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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見劉一發還想試探自己，心裡暗罵一句搖頭道，“租東廂房那就算了，我今後娶媳婦生孩子後，你們忽然回來收房子回去，那我就得抓瞎。
既然你們不賣，那我明天去街道檔案科，查查這一片，還有沒有合適的房子再賣。”
劉一發這下再也繃不住了，楚向前要是去查檔案，說不定就能查到自家用小兒子的名字，在帽兒胡同買下個小院子的事。
“等等”，劉一發強忍著心裡的不安，裝作猶豫的樣子問道，“楚同誌，你真要買的話，能出價多少？”
楚向前既然拿捏住了劉一發，自然不會給高價，但也不能壓價太多。
想了想就報了個‘400’。
劉一發下意識還想再談談價，這和他的心裡價位差了一兩百。
廖文芳卻一口答應道，“行，我和老劉本來就打算年前就去西北，好表現的積極點，能申請到好點的房子。
而且工作早點落實下來，也早安心。”
劉一發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這時候根本不是囉嗦的時候，房子賣給了楚向前，他就不會去查檔案。
還能因為工作調動，想辦法把自己一家的檔案，從街道那邊調出來，帶著去西北入檔。
等今後回京城時，再拿著放在西北的檔案回到京城。
楚向前心裡暗樂，“那明天我們就去走手續？”
劉一發點點頭，“行，明早我們就去過戶。不過，楚同誌，我這價格確實低了點，所以想求伱幫個忙。”
楚向前遲疑的點點頭，就聽劉一發說道，“我這不是急著去西北為國家做貢獻嘛，所以想請你介紹、介紹你們街道檔案室的領導幫幫忙。
早點把我們一家的檔案調出來，我也好給我兩個孩子辦介紹信，而且過戶也要用到檔案。”
楚向前可不會說自己和街道管著檔案的薛紅梅很熟，還裝模作樣的說道，“那你們明天一早就去單位開證明，我們一起去街道調出檔案，就去過戶。”
劉一發忙點頭。
楚向前離開前，見東廂房門口放著一雙滿是泥的膠鞋。
心中一動，裝作係鞋帶的樣子，把一隻膠鞋拿進新手村。
讓大壯和紅妞聞過那膠鞋後，立馬把膠鞋放回原地。
等他走後，廖文芳一臉擔憂的問道，“當家的，你真確定帽兒胡同那個院子，楚向前不知道？”
劉一發到了此時，心裡其實也沒法完全確定。
但仔細想想，要是楚向前知道帽兒胡同藏著寶貝，乾脆自己偷偷取出來就行。
到時候自己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說出去。
甚至發現寶貝不見了，還不知道是多少年後的事。
“文芳，你說我們會不會是自己嚇自己？”
廖文芳一愣，這猜測還真不是沒可能。
但轉念一想，“當家的，彆管是不是，總之不能再把檔案留在街道。更不能讓姓楚的，因為沒買到東廂房，就去街道查檔案。
說不定這小子懷恨在心，反而會特意看看我們一家的檔案。
到時候，難保他不會因為我們偷偷用國棟的名字，買下帽兒胡同的院子，進而懷疑我們有問題。”
劉一發想想就歎息一聲，“算了，走了也好。”
廖文芳也點點頭，再這麼下去，自己夫妻倆說不定會被那寶藏弄瘋了。
楚向前出了劉一發的家，想了想，直接去了三大爺家。
自己手裡已經有3根金條和792塊錢，買東廂房完全夠。
但為了避免一些麻煩，還是借點錢為好。
閆阜貴見是楚向前上門，心裡一開始還惴惴不安。
閆解成也擔心楚向前是因為大街沒掃乾淨的事，來找自己的麻煩。
楚向前可不管閆解成想什麼，對著他說道，“解成，你去把後院的二大爺請過來，我有事找他和三大爺。
對了，今天的表現還不錯，今後努力保持。”
閆阜貴一家頓時鬆了口氣。
閆解成忙點頭，披上棉襖就往後院跑。
沒多久，劉海中一臉擔憂的上門就說道，“小楚，是不是我家光天和光福，今天掃大街時偷懶了？”
楚向前笑著擺擺手，然後對三大媽說道，“三大媽，你帶著解成他們進屋，我和三大爺、二大爺有些話不好讓孩子聽到。”
三大媽看了看閆阜貴，見老閆點點頭，這才把四個孩子全趕進偏屋。
自己卻借著倒水的機會，坐在一旁不動。
楚向前也不管，低聲對劉海中和閆老摳說道，“今天我問了我那科長，還有行政辦公室的股長。關於招個人和我一起巡邏的事。
沒想到因為一開始因為我沒說是想招是一個人，還是二個人。
我那科長和辦公室的股長，居然主動給了我兩個編外人員的指標。
今後每天跟著我巡邏，工資沒有，卻能在街道小食堂吃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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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是2兩飯票、2兩菜票。算下來，一個月也有五六塊錢吧。”
劉海中還在心裡默默算著，閆阜貴卻聽完就搖頭，“這不對啊，小楚，一個月30天，6斤主食6斤菜。
就算去鴿子市場買，也要不了五塊錢。”
“對對對”，劉海中忙點頭，“棒子麵這幾天又漲價不少，就算是3毛錢一斤，也才1塊8。
至於6斤菜，更不值錢。”
楚向前微微一笑，“可要是三天兩頭能吃到燉魚，或者板栗紅燒野豬肉呢？”
“這、、。”
劉海中和閆阜貴、三大媽都驚訝的張開嘴。
暗道你們街道吃的這麼好嗎？
可想起楚向前昨天弄來一頭那麼大的野豬，還有三隻野兔。
這街道的食堂沒肉吃，那才是怪事。
還有街道打算把野豬肉，發給片區裡的貧困、孤寡和軍保了，人家自己在單位食堂吃點什麼，就算是區裡、市裡也管不到這事。
心裡頓時有了想法。
而楚向前既然說出來，當然是連這編外工作，都要找閆阜貴和劉海中要錢。
閆阜貴立馬在心裡一算，即便五天吃一次，隻要帶回家，那就是1斤2兩的板栗紅燒肉。
這才公私合營的餐館，少說1塊5，外加1斤的肉票。
這要是三天一次，那就是2斤板栗紅燒肉，那自己家今後天天都能吃到葷腥。
忙開口道，“小楚，你找我和老劉，是打算把這差事交給我們倆家？”
劉海中和三大媽眼睛一亮。
楚向前點點頭，“二大爺，三大爺，我家裡有點事，需要錢。想找你們借200，怎麼樣？”
劉海中、閆阜貴和三大媽一聽楚向前要借錢，心裡不由罵起來。
這哪裡是借，明擺著是以借錢為借口，上門來要好處的。
不過，閆阜貴到底是老摳。
精於算計的他，仔細想想，這事也不是不能談。
“小楚，你能保證我和老劉家的小子，兼著編外人員的差事多長時間？”
劉海中也反應過來。
這年頭有錢不一定能買到糧食，更彆說板栗紅燒肉。
要是楚向前能保證自家孩子做兩年，那就賺了。
可要是低於一年半，那就虧了。
楚向前心裡早有腹稿。
“中午這頓飯，一個月5塊錢，不過分吧？”
閆阜貴點點頭，劉海中見狀，自然相信算計方麵的事，閆阜貴就是專家。
跟著點頭。
楚向前這才繼續說道，“我找你們每家借100，會立下借據。今後每個月還5塊，連還21個月。
多出的5塊算是利息，但我每個月不給你們錢，而是讓你們家兩個小子，跟著我去街道食堂吃一口。
要是21個月中間有變故。比如說十個月後你們家兩個小子被辭退，那我會還你們11個月，也就是55塊錢。”
劉海中一聽就答應，閆阜貴則猶豫起來。
他倒不是不相信楚向前的信譽，而是擔心楚向前自己一個臨時工，沒辦法維持21個月那麼久。
楚向前也不藏著掖著，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工作證。
順便也借機告訴這個四合院，老子現在已經是正式工。
隻要沒犯原則性錯誤，街道都沒法把自己辭退。
閆阜貴和劉海中一看楚向前不僅成了正式工，還一入職，就是9級辦事員，工資30塊。
心裡那叫一個酸和羨慕。
但這也讓他們倆放心了下來。
劉海中回家去拿錢時，閆阜貴已經讓三大媽拿了100塊錢給他。
這年頭當然有銀行，但你彆指望剛建國10年，就改變普通人的想法。
在很多人心裡，早就被民國那混亂的貨幣和信用搞怕了。
當然是錢放在自己手裡，藏在家裡才放心。
要是院子裡出了個小偷，絕不會想電視劇那樣隨隨便便處罰一下就算了。
所以楚向前也絕不相信，賈張氏敢在四合院裡小偷小摸。
但凡有這事，保管賈張氏會被趕回農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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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阜貴借著楚向前在點錢的時候，趁機問道，“小楚，你借200塊錢乾嘛用？”
楚向前嘿嘿一笑，“當然是辦大事。”
閆阜貴頓時被他這話給帶偏了。
而買房子，自然也算是大事。
暗道，這小子該不會是打算送錢給領導，想弄個乾部做做？
楚向前把錢放進口袋，也不管閆阜貴如何試探，就是沒一句真話。
至於為什麼非要借錢。
一則不想白給閆家和劉海中兩個編外人員的工作。
而且，有了借錢這事，等東廂房過戶後。
有人問起，自己就說找二叔、三叔借了錢。
加上親爹留下的錢，還有找閆家、劉家借的200，這才買下了東廂房。
不僅能堵住四合院裡住戶的嘴，街道那邊也不會有人傳閒話。
楚向前被問的不耐煩，笑著問道，“三大爺，你家二小子解放還在讀書嗎？”
“讀啊”，閆阜貴說道這事上麵，臉都露出驕傲表情。
“三大爺我工資雖然不高，卻還是知道讀書的重要性。就算咬緊牙關，我也會供四個孩子讀書。”
這下楚向前都不得不佩服閆阜貴。
但想想老閆家好像沒一個有出息的，自然也就沒人把書讀好了。
“那解放的成績怎麼樣？”
閆阜貴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了。
尷尬笑了笑，“還行，還行。”
說完，閆老摳就反應過來。
楚向前這是打算把編外的差事，交給自家的老二，而不是得罪了他的老大閆解成。
“向前，解成過年後就18歲了，就不能把這差事讓給他？”
楚向前自然不肯，但話不能說的那麼直白，免得大家都沒麵子。
“三大爺，正是因為解成過年就18了，您於其讓他跟著我混一頓飯吃，還不如好好給他找個臨時工的工作。
而解放就不一樣了，年齡小，跟著我就當是做學手藝。
過個兩三年，他自己也在街道裡混熟了。那時街道有臨時工指標，肯定會先想到他。
而解成也該從臨時工，升到學徒工。
到時候，你們家就是三職工。光是兩個兒子上交的一半工資和全部口糧，你家的日子就舒服了。”
閆阜貴和三大媽都會算賬。
仔細想想，還真和楚向前說的一樣。
最關鍵的是，閆解放的學習成績，比閆解成都不如。
這小子甚至可能讀不了高中。
既然這樣，還不如早點出來乾活。
免得在家裡白吃白喝。
可這麼一來，閆解成的工作，就的閆老摳自己解決。
而且閆解成掃胡同和公廁，還有垃圾堆的事，也是逃不過去的。
至於劉海中那邊，劉海中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家肯定是劉光天得了這差事。
劉海中回來後，遞給楚向前100塊錢問道，“小楚，要是有機會，你幫我家光天走走關係，等他成了街道臨時工，二大爺給你100當答謝。”
閆阜貴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剛才光顧著胡思亂想，根本沒想過直接開口求臨時工的事。
忙說道，“對對對，小楚，現在外麵臨時工開價就是100，三大爺也給你這個價。”
楚向前趁機提起秦淮如掃大街的工作。
當然，他可不會提秦淮茹。
“今天我去居委會核實我們南鑼鼓巷，軍保、孤寡老人和貧困戶名單時，倒是聽王主任說起，居委會打算招掃大街的臨時工。
隻是聽說要貧困戶優先，而且最好是在家沒事做的女人。王主任說，這種家庭婦女心細，又會珍惜這機會。
免得招個小子進居委會，掃不乾淨不說，保不齊什麼時候就不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