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陳懷禮聽完又從抽屜裡拿出個紅色小本本扔在桌子上,“之前去北山公社調取你的檔案和關係時。
看到你已經申請了民兵序列的請求,順手就幫你搞定了,這本子你拿著。
今後每個星期五,你就以訓練的名義,要麼去北山公社,協助當地訓練民兵。
要麼進山實地訓練。
而且,你不是正想著加入組織的事情嗎?
讓你去北山公社有助於你和公社領導接觸,明白沒?”
楚向前心裡暗道陳懷禮做事還真是靠譜,忙笑著不停點頭。
跟著這種願意為屬下考慮的人做事,不說前途無量,該誰的好處肯定不會少。
嘴裡卻開玩笑的說道,“科長,我一個臨時工拿著18塊錢,做兩份工作,地主都沒你這麼狠。”
“滾滾滾”,陳懷禮指著辦公桌上紅色小本子,“去取製服時,記得告訴裝備科的人,主任已經特許你在巡邏期間允許配槍。
隻是想申請子彈,等你成了正式工後才行。
不過為了方麵打獵,你在北山公社訓練民兵期間,可以申請使用公社的長槍和5發子彈。但用完之後,記得歸還公社。”
楚向前一愣,暗道短槍雖然沒子彈,但自己今後也是有證和有槍的人了。
再說,即便隻是掛在腰間那也是一種威懾。
陳懷禮見他傻楞著不說話,不由哈哈一笑說道,“你已經有民兵編製了,又要在街上巡邏,讓你配槍很正常。”
楚向前回過神,暗暗歎息一聲,看來這年頭遠沒後世安全。
陳懷禮也不管楚向前想什麼,擺擺手就讓他滾蛋。
楚向前唉聲歎氣的出了辦公室,剛關上門,嘴角就笑了起來。
其他人一個星期隻有一天休息,可自己卻等於有三天。
而且中午巡邏之後,快的話,3點多就能下班。
這日子簡直不要太好。
“小楚,和主任談完了吧,那薛姨帶你去領製服,免得裝備室的人故意刁難你。”
楚向前都不用抬頭,聽這熱情勁,就知道是薛紅梅。
“不用,不用,主任已經給我寫條子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可薛紅梅哪裡肯放過他這個精神小夥子。
領著他就往二樓的裝備室走。
前天陳懷禮帶著楚向前入檔案時,薛紅梅就對楚向前印象不錯。
不僅有禮貌,說話和待人處事,一點都不像是山裡長大的孩子。
檔案上也寫著是中學畢業後,因為家庭條件差,才沒讀高中。
但這幾年卻一直都有自學,這在年齡大,當父母的人眼裡,就是好孩子。
最重要的是,按說這年頭的年輕人大部分都懶的很,身上多多少少有異味。
可前天教楚向前填檔案時,薛紅梅就發現這孩子身上不僅沒異味,隱隱還有股陽光味。
當時還以為楚向前是報道之前去過澡堂,又一大早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可今天見了他後,拉著他聊了好一會,早就發現楚向前身上還是乾乾淨淨的。
不用說,肯定是很在意自身的衛生問題。
這不就和自家侄女一樣嗎?
而且讓薛紅梅驚喜的是,楚向前這麼愛乾淨,卻並沒侄女那種對灰塵都抗拒,也不喜歡和人接觸的毛病。
這下楚向前在薛紅梅眼裡,即便兩人相親不成,那今後做朋友,在楚向前的影響下,說不定就能緩解侄女的毛病。
但想楚向前幫忙,怎麼說也得先幫他幾次,才有臉求人。
要是兩人在接觸的過程中,慢慢產生了好感,那就更好了。
到了裝備科,都不用楚向前開口,薛紅梅就包辦了所有事。
還特意讓楚向前在裝備室的門衛室裡,換上消防警、治安警、經濟警特有的土黃軍大衣,藍色棉褲、還有經典的老式大頭靴子。
至於藍色冬大衣和白色夏季上衣製服,那是公an才能穿。
楚向前一開始是抗拒的,可薛紅梅三言兩語,就逼的裝備科的人,把棉軍大衣和棉鞋,換成了羊毛軍大衣,羊毛絨大頭靴子時。
心裡那點抗拒的想法,立馬變成了這薛大姨太熱心,自己是在不好駁她的麵子。
而在薛紅梅眼裡,換好一身製服的楚向前,一改之前一身皮草散發出來的狂野之氣,立馬變成了精神小夥。
身高一米8,長相俊朗堅毅,軍大衣穿在他身上,不僅貼身得體,還身姿挺拔,非常合身。
讓人一看,軍人就該是他這樣的。
忙讓裝備科的人,把大蓋帽,換成了毛絨軍帽。
裝備科的劉乾事立馬不乾了,棉軍帽還有十幾個,可毛絨軍帽就隻有3個。
而且上頭也隻發了5個。
苦著臉說道,“薛大姐,我這不好向主任交代啊?”
“小劉,你這是什麼話”,薛紅梅立馬不答應了,“製服都是上麵發下來,保障一線工作人員的身體健康和工作效率。
你們非要好東xz著,卻隻給新同誌差的。
你不去主任坦白錯誤,那我一會就去主任辦公室說道、說道。
就算她沒在辦公室,晚上我直接去她家,也不過是多走幾步路而已。”
劉乾事立馬抓瞎了。
暗道這些個街道大姨,就沒一個是好惹的。而且個彆幾個家裡的男人或者兄弟,來頭還大的連主任都要讓著點。
目光看向身形挺拔,隱隱有股子不怒自威的楚向前,暗道這小子要麼來頭不小。
要麼,、、、?
想到楚向前很可能被薛紅梅看上,打算介紹給自家侄女,劉乾事心裡那點為難的心思,頓時變成了惋惜和同情。
女人漂亮有什麼用,家庭好有什麼用?
娶個精神有問題的老婆,想想就知道未來的日子有多難過。
甚至能不能過下去,都難說。
這麼一想,小劉忙對薛紅梅說好話,甚至還問楚向前缺不缺襯衫和皮鞋,要不要連夏天的製服也領走?
薛紅梅眼睛一亮。
這事肯定不合規矩,但誰讓他大哥隻要開口,輕鬆就能再發幾十套給街道。
而且在侄女的婚姻和病情麵前,全都給我靠邊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