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島社銷售部長鬆島駿馬見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發言,深知這是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便笑著對寶生白川開口說道:
“寶生社長,既然講談社那個死胖子利用《禮帽》雜誌的優勢,對我們寶島社趕儘殺絕,那我們寶島社也不能任其宰割,坐以待斃!”
“他們能夠獲得舞城鏡介這種天才推理作家,算是他們運氣好,不過我們寶島社也絕對不能輕易地在這場對決中認輸投降!”
“所以,我們必須要給予他們強而有力的反擊,才能讓講談社那個死胖子知道,我們寶島社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寶生白川聽到鬆島駿馬的話臉上先是一喜,隨即又露出了有些無奈的表情:
“鬆島部長,你說的道理我全都懂,但是現在的我們該拿什麼來反擊?”
“雖然我恨透了舞城鏡介,恨透了這家夥寫出了《占星術殺人魔法》和《一朵桔梗花》。”
“但我卻無法否定他的能力,因為這家夥確確實實是一位難得的天才!”
“能夠和這種天才的對峙的本格推理作家,現在隻剩下橫溝正史,高木彬光,鯰川哲也,土屋隆夫,以及最近異軍突起的泡阪妻夫這五位大師。”
“但橫溝正史屬於角川書店,高木彬光屬於文藝春秋社,土屋隆夫和泡阪妻夫一個屬於講談社,一個屬於光文社,鯰川哲也更是創元社的特邀作家。”
“除了這五位大師之外,現在的本格推理作家中,還有誰有實力能夠與舞城鏡介抗衡?”
鬆島駿馬聽到寶生白川的話,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隨即用手指著社長辦公室上掛著的海報說道:
“社長,還記得由西村壽行老師的名著改編的電影嗎?《君啊,涉過憤怒的河》(該電影引進後,有一個更為知名的名字,《追捕》!)。”
“我們既然請不到本格推理作家,那就乾脆不請,而是另辟蹊徑!”
“隻要我們寶島社能請到被譽為‘冷硬派推理天王’的西村壽行老師,讓西村壽行老師來與舞城鏡介抗衡,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畢竟《君啊,涉過憤怒的河》電影版熱度巨大,已經使得西村壽行老師身價倍增,如果有這位‘冷硬派推理天王’前來助陣,必然能夠讓我們寶島社扳回一城!”
“隻要滅了舞城鏡介的熱度,讓大家明白,舞城鏡介不是無所不能,那麼我們寶島社就算是除掉了講談社的一張王牌!”
寶生白川聽到鬆島駿馬的話,原本沮喪的臉上又煥發了生機!
“馬上給我聯係西村壽行老師!”
“這一次我們寶島社的生死存亡,就要靠著西村壽行老師來決定了!”
——
和野間源次郎談好了合約,成為了講談社特邀作家的舞城鏡介被野間源次郎,禦子柴泰典灌了不少的酒。
由於身體裡的酒精含量爆表,舞城鏡介自然醉的不省人事,隻能被江留美麗開車拖回了“長命之湯”。
江留美麗本來是打算將舞城鏡介放回房間後,便開車離開的。
但是看到舞城鏡介醉醺醺躺在屋子裡的模樣,江留美麗卻總覺得有些放心不下。
將裝著《奧特摩爾先生的雙手》手稿的保險箱,放在了舞城鏡介的書架上。
江留美麗最終決定留下來照看一下醉醺醺的舞城鏡介。
免得這家夥因為醉酒再發生點什麼意外。
——
一夜過後,江留美麗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但江留美麗卻無心思考這食物的來源。
而是下意識的朝著自己身上抓去。
因為自己昨天夜裡明明是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睡著的。
怎麼現在一睜眼,就躺到床上來了?
不過幸好,除了身上的外套不見了,剩下的衣著還和昨夜一樣保持如初。
“江留小姐您醒了?”
舞城鏡介放下了手中的筆,望向了一臉驚慌失措的江留美麗笑道:
“謝謝江留小姐,沒想到您居然會留在這裡照顧我。”
“我今早一起來,就看到您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我擔心您趴在桌子上會不舒服,所以便私自將您抱到了床上,您不會介意吧?”
江留美麗聽到舞城鏡介的話,知道自己剛剛是多慮了,便從床上走了下來,坐到了舞城鏡介的對麵。
看著桌子上準備好的三明治和牛奶,江留美麗疑惑的開口問道:
“這是舞城老師?給我準備的?”
舞城鏡介沒有回話,隻是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便抓起了筆,開始在稿紙上飛快的書寫起來。
江留美麗咬了一口三明治,看著舞城鏡介在桌子前奮筆疾書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絲好奇,便慢慢的挪動著身體,湊到了舞城鏡介的身邊,想要看看舞城鏡介又在寫些什麼東西。
但隻看一眼,江留美麗就發現舞城鏡介寫的東西,自己根本就看不懂。
因為舞城鏡介根本沒在寫小說,反而是在稿紙上畫著奇怪的圖案。
十八個小圓圈靠著一條線,串聯在一個大圓圈上,就像是一個可怕的病毒!
江留美麗雖然清楚,自己不該在舞城鏡介寫東西的時候,開口向舞城鏡介發出疑問,乾擾舞城鏡介的創作。
但麵對如此怪異的圖案,江留美麗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舞城老師,您畫的這個圖,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是為了新作品所準備的人物關係圖嗎?”
舞城鏡介停下了筆,扭頭看向了身邊咀嚼著三明治的江留美麗笑了一下,隨即用手指著畫滿了圓圈的稿紙開口解釋道:
“江留小姐,我昨天在神保町‘多多良古書店’的時候,看到了大量埃勒裡·奎因老師的親簽本,雖然後來因為想要拿到《奧特摩爾先生的雙手》手稿,忘記了那些親簽本。”
“但是,那些埃勒裡·奎因老師的親簽本,卻激發了我想要向黃金古典推理三大家的‘邏輯之王’埃勒裡·奎因先生致敬的心。”
“我打算在第三期的《禮帽》雜誌上,刊登一篇,純粹的邏輯流短篇推理小說。”
“簡單來說,這則短篇推理小說,就是《收束》的另一麵。”
“《收束》是利用三重美妙的結構,得出了三條受害人是,凶手是y的邏輯鏈,卻最終沒有告訴讀者凶手究竟是誰。”
“而我現在構思的這則短篇推理小說,則是要在十八名嫌疑人之中,利用最強大的邏輯排除法,精準的抓出隱藏在人群中唯一的那名凶手!”
“我將這則邏輯流短篇推理命名為,死刑犯之謎!”