繼續說道，“這辦法還是下策，中策是你有彆堵他。今天提著一瓶酒，去他家說是彙報工作。
後天提著一條煙，又去他家彙報工作。
你們科長就算煩你，可在家裡絕不會鬨脾氣。
次數久了，他說不定會求你彆再去他家了。”
這下不僅許大茂傻眼，簍小娥同樣目瞪口呆起來。
“小楚，還能這樣？”
楚向前嘿嘿一笑，“嫂子，要是我成天提著東西往你家跑，你家大茂明明不待見我，卻又不肯趕我走。
你說你會怎麼想？”
簍小娥想都不想就說道，“當然是大茂有把柄在你手上。”
許大茂頓時反應過來。
姓段的要是老實人，那他根本不用怕媳婦胡思亂想。
可他姓段的本來就不乾淨，否則也不會和鄉下的女人有糾葛。
這要是媳婦起了疑心，他的日子彆想好過。
“高哇”，許大茂一拍大腿，“兄弟，那上策是什麼？”
楚向前正想說話，忽然發現周圍猛的安靜了下來。
抬頭一看，就見周圍的人，居然全都看著自己這邊。
楚向前沒好氣的瞪了許大茂一眼，要不是這家夥一驚一乍的，也不會把院子裡鄰居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楚向前對著，坐在院子中間的三位大爺笑了笑。
“一大爺，您不是說有事嗎，怎麼都不說話了？”
易中海心裡暗罵楚向前幾句，剛才我正說的好好的，可坐在你身邊的人，卻全都盯著你不放。
甚至幾個小子，還悄悄挪到你身後，打算偷聽，這個全院大會哪裡還能開下去。
易中海和藹的笑了笑，“小楚，你和大茂到底在說什麼，搞得大家都沒心思聽我們三個大爺講話了？”
楚向前擺擺手，心裡卻想著，易中海想聯合劉海中、閆阜貴向自己施壓的算計，現在可不好使。
“沒什麼、就是說些閒話。”
卻不想傻柱開口道，“彆啊，向前，許大茂這麼興奮，肯定是有好事。你這忽然不說了，不是討人嫌嘛？”
許大茂剛想也勸楚向前說下去，忽然被簍小娥拉了拉，這才反應過來。
自己和楚向前剛才說的，不僅涉及到宣傳科的科長段國棟，還涉及到錢的事。
自然不能當眾說下去。
楚向前也不願意說給外人聽，“傻柱，你彆起哄，先讓一大爺把正事說完，其他的，我們可以等下再說。”
這話要是許大茂說的，傻柱肯定得和他杠幾句。
但楚向前這麼說，隻能點頭。
楚向前聽說是和元旦幾個大菜市場新年開場，大家夥一起去買年貨的事有關，頓時就沒了興趣。
自己又不缺肉，沒必要和人一起排隊，去搶一斤、半斤的大肥肉。
至於其他的年貨，無非是老母雞、大肥鵝、瓜子、花生、糖果這些個吃食。
隻要在供銷社認識人，輕易就能全買齊。
等易中海確定了今年買年貨，大家一起走，一起排隊的事情後。
大家不由看向楚向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