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早點回去吧?”惠惠害怕的搖了搖他手臂,哀求著說道:“果然不能待在這種地方啦!”
哦哦,在怕了在怕了。
看她顫抖著四處張望的樣子,在這種地方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真的很可愛呢。感覺挺有趣的,再稍微整她一下吧。
把臉朝向另一邊,不讓惠惠發現的小林,臉上露出壞壞的邪惡笑容。
看到惠惠這般害怕,小林有了逗弄的心思,他故意裝作困惑並一臉擔憂的說道:“對信仰這麼忠誠的厄裡斯教徒,居然一個人都不在教會裡,果然不管怎麼想都覺得很奇怪啊。”
“那個……”
“就算退個一百步來講,沒有信徒不奇怪,但連祭司都不在是怎麼一回事呢?”
小林看向她。
被打斷的惠惠有些慫了,她縮著肩膀有些害怕的小聲說道:“就算你跟我說這種事情,不是厄裡斯教信徒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
“這個,雖然隻是我的想象而已——”
小林捏著下巴,以很有可能是這樣發展的堪比偵探的樣子,很認真的說道:“所有信徒都最喜歡厄裡斯大人了吧?對這樣的人來說,要是神聖的教會被下了詛咒,他們會選擇對那個詛咒袖手旁觀嗎?不,絕對不可能的吧?不管是哪位女神,都和詛咒不共戴天才對吧?”
“所以,才拜托了那個惡魔,不是嗎?”惠惠理所當然的這麼說,兩人也是從對方那裡接到的任務,所以這種猜想沒有問題。
“雖然是這樣沒錯啦,但要是信仰很深的信徒的話,應該會想要靠自己來解決這件事情吧?”
小林故意引導著她。
而惠惠果然上鉤了,她在短暫的思考過後也點點頭說道:“的確是沒錯,說不定會覺得這是對自己信仰的試煉啊。比如認為通過這個詛咒,來確定對女神是否虔誠之類的?”
“要是把希望儘可能靠自己的力量來解決這件事,但最後卻還是去拜托了巴尼爾來解決這份委托,把這點也考慮進去的話——”
小林看著同樣有些擔憂的惠惠的眼睛,說道:“會不會是被下了更糟糕的詛咒之類的呢?”
“誒……?”惠惠果然害怕了,她磕磕絆絆的說道:“更、更糟糕的……詛咒?”
“這個教會,隻要是雙眼所見的地方,都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小林環顧四周整潔如新的教堂,繼續推理著說道:“這就是不久前,還有人在的證據啊。”
“這個是……”
“沒錯。在我們來的幾分鐘前……信徒們因為詛咒而全部消失了,發生這樣的事情也說不定哦?”小林的聲音越發飄忽不定,同時也微微露出陰險的語氣說道:“本應該在這裡的信徒們,現在在哪裡做什麼呢?說不定,已經被詛咒給——”
故意留白引起惠惠的害怕心理,而她也不負眾望的用雙手捂住耳朵,害怕的大聲說道:“已、已經夠了!要是什麼都沒有的話,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麼的,不是嗎!好了,回去吧!現在就回去吧!我們今天就早點回家吧!”
她不斷催促著小林,想要快點回豪宅去,然而小林才不會就這樣讓她得逞,故意拉長語氣有些不高興的說道:“誒——,我還想再稍微調查一下啊?”
“這樣嗎,那麼我就先走了!這種地方,我一秒鐘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喂、喂——,惠惠!?”
惠惠轉身就跑,她眼角含淚的樣子,讓小林懷疑自己是用力過猛了的關係。應該是自己稍微嚇過頭了的關係吧,甚至內心帶著些許的愧疚與歉意。
而就在這時——
“小林……小林啊啊啊————!”
惠惠的尖叫聲傳來。
小林被她嚇了一大跳,驚呼道:“哇啊,怎麼了啊惠惠!?”
“小林!?”
“為什麼又跑回來了啊,你不是要回去了嗎?”
看到一臉焦急害怕的惠惠,小林下意識地這麼問,而惠惠則是更加慌亂的大聲說道:“我、我也是這麼打算的!但是,不能這麼做!”
“說不能,是怎麼個不能法?”
“入、入口的門……我打不開!”
惠惠哭哭啼啼的這麼說。
小林眨眨眼睛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隨口說道:“肯定是門被關上了的關係吧。”
“會、會是誰鎖起來的?”惠惠很是害怕的說道:“這裡除了我們以外,誰都不在哦!?”
“所、所以說是我們不知道的誰啊。”被不斷搖晃著肩膀的小林,也有些頭疼似的說道:“除了這種可能性之外,我想不到彆的原因了啊。”
“就、就算是這樣,但門的狀況感覺呃不像是被人鎖起來了。”
“哈啊?”
看到不似作假的惠惠,小林也有些奇怪的開口問道:“那……到底是怎麼樣的狀況啊?”
“你自己去確認比較快啦!”惠惠拉著他的胳膊,朝著教會的門口走去,“好了,快點!”
“是是,我知道了。”
小林無奈之下,隻能被她拖著來到教會的門口,然後握住門把手用力的往外拉了拉,發現確實動也不動。
“嗯,果然打不開呢。”
“你看,我不是說了嗎?”
惠惠有些害怕的這麼說,同時更加用力的抱著小林的胳膊,和少女如此緊貼是很不錯,但沒有任何的觸感反而讓人覺得有些無奈。
“但是,真奇怪啊。”小林摸著下巴,陷入思考中,同時嘴裡下意識的嘟囔著:“不對,一般來說不會這樣的吧。”
“什、什麼意思啊?”
“就算是被鎖起來了,隻要有施力的話,這個門再怎麼樣應該都會稍微動一下才對。然而——”
聽到小林這麼說,惠惠也反應過來了,她用手推了推麵前硬邦邦宛如固體的大門。
“這麼說起來,真的是一動不動呢,簡直就像是牆壁一樣。”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
“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個。”
“我、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啊!考慮這種事情不就是小林該負責的工作嗎!”
被反問的惠惠,相當生氣的這麼大喊。雖然知道她是因為門被鎖住了無法離開而顯得慌亂,但這麼暴躁實在有些讓人感到頭疼啊。
“彆擅自分攤工作!”小林也同樣大聲反駁道:“說到底,如果思考是我來負責的話,那你要負責做什麼啊?”
“負責來一發。”
惠惠很認真的這麼,而小林看了看躍躍欲試的同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慶幸她今天空藍過。
“難、難道說……是因為詛咒的關係嗎?”
惠惠很是害怕的這麼說。
“你冷靜一下。”小林看到慌亂到瑟瑟發抖的小蘿莉,知道是自己剛剛說的話讓她感到害怕,所以很快的進行補救的同時說道:“就算要說是詛咒的影響,我們手上的情報也不夠。出口應該不是隻有這裡而已,總之,先調查一下窗戶吧。”
“我、我知道了!”
惠惠飛快的跑去教會的其他方向,去用力的推這裡的窗戶。小林也跟著她一起,但是——
“不行,這個窗戶也打不開。惠惠,你那邊如何?”
“我這邊也一樣!一動也不動的!”
惠惠漲紅了小臉,卻怎麼也推不開窗戶。而小林則是更加奇怪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明明不管哪一個都沒有釘死的感覺,但卻完全沒有能打開的窗戶。情不自禁的開口嘟囔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真的是因為被詛咒了嗎?”
“我們果然是被關起來了嗎!?接下來該怎麼辦啊!不對,接下來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子啊啊?!”
惠惠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她這麼慌亂的樣子真的很可愛,但現在不是逗弄她的時候,要是在說些什麼不好的話,讓她害怕的話那就是罪過了。
“彆緊張。打不開的話弄壞它不就好了嗎,把那裡的椅子丟過去,打破玻璃後從窗口出去。”
“怎、怎麼能這麼做。這裡可是教會哦?會被厄裡斯大人懲罰的!”
惠惠很激動的這麼說。
“正因為教會,我才會這麼溫柔,否則早就用力破開這裡了!”小林沒好氣的翻個白眼,說道:“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吧,這樣下去的話在被懲罰之前,我們會先被詛咒給乾掉的。”
“嗚嗚……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
“很危險的,你退遠一點。”
看到惠惠猶豫不決的樣子,小林就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勉強她,讓她去冒犯女神實在不應該。反觀小林不管是阿庫婭還是厄裡斯都關係不錯,就算被怪罪下來也不會發生什麼,因此才會這麼的毫無顧忌。
“好、好的,小林你小心一點。”
“要上了!哦哦哦————”
用力的把椅子丟向窗戶,然而窗戶根本沒有應聲破碎,椅子反而像是被砸到了牆上似的,用力的反彈了回來。最令人感到驚訝的是,明明小林的力氣很大卻沒有讓椅子就此破碎,仿佛也變成了不可破壞的物品似的。
惠惠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驚呼道:“小、小林?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啊,椅子整個被窗戶彈回來了啊?”
“……我也不知道。”小林同樣感到頭疼,“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看來好像是沒有辦法用打破窗戶這招了,完全感受不到這些窗戶有能被打壞的感覺。”
小林很用力的歎口氣,他坐在用來懺悔的椅子上,氣餒的說道:“糟糕了啊,我們好像是真的被關起來了啊。”
“怎、怎麼會這樣!?快做點什麼啊!”惠惠激動的哭出來了,她眼角含淚有些委屈的喊道:“說到底,不都是因為小林什麼都沒有想,就跑進這裡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嗎?”
“就算你這麼說……”
小林愛莫能助的攤攤手。
“算我求你了,快點想辦法出去吧……”惠惠不斷央求著,似乎覺得小林能夠順利的出去,而最後還要挾道:“要是就這樣被困在這裡出不去的話,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哦?”
“惠惠,總之先冷靜下來。正因為是在這種時候,所以才更應該冷靜。”
小林按住她的肩膀。
“根本冷靜不下來。”惠惠推開小林的雙手,蹲在地上小聲說道:“快做點什麼吧,真的,拜托你了……”
比想象中的還要來的害怕。
剛才嚇過頭了的關係嗎?
不過確實,這種狀況下會讓人覺得不安。要是不想辦法快帶你逃脫出去的話,惠惠說不定會精神崩潰啊。嘖,剛剛的玩鬨竟然引發來這樣的問題嗎?
“小、小林啊啊啊——————!”
“唔哦哦哦,這、這次又怎麼了啊?”
“那、那個……牆壁、牆壁……快看牆壁那裡……”
惠惠指著另一邊的牆壁,而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饒是小林也覺得有些害怕了。因為在上麵,有一大片血跡,不,不是血跡。
“是血書!?”
“剛、剛剛……剛才還沒有那個血書的啊!”
不用惠惠這麼說,小林也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畢竟兩人進來的時候這裡可是相當乾淨的,這麼一大片的血跡又怎麼可能看不到呢?可是,現在它切實的出現在了麵前。
“冷、冷冷冷……冷靜一點!總而言之,先確認上麵寫了什麼!”
小林強忍著害怕,帶著依偎在自己懷裡就差騎在自己身上的惠惠,來到了血書的麵前,看清上麵的文字。
“那個……不在這裡舉辦結婚典禮的話,就沒有辦法解開詛咒……?”
“啊?”
“嗯……結婚?”
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己懷裡的小蘿莉,而小蘿莉有臉頰微微紅潤,有些膽怯的開口。
“等一下,為什麼要看著我?”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所以說,那又如何?”
“結婚。是隻能和異性一起做的事情。”
“彆再用那種語氣說話了,會讓我想踢飛你的。”
惠惠似乎對小林把她當成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兒感到生氣,再說男女之間才能結婚這件事自然也很清楚,可那語氣和表情讓人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